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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几十个世袭贵族,他们之间的人际关系也各异。也许刚取得这个家族的信任和支持,又得罪了其他家族,两边逢迎的结果,则有可能两个都不讨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单是处理与各世袭家族的关系,只怕从出生算起,一直忙活到死,也不一定能成功笼络到其中八成家族。
再则,在朝为官,朝廷法纪、制度,不能不遵守吧。在执行朝廷制度时,难免不会涉及一些家族的利益。即便八面玲珑、费尽心思,几十年的时间如此漫长,总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特殊背景下,出现事与愿违的状况。一旦不小心断了谁家的财路,惩治了谁家的弟子,不被其背后使阴招,都算万幸,还想争取人家的支持,岂不是异想天开?
最后还要讲人性的问题。人性本恶,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谁会愿意让别人来分一杯羹?那些世袭家族的家主们,难免抱有这种思想。这种人多了,即使题名人八面玲珑的把所有人都讨好了,到投票时也必定有不少人投出反对票。
也不知圣祖怎么就想出这么个投票方式,他的思维总是与常人不同,也许这就是伟人与常人的区别。但他老人家这么一规定,就彻底把水搅浑。投了反对票的人,也许下来还会亲热地拉着题名人的手谎言连篇,说自己坚定地支持过他。题名人不是神仙,无法洞穿数十人的内心。不知道栽在何人,也无法采取弥补手段,更谈不上报复,极有可能一直陷入谜团之中。
正是以上原因,三百年来,只有十三人处理好了这些问题,他们的这项本事丝毫不逊于他们对大汉所立的功勋。贺若弼暗自想,不管别人如何,反正自己对那十三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耗费在这些事情上的精力,可能远远超出他们当初建功立业时所用的精力。他们缜密的心思,完整计划、圆滑的手腕,不得不叫人钦佩,不得不令人心服口服。与他们相比,自己如稚童般幼稚。从这点上讲,即便侥幸进入凌烟阁也无颜与他们同列。
现在看来,早年先生对自己灌输的理想,只是先生对自己的激励一种手段。不管怎么样,没有那番激励,也不可能有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所以总得来说,自己多年的艰辛没有白费。俗语:知足者长乐。有了今天的地位,自己也该知足了,再要执着的去实现早年的理想,就未免有些偏执了。
贺若弼彻底放弃了早年的理想,心中的怨气也随之消散。虽然现今在他的身上还残留有了一点傲气,但已比当年不知好了多少。
也许世上很多人,都有贺若弼一样的经历,一样的想法,在最终明白自己永远不能达成目标的情况下,知难而退,毕竟偏执狂还是极少数。还是那句话,凡事都有例外。
从高颖那儿得知太尉心中所想后,贺若弼就确认太尉属于这些少数的偏执狂。不达目标誓不罢休誓言,甚至不择手段的用发动战争来获取,不是偏执到极点是不会这样干的。对于这样的偏执狂,用言语能劝阻吗?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这时,他又明白了高颖的另一层话中的含义,既然无法阻挡他,那就帮他实现心愿。他本人经历过两次失败,对进凌烟阁有本能的畏惧心理。他估摸了一番,还是觉得此事没有成功的希望,用怀疑的口气问了一句:“能行吗?”
