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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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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李氏急了,惊恐地道:“老爷,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办,要不跟妾身一起去李庄避一避?”
  做完安排,黄新青解脱地往椅子上一靠,语气淡然却坚定地道:“夫人,我如果跑了恐怕祸及老大老二,老夫哪也不去,倒要看看清仗使们能拿老夫如何?”
  ………………………………


第一百二十章 见机行事
  李班头带着三个衙役来到黄府时,大门敞开着,没有人看门。李班头带人直接进了宅,宅内弥漫着紧张地气氛,不时可以看到挟着大包小包的家丁躲躲闪闪的身影。
  树倒猢狲散,李班头来过黄府,黄家的奢华富贵让人羡慕,阳光照在琉璃瓦上依旧闪目,只是透着惊惶不定的色彩来。直接来到庆余堂,一路之上遇到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前来询问阻挡。
  黄新青端坐在椅子,目光炯炯地看着走进来的李班头,冷笑道:“李头,可是要将老夫捉拿归案?”
  “黄老爷说笑了,卢县令有事请您到县衙走一趟。”李班头谦恭地笑着。虽然黄家可能遭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班头对黄府那些短视的家丁深深地鄙视。
  黄新青的心情舒畅了些,站起身。久坐之下两腿血脉不通,黄新青两腿发软,站立不住,向后仰去。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牢牢地将他扶住。黄新青回头一看,是三子黄灿光。
  “你怎么还在这里?”
  “娘和孩子们都走了,我是你的儿子,不能留爹你一个人在家里。”黄灿光低着头,讷讷地道。
  认真地看了看这个木讷寡言的庶子,黄新青突然发现自己的三子原来是块璞玉。紧紧地握住三子的胳膊,黄新青仰天大笑,极为欢畅。
  “好好好,为父一向自许能慧眼识人,结果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看清,该有此劫。”
  扶着黄灿光往外走,黄新青教育着儿子,“光儿,为人处事不能光看书本,世事也需炼达。比如李头几位一大早就来请为父亲,恐怕连早饭都还没吃,很辛苦。”
  说着,黄新青手上神奇地出现了一张银票,悄无声息地递给另一边的李班头,继续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有的时候要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
  李班头飞快地接下银票,衣袖一垂,待手再出现时银票无踪,这一手耍得炉火纯青。脸上的笑容越发地谦和,李班头笑道:“黄老爷,不急,您吃过早饭再去也不迟,我也厚着脸皮向您讨点东西吃。对了,任大人是不是住在府上,卢大人也请他去大堂。”
  闻弦歌而知雅意,黄新青明白李班头有话说,当即笑道:“我这个干女婿住在东跨院,来人,带几位差官前去找我那贤婿。”
  老半天,才有个老苍头出现在屋门前,黄新青叹道:“是根叔啊,这些年我真是老糊涂了,丢了西瓜拣芝麻。啥也不说了,根叔,让人送些吃食来,顺便带这几位差官去东跨院找任大人。”
  李班头示意,他身边的三个衙役跟着根叔走了。扶着黄新青重新坐好,李班头低低地声音道:“刘大人今早敲鸣冤鼓,说是找到了贵府侵占田地的暗契,装在一个红木箱子里。”
  几句话,全明白了,木箱是被清仗使衙门抢去的,黄新青暗恨姜健一点用都没有,如果不是他急着要把暗契带走,自己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刘玉善手中。说什么都晚了,如何应变才是最重要的。
  东跨院有处精舍,是黄新青招待朋友的地方,任国强与灵儿就住在这里。想到要搬回驿馆住,有阵子见不到千娇百媚的灵儿,任国强格外卖力,折腾到四更天才昏昏睡去。
  激烈地敲门声将灵儿吵醒,推开压在胸前的大手,灵儿从被中坐起身,将披散的头发拢了拢,挽成髻系好,红被映着雪肌,分外妖娆。
  门外的拍门声一声急过一声,“任老爷,任大人,衙门来人了。”
  灵儿将任国强推醒,任国强满腹起床气,吼道:“还让不让人睡了,大清早地嚎什么丧啊。”
  “任老爷,衙门来人了,说是请您马上到大堂去。”
  衙门,大堂,任国强一惊,清醒过来,光着腿跳下床,催促灵儿道:“快点伺候我穿衣,衙门有事,不能耽搁。”
  半个时辰后,李班头带着黄新青父子和任国强出现在兴国县大堂之上,李班头缴令,往班队里面一站。任国强和黄新青父子都有功名在身,不用跪礼,拱手示意。
  任国强一身儒衫,满身正气,欣喜地来到江安义面前,笑道:“安义贤弟,余大人让你也来兴国了,咱们兄弟三人齐心协力,定要做出点文章来回报大人厚望,回报朝庭期许。”
  “呵呵”,江安义无话可说。
  不等卢县令开口,黄新青胸有成竹地开口道:“大人,县里公告清查田亩,黄某人身为有田大户,又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当然要以身作则。黄某令家人将家中田地清查清楚,才发现家中管事背着我与人签订暗契,从中渔利。老夫已经处置了那名管事,将签订的暗契收集起来,正准备今日交给大人,哪料昨夜晚间,家中来了一个贼人,闯进我的卧室,抢走珍宝无数,还将那只盛放暗契的红木箱抢走了。大人啊,黄某前来报案。”
  卢县令暗挑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江安义震得张口结舌,这样也行?
