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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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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扮作一流浪乞丐,寻机展现一二分实力,用的是渤海人的反手刀势。
果然引起剑门的人注意,把他带进剑门,可他口不能言,又不识字。
剑门的人便要把赶出去,有人说他的刀法很有意思,可留下参考。
于是他就在剑门做了一个扫地奴,每日剩菜剩饭,有一口没一口,活着就行。
剑门的人,时不时就会让他展练刀法,让他练他就练,有人扔给他一块肉,掉在地上他也不嫌脏,吃的开心至极。
于是剑门弟子,便都称呼他为渤海狗奴。
他这样做是故意为之,在修行楚皇剑法那一年期间,他就已有完整的计划。
一边练剑,一边练渤海刀法,又学渤海人的话,只是后来又被他自己否定了这想法。
他知道一年时间太短,只要开口说话就难免暴露。
他还让人寻来一件渤海人的器物,是一串渤海人习惯佩戴的饰品。
他故意把这件饰品弄坏,剩下的部分也像是磕碰崩坏,每日都用油盘玩,最终看起来脏污不堪。
他用了半年的时间,让剑门弟子适应了他这个渤海狗奴的存在。
谁都可以把他喊过来,让他学狗叫,他一开始装作听不懂,后来黑武人先学狗叫,再示意让他学着叫。
他便假装懂了,学着黑武人的样子狗叫。
黑武人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虽然叫声和笑声听起来都差不多,都只是沙哑的几乎听不到声音。
因为学狗叫,黑武人眉眼飞扬,他也眉眼飞扬,于是黑武人觉得他可真傻。
黑武剑门的弟子,后来还多了一个娱乐,心情所致,便会找到他,扔出去什么东西让他学狗的样子叼回来。
有时候是木棍,有时候是肉骨头,还有过分者,扔出去刺球让他叼,他也毫不犹豫,叼回来的时候满嘴都是血。
剑门的人也就都知道,这是一个会渤海刀法的傻子,或者是一条会渤海刀法的狗。
扑奴很谨慎也很聪明,他知道黑武人的新鲜劲儿总会过去,难免会被赶走,毕竟他这样的形象也算有辱剑门的气度。
所以剑门弟子与他对练的时候,他时不时就会出一招新的刀法,让剑门弟子落败。
于是,他就能长久的被留下来。
以至于到了后来,剑门门主都亲自来看他的刀法,又找人试探,还找人昼夜盯着他,最终确定他确实是个傻子。
扑奴在剑门时间久了,也知道了黑武汗皇阔可敌大石每个月都要来剑门一次。
每个月的十五左右,剑门都会举行拜月仪式,这个仪式是为供奉月神。
阔可敌大石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到剑门,而在举行仪式的时候,汗皇的亲卫都不能靠近,必须留在场外。
而也是在这举行仪式的时候,剑门弟子,除了当值的护卫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佩戴兵器。
这一天,就是扑奴决定出手的时候。
他在剑门的第七个月,像往常一样打扫庭院,还学着狗的样子去追飞虫。
阔可敌大石到了之后,他就被剑门弟子驱赶离开,让他滚回他的狗窝里去。
扑奴回到那狗棚里,坐在那沉默了许久,然后在没人的时候,朝着南方叩首九次。
三次敬父母,三次敬先皇,三次敬故乡。
他算计好了时间,在拜月仪式举行的时候,他起身离开狗棚。
没多久,他杀死了一名剑门在外围戒备的弟子,换上白色锦衣,披上白色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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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想到,会有人胆敢在剑门对汗皇行凶,也没有人想到,这个人会是那个渤海狗奴。
如果你对一个黑武人说要在剑门中刺杀汗皇,黑武人会笑的合不拢嘴,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天大的笑话。
扑奴让这件事,变得不是笑话。
他在汗皇走下祭坛的时候出手,一剑刺中阔可敌大石的心口。
可是阔可敌大石内穿两层软甲,剑破一层,第二层不可破。
有亲卫上前,被扑奴一剑杀之。
阔可敌大石扭身就走,扑奴又杀一名剑师,从背后追上阔可敌大石,一剑刺穿其后脑。
剑门上下大惊。
至此时之前,剑门从无一人敢来挑衅,其地位之高无人可及。
剑门又已经发展多年,高手如云,参加拜月仪式,剑门剑师一百七十二,大剑师三十六,供奉两人,以及门主都在。
扑奴杀汗皇之后随即向外冲杀,那些剑门的剑师和大剑师手中无剑,纷纷避让。
他杀到外围被挡住,剑门弟子犹如潮涌而来。
扑奴仰天一声咆哮,依然没有多大的声音,然而在这一刻,那一声嘶吼便是他的傲然。
他是大楚有史以来最天才的暗卫,如果他能早练楚皇剑十年,那这天下,有谁在他眼中?
