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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亏空,甚至还能让天皇宽裕地过好些年的时候,中御门天皇也仅仅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陛下,那些纳币是否先入库?”典侍清水询问。
中御门天皇微微点头,也不管入库之事,只是静静坐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空荡的殿中,他的身影在西斜的阳光中被拉的老长,显得是如此孤独和寂寞。
几年过去,井上正岑比起之前更苍老了许多,作为幕府的重臣,这些年井上正岑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随着大明同日本的贸易来往,日本国内的商贸繁荣之下,整个日本无论是经济还是国力都比之前强盛不少,而且地方也更加稳固。
这对于日本,尤其是幕府是件好事,尤其是在当年他代表幕府和大明谈判后所确定的开港决策,更对日本受益不小。也正是因为这些因素,幕府推行的正德改革阻力也没之前那么大了,再加上商品的多样化和金银流入,正德改革中最重要的货币制度难题也迎刃而解。
从这点来讲,井上正岑心中是比较自豪的,同样也为自己当年的决策而感到欣慰。
但在同时,井上正岑的心中又有着忧虑,这忧虑就是如今的日本已彻底改变了当初德川幕府闭关锁国的政策,从而把日本放至于天下,再加上大明在日本的不断影响,使得日本的风气逐渐发生了转变,这对于幕府统治稳固却又是一个隐患。
但这些不是井上正岑能够改变的,恐怕就连德川将军也无法改变。所谓有得有失,正是如此。走在长崎的街道上,看着远比几年前更为热闹和繁忙的街市,还有随处可见穿着大明服饰的商人、士子等等,井上正岑的心情复杂。
“咦,那是谁家的船?”无意中,井上正岑的目光眺到码头那边停着的一条崭新的大船,这条船造型并非大明的造型,而是传统日本船的样子,而且上面还飘荡着像家徽的标记,诧异之余井上正岑对身边的侍者问道。
“大人,那是堂岛会的船。”侍者过去问了问,很快回来禀报道。
“堂岛会?”井上正岑微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知道,十多年前在江户有几个大商人组建了堂岛米市,以控制日本的米行生意,由于他们的实力雄厚,资本庞大,再加上还有不少地方大名的支持,这个堂岛米市很快就兴旺起来,成了日本少有的商业联盟。
在两年前,堂岛米市进行改组,在原来基础上成为了堂岛会,并且把生意从江户扩张到了对外的几个港口城市,长崎作为日本最大的对外港口城市之一,自然也有着堂岛会存在。
但一直以来,堂岛会从事的都是米业,可这条船的出现却让井上正岑感到诧异。看来,随着开港的持续,尤其是大明在海外贸易的巨大获利,日本的商人在这种诱惑之下也坐不住了。
买卖大米虽然利益不小,但哪里有跑海贸获利更大?如今,一艘普通的商船如果装载着日本特产货物,比如漆器、太刀这些,不要说卖到南洋给那些南蛮了,就算去大明跑一趟也是翻倍的利润。
这种买卖,堂岛会这样的商业联盟自然是不会放过的,看来在幕府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做起了这方面的生意,再加上堂岛会的背景复杂,肯定有地方一些大名的股份和支持,想到这井上正岑不由得无奈轻叹了一声。
“等回去,一定要见将军,把这事告诉将军,对于堂岛会这种商会绝对不能听之任之,更不能让大名借堂岛会的手段脱离幕府的控制。”井上正岑如此想到,由于这件事他暂时打消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从而回转到了临时住处。
在长崎呆了几日,终于大明使者的战舰来了。
这一日,长崎港热闹非凡,虽然自开港后,大明的船只经常在长崎出入,可像今天大明海军的战舰来到此处却是当年王东率领舰队到日本后的第二次。
更何况,近十年过去,大明海军早就鸟枪换炮,海军的战舰是越造越大,越造越强。就如同今天朱一贵坐乘坐的战舰,由于他此次最终的目的地是新明,由大明前往新明需远渡万里重洋,海上危险末测,船越大越稳也就能越抗风浪。
所以朱一贵的旗舰是目前大明最为强大的一级主力舰,以体形而论是普通战舰的五倍以上,更装载了近百门大炮,是名副其实的海上霸主。
除去这艘战舰外,还有三艘同行的战舰,其规模虽比不上旗舰,但也仅仅只是小了一圈罢了。
