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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魏园去,要来只会是来王府。上次为打探蒙古军情,从魏国公军中挑了十名精干之人,带队的是魏国公的贴身总兵,名叫丁迎,如今这些人已来到城中,我安排他们住在隔壁的客栈之中。王爷可令他们随您回魏园,贴身护卫,我和我这几个朋友就在王府中等几天兔子,看能不能逮上一只两只的,指不定蒙古军情也有了着落,呵呵。”朱文羽大约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一边说一边想,说话间便显得随意许多,且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是兴奋,几乎都快感觉不到是和燕王这位冷面王爷说话了,直到说完了才醒过神来,忙又收敛形骸,换下那副永远改不了的嘻皮笑脸,欲改成恭谨肃穆之色,只不过这两种表情中间反差太大,又转得太快,一时适应不了,反而变成了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攒眉挤眼的怪相,让朱棣看见,心里更是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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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王府刺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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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略一思索,想着自己平日里虽然身边也有护卫之人,但一般都是些士卒家丁,也许孔武有力,但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若真的来一个武功好手,这些人是不禁打的,以前他也曾看过宫中侍卫们练武,就算他不懂武功,也差不多能看出若是侍卫高手,如“快刀”秦路之类的领队,只需两个就能在燕王府中如入无人之境,根本起不到什么护卫之责。若真是蒙古人想行刺于己,派出的必然是好手中的好手,不说别的,就算是前几日在北平城中摆擂台的那几个蒙古人,武功就能打遍北平无敌手,若那刺客有这般的身手,这燕王府就和纸糊的差不多了。好在曾一人独挑蒙古人擂台的朱文羽担起了护卫之责,总算能令他安心一些。不过这朱文羽说起来也算是朝廷命官,又不是燕王府的家丁,总得离开的,到时又是件麻烦事,倒还不如真的设下个圈套让那些刺客来钻钻,一举剿了绝了后患,否则老这么耗着干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看来朱文羽所说的这个办法倒真可以试试,自己悄悄搬到魏园中去,那儿是大军军营中心之处,机要之地,防范自然比这燕王府强了万倍不止,再加上十来个精心挑出来的中级将佐贴身护卫,安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留下朱文羽在这燕王府中等兔子,逮住了话也绝了后患。念及此,朱棣心情又好了许多,嘴角居然泛起一丝笑容,道:“嗯,也好,就依你所说,朱大人,只望那刺客不知内情,自己跳到朱大人的网中。”
“呵呵,多谢王爷吉言,不知王爷打算几时动身?我好告诉丁总兵那边准备。”
“哦……那就……明日巳时起程吧。”
“王爷,若是有刺客想行刺王爷,恐怕这些日子这燕王府的周围就有蒙古人的暗探,若是王爷大白天的出门去魏园,恐怕就会被刺客知悉,不再上当。”朱文羽一躬身。
朱棣一想,好家伙,你这小崽子居然还管起我几时出门来了?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朱文羽说得确实有些道理。燕王素来就习惯了不管心里如何想,脸上都一直保持着毫无表情的神色,让人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这一点朱棣很小就已经体会到了,给人的神秘感越强,别人就会越弄不懂,也就会越听他的话,故而他极少将喜怒之情外形于色,也就得了个“冷面王”的绰号,此时又是面无表情道:“那依朱大人的意思,本王应该几时出门?”
