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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四周一遍,看见宾客就这么几个人。不由在心中感叹:虞士基的人缘确实太差劲儿了。我即便名声不佳,要是在安江家中请客,邀请来的朋友不会只有这点儿人。就算要严格筛选身份来参加聚会,我请到的人也起码要比现在这里多出一倍来。
按说,以虞士基三公的身份,在上都这个贵族、官宦多如牛毛的地方举办聚会,就算他不大肆邀请宾客,至少也会有上百人不请自来。就如上次独孤信的寿宴,几乎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到了。
而现在,来的宾客还不足五十,而且都不是位居高位者。而除了虞士基本人外,张锐就没有看见三公九卿中的任何一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只是虞士基名声太差的问题了,他本人的官场政治能力也让张锐产生了怀疑。
而张锐看见那些宾客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看怪物一样,既充满了好奇,又带有点恐惧。一些人边看还边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不由得大为恼火,心想,老子又不是珍稀动物,牵来让你们参观的,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议论的?
“无锋老弟,我来为你介绍几位……。” 虞士基身为主人,正想为张锐介绍这些宾客中的一些人。不料,他刚出声,张锐突然大叫一声:“咦?六叔、云卿兄,你们也在这里?什么时候到的?”一边招呼着张通等人,一边大步朝他们走去。
虞士基也是个人精,心里明白张锐是不想跟这些宾客打招呼,借故走开的。只是,张锐这么突然一走,让他很尴尬。也不知是该跟张锐过去,还是独自走开。
他正在尴尬,忽觉有人在拉他的衣摆,一看是六灵。六灵见他低下头,笑着问:“虞伯伯,这次聚会有没有女眷来参加啊?”
“有,有。都在后面的花园呢。”虞士基连忙回答。
六灵闪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说“侄女想去认识几个姐姐,和她们聊聊天,好吗?”
这个要求,虞士基哪能拒绝,他招手叫过来一个年轻人,对他说道:“大郎,你带六灵公主去后花园,介绍几家小姐与她认识。”
那个年轻人听说六灵的身份,猛然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回答说:“是,爹爹。”而后,他恭恭敬敬地向六灵行礼,“小的参见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随小的过去。”
那人刚刚行礼完毕,六灵一把拉起他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你是虞伯伯的儿子吗?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没有想到六灵会拉自己的手,顿时像是触电一样全身僵直。虽然六灵年龄小,但贵为公主。他此时是挣脱也觉不好,是继续被拉也觉不对,心慌意乱之下,哪里还听得到六灵的问话。
直到六灵拖着他出了大厅的门,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时他才听见,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小的叫虞佑仁,在家中排行老大。”
六灵见他一副慌乱的神情,觉得十分有趣,想故意逗他玩。她停下脚步,又拉起虞佑仁的另一只手,笑着说:“你是虞伯伯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哥哥了。我是叫你佑仁哥哥呢?还是叫你大郎哥哥?”
虞佑仁满脸通红,眼睛看着六灵拉着自己的一双手,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六灵见他这般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忍再逗他。便松开拉他的手,说:“算了,我就叫你佑仁哥哥吧。好不好?”
虞佑仁见她松手,长出一口气。也没有听清六灵问什么好不好,连声回答:“好,都好。”
六灵噗哧一声笑出声,又问:“你还在读书吗?”
虞佑仁耳根、脖子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低着头回答说:“是。小的在帝大读书。”
“在帝大读书啊?太好了!过几年,我也要考帝大,到时候我们就是校友了。我去了,你可要多多照顾我哦。我去学校的时候,你可要去接我,我怕学校大迷路。还有……”说起帝大,六灵就兴奋得很,唧唧喳喳没个完。还安排虞佑仁到时候,要帮她做这做那,完全把虞佑仁当成她的书童兼仆人了。
虞佑仁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心直口快说个不停,十足小孩子的性格。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六灵有了几分亲近感。他也想逗逗她,但碍于身份不敢过于放肆,只是说:“恐怕小的不能为公主做这些事情。不过,公主不必担心,我想陛下会为您安排一切的。”
六灵瞪大眼睛,气呼呼地问:“为什么?枉我还叫你哥哥呢,你就没有一点兄妹情意?连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虞佑仁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因为……因为小的翻了年就要毕业了。等公主上帝大时,小的不知在什么地方呢,所以怎么敢随便应承公主呢?不过,小的答应您,公主上帝大时,只要小的在上都,一定听您的吩咐。”
六灵这才转怒为喜:“你父亲是三公,你留在上都任职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虞佑仁收起笑脸,说道:“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我父亲是三公,跟我留不留在上都任职有什么关系?难道公主殿下认为我会依靠父亲的关系,留在上都任职吗?”
