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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陷阵军团前师驻防在乌河城堡,以防对岸的鲜卑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汉元794年12月的一天,甘继慎突然接到报告,说下面某营在巡查国境线时,发现几个鲜卑人越过边境,已将这几人缉拿。据鲜卑人交待,他们隶属右贤王所部,过境来劫掠了几座村庄。
甘继慎大惊,一方面命令部队戒备,另一方面命李旌去调查此事。李旌来到被劫掠的村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几个村庄的确被洗劫一空,村民不是被杀,就是被劫走,一片荒凉肃杀的气氛,可见鲜卑人所言不虚。
他还是感觉其中疑点重重。因为他知道这个时期鲜卑正在与罗马开战,本来就自顾不暇,除非右贤王疯了,否则绝无可能再来招惹汉帝国。可眼下人证物证摆在面前,证据确凿,也容不得他不信。
为了小心从事,他又亲自提审那几个被抓的鲜卑人。当他分别审问鲜卑俘虏,问他们所洗劫的村庄在何处时,几个鲜卑人的回答各不相同,漏洞百出。这让李旌更加觉得此事很蹊跷。个别鲜卑俘虏记忆出错也许可能,但全部人员所说的被劫村庄的位置都各不相同,就很难解释了。
李旌猜测,很有可能是陷阵军团内的某支部队干出了洗劫村庄之事,然后抓这些鲜卑人来抵罪。至于到底是哪个将领干的,他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些鲜卑俘虏,都拒不承认是代人受过。
由于甘继慎给他的调查时间有限,李旌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审理此案,只有先把初期的调查报告交给了甘继慎,并在报告上附注自己的猜测意见。甘继慎在拿到他的报告后,把他夸奖了他一番,说查出真相后,要去指挥官那里为他请功。
然而,甘继慎把这份调查报告交给陷阵军团指挥官陆柯后,就没有下文了。过了两、三个月后,传来了朝廷准备与鲜卑开战的消息。李旌闻之大惊,鲜卑人越境劫掠这事明显疑点重重,怎么能不调查清楚就把罪行轻易的推到鲜卑人身上,还要开战。
李旌找到甘继慎,劝他再仔细调查。甘继慎却支支吾吾起来,对他说,这事朝廷已有结论,不需要再深入调查。
李旌不甘心放过真凶。一次,军团指挥官陆柯来前师找甘继慎商议军务,他趁空隙时把自己的意见对陆柯说了一遍。不料陆柯大怒,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拂袖而去。
此举不仅激怒了陆柯,连带甘继慎也对他不满。不久之后,便把他从身边调走了,被列入了闲置人员名单。
在很长一段时间,李旌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直到与鲜卑之间的战争爆发后,他似乎才有所觉悟。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留在陷阵军团则永无出头之日。
幸亏他是韩擒的外甥,在军中也有一些人脉关系。他猛然想起,怒火军团中军官是韩擒的旧部,早几年自己与他就认识,关系还不错。于是厚着脸皮写信,请中军官帮忙把自己调到八军团来。
调动一个闲置人员,对于手握人事权的中军官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去年,李旌终于被调来怒火军团。他刚到军团总部报到,刚巧王世充也到总部去要侍从官。中军官知道李旌以前做过甘继慎的侍从官,就把他分配到王世充的手下。
张锐一边听李旌说,一边感慨不已。心想,早就怀疑鲜卑人挑衅的事件是陆柯等人安排的,今天听闻李旌一席话,就更加确信无疑了。李旌一开始没有意识到,还追着叫陆柯调查真相,也难怪陆柯气恼他不识相。
张锐深为李旌感到可惜,也认为他只做侍从官会影响他的前途。于是,问李旌道:“阿风,你想过没有,去别的地方任职?”
李旌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面露喜色地说:“小弟早就想换个地方任职,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果大哥能帮忙成全,那最好不过了!”
张锐沉吟了一下,又问:“你是想担任参谋之职,还是想下部队带兵?”
