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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么的!别送躺酒,把自己的脑袋给送没了。这家伙,胡言乱语,发起疯来,总是不分场合。
徐猛大手甩开老师傅的大手,嘴中嘟囔道:“你才胡言乱语,这可是我老徐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平生不得志,何人可为君?我徐猛,就不该出山,就不该……不该出山。”
眼睛一闭,酒瓶一丢,倒在了车驾上。
原来是醉了!
老师傅大松一口气,好生给他拾掇了一番。
这家伙!还是睡着了省心。
距除夕过了也有十四五天了,过了好十几个驿站,距离凉州仅此几十里路了。
数日之后……
秦王府。
“启禀殿下,朝廷的使者来了。”宇文护禀告道。
宇文护手中还在看奏折,忽闻宇文护来报,放下奏章,赫然起身,惊呼道:“朝廷来的使者?”
“正是!”
“在何处?快请进来。”东方羽郑重说道。
虽不知朝廷为何派人?但面还是得见的。他还没狂到将朝廷使者拒于门外的举措。
一路行人,风尘仆仆,为了赶来凉州,鞋都磨破的好几双。
“圣旨到,秦王接旨!”
东方羽、田平、宇文护闻旨,赶忙跪下接旨,不敢丝毫懈怠。
皇帝圣旨,见圣旨有如见皇帝本人,就算他远在北凉,也不敢恭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秦王东方羽,北封秦地,路途遥远,不宜回京团圆;特朕!赏赐美酒五十坛,金银一万两。
钦此!”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方羽双手接过圣旨,缓缓起身。
不由暗自道,老子离开京城后,这皇帝老儿变得大方了。老子最是缺钱的时候,居然送来金银一万两,还有美酒五十坛。
要知道!在北凉这种地方,没有什么比酒更美味的了。
“公公!请带我回去谢过父皇。”东方羽淡笑道。
“哦!陛下还有旨意,昔日皇宫养马令,徐猛;因得罪圣意,现赶出朝廷,发配北凉,就由秦王管制吧!”
“陛下特意强调,徐猛大才,好生待之。”那太监阴里阴气的说道。
而后!在东方羽的安排下,下去休息了。
养马令?徐猛?好陌生的两个字,小小养马令,东方羽自然没放在眼里。
不过!父皇后面“徐猛大才,好生待之!”却是令得东方羽暗自深思,想入不断。
但一旁的田平,却是身躯微微一怔,心中顿生激动。
徐猛…徐猛…这两个字,他熟悉的不得了,又岂会陌生。
他在猜测,会不会是他。
“殿…殿下。”田平激动的大喊。
东方羽纳闷,看了田平一眼,这家伙,今天是干什么了?这么兴奋。
“丞相,为何如此激动!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哈哈哈…”
“殿下,不是什么好事!是天大的好事啊!平自随殿下治理秦郡,修水利、开新令,平自然得心应手,乐在其中;可要在军事、智谋方面,平自身平庸,难献大策。”
“内有平,殿下可安心;但殿下,现在缺少的,是一位足智多谋、出谋划策的军师,一个能为殿下战时出奇策的军师。”田平迫切道。
这么一说,东方羽也是激动起来了。田平说的没错,他身边确实缺少一位能堪担大任的军师,为他出谋划策,分担压力。
“军师可是心中已有人选,是哪方贤士,或是居于陋室、行于街市?本王定三顾以请出山。”
三顾不行那就四顾,四顾不行那就五顾,能得到大才辅佐,就得脸皮厚。
“此人!就是徐猛,养马令徐猛。”田平指的府外,说道。
“徐猛……此人只是养马令,何是大才?莫不是如先生一般,遂不得志,不堪其用。”东方羽弱弱的试问道。
若真有大才,朝廷应该以才授予高官厚禄,为何以养马令相授?
