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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咣当响说:“他击退了地煞二门郑地煞。”
欧阳劈里啪啦说:“大哥,我是眼睛花了吗?”
欧阳响当当挥手,打向壁里啪啦,“我们都看走眼里,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欧阳咣当响说:“大哥,他若是拿风尘刀怎么办?”
“不会,若拿他早拿了。”
却又听舞刀人脱口而出,“天玄神功,你是张望月。”
张望月苦笑,这舞刀人,年纪轻轻,竟是什么都知道。那天玄神功,金阳第一功法,他又怎么见过?于此,张望月回头瞧他。只看舞刀人连忙捂嘴,再也不声。
那地勇地煞并肩而立,直直盯着张望月。郑地勇说:“阁下当真是张望月?”
“是。”
却看地勇地煞大笑起来,他们不仅不怕张望月,反而还很开心。只瞧地勇伸手入怀,似要拿什么东西。果然,他手再拿出时,手上多了一红色东西。只瞧他左手一拉,右手一举。嗖——啪!
天空,五彩斑斓。暗号。
郑地煞说:“你可让我们想死了。”
郑地勇说:“今天不仅有了风尘刀,还有了残阳刀法。风尘刀配上残阳刀法,当数江湖第一。哈哈哈哈……”
过得一会,竟听四下里脚步涌动。一刹那,前后多出一百号人。想来,无极门七十二门徒,全都到齐了。
他们眼如恶狼,蠢蠢欲动。忽又见天空梨花飘落,众人抬头,瞧见上空有一轻轿,轿旁四女,手提花篮,另手撒花。花落人家。
那轿子一点一点落下,待得地面,没有任何声音。就如,梨花落下时,无声。
他们哪来这么多梨花?
阳春三月梨花开,春风又绿江南岸。
其中一女,把那轿上帘子拉开,瞧轿上一男子,貌美。他白束装,手指细长,正拿着细针,在绣一块未完全的手帕。他的动作非常慢,像是怕刺到手一样。但他的手法绝对是熟练的,因为他下针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看到针,使张望月想到太平镇那四大天王和白无常。针已变成可怕之物,成为了一种杀人手段。
那女子把帘子叠起,放于挽间。另外三女,撒完篮子里最后一点梨花。便将篮子放于地上,一起转身到绣花人身后,于他捶肩。那人便把手上之物,一抬。其中一女接过。
却又看另一个女子,不知何时,手里竟是多出一壶酒来。她双手托起,那人,接过,微饮。
那人喝过,忽得开口,“深夜放烟花不怕拢民吗?”
郑地勇竟是弯身,欲要开口。那人手一伸,示意他停住,他接着说:“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到春节不放烟花。除非遇到更好的事情。”他说着,手掩口鼻,竟是独自笑了起来。
忽然间,他眼神锐利起来,不再笑,“万缕刀。”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舞刀人赶忙把万缕刀藏于身后。接着,那把万缕刀,自己飘了起来。比梨花还要轻,一点一点飘到那人面前。只看,那人眉头一皱,万缕刀瞬间变为两半。
“假的。”他说着,回头看郑地勇,“这就是你们放烟花的原故?”
只看那把断了的万缕刀,木头所造。那舞刀人,自是眼眯嘴扬。
他当是身份暴露,无颜面对。
62章 男子绣花(求收藏)
夜深。
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离神龙岛更有一段时间。想见风尘刀更有一段时间。胜负未分前,不会有任何一人能见到风尘刀。
每个人都想得到。
但每个人都得不到。
郑地勇指向风尘刀,轿上人眼睛聚光,身子前倾。他眉头一皱,“风尘刀?”
“正是。”
那人说:“为什么刀还在地上?”他说着转头,看向郑地勇。郑地勇弯身,说:“有人不让拿。”
“是谁?”
