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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样为了个人权力欲的满足,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以无辜者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登天之路。
崇祯皇帝在退朝之后,突然觉得今日的饭他不香了,周皇后几次催促崇祯皇帝用膳,却依旧没有结果。
崇祯皇帝心里面憋着事情,一方面是关于曹鼎蛟的事,而另一方面则是关于文武百官的党争。
对于温体仁,崇祯皇帝起初是特别的欣赏他,因为他在朝堂之中,刚刚上位的时候算得上是孤立无援,当皇帝的就喜欢这样的直臣。
皇帝喜欢什么样的臣子都是有迹可循,那些昏庸的皇帝喜欢那些讨好他的臣子,赵佶和他的臣子们最具代表性。
那些英明神武的皇帝则是需要能为他挣钱的臣子,用此来维持他巨大的军事需求。
最有名的就属于汉武帝和他的财政大臣。
而有的皇帝则是更需要名声,魏征就成为了皇帝的代言人,可是魏征做事很不地道。
双方本来可以成为一段佳话,这货性子比较直唐太宗的老底子黑料全部记录下来,又托付友人公之于众。
然后他凉了,墓碑都被推倒了。
明君也是人,明君也有脾气。
而崇祯皇帝的性子比上有不足,比下有余,若是全天下的皇帝共同推举一个最勤奋的人出来,崇祯皇帝和他的老祖宗朱元璋绝对要位列前三。
崇祯皇帝还在敲着桌子。
曹化淳却进言道:
“陛下,吴大人送过来一些资料,其中还牵扯到了内阁大臣,奴婢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崇祯皇帝接过奏折,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汉儒。
第386章曹鼎蛟来信
“不曾想,这可真是朕的好爱卿啊,诚意伯刘孔昭弹劾倪元璐,给事中陈启新弹劾黄景昉,都是按温体仁的指示做的。真好!”
崇祯皇帝眯着眼睛,原以为此人是自己的魏征,不曾想却是如此下三滥之流,朕识人不明啊。
曹化淳自然是知道陛下的性子,就在旁边附和着说道:
“陛下可记得,礼部侍郎陈子壮曾经当面指责温体仁,不久以议论宗亲藩王的事情忤逆陛下的缘由下狱,此乃狐假虎威尔。”
“好了,这些东西都拿去烧了,朕不想再听到这些消息了。”
崇祯皇帝摆手。
曹化淳却是心中大喜,这并非代表崇祯皇帝不再追究了,而是意味着君臣两人之间的情分全部用干净了。
温体仁,最好的下场就是致仕告老还家。
曹化淳赶紧把那些奏折撤了下去,然后放在旁边的火炉中全部焚烧干净。
少顷,有小黄门过来禀报,宫外有加急的信件送来,是曹鼎蛟曹大人的信件。
曹化淳可不敢耽误,他心里面跟明镜似的拎得清楚,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却是万万不能。
曹鼎蛟就属于那为数不多的几人,他赶紧说道:
“赶紧把东西给咱家,在你的小东西识相,去后院领五两银子赏。”
“嘿嘿,谢过公公。”
小黄门毕恭毕敬地把信件交给了曹化淳,曹华纯赶紧检查了一下上面的火锡,这才放心地带着信件,又进入了书房。
崇祯皇帝随口说道:
“都清理干净了?”
“回圣上的话,奴婢都办妥了,且容老奴卖个关子,又有信件送来,陛下可知是谁?”
曹化淳如是说道。
崇祯抿嘴一笑,言道:
“这还用猜,你这个奴才就会寻朕开心,要换成了曹鼎蛟之外的大臣,朕看你敢不敢放肆,仔细你的皮。”
曹化淳赶紧告饶,言道:
“陛下恕罪呀,奴婢也知曹大人向来都是喜欢传好消息给圣上,这才打趣了几句,圣上若是不喜,奴婢下回不说了便是。”
“你这狗奴才就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快快呈上来,若是误了朕的大事,饶你不得。”
崇祯皇帝喜笑颜开,郁闷之气一扫而空,甚至还隐约之间有些期盼。
曹化淳哪敢推脱,赶紧将信件奉上。
“陛下亲启,臣曹鼎蛟亲笔,建功一世,祸患千秋,万死不足恕其罪!开边镇之祸,使朝廷蒙羞。
臣有罪,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臣擅自出兵蒙古,未得朝廷允许,还请陛下宽恕,臣愿以死谢罪。
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崇祯皇帝哭笑不得,一指这信封说道:
“狗奴才,你确定这封信真的是曹鼎蛟写的,朕怎么万分不信呢?”