李旌眼中大放希望之光,说道:“小弟愿意带兵打仗。”
本来,李旌如果说想担任参谋,张锐打算把他调入飞骑军。让他先在范明手下担任参谋官,等以后自己调范明去上都后,再让他接替范明飞骑军前师参谋长的职务。
既然他说愿意带兵,那就只能留在八军团。他是步军学院毕业,来飞骑军担任参谋尚可,但担任骑兵将领则不合适。只能找个机会,给王世充打声招呼,放李旌下去当个营长。他相信,凭借李旌的才能,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张锐把这个想法跟李旌一说,高兴得李旌手舞足蹈,连声道谢。张锐又趁机问李旌道:“我看王世充与来护儿等人的关系似乎不好,其中原因你可否知道?”
李旌道:“这事在八军团内部谁都知道,就是大哥不问,小弟也准备找个机会对你说明。”于是李旌,便把王世充与来护儿等人的恩怨详细地说了一遍。
以前,王世充只是薛举的副将。薛举与前任西部战区参谋长许铭球是同乡,私交非常的好。几年前,西部战区前任统帅韩擒不满许铭球的能力和人品,用刘武周撤换了他。对此,薛举私下说了几句怨言,不料有人给韩擒写了一封告密信。韩擒叫来薛举问询,薛举为人老实,对韩擒直言不讳,说自己的确说了那些怪话。韩擒大怒,下令罢免了薛举的职务,右师师长之职由王世充接任。
后来有传言,说那封告密信就是王世充写的。在整倒薛举之后,一次王世充的一个心腹酒后失言,自己暴露出了此事实为自己的得意之举。八军团的将领们大惊,终于看穿了王世充阴损的面目,都很鄙视他的为人,不愿与他交往。
后来八军团从西部战区撤回内地休整,军团指挥官也到了退休的年龄。本来,前师师长来护儿无论资历、军功,都是新任军团指挥官的第一人选。就连来护儿本人也认为,军团长之职非自己莫属。
然而,八军团指挥官退休都快两年了,军团一直没有接到朝廷对来护儿的任命。直到现在,军团指挥官之职还是空着的。
据传言,来护儿没有接任军团指挥官,也是因为太尉也接到了一封告密信。信上说,来护儿是韩擒的铁杆心腹,对朝廷撤换西部战区统帅之事心怀怨恨。皇帝、太尉不满韩擒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来护儿既然同情韩擒心怀不满,朝廷当然不会放心让他担任八军团指挥官。
后来又有传言说,这封告密信也是王世充写的。因为,就在大家都认为是来护儿接任军团长之职时,他还在上窜下跳、四处联络关系,想争取到这个位置。
不过,他最终也是白忙活。一来,他在朝中也没有过硬的关系,二来,他的能力在八军团的所有将领中属于中下水平,谁也不放心把这个重要的职务委任给他。
王世充这次的告密,不仅是自己和来护儿都没有如愿当上军团指挥官,而且还顺带害了李宽。李宽本来是怒火军团左师师长,鉴于来护儿升任军团指挥是基本铁定之事,于是前任军团指挥,把李宽提前调到前师与来护儿接交工作。
可后来朝廷没有回复军团的提议,李宽再想回左师也无可能。因为,他来不久,左师师长已经被前任指挥官任命给他人。无奈,李宽只能屈就在前师担任副师长。
正是因为以上原因,来护儿、李宽、薛举三人都对王世充痛恨入骨。只是没有具体的证据,才没有公开与王世充翻脸。
说到最后,李旌道:“这次王将军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您的身上。为此,他可是费了一番心思。”
“什么希望?”张锐不解地问。
李旌笑道:“升任八军团指挥官的希望啊。”
张锐更加疑惑,道:“由谁升任八军团指挥官是由朝廷说了算,他对我报什么希望?我又不能升他的官。”
李旌嘲笑着说:“大哥虽然不能直接晋升他的官职,但您是这次平叛的主将。平定叛乱后,朝廷会对您上报的各部有功将领予以嘉奖。如果您对他的评语好,他自然晋升的把握就大。您说,他能不巴结您吗?”
