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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二牛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兵败如山倒,崩溃的人脑子除了尽快逃离的想法外,别的一切都不会考虑。贺二牛看着七零八落的阵型,落下了眼泪。幸亏他为了鼓舞士气一直站在队伍的前面,如果他向一般将领坐镇于阵后,此时恐怕已经被斩首。
既然已无法挽回败局,贺二牛升起了逃走的念头。逃到山里去打游击,他没有气馁。他暗自发誓:这次失败,是因为自己年轻经验少。下一次对阵,汉军永远不可能在再背后偷袭我的阵地。贺二牛深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员名将,在此之前,首先要逃出去。
贺二牛很聪明,他不象别的士卒盲目的乱跑,而是先四处观望了一番,他看见南方兴水那边没有汉军,于是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兴水冰面很滑,逃跑之人最初都在河面上跑,不过被摔得鼻青脸肿之后,都分散到河岸两侧深一步、浅一步地踏着积雪拼命向前奔跑。
一口气跑出十里,正当贺二牛觉得自己基本上已经安全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了号角声。随号角声响起,从河岸两侧又杀出了一队汉骑。
贺二牛不是容易绝望的人,他看见对面冲过来的汉骑只是分布两岸上,兴水的冰面上还可以跑。他当机立断,跑到了河面中央的地方,摇摇晃晃的往前滑跑。其余的人看见他这个的举动,也纷纷效仿,所有人都跳到河面上。虽然不少人没跑几步就摔倒,但他们迅速地爬起来继续跑,吃些跌到之苦,总比不跑被汉军俘虏强。
张锐见逃来的叛匪都逃到河面上,便用霹雳般的声音大喝:“止步者活,逃离者死!”并开弓射向跑在最前面的贺二牛。
贺二牛也听见了张锐的喝声,但他没有这么傻。止步活?能活多久?最多不过一、两天而已,运气不好,今天晚上就会杀掉。反正都是死,自己拼死也要试试能不能逃出去。
贺二牛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自己怎么会飞呢?难道是老天也在帮我?不过,随即他就感到了一阵刺心的疼痛。他明白了,是汉军射出的箭带着自己在飞。
“早知……!”贺二牛还有说完这句话,就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滑行出很长的一段距离才缓缓停下。他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他最后的那句“早知”是什么意思。
张锐一连射出六箭,准确地射杀了跑在最前面的六名叛匪,其余骑士也纷纷向河面射击。兴水只有不到一百米的河面,骑士们在五十米的距离上射击,基本上能够做到百发百中。瞬间,便有四十余名叛匪被射中倒地。其余的叛匪看见前面的人不断被射倒,只得停下脚步。
张锐见叛匪已不敢再逃,举手在空中划了两圈,骑士们也纷纷停止了射击。南岸的李赐部,也控制了一部分叛匪。
“慢慢走上岸来!胆敢不听命者,格杀勿论!”张锐又高声向河面上的叛匪叫道。
叛匪们仍在喘着粗气,身体也是摇摇晃晃的,雪地的长途急奔,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开始还有希望在支撑他们,现在希望破灭,他们几乎累得站不稳身体。汉军的喊话,他们也不敢不听,用尽最后的气力,连滚带爬的上到岸上。一上岸都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用套马绳将他们捆绑起来!”张锐对一名班长下令。然后又对一名挂着号角的骑士说:“让李赐押着俘虏过来!”
