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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器笑了笑,然后看向其他人问道:“这次的事,总是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诸位和我凉州军有仇吗?”
一群人立刻摇头:“没有!”
“我们都愿意和大将军做朋友,都愿意到凉州城做生意。”
“是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一直对大将军格外的尊敬。”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其实害怕的不是此时此刻的澹台器,也不是此时此刻那八十名善战的凉州亲兵。
而是凉州军。
如果凉州铁骑此时真的已经灭了德仕克的国家,那么此时如果澹台器真的出了事,那么凉州军就算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会把在场的人全都除掉。
这么多年和澹台器打交道,这么多年和凉州军交手,他们太了解了。
澹台器听他们说完,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诸位和我凉州军都没有仇,没有过节,也没有任何不满,那么你们这次会盟,当然就不是针对我凉州军。”
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些人再次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澹台器道:“我和你们没有矛盾,没有仇恨,但是我却看到了仇杀这里死了人,还是一位国君。”
他停顿了一下后,笑了笑道:“我这些年来,承蒙诸位的抬爱,一直都在调停诸国之间的矛盾,这一次,所以这一次还是由我来调停好了。”
他回头对巴音可说道:“去把德仕克的手下喊进来。”
巴音可连忙应了一声,吩咐人去喊。
不多时,这次跟随德仕克来的禁军将军杜门讷就快步进来,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们的国君倒在血泊之中。
“国王陛下!”
杜门讷快步上前,跪倒在尸体旁。
澹台器道:“把别卜课托的手下人也喊来,让他在门外等着。”
他一吩咐,巴音可就立刻照办,毕竟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站在了凉州军这边。
不多时,别卜课托手下的禁军将军窝识律就到了,站在大帐外边候着。
澹台器对杜门讷说道:“你们的国君德仕克,不知道为什么和泠鸢国君有了矛盾,两个人争吵起来,泠鸢国君就抢了我的佩刀,一刀杀死了德仕克。”
听到这番话,别卜课托的眼睛骤然睁大。
不等他开口,澹台器继续说道:“在座的诸位国君都是亲眼看到的,都可作证,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实情。”
巴音可马上就接了一句:“我是亲眼所见,泠鸢国君突然抢夺大将军的佩刀,一刀
就捅死了你们的国王。”
杜门讷立刻就站了起来,抽刀指向别卜课托:“你这狗贼!”
别卜课托知道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他立刻对账外喊道:“快来救我!”
他部下的禁军将军窝识律就要往里边冲,几名凉州军士兵抽刀在他身前拦住。
澹台器语气平缓的说道:“有矛盾就解决矛盾,有仇就把仇报了,谁欠谁的就还账,谁把账要回来了就罢手。”
他看向杜门讷道:“如果泠鸢国君不给你们一个交代,那你们两国必会开战,那时候,两国百姓也必会生灵涂炭,这非我所愿,所以,这件事就该在此时解决,不能拖。”
他问杜门讷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杜门讷喊道:“懂!”
然后一刀朝着别卜课托砍了过去:“我们的国君死了,你也要死!”
这别卜课托就在大帐里来回奔走躲避,其他人都是避之不及哪有人帮他,他躲到哪儿,别人都会躲开他。
杜门讷挥舞着刀子追逐,两个人把大帐里撞的乱七八糟,桌子倒了不少,酒壶盘子的也摔了不少。
澹台器却根本就没有多看两眼,拿起来一串葡萄,一颗一颗的放进嘴里。
别卜课托哪是一位将军的对手,跑了一会儿,还是被杜门讷追上,一刀捅进小腹之中。
眼见着别卜课托倒下去,门外,他的禁军将军窝识律眼睛都红了,嘶吼着想往前冲。
“别喊了。”
澹台器往门外看过去,对窝识律说道:“你们的国君,杀了别人的国君,别人的国君部下报仇,杀了你们的国君,算起来,好像是两不相欠了?”
窝识律怒吼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国王陛下!”