张锐恍然大悟,心想,难怪他对自己如此的殷勤,果然是有目的的。
紧接着李旌又说,王世充自接到出战的命令,就下令右师全速往青海郡进发,并规定了部队日行百里的命令。副师长薛举劝他说,右师是从松潘郡进入番州,路途险峻,日行百里的命令过于苛严,强行军有可能对部队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但王世充执意不听,说军情紧急,任何人不得耽误行期。
之后,王世充便带着薛举等师部人员日夜兼程赶来西平城。他们到达之时,就连出战部队中驻地最近的八军团前师还没有到达。此后,王世充便如同张锐的先行官,把行辕住地之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见当地因连年灾害,蔬菜、肉食稀少,还命人特地去远在几百里外的兰州城采购,而今日采购队才刚刚返回西平城。
不过据昨日右师传来的军报,说在右师现在每日行军已超过十五个小时,部队将士疲乏不堪。现已有数十人因赶路睡眠不足,行军时神思恍惚,不慎掉下山崖摔死,另有上千人掉队。如此下去,只怕部队到达天武集结地时,已经成了毫无战力的疲惫之师。
张锐听罢李旌对八军团几员将领之间恩怨的一番介绍,心里也有些担忧。让王世充与来护儿等人合作,肯定会出大乱。最好的办法就是,解除王世充的职务,让薛举暂时指挥右师。
但王世充又没有犯大错,他写告密信是八军团内部的矛盾,并没有影响到眼下的战事,而且这事也不归自己管。他巴结自己,也不是犯法之事,难道为了派人给自己采购点蔬菜、肉食,就撤他的职务?他命令部队强行军,也不能说不对。因为部队越早集结到位,自己就能越快地部署平叛行动。
正当张锐在为此时伤脑筋,忽听许旺在外禀告,说有人要捉拿来护儿将军,而来护儿将军的部下不许,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
张锐大怒,立即带上许旺等亲兵动身前往来护儿等人的住处。心想,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的眼皮低下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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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殴打使者
第八十五章殴打使者
王世充是最早到达西平城的将领,城内的防务暂时由他负责。接风宴散去后,他在城中巡查了一遍。当他巡查到西平城东门时,正巧城门守将有事禀报,说城外有人自称朝廷使者要求进城。
此时夜已深,城门已关闭。为了谨慎起见,王世充让城外之人把朝廷驾贴、行令放在篮框内吊上城来查验了一番,发现来人确实是朝廷使者,才命人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王世充亲自到城门处迎接,询问使者是否是给开远侯颁旨的。这时,使者才说他们是监察院的官员,奉命前来缉拿高颖、贺若弼的余党——来护儿。
王世充不知高颖、贺若弼“谋反”一案,闻之又惊又喜。惊的是身为当朝的丞相、枢密院参议长的高颖、贺若弼竟然被指控为谋反,肯定朝中有了巨变,深怕自己也会遭受牵连;喜的是来护儿竟被指控为贺若弼的心腹同党,此人一除,自己就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他把使者带到了来护儿住所,自己没有入内只是在外观望,暗自幸灾乐祸。使者在缉拿来护儿时,惊动了在跟来护儿同住的薛举、李宽等人。他们听说要以谋反之罪缉拿来护儿,都为来护儿申辩。来护儿本人也不服气,大声地申辩自己没有谋反行为。但来使根本听不进只言片语,来势汹汹地坚决要把来护儿拿下押回京城受审。
吵闹时,使者措词严厉,威胁薛举、李宽等人说,如果再加以阻拦,就以来护儿的同党论罪一并缉拿。薛举脾气火爆,闻之大怒,拔刀厉声喝道:“今日谁敢拿人,先问我的宝刀是否答应!”
来使的脾气也很倔强,见薛举拔刀威胁,便大叫“反了,反了!”,并令手下也拔刀相对。院外的护卫都是王世充的人,他正在考虑是否进去帮助使者缉拿来护儿时,张锐一行到了。
张锐带着一队亲兵,来到来护儿等人住地。离得老远,就看见王世充站在院门外,鬼鬼祟祟朝内探望。
“王将军,里面是谁在闹事?”张锐一声喝问,惊得王世充一哆嗦,急忙转过身来,原来是张锐来了。
“殿下,是朝廷派来的使者要缉拿来护儿将军。”王世充一边向张锐行礼,一边解释道。
“知道为何事要缉拿来将军吗?”张锐本以为是军团内部矛盾引发的冲突,听王世充一说才知是朝廷要缉拿来护儿。这么看来,来护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