“有了主政期间平叛这条,便有题名的资格。陛下那儿也没问题,剩下的关键一方面需要我们努力,另一方只能靠运气了。”高颖捋着长须,话音低沉而有力。从这番话里,贺若弼明白显然高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贺若弼摇摇头,叹了口气,对此事不再抱有希望。高颖见他过于悲观,为他打气道:“辅伯,凡事不能老往坏处想。这事由我来挑头,能取得两、三成人的支持。太尉本人也有一定的关系,必要的时请陛下出面再劝说一部份人,我算了算,也相差无几。”
这句话,提起了贺若弼的精神。高颖是头号世袭家族的家主,与一些世袭家族关系紧密,具备一定的号召力。太尉为官多年,自然也有些门路。别的不说,卫公家族肯定会全力支持他的,而卫公家族在南方世袭家族中也有《》服五、六家没有问题。运气好,说动十家以上也有可能的。
想起太尉很久以前就在刻意的提拔张锐和马钰两人的举动,这时他的用意就十分明显了。投桃报李,胡公、凉公应该不会在此事上与他为难。一旦取得胡公、凉公这两个在北方和西方最有号召力的家族支持,陛下再把三个王族的意见统一,这事就有了很大的成功希望。
“昭玄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贺若弼知道自己在这事上帮不了多大忙,不过他也想力所能及多做一些事情。虽然不能亲自去劝说那些家主们,但至少能帮忙跑跑腿,送送邀请函什么的事总是可以做的。
贺若弼信高颖的话,看好此事。但高颖自己却没有之前说的那样有把握,心里正七上八下。又想到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与那些家族们厮混在一起,说违心的话,甚至做违心的事,心里就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见贺若弼兴致颇高,又不好扫了他兴,只能强压心里的烦躁,理了理思绪,对他说道:“明日起,你、我二人,分别去各家先探探底,再详细商议。”
“此事要不要先告知太尉?”
“算了吧,一切待探底过后,再说。”
“既然如此,我们来议一下,分别去哪家。”
高颖一面与贺若弼商议细节,一面心想:我只能倾尽全力来促成此事,其结果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俗语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是上天不成全他,我也没有办法。
在大竞技场内的嘈杂声中两人低头接耳交谈,谋划起下一步的具体步骤。直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起,才把他们惊醒过来。皇家砸阵大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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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揭幕战
第二百五十章揭幕战
张锐与杨英正说话呢,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盖过了场内所有的嘈杂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肃杀中带着欢快,低沉中带着高亢。令张锐惊奇的是,自己意志仿佛被这种声响左右,他感觉自己时而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恨不得立马骑上战马冲锋陷阵;时而情绪高涨,仿佛看见敌军正在溃散;时而酣畅淋漓,仿佛刚取得一场艰苦战役胜利;时而悲痛不已,眼前闪过一个个已逝去的战友的身影。
什么东西能发出的有如此魔力的声音?张锐好奇的把目光投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又吃一惊。声音是从赛场内发出的,不知什么时候赛场两端已布置了上百面战鼓以及同样数量的铜锣,每面锣鼓后站着两三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当中一人正奋力敲击。
敲击锣鼓的大汉动作娴熟、落点一致,几百人敲击出的声响,就如同是从一处发出来的。张锐知道,这些人如果没有经过长期的专业训练,不可能有如此默契的配合。而且他也从未想到过,只需锣鼓配合就能敲击出如此震撼人心的声音。
心中感叹,正所谓“人有所长、术有专攻”,这些人被训练到现在的水平,境界就完全不同于简单的敲锣打鼓了,他们击打出的音律,竟已能操控人的情绪。看来无论做什么事,只要达到精深地步,都能给他人以震撼的感受。
张锐正在感叹,锣鼓声嘎然而止,整齐得令人不可思议。如不是一丝余音还在场内回荡,张锐甚至不敢确认刚才自己听到的都是真实的声响。