号角响起,张锐也没有兴趣再看那些叛匪,催马来到河边,观望李赐一行过河。不一会儿,李赐部的大部份骑士和俘虏都渡过河,只有两名骑士又再对岸搜索了一番,才最后渡河。
两名骑士还是分开走,前面的骑士刚登岸,后面的骑士正好走到河中间。张锐转头去看俘虏是否被绑好,就听河面上传来“喀嚓”的一声,紧接着又是“轰隆”的一声巨响。
张锐回过头来,只见河面出现了一个五、六米的大洞,正走在河中央的那名骑士已不见了踪影。“糟糕,那名骑士掉进冰洞了。”他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锐没有迟疑,飞身下马朝着河面跑去,一边跑,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等跑到冰洞前时,他身上的骑刀、皮甲、上衣都已脱掉。
在离冰洞一米多远时,他纵身跳入冰水中。河岸上,骑士们也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长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冲去救人。
张锐自从到了排里,总是严格地要求他们、训练他们。骑士们虽然执行他的命令,可心里多少有些怨气。后来进入战区,特别是在看到一排阵亡将士的尸体时,他们才知道长官平时严格的训练全是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在随后杀人训练时,骑士们都强忍着做完了训练。
此时在他们的眼中,张锐已是一名非常称职的长官。可他们还是没有想到,张锐能在排里的一名普通骑士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救他。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好长官来形容张锐,张锐是将他们当成兄弟、当成亲人,才能不顾安危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去救人。
大家都感动了,同时也愣住了。这时,只有一人还是清醒的,他就是李赐。李赐虽然也在心里敬佩张锐的举动,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全体骑士注意,一班随我去救人,其余的看好俘虏!”李赐高声下令。他声音虽然比不上张锐,但也使众骑士都清醒过来。
骑士们按照李赐的命令,除一班外都分散开到俘虏周围警戒。一班则在李赐的带领下,用套马绳连在一起,一头套在一名骑士的腰上,并拉着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冰洞。
好不容易,他抓住了张锐正努力向上推着的那名落水骑士的手,并将他拉了上去。张锐则没有用他帮忙,自己爬上了冰面。
“快……快离……离开!”张锐冻得已说不出完整的话语,连滚带爬的离开冰洞。岸上的骑士们也拉着绳子,将那两名骑士往岸去拉。
等他们都上到岸上,李赐已将皮毯准备好,裹在张锐和那名落水的骑士身上。张锐坐在雪地上,面色白里透青,浑身颤抖不止,牙齿不断的上下嗑动。他的样子虽然狼狈之极,不过却在全体骑士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
李赐又命骑士们升起了几堆火,给张锐和那名落水的骑士取暖。等张锐稍稍缓过劲儿来,就听李赐在对全体骑士高声喊道:“全体敬礼!”
全排骑士包括那名落水的骑士,都对张锐郑重地敬军礼。从此刻起,张锐不仅是他们的长官,也是他们的兄弟和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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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遭遇战
第九章遭遇战
汉元789年3月8日,东部湾兴港前哨塔上发出信号,帝国的补给船已到达港外。这次来兴府的两艘船,一艘是属于北洋船队的大禹号重型战舰,一艘是帝国临时租用滨海州一家商户的远洋商船。
张锐和王奇等几位排长都站在码头上观望,他们的部下也不远处等候。他们在等船靠岸,然后搬运船上的物资。和他们部下在一起的还有千余名俘虏和一些叛匪的女眷,等会儿这些俘虏将被押上船运送回滨海州。
十余分钟后,张锐已远远望见了大禹号的身影。不过它并没有入港,而是在港口外转动起巨大的三张主桅帆和一张后帆。随着船帆的转动,硕大的船体也缓缓地转向起来,船首对着港外,然后慢慢停下,象是在港口站岗放哨一般。
虽然距离很远,张锐还是能看见大禹号甲板上粗大的床弩以及有手臂粗细弩箭。船后有座高耸的塔楼,塔楼后面翘着一条长长的发辫。张锐知道,这是战舰上最厉害的武器—投石塔。它的射程可以达到两里左右,海战时它是舰船上主要的远程攻击武器。
塔楼可以发射巨石、油罐以及火弹,敌舰只要遭到它的一次重击,轻者退出战场,重者船毁人亡。不过塔楼的命中率非常低,其震慑的作用远远大于实际作用。战舰上最常用的武器还是大型床弩以及船体里隐藏着的弩炮,床弩、弩炮的射程虽然不及投石塔,但在近战时它们的命中率相当高,还能发射火箭和火油弹。
大禹号停下,那条商船直直的靠了过来。几分钟后,它便稳稳的停靠在码头边上。桥板还没有搭上,张锐就看见船上有一人,手拉着一根帆索一荡而过,一荡到岸上,手便松开帆索,身体灵巧落地,稳稳的站住。
站在前面的营长刘武周迎了上去。那人看见刘武周,连忙走过来见礼:“下官滨海州仓监官富宁,您可是飞骑军游骑一营的刘武周长官?”