朱文羽哪会想这么多,也根本不去琢磨这些,只是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王爷最好在入夜之后天明之前出门,从人越少越好,不能坐王爷您自己的轿子,最好是顶最普通不过的官轿,有些什么行李下人之类都分开走,到了魏园再会合,反正是不能让刺客看出什么破绽来,一定要让他们相信王爷您还在府里,然后余下的就是属下的事了。”
若是别人,在朱棣面前可是万万不敢这么说话,让朱棣如此出门,简直和做贼差不多,会丢了王爷的体面,出这种主意的人若是追究起来便是藐视皇家威信仪,信口雌黄,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但朱文羽自己就不是个时时讲究排场体面的主儿,心思根本没往那上头转?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半分冒犯王爷虎威的想头。
谁知道这朱棣虽贵为皇子,爵封王爷,少年老成,但毕竟也还只是二十余岁,比之朱文羽也大不了多少,仍是喜欢新鲜的年纪,听到朱文羽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从来没有这么出过门,简直是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只觉新鲜,心中已是跃跃欲试,只是脸上却丝毫不露出这种兴奋,只是故作沉吟(这也是习惯),然后淡淡地道:“好吧,那就依朱大人所说吧。”
接下来便是安排诸事了,朱棣先是指了几个随他去魏园的下人,邓总管自然是要留在府中的,朱文羽和沙漠便安排除留下一人和燕王同行外,余人都先行一步直接到魏园去等候,至于丁迎带来的那十个将佐,朱文羽便交代了一定要好生护卫王爷安危,令他们到北平城的城门外等候燕王的轿子,再一同去往魏园,沙漠则扯着丁迎单独嘱咐了几句。燕王也召集家丁,严厉告诫家人不可对外人吐露一字一句燕王的行踪,否则家法伺候。朱棣历来治家严谨,有此一命,可说无人胆敢违抗。
如此折腾了三四天,总算安排妥当,朱棣才在十一月初一的那天晚上入夜之后坐上一乘青幅小轿,顶着夜色出了北平城,朱文羽随在轿边,直待朱棣和丁迎等人会合后方才回城,朱棣等人则直趋魏园。
那朱棣到了魏园,便开始处理公文整顿军务调动官兵,那挑出来的十个将佐则随身护卫,且递传军令,久而久之,竟成了燕王亲信。后来朱棣大幅变动大军人事,将这十名将佐亲信分别提拨重用,顶替原来带兵将官,终于将这北疆数十万大军的军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再到后来皇太子朱标早亡,洪武皇帝朱元璋立朱标长子朱允汶为皇太孙,是为后来的建文帝。朱元璋死后,建文帝欲削减番王兵权,燕王不甘蛰伏起兵作乱,终将建文帝赶出京城逃亡无踪,自己登上帝位当了大明永乐皇帝,所凭的便是这一回牢牢拿到手中的兵权,只是这些兵长年在北平一带驻防,北平城乃是燕王朱棣的根基,当上皇帝的朱棣便将大明京城由应天迁到了北平城,又仿应天皇宫制例在北平城中修建了新的皇城,便是后来明清两代的紫禁城,北平城终成了中国政治文化的中心,历时数百年之久,只是这一切便已都非当时朱文羽之流所能料到的了。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待燕王走后,朱文羽又和邓总管商议,重新布置了一下,围绕书房安置三四处房间,供朱文羽、南宫灵和沙漠三人住下,原来书房隔墙朱沙二人所住的屋子则由唐韵和玛雅二人住下,五个人四处地方,正好将书房围了个结实,如今反正燕王不在府中,不用分心专门贴身护卫燕王,自然也觉得人手差不多够用了,便没再想多叫些人来帮忙。
一切准备停当,便只等刺客上门了,朱文羽等人白日里要么在府中休息,要么陪着唐韵玛雅二女上街走走,晚间则各睡在自己房中,随时警醒着看是否有刺客上门。谁知又等了两三日,仍是不见丝毫踪影,朱文羽不禁心中没底,仔细回想一下看布置到底有没有什么纰漏,回想半晌,突地哎哟一声,一拍大腿:“糟了!”
“怎么了?”旁边的沙漠问道。
“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忘了什么事?”这回连南宫灵也过来问了。
“你说魏国公回京,燕王统领北疆数十万大军,怎么可能没有军令往来?这燕王府门前连个当兵的人都没有,刺客看了自然就知道燕王定然不在府里了嘛。”朱文羽皱眉道。
南宫灵一想也是,不禁也锁起眉头,若真的被刺客看出破绽,不但他们在这里等着是徒劳无功,而且燕王在魏园那边没有高手护卫,还会更加危险。
沙漠在一边却是微笑道:“不会,我已安排好了的。”
“哦?安排好了?怎么安排的?”朱文羽问道。
“我对丁将军和邓总管都说过,让丁将军派几个长得粗壮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是行伍出身的后士,身着便装,每日里都从魏园到燕王府快马打个来回,自小门进出,然后让邓总管招呼他们吃顿饭,过一两刻钟再原路打马回去。”沙漠微笑道。
“哈哈,有你的,臭老鹰!”朱文羽高兴地一拍沙漠的肩膀:“你这鬼主意够多的啊。”
“这办法不错,每日都有快马来回,显得公文频繁,不着军服又显得神秘,落在刺客眼中,必然认定燕王仍在府中,每日公文不断地指挥大军。”南宫灵也微笑道。
“哈哈,正是。”朱文羽大笑,看来确实没什么漏洞,只能耐心等刺客上门了。
如此无所事事地又过了几日,正吃午饭之时,沙漠突地对朱文羽道:“朱兄,恐怕就在这两天了。”
“你怎么知道?”旁边玛雅一边夹菜一边问道。
“沙兄是说这两日有可疑之人在燕王府附近晃荡是吧?”南宫灵微笑道。
“这些王八蛋,我早等得不耐烦了,昨日开始我就想把那几个人揪过来打几板子了,这么晚才来,让我们白等了这么久。”朱文羽愤愤扒了口饭。
“羽哥你也知道?”唐韵问道。“怎么就和我玛雅不知道?”