澹台器的声音依然那么平缓,可是却穿透了窝识律的咆哮。
“那你想做国君吗?”
正在大喊大叫的窝识律忽然楞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澹台器,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澹台器道:“他们的国君死了,要回去另立新君,你们的国君也死了,若是你跑的足够快,在其他人还不知情的时候回去,这国君的位子,应该没有人抢得过你。”
窝识律的脸色变幻不停。
澹台器道:“而且我看你很顺眼,若是你做了新的泠鸢国君,凉州城的大门依然会向你们泠鸢国打开,生意照做,对了,我自然还会给新君送上一份厚重的贺礼。”
窝识律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澹台器道:“要不然这样,你们两国的人回去说,两位国君因为意见不合而打斗起来,谁也没有料到,居然都死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这里的诸国君主,都愿意为你们回去报信的人作证,所以这样一来的话,你们两国也不会有什么纷争,毕竟死了俩,哪家都不吃亏。”
他看向窝识律:“如果你们愿意那就回去,如果不愿意的,看来我是调停不了了凉州军调停西域诸国纷争的态度,历来就是说的通就说,说不通就打,谁说得通,我就帮谁去打说不通的那一个。”
说完这句话,澹台器起身:“你们自己商量着吧,回头派人给我报信,不然,我凉州铁骑怎么知道去打谁?”
走到门口,澹台器回头说道:“巴克盟是我凉州军的朋友,巴音可是我澹台器的朋友,从今天开始,一人惹他,我杀一人,一国惹他,我灭一国。”
说完后,大步而去。
门外,八十名亲兵抬起手,整齐的行了一个军礼。
第七百八十八章 先打再救
路上,李叱似乎并不急于赶路,心思都在这一路上的秋天景色,倒是让人心旷神怡。
燕先生有些好奇,于是问李叱道:“冀州那边若真的打了起来,你为何不着急回去?”
李叱笑道:“其一,老唐去了冀州,既然老唐已经去了,也就没有什么可着急的,我在与不在,并无两样。”
“其二,咱们不管是走的快了还是走的慢了,冀州这一战咱们回去也已打完。”
李叱躺在那看着天空,像是个不负责的甩手掌柜,可是那这短短三言两语,就让人明白他对唐匹敌的信任。
这甚至已经不只是信任那么简单,还有钦佩,李叱话里还有一个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战场上的事,我不如老唐。
李叱还是不喜欢坐在有车厢的马车里,哪怕装饰的再舒服他也不喜欢。
那车厢里就像是一个闷罐,把人局限在那方寸之地,他会觉得憋闷。
他喜欢躺在拉着干草的马车上,躺在那,看着天空,鼻子里是干燥的草的气味。
这样的大车会比有车厢有软垫的车显得颠簸一些,然而这种颠簸却让人觉得很踏实。
李叱知道自己可能有病,不太会享受的那种病。
燕先生坐在马车一侧,他忽然问了李叱一句:“你相信天意吗?”
李叱以为燕先生说的是那套大周天子甲,于是摇头道:“哪里有什么天意,都是有因才有果的事,当初若非是月氏人侵入中原,大周天子甲也不会出现在咱们面前。”
燕先生撇嘴道:“没说那个。”
他朝着后边努了努嘴。
李叱坐起来往后看,于是就看到隔了一辆马车上,余九龄大模大样的坐在那,而公主蒂克花青正在给他削苹果,削一块,放在余九龄嘴里一块,然后还要给余九龄擦擦嘴。
燕先生道:“这世界太荒诞。”
李叱道:“先生,别对世界失去信心,毕竟这世界上也就一个九妹。”
燕先生道:“你想想,荒诞这个词应该如何解释?”
李叱想了想,不太好说。
燕先生道:“荒诞这个词存在,就说的是不好解释的事,但凡能解释的出来,都称不上荒诞,所以我觉得余九龄可能是假的。”
他看向李叱,用一种讨论学术才会有的认真语气说道:“你试想一下,只要是一个人,一个正常女人,在那么多人中却一眼挑中了余九龄,这事就很荒诞对不对?”
