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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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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儿飞霞满面,斟上一杯酒,递到江安义面前,柔声道:“姐姐叫我替她敬你一杯酒,谢谢你为姐夫写的贺寿词。”
  杯中酒水起着涟猗,彤儿的手在轻轻颤抖着。这个向来胆大的姑娘,此刻紧张得心都快要蹦出胸膛。
  江安义不敢调笑,接过杯一饮而尽,道:“多谢彤儿姑娘,替我向令姐道谢。”
  彤儿红着脸飘飘万福告退。看着彤儿消失在月亮门洞后,许昌化笑问道:“安义,我有意为媒,将彤儿许配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要是没有欣菲,或许江安义就答应了,心有所属怎能移情。
  江安义举杯道:“不瞒许兄,安义其实已有婚约,多谢好意。”
  许昌化一愣,刚才看情形以为此事多半成矣,一场风波能消于无形,不料江安义居然拒绝了。许昌化道:“安义莫非说的是冬儿?那只是妾,不妨事的。”
  “不是冬儿,是我在京城认识的一个姑娘,许兄不认识。”
  许昌化默然良久,站起身道:“且容更衣。”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四面埋伏
  看着许昌化黯然离开,江安义有些无奈,自己总不能因为许兄的不快就答应下来吧,那样才是既对不住欣菲又对不起彤儿。许兄是个明白人,这道理清楚,江安义宽慰着自己。
  等的时间可不短,天空中的雪花越飘越大。江安义一人独酌无味,思量着该如何开口离开,省得尴尬。
  许昌化带着几个人从前院走进,姜健赫然在目。
  江安义霍然站起,猛然忆起姜健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掩饰地问道:“许兄,来朋友了,快请。”
  许昌化恍若未闻,站住脚,躲在背后,不敢看江安义。
  姜健带头往前,站在凉亭不远,冷笑道:“江状元,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姜某手下无情,明年忌日我会替你烧两张纸,你安心上路吧。”
  空中的雪花一凝,紧接着狂风大起,雪花滚滚,片片如刃,随着姜健的身形向江安义掠去。
  人尚在空中,劲气先致。寒冰真气借助天时,威不可挡。
  如果江安义只是个书生,透体而过的真气会将其冻僵,一击之下化成如砖石般裂成碎块。姜健满面戾色,狞笑着盯着江安义,期待着一掌击实时的快意。
  生死关头,江安义顾不上伪装。亭中狭小,又放了桌子,没有挪闪之地。江安义左脚一顿,轻飘飘腾起四尺高,身体向前倾,双拳探出,反向姜健擂来。
  热风、炙气,果然是他。姜健急忙将手掌迎向江安义的双拳,劲气相触狂风四溢,将亭内桌上的碗碟掀落在地,“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姜健吸气向后飘去,江安义趁机出了凉亭,在园中站好。四周人影闪动,瞬间围了一圈人,有人往许昌化的手中塞了弓箭。
  “竟然是你。”虽然事先有过猜测,但真的发现伤自己的人是江安义时,姜健还是震惊不已,心里打翻了醋瓶,酸涩无比。
  北风吹得衣袂飞舞,江安义镇定自若,心伤地问许昌化:“许兄,这是何故?”
  许昌化垂首不语。
  姜健眼珠乱转,心中不服又有些胆怯,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传来师傅的声音:“临阵怯敌,必生心魔,健儿,你等什么?”
