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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听后,放下手里绳子。走到马车后面,从车上拿起六个瓜。
那汉子忽又大喊,“还有你,给我下来。”
张望月回头,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汉子说:“没错,就是你。”
如此,张望月跳下来。
汉子说:“把手里的瓜丢了。你,去解绳子。”
张望月照做了。面对六个强人,他也无能为力啊!
那汉子又对身旁五人说,“你们去看看,车上有什么值钱东西没有。”
“是!”
他们走到马车跟前,把车前找了个遍,又走到车后。把一车瓜丢到地上。只看这些瓜,能碎的都碎了。
老伯跪于地上,大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拍打地面。似在做着某种反抗。不管是对强人还是对他自己来说,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看到瓜碎一地,张望月也是心里一痛。他本因仇恨在心,又因李清霞失踪。更无心去管闲事。但,瞧得眼前一幕,心中也是不快。那解绳子的动作也是慢了。
江湖不平之事,那么多。他张望月一人,又能管得了多少?
不如冷酷面对,少惹麻烦。
老伯哭喊着:“求求你们,停手吧。”
只看,其中一人,拿起一瓜朝老伯头顶砸去。那瓜顿时四分五裂,瓜汁溅得他满脸都是。一粒瓜子挡住他眼睛。
那人说:“这老东西真叫人心烦。”他说着,提起腿,向老伯踢去。
张望月拿起一瓜,嗖得击到那人小腿之上。只听那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他立马站起,四处张望,“谁,是谁?”
他目光落到张望月身上。
张望月便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抢东西已经很过份了,再动手动脚。张望月便是看不下去。这帮强人,行事过强。只会欺小凌弱。
那人忽得大喊,用刀指着张望月,“是不是你小子?”
张望月摇头。那人突然冲上前,要抓张望月。
张望月围着马车跑了一圈,拿起一瓜,向那人掷去。正巧击中头部。那人用袖口往脸上一抹,捡起地上一瓜,向张望月掷去。他出手着急,竟是偏了一分。见没击中,他怒火中烧,把刀放下。一手拿一个瓜,接连掷处。都被张望月一一躲过。
他的四个兄弟上来帮忙,这一来一回间,一车瓜化为乌有。
老伯拼命喊叫着。
带头的人大怒,“妈的。”他火冒三丈,拿起刀冲向张望月。张望月一闪,那汉子扑了个空,一个狗吃屎摔倒地上。
只看着,他一动不动。另个人走上跟前,把他翻起,满嘴是血。竟是死了。
见此,五人各拿刀,把张望月围了起来。
其中一人说:“看你还能跑。”
张望月说:“别再靠近。”
那人说:“兄弟们,一起上。”
说完,只瞧他们长刀呼呼砍出。张望月来回闪躲。但见五人,誓不罢休。欲要拼个你死我活。又瞧这满地香瓜,事前,也正是这瓜才让张望月恢复过来。再瞧老伯,哭红了眼睛。他头发凌乱,似失了神。
于此,张望月连续出招。手呈掌,一一击中对方后背。那五人摔倒地上,口吐鲜血。
“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大侠饶命。”
张望月站在那里瞧着,杀与不杀,无紧。
便问道:“日后还抢马吗?”