他只练剑一年,却已前无古人,他心中唯有一念,自他之后,楚皇剑不应断绝,当有后来者。
那个夜里,自视甚高,人人都不可一世的剑门之人,见识到了那个人那把剑的神威。
那一套楚皇剑法,便遮住了皓月之光,月光下,拜月之人被屠戮,屠月之人尽张狂。
他曾经对人说过,剑不是饰品,文人挂剑再潇洒,也是对剑的亵渎。
剑是杀人器,剑招是杀人技。
人说刀是百兵之王,他说剑为万兵之君,以君器杀人,自当无敌。
那些高高在上的剑门剑师和大剑师,拿了兵器之后上前,却无一剑能近身。
他杀人如月下饮酒独舞,哪里还是那个疯疯傻傻的渤海狗奴。
战至最后,他身中数十箭而死,身上却无一处剑伤。
他掌中有剑,便不容别人的剑放肆。
没有一把剑,敢在他身上留痕。
这一夜汗皇遇刺身亡,黑武上下震荡。
黑武禁军出动,连夜封城,搜寻这渤海狗奴的同伙,可是一无所获。
第二日继续搜查,但凡不是黑武人相貌的,不管是渤海人还是草原人,又或是中原人,见人就抓。
其中最惨的就是渤海人,这些真心甘愿给黑武人做狗的人,这一次连狗都不如。
第三日,黑武人将扑奴尸体架在城中大街上,泼上猪血,放野兽撕咬。
那一日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恰是人间最美时,当配离歌。
五个仆从提刀而来,他们自然知道抢不回扑奴的尸体,可他们也不到视而不见。
他们也善用剑,可他们知道扑奴心意,所以带的是刀,渤海人惯用的刀。
五人皆死,杀敌上百。
阔可敌大石正值壮年,突然被杀,黑武的皇权一下子就变得动荡起来。
他的孩子尚且年幼,阔可敌大石的兄弟们便虎视眈眈。
六个英雄的尸体,最终都被黑武人放的野兽啃咬吃尽,尸骨无存。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剑歌。
杀人剑歌。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李叱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夏侯琢想象之中的故事,一个让人听完之后久久无言的故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却还是觉得心里堵着些什么。
“若世上有人以剑入圣,便只能是他。”
李叱起身,走到窗口,手扶在那看着外边,有积雪未化,原来早冬这一场雪不是迎接什么,是在送行。
余九龄也沉默了很久,然后自言自语了一句:“真想知道他的名字。”
夏侯琢道:“知道他名字的人,只有当今皇帝杨竞。”
余九龄道:“可这样的英雄,不该让他的名字天下皆知吗?”
“不该。”
夏侯琢回答的很快。
余九龄怔住,刚要反驳,就听到夏侯琢说了五个字,这五个字把余九龄的话全都压了回去,压的结结实实。
“因为我们弱。”
这五个字,像是一座山压在人心里,又像是一把刀戳在人心上,又重又疼。
“因为我们弱”
余九龄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颓丧起来,这颓丧之中还有无法言语表明的愤恨。
夏侯琢道:“若我中原国强,这英雄的名字必然会天下皆知,可我们国弱,不说敢不敢承认,是不能承认。”
余九龄有些恼火的说道:“可就算是不承认,难道黑武人就不会来打我们了?”