六灵笑着说:“你不留在上都任职,难道还要去新州任职吗?你就是想去,你父母也舍不得你远离家的。所以,你只能留在上都任职了。”
虞佑仁扳着脸说:“我本来打算哪个部门录取了我,我就去哪个部门。现在,我主意已定,决定就去新州任职了。”
“这是为何?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没有必要非去新州任职吧?难道留在上都任职不好吗?”六灵惊讶地说。
虞佑仁冷眼看着六灵说道:“既然公主提出了疑问,难免不会有别人也想到同样的疑问。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父亲的关系才能得到晋升的。所以,我决定去新州,以后凭自己的本事再调回上都。”
六灵见他说得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心想,没想到他还是个挺好强的人,只是为了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就非要去新州任职。从他自信的话语中,也可以断定他不是个没有本事的人。
六灵又仔细看了看虞佑仁,发现他生得还算俊朗。不由得在心里想,如果不是碧斯姐姐心里有了石头哥哥,其实嫁给他,也挺般配的。
见他还在生气,六灵又拉着起他的手,一边左右摇晃,一边软言认错。她年龄小,嘴又甜,虞佑仁哪能真生她的气。没用几分钟,虞佑仁态度就软化了下来。
他又带着六灵往后院走,为了缓解气氛,顺口问了问碧斯的伤势。六灵心里一惊,认为他问碧斯姐姐的伤势,必定是对碧斯有意思。
虽然她认为虞佑仁人不错,但是她早在安江就承诺要帮助碧斯。于是,又对虞佑仁夸大了一番碧斯的伤势。说碧斯伤得很严重,整个半边脸都摔烂了。并且据大夫说,就是伤好之后,脸上也会留下整片的伤疤。她一边说,还一边假意抹了把眼泪。
“刘佘在学校,就是非不断,早该受点教训了。这次,竟然干出如此下作之事,活该被打!”虞佑仁听罢气愤地说。
六灵偷眼看虞佑仁的表情,见他虽是满脸气愤,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既像是兴奋,又像是高兴的神色。
六灵不知他眼神中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能在心里对碧斯说,姐姐,妹妹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要是他还执意要娶你,妹妹也没有办法了。
她并不知道,虞佑仁并没有娶碧斯的打算,因为他早已有了心上人。两个月前,虞士基对他说起这门亲事时,他坚决不同意。
虞士基才不管他愿不愿意,态度强硬地要求他必须要参加这个聚会,否则就断绝父子关系。虞佑仁是孝子,不敢公然与父亲反抗到底,不得不答应参加聚会。不过,他自有他的办法,在聚会上他会想尽办法,让碧斯看不上自己,甚至不惜做出一些粗俗不堪之举。他的这个想法与六灵为碧斯想出计策有异曲同工之妙。
前几日,虞佑仁听说碧斯被刘佘打了。心里立马又有新的想法,他准备到时候,在碧斯面前装成刘佘的朋友,并用取笑的口吻问碧斯被打的这件事情。他就不信,碧斯不跟自己翻脸。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碧斯竟然被刘佘“毁容”了,连聚会都来不成了。他虽然在嘴里痛骂刘佘没有人性,但在内心里还是很感谢刘佘。心想,这小子,总算也做了一件好事情。
但他这种心思,绝对不能让六灵看出半点。要是被六灵知道他此时在幸灾乐祸,再去转述给疯虎,自己肯定会被痛打一顿。
得知碧斯被“毁容”的消息后,虞佑仁已经快乐疯了。他相信,父亲要是知道疯虎的女儿被毁容后,也不会坚持要自己娶她的。总算可以躲过这门亲事,以后不必再为此事烦恼。
他越想越兴奋,想即刻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的女友。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女友这几日一直在以泪洗面。他打算派人,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他将六灵带到后花园门口,便停步对她说:“各家来的小姐们,都在里面玩耍、休息。我不便进去打扰,还请公主自己进去吧。”
