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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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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卒仔细想了想,然后试探着回答道:“驾?”

    李叱一口酒喷出去。

    “漂亮。”

    唐匹敌低下头,觉得自己不该来和进卒喝酒。

    进卒更加好奇起来,他问道:“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唐匹敌道:“对,都对。”

    李叱道:“酒,喝酒。”

    进卒本意是随便聊几句什么,然后方便切入话题,此时虽然聊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气氛好歹是热络起来。

    所以他觉得时机也算差不多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用抛砖引玉的方式说道:“你们这些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大家都是手足兄弟,所以每天都过的那么快活,想想就是很美好的事,不似我这样唉!”

    正常情况下,换个正常人,应该会问一句将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不如说出来听听让我们乐呵乐呵不是,是不如说出来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然而唐匹敌把话接了过去。

    唐匹敌道:“那是将军你实在不了解,其实我们车马行里也不是看起来那么轻松惬意。”

    他没有顺着进卒的话往下说,进卒就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进卒问道:“我看着很好啊,你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虽然我位卑人轻,可是在这冀州城里,大部分事我还能办到。”

    唐匹敌看了看李叱,李叱也叹了口气。

    片刻后,李叱叹道:“生意难做也就罢了,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将军也知道,青州军和豫州军早晚还会来攻打冀州,因为咳咳,因为罗境将军的事,幽州罗耿怕是也不会轻易让事情过去。”

    进卒没想到居然转了回来,这真的是让人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立刻说道:“我看你是多虑了,如今冀州还有雄兵数万,冀州之坚固你也明白,想攻破冀州城,就算是罗耿崔燕来再加上刘里他们三个人一起来攻打,又谈何容易?”

    他笑了笑道:“若是担心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守住冀州城,我还有几分信心。”

    李叱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手下兄弟们觉得不踏实,这几日都在劝我离开冀州,可我产业都在城中,若是离开了,这数年拼争,便是竹篮打水格外不舍。”

    进卒一怔,他不知道李叱要走的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真心的话,那岂不是解决了节度使大人一个担忧。

    节度使大人现在可是盼着李叱他们自己走,如果不打算自己走,节度使大人就要打算用些强硬的手段逼李叱他们走。

    节度使大人只是还没有放弃拉拢李叱,若能得燕山营虞朝宗相助的话,非但守住冀州不成问题,将崔燕来和刘里的联军击败也不成问题。

    燕山营拥兵十数万,可为兵强马壮粮草丰足,得燕山营虞朝宗相助,节度使大人便可高枕无忧。

    于是进卒试探着问道:“其实以你现在身份地位,哪里需要如此纠结,走可,留亦可,若走的话,我已知道你的身份,你大可回燕山营做你的当家,逍遥自在,若留下,只需代表燕山营和节度使大人联手,节度使大人便是拼尽全力也要保你平安。”

    李叱叹道:“话是这么说,奈何手下兄弟们都不想蹚浑水,只想如你说的那样,回去逍遥快活。”

    进卒道:“那就回去,何必纠结,回去之后好好逍遥,等冀州兵围之事解决了你再回来。”

    他这句话,其实是真的站在朋友的角度来劝说。

    如果他是站在节度使曾凌的角度来看问题,当然是不遗余力劝说李叱站在节度使大人那边才对。

    “我现在也想回去。”

    李叱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将军能不能帮我个忙,若是我们有一天突然走了,谁也不能察觉知晓,将军请示一下节度使大人,能不能保住我的产业?”

    进卒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你们要想走的话,你的家业,我自会帮你守着。”

    李叱抱拳道谢,然后问了一句:“若我想让你跟我一道走,将军可愿意?”

    进卒脸色变了变。

    片刻后摇了摇头:“我不能走,人有不为,节度使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必须留下。”

    他看向李叱,又看了看唐匹敌,许久之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想而知心里的郁结有多重。

    “心有不平,我举杯可消之”

    “路遇不平,我拔剑可消之”

    “天下不平,唯兵戈可消之”

    进卒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恩义不平,唯以死可消之。”

 第四百一十七章 她多大?

    李叱听完进卒的话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值得尊敬,值得一直尊敬。

    进卒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他知道一切好与不好,他只是没得选。

    有些人因为知道自己走的路错了,迷途知返而被人尊敬,有的人知道自己走的路错了,却因为恩义而不愿回头,亦被人尊敬。

    “如果有一天。”

    进卒喝了最后一杯酒,洒脱的笑了笑。

    “我站在你们面前,手里拿着兵器请你们与我一战,不要留情,是为成全。”

    说完之后进卒起身离开。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今天的话会说到此处,他本意真的只是想替节度使大人探探李叱或是唐匹敌的口风而已。

    然而有些人就是那样,你不忍去骗。

    进卒敬重唐匹敌,也敬重李叱,他如果在这样两个自己敬重的人面前一味说谎,他做不到,做到了也会看不起自己。

    “我是军人。”

    进卒回头看向李叱和唐匹敌,尽量轻松的笑着,可是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却如此的沉重。

    李叱和唐匹敌同时抱拳,当进卒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的举动,再次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满足,也有些淡淡的骄傲。

    节度使府。

    曾凌一直都没有睡着,进卒没有回来把探听到的消息汇报,他就睡不着。

    诚如进卒推测的那样,曾凌要解决李叱他们的办法其实无非两种。

    一是杀二是赶。

    和李叱搞好关系进而和燕山营搞好关系,那不是解决李叱的办法,那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进卒进来的时候就看出来曾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所以他更为小心了些。

    “大人?”