这四艘战舰出现在长崎海面上时,所有看见它的日本人都情不自禁地惊叹起来,有些人更惊愕得快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长崎开港近十年,见到大明战舰的出现,井上正岑让其部下按大明礼仪鸣礼炮以欢迎朱一贵的到来。当随着码头上礼炮声响起,大明战舰也作出了应答,见到这一幕,之前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井上正岑终于放下了心。
由于大明战舰过于庞大,吃水又深,长崎的码头无法直接靠到岸边,所以大明战舰只能在港口靠外处进行停泊,随后再登上小舰领引上岸。
第一千五十四章 来了又走了
“殿下,大明的使者到长崎了。”
依旧是将军御所,德川家继还是如同之前那样正坐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而在他的面前却只是间部诠房一人,至于新井白石如今人在京都,正在帮着天皇家安排吉子内亲王出嫁前的事宜。
微微点头,德川家继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问:“大明使者何时到达江户?”
“这……不太好说,这位使者到了长崎后并没表露出立即前往江户的想法,反而在长崎暂住了下来,每天出入市町,四处游山玩水,还找了些歌姬相伴饮酒作乐……。”
间部诠房苦笑着说道,在来见将军之前,他刚从井上正岑传回来的消息得知这些,在诧异之余又感到哭笑不得。
当年王东第一次到日本时,摆出一副天朝上国咄咄逼人的架势,更依仗着手中的战舰以武力威逼幕府,从而才有后来幕府和大明谈判。而这一次,这位叫朱一贵的大明勋贵,军中的高级大将,却表现的和王东完全不同,一到长崎后丝毫没有来江户拜访幕府的想法,甚至连京都天皇那边也不管不问。
在长崎,朱一贵直接住进了井上正岑为他准备的居所,随后又见了不少来拜访的大明商人和在长崎的商人、士族甚至一些大名,对于来访者所送的礼物甚至女人朱一贵都一概不拒,坦然收下。不仅如此,他对于长崎一些风花雪月还尤有兴趣,每日出入这些场所,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
“不是说这位朱提督是大明有名的大将么?”德川家继有些意外地问。
间部诠房点头道:“根据大明传来的消息是如此,而且朱提督还有侯爵的爵位在身,此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据说这位朱提督同大明皇室之间似乎有些联系,是皇室中的成员。”
听到这,德川家继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他笑着点头道:“这真是一位有趣的人呀,还真想早日见上一见。”
间部诠房闻言顿时也笑了,连称是。
长崎,入夜,微醺的朱一贵躺在塌上,脑袋枕着一个容貌清秀,最多十五六岁的日本女姬的腿上,而那女姬正用着柔柔的十指为朱一贵按着头部,舒服的朱一贵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一切。
过了许久,朱一贵这才睁开眼睛,那女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温柔地用目光望着朱一贵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下去吧。”朱一贵伸手拍拍女姬的小脸,开口道。
那女姬轻应了一声,随后先小心移开以避免让朱一贵不适,然后毕恭毕敬地向朱一贵施了个礼,再倒退着移到门前,用幽雅的姿态拉开门后再一次施礼,这才离开。
等女姬走后,朱一贵这才从塌上起身,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这几日,他在长崎的日子过的极为舒适,日本虽是一个小国,而且长崎虽然是日本最大的港口,同样也是现在日本最为繁华的地方,但是相比大明而言,长崎却是差得很远。
其他的不说,那些在日本人眼里繁花似锦的市町,放在大明仅仅只是普通县城的规模,更不用说同江南的杭州、杨州这些地方相比了,至于南京、上海、宁波、天津和北京这些城市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不过日本有一点好,那就是女人。在前来日本之前,朱一贵就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关于日本女人的传闻,如今一试之下果然名不虚传,这点倒是让朱一贵极为满意。