“就那几个人,早看出来了。”朱文羽嘴里还嚼着饭,含含糊糊朝着府门方向白了一眼,又狠狠扒了一口,把嘴都填满了。“就你们俩?天天逛街都逛不过来,哪会去注意这些?”
“哼,那怎么啦!”玛雅把碗往桌上一放,嘟着嘴道。唐韵也不吭声了,只是埋着头吃饭。
“呵呵,玛雅你们不留心没注意,其实稍注意一下就能看出来的。”沙漠连忙打圆场。
“呵呵,好啦好啦,算我说错了,我不对,别生气了,两位姑奶奶,算我不对还不成吗?”朱文羽忙放下碗连连拱手道歉。
“扑哧。”唐韵展颜一笑,放下碗:“谁生气了?走,妹妹,吃完没有?我们回屋去。让他们三个大男人在一起说事,我们玩我们的。”说罢已拉着犹自嘟着嘴的玛雅便走,才不过走出房门,已听到玛雅吃吃的笑声。
朱文羽这才捧起碗来,一边吃一边苦笑着摇头:“唉,两只母老虎,真够难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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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王府刺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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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和南宫灵对望一眼,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知那些刺客也许就这几天过来,朱文羽等抖擞精神,晚上便分出一人时时盯着,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次说起之后才第二日,刺客便来了。
这夜正是沙漠值夜,刚过子时,沙漠正自在屋中透过窗户看着外头,只见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飞身跃过燕王府的院墙,踏上外围的屋顶,接近书屋,看这几人似乎十分熟悉地形,大约是因为这燕王府原本就是前元大官的府第,那些刺客早已知晓府中的房屋布局。
只见那五六个人翻墙越院地直趋书房而来,相继跳到书房前的院中,略微静立,见四下并无半点声息,想来府中之人仍在沉睡,只见一个人一扬手,示意众人接近书房,显然是个领头的。
“这位想必就是博格尔兄台了,叫我们等得好苦啊。”忽听得院子对面朱文羽的声音传来,只见朱文羽和南宫灵已分别从屋中出来,沙漠也连忙从屋中出来,一齐来到院中。
原来沙漠见那几个黑衣人都未蒙面,其中豁然就有朱古尔汗和昭乌达二人,余下之人中札木图、术雷、腾必赤、克尔札几人也在其中,居然都是前些日子北平城中擂台上的熟人,方才那招手的领头之人是个年轻人,想来便是他们的大师兄,擂台的擂主博格尔了。故而朱文羽一现身便叫出博格尔的名字。
只见那年轻人虽着黑衣,却是中原公子文士打扮,大约三十来岁,白白净净的眉目间棱角分明,倒是十分英俊的模样,只不过眼角神色间总觉得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似乎有点落莫,又似乎有点邪,听闻朱文羽之声,倏地转过身来,盯着从屋中走出来的懒懒散散模样的朱文羽,看了半晌,才突然开颜笑道:“看来这位便是朱文羽朱壮士了。”这博格尔不笨,早已听师弟们说起过这朱文羽的形貌以及那天擂台比武的情形,此时一见朱文羽叫出他名字,立时反应过来,认出了朱文羽。
“呵呵,正是不才。”朱文羽打个花腔,嘻皮笑脸道:“博兄怎么不早点来?让我们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