    进卒轻轻叫了一声。

    “嗯?”

    曾凌回过神来,看了看进卒,然后长出一口气。

    “你回来了刚才想了些事情,一时之间沉进去了,你回来我都没有察觉。”

    曾凌起身,走到一侧亲自动手泡了茶。

    “怎么样?”

    他问。

    进卒垂首道:“大概试探了一下,没敢太过明显,李叱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他是想走。”

    “想走?”

    曾凌泡茶的动作一停,他看向进卒问道:“他想走?”

    进卒点头道:“大概是这个意思,有些明显,所以属下不确定是真心还是假意。”

    曾凌给进卒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就再次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曾凌端起茶杯,到了嘴边的时候茶杯又停在那,他眼神转向进卒,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李叱是想借你的口让我知道,他想走?”

    进卒道:“应该是这样。”

    曾凌又一次陷入沉默。

    他开始想不明白李叱这个人了,如果说李叱之前的计策他确实有些低估,但最终还是想明白了。

    现在李叱想让进卒转达他要走的意思,这就让曾凌再次变得不明白起来。

    因为不管最终是三方围城还是四方围城,李叱不走,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现在他主动要走,可能此处有坑。

    曾凌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醒悟过来进卒还在这。

    他歉然的笑了笑道:“忘了你还在,一时之间想的有些多了,越想越多。”

    进卒劝慰道:“大人,其实最艰难的时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羽亲王已死,羽亲王党羽也大部分被除掉,现在冀州城内外掌权掌军之人,都是大人属下,都是大人亲信。”曾凌在进卒对面坐下来,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几次。

    “进卒,你说的都没错,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再坏的情况,还能坏的过兵败之后羽亲王态度上的变化?”

    曾凌道:“那时候我想着,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吧,且这最坏我也没放在眼里。”

    “但”

    他的话锋一转。

    “进卒,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明白过来,羽亲王与我反目那不是最坏的时候。”

    进卒摇头。

    他到现在也觉得那是最坏的时候,外敌再强大又如何,他们还有军队,还有冀州城,大不了就是死拼到底。

    “在我见识到了李叱的厉害之后。”

    曾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很长很长,像是想把心里的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

    人在压力,在积郁,在苦闷,在有些无能为力的时候,往往都会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往外吐气,但自己却并不察觉。

    李叱给了他压力。

    曾凌叹道:“我觉得最坏的事,不是羽亲王与我反目,也不是城外的刘里和崔燕来,更不是还没有到来的罗耿,而是年轻人”

    曾凌道:“是因为到了这个年纪之后,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触碰到那个高的地方,看尽人间,历经艰险,又明白是非,懂得轻重,不管是思谋还是魄力,此时应该最盛太对,我已知天命,还怕弱冠人?”

    “是的,我怕,越来越怕。”

    曾凌看向进卒道:“他们才是什么都不怕。”

    进卒怔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然后想到,也许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慰的了。

    “你看着吧”

    曾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那些不知道害怕的,像我一样觉得自己年纪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知天命的人,最后都会吃大亏。”

    沈医堂。

    此时已经深夜,沈医堂的东主沈如盏却没有一丝睡意,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的明月发呆已经好一会儿。

    但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时间发呆?

    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不管做什么事,都追求实用,再漂亮而不实用,她不屑一顾,就正如她的穿着。

    而在她看来,最大的实用是时间,浪费时间的人比浪费任何东西都要可耻。

    她手下吕青鸾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有一种很奇怪的特质,那就是容易被人忽略。

    他和沈如盏是两个极端,沈如盏站在那,谁都会第一个注意到她,他站在那,谁都不会注意他。

    所以若他站在沈如盏的身后,大概会被人当成一个透明人,视若无睹。

    “东主。”

    吕青鸾低声叫了一声,这才让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到时候休息了。”

    吕青鸾提醒着。

    沈如盏点了点头,她却没有起身回屋的意思。

    片刻后,沈如盏问吕青鸾道:“你觉得咱们来冀州城是做什么的?”

    吕青鸾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从最初的理由来看,是接受了沈冷他们的请求。

    而接受请求的人是云隐山门主,也就是沈如盏的姐姐沈如筠。

    沈如筠的本意,是安排云隐山的弟子出来帮助李叱,也是为了历练弟子,是为了能在有人救世的时候,云隐山的弟子可以出一份力。

    可是到了冀州之后,沈如盏表现出来的,都没有一丝一毫是要帮助李叱的意思。

    就像是亲兄弟明算账的那种格局,我用你的地,我给你银子,你用我的药,也要给我银子,况且还不是什么亲兄弟。

    赚来的钱我会按照约定好的分给你,不会多一个铜钱,也不会少了一个铜钱。

    这是生意,不是帮助。

    所以吕青鸾觉得东主的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因为现在做的和之前要做这些的原因,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沈如盏见他不回答,知道他为难,所以笑了笑道:“想说什么就直说。”

    吕青鸾低头道:“属下是觉得,咱们现在是不是刻意走的和李叱那边显得疏远了些?”

    沈如盏嗯了一声后说道:“连你也这么觉得,那么李叱他们也一定这么觉得。”

    吕青鸾点头:“应该是,自从东主说不想被人插手生意,李叱他们那边的人就一直没来过,直到今天那个叫高希宁的小姑娘来登门拜访。”

    沈如盏道:“我问你这个问题,就是因为高希宁来过。”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自嘲般说道:“我是一个商人,哪怕做的就是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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