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家伙!自己不要脸还要连累我北安国!亏他还是大将军的儿子!”
    “国贼!”
    “对,没错,就是国贼!”
    茶楼上,夫人们都不再说话,沉默了下来,齐灵巧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其他夫人也都脸色各异,有的叹息,有的羞耻,有的不忍直视。
    只有陶幼琴脸上没有变化,对江孙彻依旧充满信心,她当初可是和江孙彻聊过一晚的,她相信江孙彻绝对不是抄诗,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就是不知道写这么一首打油诗有何用意。
    “哈哈,江公子还要继续吗?”范童都笑出了声。
    “饭桶脚下滑,路人笑称球。”江孙彻神色自若的说出最后两句。
    范童的笑声戛然而止,围观的人群也都好像喉咙被卡住了。
    “他是故意写首打油诗骂范童的?”
    “看样子是。”
    “可这样出气是能出气,但赢不过范童啊。”
    范童冷笑一声,“你打算用这么一首打油诗来赢我吗?”
    “换纸,第二首。”江孙彻没有理会范童,对姜妙语吩咐道。
    “啊?哦,好。”姜妙语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换纸。
    江孙彻转身面对范童,“我刚才说了,这是第一首,下面是第二首。”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第三首。”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第四首。”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下一首。”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
    “换纸。”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
    围观的人群,慢慢从最开始的惊异,到后来的懵逼,最后是面无表情。
    “他就是来显摆文采的吧?”
    “他肯定是成心的。”
    “对,刚才一定是故意吓我们的。”
    “多少首了?”江孙彻一直盯着范童,眼睛就没往别处去看。
    “十六首,哦,不对,算上那首打油诗是十七首。”姜妙语手忙脚乱的翻着桌上的一沓宣纸。
    “不知道这十七首够赢他吗?”江孙彻转头问陶寿。
    “呵呵,只一首就可胜过他。”陶寿脸色红润,笑着拂须,看着江孙彻的眼神也越发的满意。
    此时的范童,面色苍白,就好像失血过多一样。
    他嘴里不断的嘀咕,“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请来给我脱靴吧,饭桶。”江孙彻坐在椅子上抬起脚。
    “你,这肯定是假的!你抄诗!不然为什么能一次写出这么多无上名作!”范童颤抖着手指,指着江孙彻。
    “你爱名吗?”江孙彻问了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爱。”范童愣愣的回答。
    “你呢?”江孙彻指着围观的一个学子。
    他也呆呆的点头,“谁不爱名?”
    “给你多少银钱你愿意放弃名扬天下的机会?”江孙彻追问那个学子。
    “多少都不放弃,钱财不过一时之物,名声却能流传千古,况且有了名,不是有的是机会获得银钱吗。”学子好像明白了江孙彻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江孙彻对着围观的所有人问。
    “是!”人群一齐喊道。
    “那你觉得哪个傻瓜会放弃这样的名声,把他写的诗交给我抄?”江孙彻对范童嘲笑一声。
    “那,那也有可能是你以势压人,用别人性命相要挟,逼迫他们写诗给你抄!”范童还是不愿意相信。
    “呵呵呵,我都以命相要挟了,谁还会写这么好的诗给我呢?