“不抢了,不抢了。”
“你们走吧。”
只看那五人站了起来,张望月去扶老伯。只瞧老伯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当下,张望月感觉到背后传来风声。带着老伯原地一闪,站稳时。竟是强人又拿起了刀。
那人冲向张望月。张望月脚上一踢,飞起一石子。正击他喉咙,那人立马倒地不起。
另个四人,转身便跑。
若他们没有偷袭这一回事,张望月倒是可放他们一条生路。但,这种死不悔改之人。当是留不得。张望月纵身一跃,挡在四人面前。
他们连连跪地,不停磕头。
张望月对此甚是反感,手一伸,一把刀入手。他把刀举起。就在这时,竟是瞧见长路上,来一僧人。
27章 僧人
那僧人脚步轻盈,似走非走。霞光漫天,与他相呼应,如一道风景。但瞧得近些,衣角飘扬,袒胸露腹,只披袈裟。
他身形高大,面如红桃。脖挂佛珠,有拳头大小。赤脚行走,长路就在他脚下。
如此,他似一游僧。
僧人双手合十,“阿弥佗佛。”
他身子往前微微一弯。
此僧面容不过三十,但那白发。又如六十之人。一时间,看不出岁数。
张望月还礼。
那四强人,连滚带爬,拉扯僧人裤角。他们祈求,“大师,救我们。”
僧人低头,接着又抬头,看着张望月。他说:“贫僧法号白发,白云寺达摩堂首座。望施主放他们一条生路。”
都自报家门了,这是想让张望月给他点面子吗?但这白云寺,是什么来头。张望月可没听说过。
张望月说:“大和尚,别管闲事。这四人是强人。小心着了道。”
白发僧人说:“阿弥佗佛,世上本无强人之分。只是人多了,便分了。”
张望月胳膊一挥,“看这满地香瓜,这又怎么说?”
白发僧人,望着四周,长唉一声。弯下身子,捡起一碎了的瓜,放于嘴里,咬上一口。他仰头,闭目,嘴角动着。过得一会,他睁开眼睛。
他说:“瓜非瓜,人非人。是瓜是人,又怎么分得清楚。人性本善,凡事因果轮回。强人自有天罚。请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望月大喊,“什么狗屁,杀尽强人,是因。恶果又怎样?”
白发僧人合十,“阿弥佗佛。”
接着,那僧人坐于上。竟是念起经来。
张望月胳膊一伸,地上的刀到他手里,“滚开!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认为正义之人。”
只瞧白发僧人,似没听到张望月所说。再看时,他嘴唇一直动着。张望月走近一些。
“南无、喝啰怛耶、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
耳边不禁传来经文,再瞧僧人四周,似有金色文字飘浮。
这是什么功夫吗?张望月未见过,心中也奇。但僧人如此管闲事,张望月心中不痛快。拿刀,指出。忽觉一股力量袭来,刀身抖动,手上竟是传来麻木之感。
如此奇功,张望月也是瞪大眼睛,立于一边。再看僧人,那飘浮文字于他四周形成一钟。
僧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张望月。接着,僧人手一指,那钟,便移向张望月。
行得半程,金钟旋转。只扬得地面尘土飞起。香瓜也都飞上了天,如龙卷风突袭,一柱金光到达云层。
这僧人是要下杀手。
此时,张望月把刀插入地面,“那就来比试比试吧。瞧是你的金钟厉害,还是我的刀法更强。”
说完,张望月身上泛起红光。纵身跃空,刀影一圈。
烈马嘶叫,碎石袭空。光连着天,天连着光。不可开交。
见得灰尘之中,金红交错。铮铮声不绝于耳。只看白发僧人站起,双手推出。竟又多出一红色的钟。
张望月心中大惊,没想到和尚留有一手。便赶忙身子下坠,使出红日式变招‘二月斩’,左右挥出。两道红光交错离手,迎上红钟。
“咣当!”
刀光消失,红钟消失。
漫天灰土,随风而去。烈马停歇,夕阳沉寂。
白发僧人立于原地,面不改色。
张望月心中也是吃惊,两招之间,二人不分上下。难怪,这僧人喜欢多管闲事。想来是,认为自己有本事了。
白发僧人忽然开口,“残阳刀法。”
“没错。”
“听说残阳刀法,十年前便消失于江湖。你是李吹烟什么人?”
如今,张望月的残阳刀法已到五式丽日。便也不怕了。便说:“李吹烟是我阿叔。”
白发僧人点头,“太平镇上,也是你所为了?”
“没错。”
说着,张望月昂首相视。
白发僧人再次合十,“阿弥佗佛。施主杀气升天,希望施主能与贫僧前往白云寺。”
他又接着说:“我佛大悲,定能感化施主。”
张望月把刀一掷,那僧人伸手一挥。刀落地上。
张望月说:“老和尚,别管闲事。你当真认为我打不过你?”