“这些人。”
郑地勇指向张望月一行人。张望月瞧得清楚,他们是来了帮手。却不知那轿上人,是无极门郑无敌,还是一门大当家。就在张望月看着轿上人时,那人也看着张望月。
他说:“你离我最近,说说看,刀为什么在地上。以及你又是谁,算了,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了。说吧。”
那人说话,轻言慢语,显得漫不经心。好像什么事都不关心一样,唯独关心风尘为什么在地上。更像是想知道,是谁把刀丢到了地上,然后抓出此人,不给好看。
张望月说:“天上月,地上刀。”
那人皱眉,“因为人在地上。”
张望月说:“没错。”
那人眉头舒展,“这个理由倒显得没那么苍白。你又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说着,身子平躺下去,似乎对自己的问题并不关心。
接着那人张开嘴巴,轿边女子,便把壶嘴对准了他的嘴巴。
酒香。
张望月喉头滚动,便说:“在下……张望月。”
那人本也滚动的喉头,突然不动了,酒似停在半空。他胳膊一摆,女子下去。他起身,“残阳刀法传人?”
“没错。”
“听说,你路过太平镇,又经过南城,做了些很多人都做不到,又不敢做的事?”
“没错。”
那人眼一沉,似在打量张望月。
张望月的身份既明,只看舞刀人,不知从哪里找来椅子,搬到张望月跟前。他说:“站着累,坐。”
张望月坐了,见者,有一大半脸上现出不悦之情。似乎,觉得张望月应当站着。那人见后,向轿旁四女,使了个眼色。只看,四女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块砖头,她们便把砖头叠于轿底。那轿子便是升高了一寸。
于此,那人舒展身子,又把目光移向郑地勇。郑地勇皱眉,接着摇头。他们似乎在进行某种信息交流。只看那人,又转过头看张望。他说:“你说你是张望月,怎么证明?”他说完,身子前倾,像是在等张望月开口。
张望月没开口。而是拍打着身上灰尘,便说:“出来久了,应该多带件换洗衣服。”
那人眼一沉。
只听骏马长嘶,众人看去。竟是见到,三声响牵着马车,向张望月走来。欧阳响当当扶起张望月,欧阳劈里啪啦把椅子拿到了马车上,欧阳咣当响沉着身子。那张望月便踩着欧阳咣当响后背,上了马车,坐在了椅子上。三声响便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面色阴沉。
其实,在张望月看来。有椅子坐就可以了,大可不必坐这么高。
人要是坐得高了,挡的风就多。风挡多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就会多。带走的,也就变得多了。
那人再次摆手,只瞧七十二人里,走出八人,他们上下叠加,形成四角。抬起轿子。
那人忽然开口,“你也看的出来,我这人喜欢绣花。对于打打杀杀并不喜欢。”
张望月说:“我却不同。”
“哦?”
“一天不打,浑身难受。”
“如果,我现在让人去捡风尘刀,你会怎么办?”
张望月说:“我当然不会阻止。”
那人笑了,微笑,然后大笑,接着又不笑了。
张望月接着说:“但是我手上的刀,似乎不愿意。”
那人眼睛一沉,看向张望月手里刀。忽又挂起了笑容。他说:“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刀。”
刀的确是普通刀。谁都能看出来。
张望月笑道:“你若真喜欢风尘刀,当是拿出点东西来。也好说服我的兄弟们。”
那人问道:“拿出什么东西?”
张望月没有说话。只看田不忘忽然出刀,众人一惊。忽又看到,田不忘立马收刀。却瞧那抬轿之人,裤子下沉,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当下闭上眼睛,似当做什么也看不见。
那人脸一沉,一字一字说:“杀神十刀斩,当是绝世刀客。”他接着苦笑,“没想到,竟是干起镖行生意来了。”
田不忘没有说话,双手抱怀,自是对视面前众人。
那人看向张望月,“这就是你要我拿出的东西?”
“没错。”
“如此说来,我的绣花针倒是很久没有上色了。”
张望月问:“上什么色?”