刘武周对富宁行了一个军礼,说:“是,我是刘武周。富大人一路辛苦了,不知富大人这次带来了多少物资?”
富宁道:“刘长官客气了,下官这次带来羽箭十万枝,草料千石以及千余斤干肉之类的食品。”
刘武周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声很好。
“哦,对了,刘长官这次要运送多少财物回去?”富宁又问。
“一千一百二十四名青壮俘虏,四百二十六名年轻女子,缴获的敌资三万金币。此外,还有一些杂物需要你们自己查点价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富大人,你看行吗?”
“很好,很好。只是这些俘虏和女子的价值就足够这次出来的费用,何况还有几万金币和其他财物。刘长官,你们这次的收获不小啊。”富宁年轻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看来他对这次的收获甚感满意。
刘武周却阴沉着脸说:“这是我们用了一百多弟兄的性命换来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要我的兄弟们活着,也不要这些东西。”
富宁听了刘武周的话,也收住了笑容说:“没想到贵部伤亡如此惨重,下官深表遗憾。刘长官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
“还真有一事,需要富大人帮忙。”
“请说。”
“我营有三十几个弟兄受伤严重无法继续作战,请富大人把他们送回后方治疗。一路上,也请富大人多多照顾他们。”
“请刘长官放心,下官路上一定好好照顾受伤的飞骑军弟兄。”富宁十分认真的向刘武周保证。
刘武周的脸上这才稍稍露出一丝笑容,向富宁道谢:“那就多谢富大人了。”
“刘长官无需多礼。这是军团给你的信件,请刘长官签收。”富宁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着的信件,交给刘武周。
刘武周接过信件,仔细的检查了封印口,见没有拆动过的痕迹后,才在富宁递过来的签收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卸船!”刘武周回头喊了一声。
“是!”张锐等人高声回答。
搬运的物资很多,一连和二连的骑士们用了一个小时才卸船完毕。接着又将俘虏押上船,关到船底的舱室里。最后押解上船的是那些年轻的女子,富宁象是在挑选牲口似的,逐个查验了一番,见到姿色稍佳的女子还会在她身上捏摸几下。等检验完毕时,他已从中挑选了三、四个女子,引到一旁,剩余的才押入船底的另一间舱室。
张锐知道那几个女子被富宁看上了,看来他回去的路上不会寂寞。不过,这也正常,那些女子中的大部分,这几日营中的骑士们已经享用过。这些女子和俘虏运回滨海州后都将拍卖,所得的费用充当军费,他们以后身份只能是奴隶。
这些俘虏和女子都是在兴府被游骑俘获的。他们也算幸运,游骑有条件将他们运走,才没有杀死他们。之前从山水到兴府沿途,村镇上的叛匪及其家眷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些人游骑带不走,因此全部就地斩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下午三点,装船完毕,富宁向张锐等几位排长道了谢,就吩咐《》。
“走,张锐,到我那里去吃晚饭。”忙碌大半天,王奇也觉得饿了,就邀张锐去他那里吃饭。
“好啊!你老兄请客,小弟怎能拒绝?不过,得弄点像样的吃。”张锐也不客气,地说道。
“哈哈……知道你好吃,我今天一大早就叫排里的弟兄去打了一只黑狗,现在已经炖了好几个小时。”王奇和张锐平日都好吃,一旦有条件,就变着花样的弄些吃的,还相互的传授吃的经验,也觉得乐趣无穷。
张锐听说有狗肉吃,也是大喜,拉上王奇就准备回去。刚一转身,看见连长的一名亲兵匆匆跑来。张锐叹了口气对王奇说:“看来要等到晚上才能吃了。”
果然,那名亲兵是来通知他俩去连部。营长刘武周在看了军团的信件后,就叫了裴仁基等几位连长去营部商议。张锐知道肯定是连长们接受了新任务后,把排长们叫去布置任务。
一连的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