六灵也没有勉强,对他说:“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虞佑仁连忙告辞,兴兴匆匆地跑了。
六灵见他跑时,挂着一脸兴奋之色,十分不解。只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奇怪。
六灵在花园里转了一阵,看见了几位小姐。不过,每个都是一副浓妆艳抹的打扮,让年幼的六灵看着有些反胃,没有一丝想要跟她们交谈的兴趣。离她们还远远的,就转道而行了。
独自在花园中闲逛,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六灵看见一个年龄大约在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坐在一张石凳上看书。这位少女到时没有先前那些人妆扮,头发、衣着都很简洁、素雅。
六灵便走了上去,问:“姐姐,我能在这里坐会儿吗?”
那个少女抬眼,看见问话只是一个幼童,吃了一惊。问道:“小妹妹,你来这里干嘛?”
六灵见那个少女容貌并不十分出色,小巧玲珑的五官单看并不出众,但配在一起却非常耐看。她惊讶的表情显得很夸张,嘴边、眼睛都张得大大的,一副见鬼的模样。可她的这个样子,非但没有让六灵感到讨厌,反而有一种想要亲近她的感觉。
六灵呵呵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说:“放心,我不是来选亲的。我跟着爹爹来这里玩的,只是觉得前面不好玩,所以来这里看看。”
那个少女端详六灵半天,突然笑着问:“你小小年纪的,就知道什么是选亲吗?”
六灵最忌讳别人说她小,撅起嘴说:“我什么不知道啊?就像姐姐这样,坐在这里等那些男人来挑选呗。”
少女听她说完,一把丢开手中的书,跳起身来拧六灵的脸蛋,说:“什么坐着等人来挑啊。你这个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六灵起身欲逃,但被那个少女拉住,而后又被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六灵拼命挣扎,但年龄小,力气有限,不管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
少女腾出手来拧住六灵的脸蛋,威胁说:“快向姐姐道歉,不然拧烂你的嘴。”
六灵毫不屈服,叫道:“不。我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道歉?你就是拧我的嘴,我也会不道歉。”
少女见她如此强硬,脸上露出坏坏的笑,说:“好啊。挺有骨气的。不过,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个小丫头。”说着,伸手就去咯吱六灵。
六灵最怕痒,少女没咯吱她几下,她就蜷着身子求饶了,“好了,好了。我道歉了。”
“有这么道歉的吗?”少女仍不罢休,继续的咯吱。
六灵笑得快喘不过来气,求饶道:“姐姐,小妹错了。看在小妹少不更事的份上,你就饶了小妹这次吧。”
少女这才停手,甚是得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哪家来的孩子?”
六灵见她的手,还在放在自己身上,不敢不答,说:“小妹刘优璇,安江人。姐姐猜猜看,小妹是那家的?”
少女放开六灵,自言自语:“刘优璇?安江人?安江来的应该姓张才是,不会姓刘的。姓刘?安江?有姓刘的来吗?”
六灵见把她问住,心里一阵欢喜。得意洋洋地对少女说:“猜不出吧。呵呵,猜出来,我就佩服你一辈子。”
少女哼了一声,说:“我姓魏,长州人氏。你猜我是哪家的?”
六灵笑呵呵地说:“那还用猜啊?太简单了,明摆着的的嘛。姓魏,长州人,姐姐肯定是魏公家的人啊。”
少女见六灵那股得意的劲儿,十分气恼,又问她:“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就猜猜,我与现任魏公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