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在评才会开始前三天,由文宗祠里的庙祝整理出来,交给主持太安评才会的人。
看似公平,但其实有非常大的操作空间,庙祝最开始还会秉公办事,但后来,评才会举办的次数多了,庙祝们胆子大了,也就不在乎什么公平了。
他们会在开箱的前一天,在一处地方,拍卖这三十个名额中的十五个,谁给钱多,谁就上。
庙祝们也会叮嘱这些买名额的人,告诉他们,要是文采好,就在点评的时候多说两句,文采一般就少说。
而那些买名额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他们买名额就是为了名声和人脉,如果遇到点评不好的事情,非但不会扬名,反而会丢脸,当然不会做出头鸟。
只要能坐上这大儒的位置,那名声就会哗哗哗的来,而且如果买名额的人本身文采非凡,点评的时候,让来请教的学子有所受益,那这个学子甚至会对这个大儒行弟子礼。
文人对老师的选择可是慎重非常,要是能被别人认作老师,那日后学生功成名就肯定会来感谢这个老师的,老师的地位也会随着学生的高升,水涨船高。
这也是一种隐形投资,所以每次评才会的大儒名额都非常值钱,只有买不到,没有卖不掉。
只不过这种事只在士族高官之间流通传播,平民学子都不知道这种事。
陶寿这样对文学非常虔诚的人,当然是看不过这种事的,但却无能为力,因为来买名额的人,一般都是士族子弟,他总不能对自己人太狠了吧,后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这种事。
今天江孙彻把这事说破,不但是打了那些买名额的士族脸,还给那些庙祝定下的死罪,也绝了日后继续用这种方法买卖大儒名额的路。
可以说,他这一句话,得罪的人,能从文宗祠排到太安城外。
不过他不怕。
‘我爹是大将军!’
江孙彻见毕泰平气急败坏的样子,隐晦的笑了一下,随后惊恐的说。
“啊?原来毕家主的大儒位置不是买来的,是凭借真才实学得来的啊?哎呦,罪过,罪过,都怪灵芝,都怪我耳根子软,轻信了小人的谗言,在这给毕家主赔礼了。”江孙彻像模像样的给毕泰平行礼道歉。
围观的人群直接傻眼,你干嘛呢?刚才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转头就道歉,你这变的也太快了。
毕泰平也是被江孙彻的操作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都已经准备要用‘我去找你爹评理’这种招式来糊弄过去今天的事情了,结果江孙彻却突然认错,貌似还挺诚恳。
“额,江公子不必道歉,想来你也是被小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才会来此找我……”
江孙彻没等他说完话,直接打断了他,“毕家主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解决,我江家门风森严,我却被小人误导,实乃大过,我今日就自刎于此,以谢己身之罪。”
说着,江孙彻就抽出移山卫亲卫的佩剑,在脖子上比划。
见江孙彻这样,品文台上的所有大儒齐声呼喊,“不可!不可!”
“小人之罪,与尔何干!”
“江公子能有赎罪之心,已是极好,犯不着以他人过,罪罚己身!”
不但这些大儒,连那些不喜欢江孙彻的围观路人也是惊的浑身冒汗,不住的劝阻。
由不得他们不着急,江义泉就江孙彻一个儿子,江孙彻要是在这出事了,在场的人每一个能有好果子吃。
“照你们这么说,这事不怪我喽?”江孙彻一脸无辜的说。
“不怪,不怪。”毕泰平一脸诚恳的说。
他脸上没有怪江孙彻的意思,但他心里已经开始骂娘。
毕泰平虽然说自己是被小人诬陷,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没有能够坐在品文台的本事,今天江孙彻要是不说破,学子们可能也不会太过理会,可现在被江孙彻说破了……
估计明天整个太安都会议论他买大儒名额的事情了,哪怕这些学子没什么证据,但人云亦云,假的都能被传成真的,何况他真的买了名额呢。
毕泰平心里这个冤啊,他这是第一次买,怎么也没想到就被人说破了。
以后不但别想再参加评才会,还会被人不断戳脊梁骨,背负骂名,可他现在居然还要好声好气的哄着江孙彻。
‘江小贼,这仇我毕泰平记下了!’