那人说:“红色。”
张望月没说话,红色当然是和血一样的颜色。
那人又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张望月只有摇头,一个人若是不告诉你他是谁,而你自己又不愿意打听。当然不会知道。
那人说:“无极门地魁一门,郑地魁。”
张望月没说话。郑地魁未说时,张望月便猜到了一半。
郑地魁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一个人若是,已经把答案猜得差不多了。答案出现之时,当然不会惊讶。
张望月还是没有说话。
郑地魁又说:“你可知道我的外号?”
这一次,张望月不仅没说话,连头也不摇了。
一个人若想告诉你一些事件,就算你不搭理他,他也会告诉你。
郑地魁没有忍住,他说:“绣花王子。”他说完,脸上竟是浮现出了笑容。
张望月面无表情,绣花,他只服四大天王。
却看郑地魁脸沉得更厉害,他说:“我能在一个时辰内,绣出七十二条龙。而且,每一条龙只有一条腿。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命运由我来安排。我想让它丑,他就丑。想让它长,它就长。”
“所以,你很喜欢绣艺?”
“艺术算不上,只是爱好。”
“它可有名字?”
“有。”
“什么名字?”
“夺命七十二针。”
“为什么夺命?”
“只要七十二针一出,必然夺命。”
“无一例外?”张望月问。
“无一例外。”
夜,
深。
皎洁,
如雪。
郑地魁接着说:“夺命七十二针,加上无极门七十二门徒。你要我拿出的东西,可还喜欢?”
张望月不得不承认,不仅喜欢,还非常值钱。试问,世上还有比命更值钱的东西吗?
有,当然有。
那便是风尘刀。
63章 月夜送针人
月圆。
浓雾。
圆月在浓雾中,月色凄凉朦胧。映得人,心都要碎了。
张望月的心没有碎,不仅没碎,还好好的。他坐椅上,一动不动。让人瞧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张望月看向郑地魁,他说:“我这人有个毛病。”
郑地魁连忙问:“什么毛病?”
张望月说:“越是要命的事,越喜欢靠近。”
郑地魁接着问:“特别是什么?”
张望月说:“特别是刀。”
“什么刀?”
“风尘刀。”
郑地魁没有笑,但过一会,他笑了。不禁开口说:“有趣,有趣。”
张望月问:“什么有趣?”
他说:“如果一件事,太巧合的话,岂不是很有趣?”
他反问。
张望月没明白他的意思,便反反问:“什么巧合事?”
郑地魁说:“我这人也有个毛病。”
是人都会有毛病。
“什么毛病?”
“越靠近我的人,死得越快。”
“可是,我靠近的是刀。”
“那刀,岂不是离我很近?”
张望月只有苦笑,郑地魁说的一点也没错。
此时,月更浓。
郑地魁笑着说:“更巧的是,我从来没有失手过。”
张望月听着,一个人,若是从来没有失手过,岂不是很可怕。
但瞧郑地魁说完,拿起酒壶,却是不喝。只是看着酒壶,接着,他拿出绣帕,轻轻擦拭着壶身。一直擦着,似乎那壶上染了擦不去的污渍。他每擦一下,都会停一下。他的动作是那么慢。所有人都看着,但没有一人摧他。
张望月也没有摧。
抬轿八人,嘴唇抽动,额头流下豆大汗珠。忽然,他们双腿一弯,身子一沉。只瞧绣花王子郑地魁,从轿子里飞了出来。他把绣帕一挥,幻化成片,攻向张望月。张望月瞪大眼睛,却见绣帕之中,突出数十根绣花针。密如细雨。
他出招之快,本无法想象。又加那,细针出招之奇,更是让人无法招架。张望月连连闪动,郑地魁双手不停挥出。数十细针又从他袖口飞出。
嗖,嗖不断。
张望月只得身子左扑,手一伸,吸得石子数颗。接着,身子翻空,右手挥出,那石子便如箭一般,攻向郑地魁。
又听叮当声不断,针与石子纷纷落地。张望月手一拍地,借力,回到椅子上坐着。那郑地魁,手里已拿起酒壶,另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