    再说,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哪个不是沉吟文学数十载,我要是要挟他们,会没人知道吗?算了,懒得和你辩解了,来人,请范公子刷靴。”江孙彻一声令下,远处的甲士冲了上来,把江孙彻的靴子脱下,硬塞到范童的手里。
………………………………
第一百零五章 成为棋子了
    范童被移山卫亲卫押着来到棚子外面,给江孙彻刷靴。
    “我乃薪国使臣!你敢如此羞辱于我!不怕我薪国大军压境吗!”范童挣扎着怒吼。
    “你薪国要是敢大军越界,就等着被团灭吧,你们薪国不过是书生多些,钱财多些,论打仗,你们比得过我北安吗?而且你们薪国要是与我北安开战,你猜其他三国会怎么办?是会看热闹,还是会帮你们,又或者是帮我们?”江孙彻笑着说。
    薪国的疆土可是被其他四国包围的,地理位置本来就不好,偏偏薪国还是五国中最富饶的地方,早就被其他几个国家眼馋了。
    要不是两年前诸国都元气大伤,不宜再兴刀兵,再加上薪国的开国皇帝确实有两把刷子,是个文武全才,而且身边能臣武将甚多,根本守不住薪国疆土。
    现在经过了两年的恢复期,其他四国早就对薪国起了小心思。
    可以说薪国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薪国和北安开战,其他三国首先选择的攻击目标,肯定不会是北安。
    毕竟北安国有半数地盘都是苦寒之地,打下来好处也不是很多,薪国则不一样,土地肥美,矿产不少,活脱脱一只大肥羊。
    而且北安国民风彪悍,除了个别人,连书生都会两手武功。
    没错,这个个别人指的的就是陶寿的宝贝儿子,陶彦。
    鲜嫩的肥羊和一块硬邦邦,啃了可能崩牙的馒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当然,其他三国也可能趁着薪国与北安国开战,让两国消耗实力,之后一次性解决两个对手。
    不过这是江孙彻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薪国皇帝会看不出来?
    薪国皇帝会为了范童的面子来找北安国死磕吗?
    显然不会。
    所以就算江孙彻再羞辱范童,薪国也不会跟北安开战,只会在局面上施压,找回点面子。
    让洪文帝惩罚江孙彻,而这就是江孙彻的目的。
    他要看看,自己这枚棋子对洪文帝重不重要。
    回来的路上,江孙彻就在想,自己就是出去历练一番,怎么就这么巧,碰到毕达民这样的狗官呢?
    毕竟像毕达民这样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为所欲为的士族狗官也不会那么多,不然北安国早就内乱。
    自己就被派到那里去历练,绝对不是巧合,那川梁城离太安城可是有两百多里的路程呢,就算潘猛驹给他再多的理由,他也不相信这是巧合。
    所以江孙彻被派去川梁城附近历练,肯定是被人安排好的。
    那谁能指挥江义泉,让他安排江孙彻去川梁城呢?让江孙彻见到这狗官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都不用细想,能命令江义泉的人,整个天下就一个人,洪文帝。
    而他见到这个狗官的意义就是,让江孙彻来揭开这件事,揭开士族子弟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然后借此事,对一部分士族动手。
    江孙彻不知不觉之间,就成了洪文帝的一枚棋子。
    这让他非常不爽,他可以选择主动去帮洪文帝,但绝对不能被洪文帝控制着去办任何事。
    这是底线,江孙彻绝不当一个棋子。
    江孙彻知道,羞辱范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他这样做不单是为了出口气,也是因为这样做,能试探出洪文帝对他的态度。
    洪文帝到底是把江孙彻当成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这很重要。
    “你!”范童怒视着江孙彻。
    “你要是不会刷靴子,我可以让他们帮帮你。”江孙彻指着那些移山卫的亲卫说。
    移山卫听到这话,对范童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范童见亲卫们的笑容,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但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还滚了几圈。
    “呵呵,范公子,我只是随便写了首诗,你怎么还照做了呢?”江孙彻笑了两声。
    范童爬起身来,胡乱擦了两下脸上的雨水,怒视着江孙彻。
    “范公子,再不刷,这场春雨可就要停了。”江孙彻指着慢慢变小的雨水说。
    “江孙彻!今日之仇,我范童记下了!”范童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
    “看来还是要帮忙,你们帮帮他吧,想来范公子娇生惯养也不会刷靴子。”
    “不用!我自己来!”范童见移山卫上前,赶紧躲开。
    “你可要注意点,我这靴子可不便宜哦。”江孙彻笑着说。
    “干得好!”
    “就是这样!让他再嚣张!”