………………………………
下周五上架
咱们这本书,下周五就要上架了,也就是初一那天,死扑街在这里跪求大家到时候来捧个场!
!!
………………………………
第一百零七章 你认出他了吗?
“虽然你说不怪我,但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要不我补偿毕家主点东西?”江孙彻提议道。
毕泰平不知道江孙彻要干嘛,但却连连摆手,生怕江孙彻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不必了,不必了,这本来就不是江公子的过错,我哪能要你的赔偿。”
“毕家主不用客气,我们江家虽然不富裕,但一些赔偿还是能拿出来的,还是说毕家主不打算给我江家这个面子?”江孙彻笑嘻嘻的说。
他背后的移山卫直视着毕泰平,向前踏出一步,一股煞气好像化作猛虎,直扑毕泰平。
毕泰平被吓的魂不附体,连说,“怎么会,我只是怕江公子破费。”
“哪有什么破费的,去带过来吧。”江孙彻对一个亲卫吩咐道。
“是。”亲卫领命,翻身上马,驾着马跑出了街道。
毕泰平见到这一幕有些不安,‘这江小贼明显是早有准备啊,他要干什么?我没得罪过江家啊?难道,难道是江义泉授意的?!’
江孙彻成婚之后,老爹江义泉就开始暗中拉拢一些中小士族,虽然毕家不再此列,但毕泰平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难道是江义泉让江孙彻来给我施压,威逼我倒向江家?想得美!就冲江孙彻今天的所作所为,我绝对不会倒向你江家!你们是白费功夫!’
茶楼上。
“他要干什么?”黄美玉有些疑惑的问。
“不知道,但肯定是要搞事!”齐灵巧兴奋的说。
‘热闹什么的,最喜欢看了!’
“诗都写完了,就不能快点回家嘛。”顾金铃幽怨的说。
边上的其她夫人都被顾金玲的语气逗笑了。
“你别着急,应该快了,应该快了。”齐灵巧窃笑着安慰她。
顾金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好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妇人,急忙就要解释,“我只是想让他还我钱,没有别的意思。”
齐灵巧轻笑着说,“我们知道,你不用解释。”
‘你知道什么啊!你那表情明显是想歪了!’顾金玲看着齐灵巧那一副‘我懂得’表情,有些抓狂,还想在说什么。
远处街道转角处,那移山卫的亲卫,带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马车?江孙彻搞什么鬼?”
“马车里是宝物吗?”
“你是不是傻?你还以为江孙彻真的会拿出什么好东西来赔偿毕泰平啊。”
“那你说说看,马车里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切,那你还那么笃定。”
宋清驾着马车来到江孙彻的身旁。
“毕家主,想必用金银财宝来赔偿你,你是不会要的,毕竟你品格高尚嘛。”江孙彻尊敬的说。
毕泰平眼角抽动了两下,‘还嘲讽我?’
“所以我特意准备了这个赔偿,毕家主不来看看吗?”江孙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毕泰平思忖了一下,没有过去,他实在搞不懂江孙彻到底有什么算计,虽然他相信江孙彻不会杀他,但他总觉得不安。
“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我,你买卖大儒位置的事情吗?那个小人就在这里。”江孙彻指着车厢里说。
围观的人群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到些什么,可惜车帘挡的太严实了,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毕家主既然不敢过来,那我就送过去吧,毕竟是我赔礼。”
听到江孙彻的话,宋清掀开车帘,从里面拽出一个人,丢到了毕泰平的脚边。
看到这个人毕泰平先是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两步。
因为他面前这人实在是有些吓人。
披头散发,浑身恶臭,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
“江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毕泰平捂着口鼻,嫌弃的问。
围观的人群也厌恶的看着地上的人。
“江孙彻带一个乞丐来什么意思啊?”
