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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
筑城这些人都不是简单人。
是他太简单了。
想想也对。
他从认识鹿濯濯姐妹开始就从警卫们口中听说过金青山的大名,之后一路进黔省,他听到的也是金青山的军神称呼。
想想他跟金青山打交道以来,金青山有露出过军神的风采吗?
他一直就是个病秧子、舔狗、糊涂虫的样子!
这样一个人能成为鹿家军的二把手?
这样一个人能率军给鹿敬天打下黔省的地盘?
如果将他展现出来的一切都看做是他在演戏,是他在不动声色的布局等待着最终收人头,那就可以理解了。
这可真是个影帝!
他的一番话算是抽金青山的脸,一个警卫露出怒色挺枪要收拾他。
旁边的曾铨赶紧压住这警卫的肩膀:“滚回去!你想死自己死,别带我们一起死!”
他可是见识过云松的厉害!
杀满惊天师徒不算什么,那天晚上云松可是斩杀了一个野神!
当时他们没有看清云松杀野神的具体过程,但云松与野神在村子大火里厮杀产生的余威波及到了他们,吓得他们都不敢靠近村子!
金青山估计也是出于这考虑,所以面对云松的指责他并没有发怒。
他依然平静的说道:“道长,除了我曾经在少年时候犯过错,害死了一位教书的先生,其他时候除了在战场上之外,我可没有再去害死人吧?”
“余进宝,”他看过去,“鹿帅杀你全族的时候,我没有插手吧?结果如今你想报仇,却是要借大鹿儿的手来害我!”
“你这就不仗义了吧?”
余进宝惨淡大笑:“哈哈,少将,咱们兵戎相见还讲仗义吗?咱们讲的是成王败寇!”
“如今你赢了,你是王,我输了——不过我也不冤枉,秦帅当年就说过,黔地军中论心思之细腻、性情之坚忍,无有能出你右者。”
“这个结果不错。”
“我给我、给我族人报了仇,大鹿儿又没有铸下大错,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很好!”
他扭头看向田芳,这时候面色复杂了一些。
田芳刚才对鹿小王的吩咐,他听的清清楚楚。
对此田芳很坦然:“我虽然不知道同归于筋是什么,但既然鹿敬天将它作为杀手锏,想必你不可能解决的了,既然这样,我只能去想办法最大化咱家的利益。”
“我这些年受够了你们男人的凌辱,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理解你,你什么都不用说。”余进宝笑的很随意。
他坐下对鹿小王招招手。
鹿小王不知道害怕,呆呆傻傻走到他跟前:“你还给我玩具吗?”
余进宝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彩色的东西。
云松一看,竟然是个魔方!
余进宝轻轻的笑道:“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玩具,你叫我一声爹,我就把它给你。”
“这个新玩具是西洋人设计的玩意儿,是可以锻炼头脑的,你好好玩,然后你会变的聪明的。”
鹿小王不是纯粹呆傻,他应该是发育过缓。
起码他理解了余进宝的意思,拿起玩具对田芳高兴的喊道:“娘、娘,这个会变聪明,我会变聪明,我就不笨了。”
田芳也笑,说道:“那你还不快叫他爹?”
鹿小王抬头对余进宝甜甜的叫道:“爹、爹!”
余进宝哈哈大笑。
他放弃运功抵抗,又对云松满怀歉意的说道:“道长,实在是抱歉,是我把你牵扯进这件事里了。”
“能不能再麻烦您一件事?我妻儿其实本也是无辜的人……”
“你不用说了。”鹿濯濯说道,“我们夫妻和我妹妹,我们家里不会追究你们夫妻谋害我父亲的罪。”
她去搂住金青山的手臂。
金青山扭头看她。
她柔声问道:“对不对?”
金青山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算!但有一个条件,鹿小王要改名,改回姓余!”
“以后若是他或者有人以他的名义来争夺黔地的权力,那我不会留情,除此之外,我绝不会伤害她们母子!”
余进宝对金青山点点头:“少将在军中一言九鼎,有少将这句话,我感激不尽!”