田平缓缓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徐猛乃和我同届一考学生,所幸!我与他与考前结识,互为好友。那年考试院,我为进士一甲,而他却是三甲,但当年!宣帝改革已有几年,所考的东西过于文类,我侥幸得了个第一;而他注重军事、谋略,文类并非于我一般擅长,后!取得皇榜三甲。”
“若那年文武结合,他徐猛,当之无愧的第一。后来,以甲三的排名,足以在朝廷身居要职,可那些朝廷里的权贵、大臣,皆因其出生陋室,毫无背景,在背后大臣一致撮合之下,调了包,最后得了七品尚书丞的官职。”
“才与所任职位极为不贴合,往往才华横溢之人,越受不得委屈,越想得志,施展满腔抱负。徐猛身为尚书丞,兢兢业业一年,才华显露,批阅大小事务,如行云流水。”
“本以为是朝廷的考验,到后来!几年过去,才职没变,却是得意了别人。徐猛一气之下趁着皇帝巡抚之际,破口大骂皇帝昏庸,皇帝本欲砍他头颅,可如此做,不免让天下士子寒心,故而!被贬养马令,终生不得入士。”
“而今,陛下将徐猛派与殿下,就是为了帮助殿下,让徐猛辅佐于殿下哪?”
第35章 徐猛
话说了一大堆,东方羽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朝廷制度问题。虽然设学院,以考试录取天下学士,以充朝廷;可最终因为制度不全,世家裁撤,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公平。方使得众多有学之士,才华依旧埋没。大量人才依旧流失。
朝廷得不到生力军的补充,各大权臣世家,权力愈发强大,时间久了!皇帝的权力被逐渐架空,朝廷自然久分成了多少派。
就拿现在的三公,家族根深蒂固,宣武帝就不敢贸然出手。
“既然如此!我那我就去会会徐猛,若他真有才华,本王必委以重位相待。”
“哦!对了!丞相,你就在身后跟着,本王没叫你出来,你不许露头。”东方羽将走之际,还不忘提醒。
田平笑了笑,明白了东方羽的意思,“诺!”
此刻!徐猛揣着葫芦酒瓶,是喝醉了,倒在车驾上昏昏欲睡。
“喂喂喂!”
“给老子醒醒!”
十几个守卫王府的士兵,是来搬酒的,那想到,说好的五十坛美酒,居然有十坛是空的。
“叫不醒!”
“他娘的,这是皇上御赐的美酒,居然给这小子喝光了十坛。”
“来人哪!我们一起将他抬下来,押给殿下处置。”
几个人直接将喝的酩酊大醉的徐猛给抬了起来,直接朝府中走去。
“站住,怎么回事?”此时的东方羽正好急匆匆的冲府中出来。
看到这副画面,一脸的闷然。
见了秦王,几名护卫将徐猛放下,“拜见殿下!殿下有所不知,这名叫徐猛的家伙,居然直接喝掉了皇上赐予殿下的十坛美酒,故而!臣酒想将此人交于殿下处置。”
哦!他就是徐猛!
听了士兵的介绍,眼前这人就是徐猛。
东方羽盯着看了几眼,皇榜三甲,连丞相都赞口不绝的人,也很普通嘛!
不过这胆子嘛!比田平的胆子还大,居然敢喝父皇御赐的美酒,这种杀脑袋的事情,也估计只有这家伙能干得出来了。
“嗯……”
“没事了,来几个人,将此人带到后府偏院休息。”东方羽吩咐道。
“诺!”
说实话,诺大个郡王府,房间还是挺多的,多一个人住,也无妨。
只是如今秦地发展关键时期,该省的省,该节度的节度,拒绝肆意铺张浪费。
等秦地稳定,收服北凉之后,再新建王府,打造相府啥的。
呼噜…呼噜…
“这家伙!真是能睡啊!”东方羽不由朝旁边的田平翻了翻白眼。
本想三顾啥请个军师的,现在倒好!睡的跟头猪似的,一大下午,就没见醒过的。
“臣也不知!这家伙居然如此能睡,害殿下等了如此之久。”田平一脸的尴尬,“殿下且放心,臣定然说服徐猛为殿下效力。”
东方羽赫然摆了摆手,道:“无妨!本王就在此!等候我的大军师起来。”
小片刻后!