    “没错,没错,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国疆土!”
    围观的学子不顾瓢泼的大雨,兴致勃勃的看着范童刷靴子。
    江孙彻迎着雨水来到品文台前,他还是要找这个毕家的麻烦,不是为了洪文帝的计划,而是他想这样做。
    因为就算他不再找毕家的麻烦也没有意义了,从他对毕达民动手的时候,洪文帝的计划就已经完成了。
    江孙彻对毕达民动手的事情很快会传回太安城,那时候洪文帝就会对士族动手,而江孙彻是不是会继续对毕家动手,都不会影响洪文帝的后续计划。
    那他为什么不先把洪文帝放到一边,专心给王家报灭族之仇呢?
    可惜他想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晚了,不然他一定不会顺着洪文帝的心思,安心做一枚棋子。
    “太常大人,我有件事想请教这位大儒。”江孙彻对陶寿行礼,之后指着毕泰平说。
    “哦?”陶寿转头看向毕泰平,随后他马上想明白江孙彻要干什么,面色如常的点点头。
    陶寿已经和严形商量好了,不会管这次的事情,所以没有出头。
    “不知江公子找在下有什么事情?”毕泰平站起身,疑惑的看着江孙彻,他们毕家只能勉强算是一个中等士族,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所以还不知道毕达民的事情。
    “我听说毕家主为了混上这次的大儒名额之一,花费了整整五百两黄金,毕家主好大的手笔啊,你为官十几年,得到的俸禄恐怕也就这么多吧?
    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那里买到的这名额,以及价钱,将来也好混个大儒的名头,增加些名声。”江孙彻惊叹的说。
    毕泰平脸上骤变,“江公子,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啊,我虽然敬重大将军的为人,但也绝不会容忍你随意污蔑我!”
    围观的人群见范童开始刷靴子,气也出了,打算离开了,却没想到江孙彻居然又搞出事情,马上停住脚步。
………………………………
第一百零六 买卖名额
    “啊?毕泰平这大儒名额是买的?”
    “我说呢,这毕泰平平时名声不显,也没有什么大作出世,怎么就能当上这三十位大儒之一呢。”
    “五百两黄金,这换成银子就是五千两,他哪来这么多钱?”
    “你没听江孙彻说这是俸禄嘛。”
    “你是不是傻?毕泰平做官十几年是有差不多五千两银子的俸禄,可你没想过他还要花钱吗?就算他不走亲戚,宴请朋友,他还不吃饭吗?
    毕家可是有二十多口人,五六十个家丁奴婢的,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没收入的,就靠毕泰平的俸禄养着呢。”
    “这么说,毕泰平贪赃枉法?!”
    “你以为呢,当官的有几个身家清白的。”
    “哎,别乱说,也不看看这是哪。”人群中还是有存在理智的人,赶紧叫停了话题,这品文台上的大儒有九成是当官的,他们敢在这讨论这个,估计一会儿就会遭殃。
    路人们齐刷刷的盯着江孙彻,等待他拿出证据来。
    品文台上的大儒们也是脸色不好的看着江孙彻,因为他们之中也有花钱买位置的人存在。
    评才会对于年轻且未出世的学子来说,是增加名气的好地方,对于这些大儒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太安评才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邀请函只发给年纪在三十岁之下的人。
    整个太安城,有文采但却没名气的人多得是,这其中有不少年轻时没能力得到评才会的邀请,现在有能力,但却年纪却超过了三十岁,他们也是想要名声的。
    可他们又不能来参加评才会,这怎么办?
    来当评委呗。
    太安评才会上品评的这些大儒一般是由太安学子共同推举的,有时候洪文帝心血来潮也可能直接指定,但他一般懒得管。
    所以太安评才会前两个月,会在文宗祠内设置一个木箱,来文宗祠祭拜的学子,就会把他认可的大儒之名,写在纸上,投进箱子。
    最后在评才会开始前三天,由文宗祠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