他又对云松说道:“我要死了,我的宅子送给你吧,也算是对于连累你的一点补偿。”
这时候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乖仔,你是平字辈的,那你叫余平安吧,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余生平平安安。”
“来,你再叫我一声爹好吗?”
田芳说道:“扶苏,快叫。”
鹿小王想了想,突然举起手做开枪的姿势对着他嘿嘿笑:“啪啪啪!”
余进宝见此则哈哈大笑。
他搂紧儿子,然后笑声戛然而止。
鹿濯濯呆滞的靠到了金青山身上。
鹿饮溪也想靠到云松身上。
云松不动声色一拉胡金子。
胡金子靠了上去。
云松便抱住他的头叹息道:“你是不是被今天的事给搞迷糊了?有点头晕?”
鹿饮溪抱手臂而痛哭。
鹿濯濯像是一切都看清了、想通了。
她说道:“小溪,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爹和大哥的死不值得我们难过,甚至对于黔省百姓来说,这是一件大喜事,他们恐怕会张灯结彩、鞭炮齐鸣。”
鹿饮溪哭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姐,可我就是难过!”
云松冲金青山抱拳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里没有贫道的事了,贫道要走了。”
“不过,”他看向田芳母子,“贫道要带走他们。”
胡金子倚在他胸膛说道:“哥哎,不等等吗?说不准待会谁又来了或者谁又复活了,这出大戏不一定结束了啊。”
云松这才想起怀里还有这么个玩意儿,赶紧将他推开。
我的怀抱不纯洁了!
他悲愤的想。
第149章 寒江孤影
能看得出来。
金青山不太想放田芳母子离开。
但他没有去跟云松顶牛,而是思索了一下说道:“让四少爷改名,登报改名!”
云松点头。
田芳也点头。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固然心狠手辣。
但更识时务。
否则当年她被鹿敬天利用过之就会被铲除,而不是成为二姨太留到现在。
这件事算是落下帷幕了。
最终金青山笑到最后。
云松觉得这结果还不错。
甚至就像鹿濯濯说的那样,对于黔地百姓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鹿屠刀死了!
金青山的名声比鹿敬天可要好多了,他手下的第一师纪律是最好的,在百姓中口碑也是最好的。
云松准备离开。
鹿濯濯轻轻推了鹿饮溪一把。
鹿饮溪要说话。
以余光看到后,云松抢先说道:“二小姐、少将——哦,不对,应该叫女帅、新帅,百年锦瑟,恭贺新婚,贫道先在这里祝你们白首同心、永不分离,祝你们幸福、快乐,不止今天、不止今年。”
“多谢。”金青山彬彬有礼的敬了个军礼。
云松又说道:“但贫道也在这里煞风景的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天下百姓苦啊,希望你们执掌黔地军政大权后,能够对百姓好点。”
“新帅,您是山里走出来的人,希望您能体恤下民,让他们好歹吃的上饭、穿得上衣!”
金青山说道:“道长你放心,大鹿儿的为人你清楚,她会是个爱护百姓、百姓爱戴的好女帅。”
“而且我也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军是政、是兵是官,这都是老百姓供养起来的,老百姓没有好日子,那我们的日子也得动荡。”
“所以我一定会尽全力给百姓一个安稳日子,这个请道长督查便可。另外,我将少将佩剑赠予道长,日后凡是在本帅辖内,但有贪官污吏、恶霸奸商,你可以代我们夫妇随意惩戒!”
他摘下腰上的佩剑递给云松。
郑重其事。
起码面子上做的很好。
云松抱剑而离开。
他急着回公孙无锋家里。
公孙无锋特意提到将房子送给自己,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现在筑城内外都很乱。
鹿家父子之间勾心斗角、余进宝在后面算计,然后金青山还要坐收渔翁之利。
不止如此,第二师还派人混进城想在婚礼上捣乱。
就这样,整个筑城乱成一锅粥!