白发僧人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施主刀法虽强,但也强不过那普天众生。刀可杀人,也可救人。只在施主一念之间了。”
“少说狗屁道理。老子有血河深仇。”张望月目光直盯,“此仇怎能不报?”
“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施主杀了人,日后又有人来找施主报仇。怎么办?”
“有本事的,尽管来找我。”
“施主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报仇!”张望月连想也没有想。
“阿弥佗佛。”白发僧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他走到张望月面前,把书递出。
张望月瞧着。
僧人说:“此仍《大悲咒》希望对施主有用。”
张望月伸手一打,那大悲咒落于地上。
“我劝你,不要做无用之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阿弥佗佛。还请施主放过,这四位施主。”
张望月把目光看向另处,摆了摆手,“都走吧,都走吧。”
日落西山。
扶起老伯时,天已经黑了。白发僧人,亦如之前所见,他信步徒走。
而马车上的香瓜,完好的只剩下十个。老伯以表感谢,全赠予了张望月。
行得镇上,已是第二天夜晚。张望月下了马车,与老伯告别。
见一客栈,张望月停住脚步。伸手入怀。未摸得银两,却摸得那本大悲咒。心中,顿时不快。
接着,把手拿出。走过客栈,寻得一面馆。便停了下来。
张望月坐下,“店家,来碗面。不放香菜。”
店家走过来,打量着张望月。店家说:“年轻人,哪里来啊。”
“太平镇。”
那人又盯了张望月一眼,转身要走。
张望月连忙喊住,“店家,那南城还有多远?”
店家说:“这就是南城啊。”
张望月说:“请问路安王所住何处?”
店家突然瞪大眼睛,右手伸出食指,放于嘴边。似在示意张望月小声些。
28章 暗武士
张望月睁目,想再细问。那店家便走了。
于此,坐在桌边,等候面条。当下望向四周,长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忽见三个大汉,走进面馆。他们头大脖粗,腰间各配一刀。三人坐下,大喝,“店家,来些牛肉。”
那汉子满脸胡须,厚嘴唇。说话间,露出黑色牙齿。
“你们说万缕刀重出江湖是为了什么?”那坐在桌子左边的突然开口。
之前开口大汉说:“这还用问。以我所见,为了报仇。”
左边人说:“好个残阳刀法。那白虎堂、白莲教和霸王府,一夜之间都死光了。”
大汉说:“想来这个刀客,也是凶残之人。”
右边人说:“你们觉得路安王这回可有胜算?”
大汉说:“那还用说。他残阳刀法再强,也抵不过路安王。”
右边人说:“不是没有道理。想那路安王,江湖之人谁也没有见过。”
左边人忽然开口,“见过他的人,早死了。你想见吗?”
大汉说:“别说了。多长长眼。”
另外两汉子,点头,闭嘴。
此时,面条上来。只看清汤寡水,但面是熟的。张望月大口吃起来。顿觉腹中暖和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满足。算起来,自离开漠北那晚,到现在才真正吃上一口热食。却不知那李清霞,现在怎么样了?张望月把最后一点汤喝完,伸手入怀。又把手拿出,朝着店家招招手。
店家笑迎奔来,“客官,十文钱。”
张望月把头抬起,嘴角尽量上扬。“店家,我出门着急……”
话还没说完,那店家忽得伸出手,示意张望月别再说了。“想吃霸王餐?”
店家似遇到仇人大喊起来,于之前判若两人。这也让张望月心里一惊。本以为可以好好说说,却不想对方一点不给面子。他本吃饭不给钱,就不占理。听得店家大喊,心中很是不快。这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店家面前。
店家看了一眼,伸手把东西打落地上。张望月伸手捡起,于书上拍了拍。
店家大骂,“谁要你的破书。你说这怎么着吧?”
张望月抬头,“我会洗碗。”
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