“等会儿,你们看,那乞丐身上的衣服!”
“乞丐的衣服有什么好看……那是件官服!”
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毕泰平这才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乞丐,这一看,居然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
品文台上一个大儒站起身来,怒斥江孙彻,“江孙彻!就算你父亲是北安大将军,你也不能如此羞辱朝廷命官!我定要禀告陛下!治你凌辱官员之罪!”
他身边的大儒也连连发声,斥责江孙彻的罪行。
平日里江孙彻在太安城里胡作非为,欺压达官贵人的子嗣,他们看在江义泉的面子上,再加上江孙彻也就是小小整蛊一番,没有做的太过分,他们也就不与计较。
可今天江孙彻居然敢对有官职在身的官员动手,他们实在不能忍了。
要是再容忍江孙彻这样无法无天,将来没准就是他们这些官员被江孙彻整的这么惨了。
在雨水中刷靴的范童见到这一幕,差点笑出了声。
‘居然敢对官员动手,犯众怒了吧,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围观的人群也议论纷纷,不自觉的离江孙彻更远一些,连议论江孙彻的声音都变小了,甚至不敢提起江孙彻的名字。
“他也太胆大包天了,连当官的都敢动。”
“是啊,以后得离他再远点,简直是散心病狂啊,你看那官员,被他整成什么样子。”
“那官员是不是死了?怎么一言不发啊?”
“还能动弹,应该没死。”
“这次他把事情搞大了,就算他爹也保不住他,陛下肯定要治他的罪。”
江孙彻就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等到声音渐渐消失,他才开口。
“你们不好奇他是谁,又做了什么,我会这样对待他吗?”
最先发声的那个大儒大声道,“无论他做过什么,只要他还是朝廷官员,你就没权利如此对待他!”
江孙彻没理会那个大儒,转头问毕泰平,“毕家主,你认出他是谁了吗?”
毕泰平看着地上的人,越发的不安。
他越看越觉得地上的人眼熟。
最后缓步走到那人面前,掀起他的头发。
“达民!”
毕泰平惊呼出声,而后马上把毕达民拖进了棚子里。
“达民,达民你怎样?你说话啊!”
………………………………
第一百零八章 放他一马?
毕达民在毕泰平的呼唤中,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毕泰平的时候,眼中闪过欣喜和解脱,不断的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随即反应过来,他哑了,说不出话。
所以他抓着毕泰平的手掌,颤抖着写字。
“达民!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江孙彻!你对他干了什么!”毕泰平对江孙彻怒吼道。
毕家的人口虽然不多,但也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当年毕泰平就是靠着弟弟的帮助,才当上毕家家主的。
而且他弟弟也因为帮他,死于非命,只留下毕达民这么一个儿子,再加上毕泰平自己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对毕达民这个侄子可以说是万般宠爱。
可也是因为毕泰平的宠爱,导致毕达民不学无术,贪财好色。
毕泰平本来想培养这个侄子,可毕达民就是不成器。
没办法,毕泰平只能花钱托关系,让毕达民去川梁那里做一个小县令,希望他能成长,顺便用县令这个位置给毕达民当跳板,日后让毕达民能回太安城做个京官,富贵一生。
可没想到,毕达民到了川梁,横征苛敛,暴虐贪色。
去到川梁,不但没做出一丁点成绩,反倒要毕泰平不断的给这个侄子擦屁股。
这让毕泰平很无奈,但又舍不得教训。
后来他也想开了,就让这个侄子当一个小县令吧,随心所欲的过完这一辈子,也算报答自己的弟弟了,至于毕达民惹出来的事情,他自信还是能够解决的,好歹他们毕家也算是中等的士族,一些官员都会给他们家一个面子。
毕泰平觉得,反正就是一个小县城而已,还能惹出什么大事?
却没想到,今天居然看到侄子这样凄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