对此云松大感心累。
他不管了。
坐车回到公孙无锋家中后准备歇一歇就离开筑城。
推开门,令狐猹一下子扑上来抱住他的腿。
很委屈。
怎么又不管我了?
阿宝更委屈,它也想飞扑上来。
云松赶紧抬脚停球。
阿宝长得很快,它不再是那个瘦削的毛杆子,变成了个贼胖的肉墩子。
而它跑的又快,这样云松怎么敢让它跟令狐猹一样玩冲跳?
他怕自己被冲破丹田。
结果他踩住阿宝后,阿宝抬头嗅了嗅陡然生气,它跑起来指着云松就‘啊呜啊呜’。
这是闻见好肉好菜的味儿了!
后面的余平安看到了它们两个,顿时兴奋的大叫:
“啊,大狗!”
“啊,胖猪!”
云松对大笨象两人说道:“你们把阿宝它们仨小的带走,我跟二姨太有点事要商量一下。”
胡金子点头说道:“好,大象你把它们仨小的带走,我和道长跟……”
“滚你的蛋!”云松作势要踢。
胡金子委屈的说道:“道长,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看二姨太刚成了寡妇,然后你大晚上就要跟人家共处一室,这瓜田李下的,不好!容易让人戳脊梁杆子!”
云松看看天上的太阳,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犯病了?
胡金子解释道:“大白天的也不好,白日宣淫……”
“你就等着挨揍吗?”云松问道。
胡金子拎起令狐猹又在阿宝后腿之间摸了一把,然后阿宝勃然大怒,冲着他就追了上去。
云松带田芳到书房坐下,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田芳莫名其妙的说道:“从大帅府……”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云松不耐的打断她的话,“你是从哪个朝代来的?”
田芳娇躯一颤。
表情惊骇!
她显然没有想过会被人揭露出自己的来路。
云松说道:“你给你儿子取名为扶苏,怕是别有深意吧?难道你是从秦朝来的?秦始皇嬴政、秦公子扶苏,这两人你都知道,对吧?”
田芳更惊骇:“你、你也是?”
云松愕然道:“你真是从秦朝来的?”
田芳沉默了下来。
云松冷笑道:“不说是吧?没关系,我有办法可以把你送回去,希望你在你原来的朝代能过的好吧。”
田芳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十几年,她却从未有过寻找回家方式的表现,所以云松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与自己不一样,她可能不想回去。
而且即使想回去也是以前的她,现在她在这个世界有钱有地位也有了儿子,她应该不会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云松赌了一把。
他又赌赢了!
田芳一听这话花容失色、连连摆手:“不要,请道长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暴秦!”
云松心里咯噔一下。
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暴秦!
大秦!
他不再说话,而是等着让田芳自己说。
田芳迟疑的看了看他,最终妥协了:“我并非是暴秦之人,我乃是大齐田和王之后,我大齐被暴秦所灭,我与我的姐妹全被掳掠到了阿房宫。”
“后来暴秦始皇帝想要求长生,让徐福先生带我们出海寻仙岛,然后我们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徐福先生神通广大,他本就是暴秦极厉害的方士,来到这里有他的才能更是有所施展,这样我们便留了下来。”
听了她的话,云松心里巨震。
徐福东渡!
历史上徐福带童男童女寻长生不老药而失踪,之后围绕这点有许多传奇故事发生。
但故事终究是故事,历史上没有足够强力的考古证据来证明他的下落,他和船队的下落成了未解之谜。
现在,云松揭开了这个谜题。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徐福先生呢?”
田芳叹气道:“我不知道,他倒是想回暴秦去给始皇帝复命,但他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法子,或者说回去的路。”
云松问道:“你怎么知道?”
田芳说道:“这条薨龙脉便是徐福先生发现的,徐福先生说要回去得通过一条龙脉,他一直在找龙脉。”
“他在余进宝协助下,进山中找到了这条薨龙脉,然后发现这条薨龙脉无用,于是便让我看守这条龙脉,如果他找到了回去的路,会回来找我的、带我一起走的。”
说到这里田芳忧愁的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