  “黄员外,本官问你,昨夜贼人入宅,可有人看见,可瞧清贼人模样?将详细经过描述一遍。”
  “禀大人,贼人抢走箱子我家中有不少仆佣都看到了,大人可以传唤他们作证。昨夜一更天时分……”
  黄新青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家中遭贼的情形,卢县令不时地追问,聚精会神地破起案来,有意将刘玉善和江安义晾在一旁。
  任国强眼珠转动,不时地找江安义说上几句,查颜观色,想探探风向。刘玉善听到箱子是贼人到黄家抢来的,也把惊疑的目光投向江安义。
  清查田亩案朝着抢劫案的方向顺利发展着,黄新青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得意,卢知县的心情越来越放松,一场大劫眼看就要化为无形。
  江安义上前一步,打断卢县令和黄新青的表演,道:“卢大人,还是先问一问这箱中五百四十三顷地吧。”江安义将箱中的暗契加总了一下,得到了这个数据。
  五百四十三顷,虽然黄新青说是被管事蒙敝,但这么大的数额显然是说不过去的,甚至是黄家几代以来积累的结果,黄新青作为家主不知是不可能的。
  卢县令略有些尴尬,问黄新青道:“黄员外,你这五百多顷地的暗契是怎么回事?”
  “大人,黄某已经说过,是受蒙骗,原已打算将暗契退回,该交的税赋一律补上,该罚的款认罚。”黄新青知道蒙混不过去,很干脆地认帐。
  卢县令很高兴,能清出五百多顷地,再加上些其他的田地,兴国县清查出六百多顷田地,自己的功劳跑不了,满意地笑道:“夫子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会让人算清你所欠的税赋,届时通知你来缴税。”
  任国强抢功道:“为了让岳父大人交出暗契,晚生可没少相劝,甚至住进岳父家中,日夜相劝。”
  满堂皆被任国强的话放倒。
  卢县令抽抽着脸皮,皮笑肉不笑地道:“任副使之功,卢某定当向余大人禀报。”
  “且慢,暗契居然在大人手中,我想请问一句,是谁送给大人的,贼人可曾抓到,我府中失窃的物品何在?请大人明示。”黄新青损了一笔大财,不想轻易罢休,紧咬着被盗不放。
  卢县令也想给江安义和刘玉善一个下马威,省得两人在县里搞风搞雨,弄得自己如坐针毡。想到这里,卢县令问道:“刘副使,这箱子从何而来?”