  眼光变得锐利起来,从旁边人手中夺过一把刀,姜健一声长啸,纵身扑上。漫天飞舞的刀光夹杂着纷乱的雪花,在北风中吹奏响死亡乐章。
  在明普寺与楚可清相斗,江安义曾用运真气于衣袖上硬接弯刀,事后发现衣袖经纬寸断,轻轻一扯便碎成了粉末。事后,江安义总结经验,生出缠、卷、拍、拽、封等变化来,自觉精妙异常。于是到布庄定制了四季襦衫,在衣衫内编入银丝,江安义试过,运功其上,坚逾精铁,一拂之下,山石俱碎。
  有过几次争斗特别是经历过李庄生死劫后,江安义发现兵器很重要,不过读书人刀剑随身有些不妥。江安义苦思良久,暗嘱郭怀理用精铁为骨,为了定制了几把扇子,袖中的描金洒扇就是随身的兵器。
  平常江安义并不穿银丝襦衫,因为略显笨重。今日前往许宅赴宴,江安义自知得罪李家太甚,而李家又有姜健这样的好手,郭景山之鉴不远,生怕路上遭到袭击,于是袖揣铁扇,身着银衫前来,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刀如急风暴雨,衣袖扬时,风止,雪倒卷,刀光凝滞,真气相交于空,将飞雪扯得纷纷扬扬。
  闷响声中,劲气交迸出重重气浪,地上的积雪以江安义和姜健为中心,滚滚如潮向四周漫延而去,雪浪翻起近尺高,声势惊人。
  四周围拢的人群被雪浪催得东倒西歪,许昌化两腿牢牢扎在地上,惊诧地看着自己这位朋友,原来秘密这东西谁都会有。
  姜健感觉手中的刀被江安义的衣袖牢牢缚住,既不能前又不能撤。突然,江安义往回一扯衣袖,一股大力生出,要将刀夺去。
  大喝一声,姜健双手把刀,往回夺。江安义一笑,顺手扬袖,姜健觉得手中陡然一松,还来不及欢喜,一股大力直拍而来,立足不稳,向后踉跄退去。
  一招怯敌,江安义原本隐藏的惧意一扫而空,那日受伤看来是自己大意了,这姜健不过如此。
  手握住袖中扇,遥遥点去。一道劲气如箭,向着姜健的前心射去。
  姜健怒吼,手中刀向前猛劈,真气过处带着空中的雪花变成一条银龙,与江安义的劲箭撞在一处,轰然炸散。
  可怜那树梅花遭了无妄之灾,花瓣震落,零乱黄泥辗作尘,一地狼籍。
  生死关头,姜健反将生死抛开,劲风尚未止歇,姜健伏身急冲,挟着一道光影怒射向江安义。
  江安义有意试试扇子御敌的效果,毫不躲闪,扇尖点在刀尖之上,浑然一体的真气将冰寒真气挡住,扇面完好无损。
  “刷”地一下展开扇子,江安义风度翩翩地扇了两下。
  姜健气急,凝气纵身跃起,阴森寒气绕体,一路冲飞,雪花在姜健的头顶形成一个圆罩。江安义不甘示弱,带着一道红光向姜健形成的圆罩戳去。
  众人屏气敛息,等待着石破天惊的一刻。
  “小心”,陈洪明厉喝道,也向空中冲去。江安义真气凝聚如箭,不是自己徒弟所能抵挡的。
  “砰”的一声,气泡破灭,雪花在空中消散成烟尘,缤纷绚目。迸发出的气浪飞砂走石,吹得园中草折枝断,靠近的人变成了滚地葫芦。
  许昌化扶住身旁的廊柱,眯起眼朝雪雾中看去,人影闪动,看不清楚。
  三人像走马灯一样地盘旋,偶尔从雪雾中能惊鸿一瞥看到身影,周围的人立足都难,更不用说上前帮忙了。
  碰击之声不绝于耳,一声闷哼从雪雾中传出,紧接着是一声怒叱,耀眼的青光在雪雾中闪现,诸人紧张得心“怦怦”直跳,不知结果如何?
  满树的梅花被劲气扫荡一空,花园之中香气更郁,腊黄的梅瓣飘落在雪地上,无人顾惜。
  嘶吼声从雪雾中轰然传出,姜健从雪雾中趔趄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满面青黄,嘴角渗血,衣衫尽破。
  一声长啸,江安义从雪雾中冲天飞起,向着花园的围墙处冲去。
  “想走,做梦。”陈洪明紧跟着飞身而起,一道蓝光直劈向江安义的后心。凝气成刃,玄刃名不虚传。
  江安义知道不解决掉陈洪明自己难以脱身,身形纵起,真气在体内运转,在空中生生扭转,原想蓄力往下一击,将陈洪明震下,自己借反震之力飘过围墙脱身。
  没料到陈洪明心伤徒弟的伤势,使出成名绝技。江安义曾在李庄施出气刃,但随后真气一空,化气成刃的威力江安义是知道的,护体真气会轻易被气刃破开。
  仓促之间,江安义刷地一下打开扇,将扇面护在胸前。原本劈向后心的气刃正好劈中扇面,“啪”的一声,扇面凌落分裂,寒气击破扇子后不依不挠地继续向江安义击去。
  江安义借助扇子的缓冲,沉身下坠,竭力向左挪闪。寒气依旧从头边擦过,江安义感觉整个脑袋都要冻成石块了。
  脚步落地,提气上行,真气在上识海中一转,冰寒之气消减了不少,鲜血顺着脸颊滴答而下,不知伤在何处。