这时,又是一阵嘹亮的声音从场内传出。这个声音,张锐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是每只骑兵部队必备的工具之一—号角。而这里发出的号角声,比张锐在部队甚至是战场上听过的都要大得多。仔细一看,又是百人齐吹。
张锐不解这些锣鼓、号角的含义,正想询问傍边坐着的杨英。突然整个大竞技场像是猛然被点燃的火药桶,顷刻间爆发了。这时大竞技场内的声音比之张锐刚入场时听到的声音又大的数十倍,即便是张锐这样久经战场考验的“老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暴给惊了一跳。
场内的所有人都在振臂高呼,就连杨英也在高举双臂高声呐喊,另一边的郝青如大多数人一样,早已站起来在跳跃欢呼。他的嘴张得大大的,不知在喊叫着什么,单看他冒着青筋的脖颈,就知道他用了全力。不过他全力发出的喊叫声,一混入巨大的声暴中就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张锐见郝青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听见他发出的声音,不由觉得好笑。转眼向四周望去,只见场内观众表情更是千奇百怪,相对而言,张锐也不觉得郝青的举动好笑。同时他也不敢取笑这些陷入疯狂的人,他笑别人的同时,极有可能会被场内的所有人视为疯子。
“将军,你看。出来了,出来了。”张锐正东张西望,“欣赏”场内众人地表情。郝青在自己兴奋的同时,也没忘了他,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大叫的同时,手指着场内。
张锐把目光再次投向往赛场,只见对面看台下方的一道门被打开。这道门,张锐知道在罗马被称为凯旋门,是供角斗士出入场使用的。角斗士虽然都从这里进来,可是出去时就不同了。胜利者还是从这里出去,因此它被称为凯旋门。失败者则从场地右边的一道出去,又因为失败者通常是被长长的挠钩拖着出去,所以这道门又被称为“死门”。
以文明著称的汉民族当然不会学罗马人干这样野蛮、残忍的事情,以杀人来取乐。虽然罗马人也已文明人自居,但不少汉人都打心眼儿里鄙视罗马人。认为他们也不过是在野蛮人中称文明人罢了,其骨子里还是野蛮人的成分居多。
暂且不提这些种族间的谁更优秀的问题,说也说不清楚,每个民族都会称自己是最文明、最优秀的,当然各自衡量的标准是有差异的。还是转回到赛场内,去看正在进入场地的运动员们。
第一个从门内出来的大汉,手中高举着一面旗帜。红底白字,上面写着“小牛”二字。这让正在全神观望的张锐,很容易联想到前世nba中的一支球队。再看小牛队的成员们,身高一个个都在一米八九左右、膀大腰圆,头戴皮盔,身着皮甲背心,四肢关节处都带着护具,足蹬软底快靴,精神抖擞、威风凛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来的是一支军队。
张锐也暗自对小牛队的队员称赞不已,他们身体素质以及表现出来的气势,都足以证明,他们要从军,都能成为主力军团中的一员。
看着看着突然张锐觉得自己眼睛一花,眼前像是出现了重影。他使劲的揉揉眼睛,再看过去,那个重影非但没有重合起来,反而又多出了一个。就在张锐没有摸清头脑的时候,那个重影再次分裂,到最后张锐眼里居然出现了五个一摸一样的人。
这样的情景让张锐感到不可思议,惊讶了好半天,才拍了拍身边忘乎所以、竭力欢呼的郝青。郝青疑惑地俯下身,张锐指着场内问道:“你知道那五个人是怎么回事?”
郝青见将军问的这事,便来了兴趣。只要是与砸阵沾边的问题,郝青没有不感兴趣的。他兴致勃勃地为张锐介绍:“那五个人是同胞兄弟,人称小牛五虎。听说他们都是队中的攻击手,非常厉害。他们运气不好,刚刚出道砸阵大赛便停止举办。可惜整整耽误了十年光阴,不然现在的名气要大得多。唉!这该死的战争耽误了多少人?”
张锐知道一般的砸阵队员,到了三十三、四岁就要退役。毕竟这时一项要耗费大量体力的运动,而且非常容易受伤,年龄大的选手虽然经验丰富,但没有足够的体能和体格,是不能支撑一场比赛。看“小牛五虎”的样子,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黄金时期即将结束。正如郝青所说,他们的运动生涯,被这该死的战争给耽误了。
小牛的队员出场完毕,并绕全场一周后,另一队出场了。这队出场时,场内观众的欢呼声再次高亢起来。“将军,这支队非常厉害,近几十年参加历届皇家大赛成绩都在前三甲内。去年,他们以不败的战绩进的决赛。”
虽然砸阵大赛早在去年就已经在全国开始进行,但那时只是选拔赛,全国的各支砸阵队都在为每州一个决赛阶段的名额而拼搏。今天大家看到的,都是各州的胜利者,皆是砸阵界的高水平团队。所以本场比赛也是皇家大赛的揭幕战,也难怪会有如此多的观众来观看比赛。
这支砸阵队,有光荣的历史以及去年的选拔赛不败的战绩,至少可以肯定它有本队的传统。其实,每支砸阵队只要成立的时间够长,都会逐步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