  刘玉善只得望向江安义。江安义原本就没打算轻易放过,特别是任国强,不将此无耻之徒法办简直辱没江榜的声誉。早起已作安排,江安义目示项敬坚。
  项敬坚大踏步来到大堂正中,手举龙卫牌向四周示意。看到项敬坚手中的龙卫牌,黄新青面如死灰,自己抓住遭贼不放看来是弄巧成拙,如此想来那姜健定然是发现了来人是龙卫,才吓得不告而别,可恨、可恼。
  卢县令面如土色,在公案后再坐不住,战战兢兢地站起身。龙卫的职责是巡察缉捕不法之徒,监察百官行事,四品以下官员可以先行捉拿。黄新青还惊动不了龙卫出手,很有可能是李家,该死的姜健,龙卫不会是跟踪他来的吧,可怜我做了倒霉的池鱼。
  任国强又惊又妒,惊的是龙卫到场此事难以善了,妒的是余大人对学生真好,派龙卫随身护卫,人比人气死人了。
  项敬坚神采飞扬,道:“查黄清青有意隐匿田产,对抗清仗衙门;卢光祖贪赃枉法;任国强辜负圣恩,勾结不法之徒,收授贿赂,知法犯法,实不可恕。”
  关于任国强的论断当然是江安义所定,任国强当即一翻白眼,晕倒在地。卢光祖也站立不稳,跪倒在地,黄新青在三子的掺扶下,勉强站立。
  项敬坚继续道:“此三人暂且收押,等待州府公文处置,兴国县务由县丞苏允欢暂代。”
  三封快报二明一暗,分别寄往清仗使衙门、州府衙门和龙卫州统府。
  兴国县西城门,一辆马车匆匆地驶出,车厢内姜健面色苍白,伤势只是暂时压住,回到李庄后请师傅出手才能彻底驱散胸口的热意。
  龙卫出手的消息要立即告诉家主,还有个疑问盘旋在姜健的脑海中,房中出手的那人是谁,飞身上房之时自己惊惶间一瞥,那人像是江安义,难道那夜夜探李庄的人会是这个年轻的状元郎?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东风强劲
  仁州龙卫府座落在安阳府西门偏僻处,像普通人家一样的大门,门前也没有匾牌,不知道的人经过根本想不到这里就是能让小儿止啼的龙卫衙门。
  一只信鸽落在院后的鸽棚里。鸽棚有专人看着,从鸽腿下取下信件,看了一眼暗记,标的是乙类。甲类是谋逆、元天教之类的大事件,乙类是地方官吏的贪腐、山匪之类的,到于丙、丁类的小事件就不用惊动州统大人,直接处理即可。
  第二天一早,章飞强看到了重新誊抄过的密信,“江、刘清地五百余顷,兴国县令勾结黄家对抗清仗,任同流合污,已押待命,项。”
  自打年底发生的元天教案后,仁州已经没有再出现过甲类的大事了,章飞强知道,近来的大事就是清仗使余大人在各县清查田亩,自己奉上命差遣了十名龙卫保护余大人,项氏兄弟是十人中的好手,怎么去了兴国县,余大人不是在安齐县吗?
  江、刘、任三人,章飞强知道,江安义、刘玉善、任国强,都是清仗副使,没想到这群读书人搞起内斗来了。
  手指在江字上点了点,这个状元郎他有印象,德州有人告他暗通元天教,结果惹下一场泽昌书院学子围攻司马府的大事。此人不满二十,如今三元及第,词名远扬,又有范炎中、余知节这样的老师,想不发达都难。
  章飞强倒不在意江安义将来会做多大的官,龙卫对上官员天然有一种居高临下感,不过这个江安义很是了得,刚来仁州就把林阳县翻了个底朝天,查出千余顷田地,现在又在兴国县发威,搞倒了黄半城,少年锐气勇不可挡啊。
  原本章飞强并不看好清田衙门与李家相斗,荆棘遍地的仁州居然被江安义大刀阔斧地一通砍杀,硬生生地劈出一条道来了,李家还真有可能载在这毛头小子手上。
  想着江安义的年纪,抚着下巴上密密扎扎的胡子,章飞强生出英雄易老的感慨来,自己二十二岁进入龙卫,十二年间做到州统,也算是春风得意,不过越往上走路越窄。
  德州州统杨少良因为元天教一案立功调任登州州统,虽然都是州统,但德州是下州,登州是上州,官阶晋了两级,无形中的权力就更不用说了。此次清仗田亩,天子十分重视,龙卫五天一报情况,如果能好好利用此事,说不定是次机会,自己得好好思量一番。
  黄新青被扳倒,吓坏了县里的观望者,两天时间,户曹挤满了来更换田契、补缴税赋的人,加上黄新青的五百四十三顷地,兴国县清查出的田地也超过了千顷,刘玉善和代理县令苏允欢合作得相当愉快。
  仁州府衙,二堂旁的花厅内,刺史李功昭对着手中的公文发愁。公文是兴国县发来的,报告龙卫发现县令卢光祖受贿,有意替黄新青隐匿田产,现已被龙卫抓拿收押,同时清田副使任国强贪脏枉法,也被收押,一并请求州府处置。
  都是清田惹的祸,李功昭将手中公文往桌上一掷,身子往后一靠,闭目沉思。任仁州刺史已有五年,三年一考,明年如果考核良好的话自己能动一动了,偏偏这个时候清仗使来了仁州,查出这么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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