  陈洪明飘落在丈许外,虎视耽耽地盯着江安义,施展气刃都砍不死江安义,仅仅擦伤了他的眉角,此刻体内真气将竭,看江安义受伤不重,陈洪明不敢趁势强攻,而姜健被人扶到廊下,看来受伤不轻。
  “大家一起上。”陈洪明吩咐道,周围的那些人都是李庄的庄丁,此次围杀江安义以陈洪明为首。
  庄丁手持刀枪棍棒往上一涌,江安义正竭力运气化解从右太阳穴涌入的寒气,无心顾及这些喽啰。刀枪砍扎在江安义的身上,如中皮革,滑不溜手,棍棒更是被反震而回,伤了自己。
  强敌在侧,不是疗伤之所,江安义强提真气,大喊道:“挡我者死。”
  长身朝远离陈洪明的方向冲去,真气如墙,碰得那些庄丁头破血流,一路披靡。
  陈洪明暗叹,江安义虽然势如疯虎,但身形不稳,显然受伤不轻。如果能再多留江安义一盏茶的功夫,自己的真气恢复到五成,江安义必死在自己手中。
  伏杀清仗副使,极可能还是龙卫,抄家灭门的罪,如果江安义死在此处,死无对证,推一个人顶罪就行,但如果江安义脱逃,那自己师徒从此只能隐姓埋名,亡命江湖。自己老了,离死不远,健儿还年轻,不能让他像老鼠一样活着。
  陈洪明的脸一白,束发的木簪“啪”的一声断裂,满头白发在北风中飘散开来。
  “师傅,不要”,姜健惨叫道,他知道师傅逆行心法,将真气灌注于双手,发出最后的雷霆一击,此击过后,师傅恐怕经脉寸断,难以生还。
  江安义离围墙已不远,双腿点地,正要纵身而起,突听身后狂风大起,冰寒的气息已将自己全身罩定。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冒险疗伤
  眉耳处的伤影响了江安义的灵觉,等他惊觉陈洪明袭来时,已经来不及转身御敌。只得将真气运于后背,形成一道真气盔甲。
  “嘭”地一声,陈洪明的双掌结结实实地印在江安义的后心,如果正常情况下,这一下江安义的内脏便化成了冰粉。可是陈洪明此刻逆行心法,激发的真气只有正常的三成不到。
  饶是如此,江安义仍如断线风筝般地被掌风抛起,在空中喷出长长的鲜血,竭力朝墙头落去。
  “你还不出手。”姜健冲着许昌化怒吼道。
  许昌化无奈,弯弓搭箭,他的箭术高明无比,手举起时已经对准了江安义的后心,算好了下落的方位。
  “别杀他。”凄利的哭叫声划破长空,空气都被哭喊声撕裂出一条裂缝来,破裂的还有彤儿那颗少女心。
  许昌化心中一颤,手一松,箭如流星,从江安义头顶飞过。
  江安义此时两耳轰鸣,动作僵硬,只一个念头,赶紧跑回清仗府衙门,身后发生的种种,全不知晓。
  见江安义已经跳过围墙,陈洪明怦然栽倒,姜健连滚带爬地来到师傅身边,将陈洪明的头揽入怀中,只见师傅脸色青灰,气息奄奄。
  姜健赶紧将师傅盘好,不顾自己的伤势替师傅运气疗伤,哪知真气刚一注入,陈洪明便呛出一口鲜血。
  “师傅,你怎么了。”偌大的汉子痛哭流涕,像个无助的孩子。
  陈洪明勉力睁开眼睛,看着亲如儿子的徒弟,喘息地道:“健儿,快走……回山门,不许……不许报仇……”
  说话间,陈洪明又呛出数口鲜血,鲜血滴落在白雪之上,分外刺目。
  姜健抱着师傅站起身,喝道:“准备马车,快点。”
  许昌化颓然地坐在雪地中,对着身旁泪流满面的彤儿道:“丫头,快回李庄吧,把你姐也带走,再晚一些就走不了了。”
  彤儿也知伏杀状元、清仗副使是抄家灭门的罪,刚才自己心中一软喊出那三个字,其实是将姐夫一家送进了监牢,也给李家惹来无穷的麻烦。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彤儿转身就走,不放心地问道:“姐夫,咱们一起走。”
  “傻丫头,我能躲到哪里去,你快走。”
  看着彤儿消失在转角,许昌化突然纵声大笑起来,高声叫道:“为友不义,为事不谨。张兄,九泉之下我许昌化亦无颜见你。”
  许昌化大笑着,蹒跚地奔向凉亭,抓起放在亭角的大酒坛仰头灌去,汁水淋漓,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眼前金星乱转,江安义竭力分辨着方向,路上的行人纷纷闪在一旁,身后的雪地一路血迹,却没有人敢追来。
  清仗使的衙门就在不远,江安义跌跌撞撞地迈进大门,心神一松,昏了过去。
  冷,彻骨的寒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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