踏上徐猛终于是有了动静,身子翻了翻,微微张开的眼睛,一片朦胧。
“好软!好舒服。”徐猛仿若大梦初醒,伸起懒腰,口中哈气不断。
“徐猛…徐猛,可还认识在下。”田平前上几步,口中依稀叫了几声。
揉了揉眼睛,本就醉醺醺的感觉,一眼未将眼前人识的出来,“你是何人?为何识的我名字。”
“老徐,五年未见,你倒是有些健忘了,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识得了?”田平说道。
“兄弟…吾何来的兄弟?”
看来这御酒的酒劲还未彻底消化,徐猛嘟囔着起身,往前凑近一看。
“哎!你这人好生面熟,吾好像在何处见过。”
田平愣是一笑,“当年试考,我以皇榜第一考中进士,而你排在皇榜三甲。”
“老徐啊!我是田平哪?”
徐猛使劲回忆,在某个记忆深处,翻出了些旧历史,“田平…田平…”
“你是老田。”
徐猛忽然大喜,撩开头上垂钓而下的头发,仿佛此一刻,酒已完全醒来,“真是老田?”
“老兄弟,咱俩可好久没见过面了。”徐猛一拥而上,来了个兄弟抱。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这家伙也是够猛啊!敢偷喝陛下赐给秦王的御酒,那枚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了,是不想活了?”
蓦然,徐猛退到一旁,非但不知错,反而一脸得意,“喝皇帝赐给秦王的御酒怎么了?就算是太子的御酒,我老徐也照喝不误。”
又突然转念一想,看着眼前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的田平,似乎并非不得志的样子。
“老田,你这精神头足啊!当年一怒回乡,现在高就何职,又在何处当差?”
当年被朝廷权贵祸害,两人一愤之下,就分道扬镳了。一人回了凉州,一人当了养马令,两人皆是世间大才,到后来,却是郁郁不得志。
“不瞒你说!平自在秦王手下效力。”田平悠悠道。
“秦王…”
“你现居何职,可居要五品。”在他看来,秦王来凉州不足半年,以田平的试用期,能有五品,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若我居五品,你可愿效力秦王。”田平试问道。
徐猛想了想,赫然道:“若你居五品,我徐猛自然愿意,但要还是要看,秦王是否能为我辅助。若他慧眼识珠,重用我等,放眼天下,任意驰骋。”
在他看来,择主而侍,若是明主,也不枉费他一身本领才华。
“哈哈哈!”
“我并非五品。”田平暗叹!
闻言,徐猛那颗灼烧炽热的心凉透了一半,“呵!吾就说嘛!大武建国六百年,东方后世子弟,出不得一位名君之主。想今日之宣武,空有抱负,却处处受士族限制;心有想法,却不得施展。”
“当今大武,以到内忧外患之时,若不解决掉世家大族揽权之问题,武国的危险,将会体现的淋漓尽致。北方有匈奴、辽东有燕国、东边的倭国、南边的吴越两国,南州之下的蛮族,四面危机四伏,朝廷一旦下衰,恐形成连锁效应,届时!我大武自顾不暇,危矣。”
虽说徐猛不得志,但身为武国人,无时无刻不心向大武。
“那我且问先生,革除蔽制,可有办法?”
第36章 拜军师
东方羽是纳了闷了,你是真喝醉酒,眼睛迷糊了,还是故意无视于他,将他当成了空气。
这么大个人坐在那里,你居然没瞧上一眼。
“哦!你是何人?”徐猛督了他一眼。
东方羽一般不穿蟒袍,所以!一般人等,是看不出他是何身份的。
“拜见殿下!”见东方羽起身,田平故意拜之。
“起身吧!本王在此等候了多时!却不见徐先生一眼待见,看来!本王的魅力,还是入不得先生半分眼界哪!”东方不由笑着调侃道。
秦王?
徐猛不由一惊,“你是秦王?”
“正是!”
田平言道,“老徐,秦王为了等你醒来,可是守候了数了个时辰,一直都未离去!如何?如此秦王,你可愿意效力。”
能有如此礼贤之君,谁能不愿意。
“秦王如此礼遇,臣实在惶恐!”徐猛恭敬一拜,收起了之前的傲慢,“臣且问!若我全力助秦王,秦王可以何位待臣。”
徐猛自知才华不差,却也不想侍奉庸主。就像皇帝一般,识人不明,这样的君,他不屑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