李叱道:“一见钟情这种事,又不是很稀奇。”
燕先生道:“一见钟情不稀奇,可一位公主殿下在余九龄面前变成了一个小侍女,这就稀奇了。”
李叱道:“先生,咱俩这样在九妹背后说闲话是不是有些过于快乐了?”
燕先生哈哈大笑道:“我不是看不上余九龄,我是诧异于这件事的发生。”
李叱道:“是不是因为公主殿下从一出生开始,身边的人都一直顺从她,从没有任何一人敢对她说不,这么多年来,终于遇到了一个九妹”
燕先生叹道:“这漫漫长路,如果不是有九妹的闲话可以说,确实没有快乐啊。”
李叱回头看了一眼,在前边的马车上,高希宁盘膝坐在那,怀里抱着那个小木箱,好像一个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小守财奴。
李叱起身,跳到前边那辆马车上,挨着高希宁坐下来后问道:“为何你也要坐这样的车?”
高希宁勾了勾手指,李叱随即把耳朵贴过去。
高希宁用很轻很柔的声音在李叱耳边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有些激动。”
李叱道:“噫!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高希宁笑着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也不坐车厢里,而是坐在这样的马车上。”
李叱道:“你尽管说,我要是激动起来,算我输。”
高希宁贴的李叱耳边更近了些,唇…瓣都轻轻触碰着李叱的耳…垂,她柔声道:“我也不喜欢坐在车厢里,唯一让我喜欢坐在那里的理由,就是你也在,关上门的那个小车厢,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李叱激灵了一下,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要炸开了。
高希宁又轻声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坐在这样的马车上吗?”
李叱问:“为什么?”
高希宁道:“因为我真的是一个守财奴啊,还是一个护食的小恶犬,我坐在这,怀里抱着的是我的金子,眼睛里看着的是我的你,我的一切,都在这了,谁要是敢抢,我就嗷呜嗷呜,上去就咬。”
李叱又激灵了一下,猛的扭头看向高希宁,他的眼神都变得热烈起来。
高希宁连忙往后挪了挪,眼睛里都是亮晶晶,她笑着说道:“噫,你个哈儿,输了吧。”
李叱道:“我此时,有一招饿虎扑食快要忍不住了。”
高希宁道:“不行,嫌弃,快躲开。”
李叱道:“你不是护食的小恶犬吗,哪有恶犬嫌弃食物的。”
高希宁抬头看天:“嗷呜不饿。”
澹台压境回头看看后边马车上的余九龄和蒂克花青,往前看看李叱和高希宁,于是哼了一声。
他在燕先生身边坐下来,撇嘴道:“这令人讨厌的味道。”
燕先生道:“嗯,就是。”
然后看到远处若凌姑娘朝着他招手,燕先生立刻跳下马车往若凌姑娘那边跑过去:“来了来了。”
澹台压境:“”
一路上如此轻松,以至于明明走的不是很快,却显得这归程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些。
来的时候是追踪那个贼道人方玉舟而来,一路疾行,却还是觉得很慢。
等众人回到燕山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后,到了燕山,李叱看到山下的粮食应该是早就已经收了,所以心里踏实了些。
秋粮收了之后,北境边军就能撑过冬天,没有朝廷补给的边军,实在艰难。
也是巧了,刚进山寨没多久,就有唐匹敌派回来的人也进了山寨,一路纵马一路高呼。
“捷报!”
十天前。
冀州城外的秋粮也要收获,唐匹敌却率军到了,宁军似乎没有攻城的打算,就是来恶心冀州节度使潘诺的。
宁军到了之后就开始抢收粮食,这种事,潘诺如何能忍?
他派斥候打探,得知宁军不过几千人,如此规模的队伍就敢来抢收秋粮,潘诺立刻下令冀州军出击。
结果冀州军一出城,宁军立刻就走,带着抢收的粮食跑了,撒丫子跑的。
潘诺的队伍回来,结果第二天宁军也回来了,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