“会来打。”
夏侯琢道:“可是打起来不一样。”
余九龄道:“无非是一死,有什么不一样的。”
夏侯琢道:“北疆有数万将士,对他们来说不一样若是朝廷承认了,杀阔可敌大石者为楚人,黑武人会怎么打?若朝廷不承认,黑武人又会怎么打?”
余九龄道:“我脑子笨,我想不到这许多。”
夏侯琢道:“若承认了,黑武人就算南下遇阻,就算损失再大,尸山血海他们也要攻破边关。”
“这种大仇,一旦让整个黑武的人全都知道了,黑武的朝廷就算不想打的那么狠打的那么大都不行,因为他们压不住黑武百姓的怒火。”
“而若是不承认,他们南下,打不破我们的边关,便会把怒火发泄到别处去,或是做做样子就撤兵。”
夏侯琢看着余九龄认真的说道:“若是前者,数万边关将士无一人能活,黑武人不计代价倾力南下,边关真的能守住?”
余九龄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许久之后,余九龄仰天喊了一声:“好冤啊!”
这一声嘶吼之后,屋子里安静下来,没有人在说话,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又是很长时间后,夏侯琢沉声说道:“所以才要变强。”
半个时辰之后,在节度使府的正厅中,李叱把他亲手做的一个牌位放在供桌上。
牌位上的字也是他写的中原第一剑侠之灵位。
他带着所有人在牌位前俯身三拜,然后众人依次上前,在牌位前的那香炉之中上了香。
“多想以后我们中原人做什么,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口,正大光明的让世人皆知。”
余九龄走到门口,坐在台阶上自言自语。
“这样的憋屈,实在是受不了了。”
片刻后,他忽然站起来,抬起手指向北方大声喊道:“是!就是我们中原人杀的!就是!”
喊的那么大声,却显得那么无力。
一个时辰之后,冀州城的大街上,夏侯琢和李叱并肩而行。
或许是因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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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的气氛确实有些压抑,夏侯琢说想出去走走,于是李叱就陪他出门。
两个人也是漫无目的,就这样走了好一会儿,忽然看到一个街口。
夏侯琢停下来,笑了笑道:“那地方还记得吗?”
李叱嗯了一声:“你差点让人打死,是我大展神威把你救了的地方。”
他开了句玩笑,似乎也是因为心情却是太过压抑。
夏侯琢呸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反驳。
那一次,他和李叱被人分别骗了出去,他要去救李叱,李叱要去救他。
“回书院看看吧。”
夏侯琢道:“许久没有去看过了。”
李叱嗯了一声:“不过书院里已经空了,曾经的书院弟子都已经各奔东西,连院长都不想回去。”
两个人走到书院门口,却发现距离书院不远处的那面馆居然还开着。
夏侯琢道:“去找找以往味道。”
李叱摇头:“不用去了,只是开着,却没做生意,若不是之前分了粮食,掌柜的都要揭不开锅,哪里还有余粮卖面。”
夏侯琢重重的叹了口气。
“丢儿。”
“嗯?”
“我以前一直都觉得,朝廷还能救。”
“我知道,不然你为什么一心想要去北疆,除了民族大义,你心里也对朝廷还有一些希望。”
“现在没了。”
夏侯琢看向李叱道:“我和你说过无数次,不破不立,这样的朝廷若还在,中原就没法得救,可是我心里”
他从没有承认过,也从没有提起过,归根结底,他父亲是一位皇族亲王,姓杨。
夏侯琢道:“明年春暖之后,黑武人必会南下,但他们不会真的打到多狠。”
李叱点头:“我明白,不管是谁登上黑武汗皇之位,都要先求一个稳字,若是打赢了还好,若是损兵折将,指不定多少人要骂,若再有人趁势反他,得不偿失。”
夏侯琢道:“我的意思是”
李叱再次点头:“我明白,你挡着,我来打。”
夏侯琢嗯了一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