刚才离开的那女姬,是堂岛会特意给他送来的,作为日本最大的商会之一的堂岛会,对于他这个大明使者可是巴结的很,自己刚到长崎得都消息的堂岛会就屁颠颠地送来了厚礼,自然也包括那位女姬。
其实不仅是堂岛会,在长崎有头有脸的日本人都送了礼物,甚至有些小大名还给朱一贵除礼物之外还送了小侍,所谓的小侍在大明就和书童差不多的存在,但又有着不一样的用处。
这种习俗,在日本很是常见,其实在大明甚至之前的各朝代中也是有的。不得不说,送小侍的大名是用了心思的,朱一贵也见过送来的小侍模样,白白净净,容貌秀丽不说,甚至比有些女姬还要漂亮三分,只可惜朱一贵没有这种爱好,拒绝了这份消受不起的好意。
出了房间,走到花园。日本的庭园和中国不同,以小巧精致闻名,之前没见过的朱一贵倒是对于这种格局很有兴趣。
站在庭园中,听着流水的声音,还有风吹过的沙沙声传来,朱一贵嘴角露出了笑容。
“来人!”
话音刚落,在不远处的护卫就赶了过来。
“传令下去,整理一下,明日我等登舰去江户!”
让护卫惊讶的是朱一贵突然间就下达了离开长崎转道江户的命令,护卫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应声答应,然后急急传令去了。
片刻后,黄殿和吴外就匆匆赶来,询问朱一贵是否通知明日启程江户。
当得知的确是朱一贵下的命令后,黄殿迟疑道:“大帅,这也太突然了吧?是否再多些准备时日,至少也得同长崎这边安置好了再走不迟。”
听着黄殿的话,朱一贵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又看看在一旁的吴外:“你也是这样想的?”
吴外迟疑了下,尴尬地点了点头。
谁想,朱一贵脸色顿时一变,刚前的和颜悦色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严厉和冷峻:“在长崎几日,你们几个倒是舒服紧了?难道打算长留此处?如果有意的话尽管同本帅说,本帅为你们安置倒也不是不可以……。”
作为老兄弟,两人哪里不知道朱一贵这话完全就是反话,如果真信了才是傻瓜。当即两人连忙摇头否认,只是说觉得明天时间太紧而已,再说在长崎这些日子,他们受到日本地方招待,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走人似乎有些过了。
“过了?真的过了么?”朱一贵冷冷问道,接着冷笑道:“我大明做事何需看他人眼色?本帅来日本是看得起他们,至于本帅何时要走,又去向何处,本帅自有安排。对了,去找一下井上正岑,把本帅的决定告诉于他,他是幕府之人,同其他人毕竟不同,再说这一次去江户带上他也方便一些,让他明日同我等一起启程,就这样。”
说完,朱一贵也不等两人回答,转身就朝着屋里方向走,见着朱一贵进了房间,拉上房门后,黄殿和吴外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老大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说兄弟,这人家送来的女姬怎么办?如何安置?老大都没交代啊!”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老大?”
两人对视无言,最终只能叹了口气离开。而很快井上正岑就接到了朱一贵准备明天就离开的消息,惊愕之余他也搞不清这朱一贵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好好的突然说去江户就去江户?
一时间,井上正岑也来不及把消息传回去了,更不敢阻拦朱一贵的行动安排,他心中琢磨着朱一贵这样做的用意,同时告诉来人自己一定会和朱一贵一起上舰前往江户。
第二天一大早,朱一贵他们怎么来的就是怎么走的,至于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甚至包括女姬什么的,朱一贵全部留在了他在长崎的居所,只带了他们上岸时的那些人和东西。随后直接登船,在长崎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朱一贵的战舰缓缓出港然后在港口掉转朝东,向着并不远的江户而去。
第一千五十五章 稀里糊涂的会晤
当德川家继以为朱一贵还在长崎乐不思蜀的时候,谁想第二天就突然接到朱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