曹化淳头上渗出了出冷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赶紧跪在地上说道:
“还请陛下明鉴,奴婢真的检查过了火锡,此信到奴婢手上之前,绝对没有被人动过。”
崇祯皇帝摇了摇头继续: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臣之所求,无非是汉军所致,龙旗飘扬,四海之内,皆为汉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若是陛下问起,微臣为何会进入蒙古,只因我军一名小兵误入草原,寻之不得,这才带着大军进入漠南寻找。
然蒙古各部落听闻汉军至,纷纷仰慕大明之繁盛,崇拜大明之文化,愿纳入汉土,永生永世并入大明国。
蒙古百姓一片赤诚,上下军民纷纷响应,部落族长更是纷纷献图献士,以求沐得天恩,还请陛下收纳。
此事如此合理,还请陛下明鉴。
为报君恩,微臣当战死沙场,以赎其罪,陕西之贼不得不除,臣当为先,若陛下应允,臣当讨不臣。”
这一通彩虹屁弄下来让崇祯皇帝通体舒畅,又看到曹鼎蛟蹩脚的理由忍不住捧腹大笑,然后又把信件递给了曹化淳,言道:
“曹鼎蛟进入草原居然是以失踪士兵的理由,这天底下还有傻子会信吗?
不过,唉,朕一想到蒙古人民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朕就感到一阵心痛,既然他们有心归化大明,那朕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曹化淳恭敬地接过了信封,然后快速的撇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曹化淳支支吾吾的说道:
“陛下,安置费用可不低,而且这些蒙古人是迁到内陆来,还是任由他们在本地发展,然后让我们派遣汉官。
这些,都是一笔不低的花销啊。”
是啊,国库又没有银子了,因为军费的事情,他又开支了一大笔,二十万禁军正在祖大寿和吴襄的带领下前往陕西平叛呢,支付这些粮草物资已经令他头痛了,哪里还有银子来应对那个?
崇祯皇帝一摊手,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神色,说道:
“唉,朕特别相信曹鼎蛟,此事就交由他处理吧,这小子肥得流油,朕也只能拿他开刀了。”
崇祯皇帝开始甩锅了,然后又道:
“陕西之事朕已交由祖大寿和吴襄负责,正好这两位爱卿都是曹鼎蛟的岳父,曹鼎蛟去负责统筹战局倒也无失大体,朕就应允了。”
曹化淳赶紧拍马屁说道:
“陛下果然是明鉴,曹大人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嘿嘿嘿……老曹,朕今日也是闲来无事,午后想去骑一下白骆驼,你赶紧前头安排。
再吩咐下去让皇后把饭菜热一下,朕饿了。”
勤奋的崇祯皇帝决定偷一天懒,正好骑上他心爱的白骆驼。
……
另一边,曹鼎蛟刚刚返回山西,就收到了陕西那边的回信,李来享是一阵冷嘲热讽,拒不配合,甚至挑衅曹鼎蛟,扬言要为两位闯王报仇。
而蒙古人吴克善那边的回信则是有些令人愤怒,蒙古人直言虎子的尸首已经找不到了,而他的头盖骨却被女真人鳌拜做成了酒杯。
曹鼎蛟砸掉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怒目而视,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头上青筋暴起,旁边的将领,幕僚,文官纷纷不敢说话。
这时候也没有人敢上前劝阻,伊莲娜小心翼翼的躲在后面,看着爱郎大发脾气,小丫头只想着事后该如何哄一下自家夫君。
难不成,任他施为,总该消气了吧?
曹鼎蛟言道:
“好他个鳌拜,好一个大清第一勇士,既然他这么喜欢喝酒,那本官就让他得偿所愿。
本官命令,大同新军停止休整,立刻前往边关堵住蒙古人北逃的路线,骑兵新军,仆从军听令,随本官去会一会吴克善和鳌拜,看看他们骨头有多硬。哼!
董非接令,立刻统筹粮草,供应大军调动。”
“得令。”
祖大寿,吴襄大军还在路上的时候,山西这边去动起来了,刚刚经过大战的新军非但没有怨恨,反而闻战而喜,纷纷响应。
曹鼎蛟暗自点头军心可用。
董非也是心疼无比,那能不可用吗?这完全就是一直用银子堆砌出来的大军啊。
第387章血战陕西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
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明军以骑兵五千担任正面冲锋,步军列置左右两翼,来对付金军和蒙古人的骑兵。
双方从早上杀到中午,又从中午杀至下午,明军的将士无一人怯战后退。
曹鼎蛟手执黑切大斧,在敌阵中往来冲杀。
虽然身受重伤,血染战袍,仍然浴血奋战。
王富贵也是纵横战场,纵情咆哮,伤愈归来的他给自己裹了一层厚厚的泥巴,上阵前曹鼎蛟又给它套上了一层细甲,防止它被利器划伤。
双方堪堪收兵,野外扎着大营。
时冬腊月,大雪纷飞。
等曹鼎蛟收兵的时候,居然发现天空下起了鹅毛这么大的大雪。
曹鼎蛟把目光看向了自家狗头军师董非,问道:“御寒的衣物都只为齐全了没有?多置备着生姜,千万不要让士兵们生寒落下毛病。”
董非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
“大人放心,这些事下官早就置办齐全了,生姜,辣椒,烈酒管够,将士们御寒的衣物和换洗的衣物都准备了三套,干爽利落,打起仗来可是平添了三分战力啊。”
“那就好,擂鼓聚将,本官要升大帐。”
众人齐聚大营,曹鼎蛟把军中叫得上名的将官通通召集过来了,说实话,今天这一战的打的并不算漂亮。
二十万京营,三万新军,八千新军骑兵,两万仆从军加上三十万民夫,居然一时之间拿不下吴克善十万兵马。
双方硬生生的扯成了平手,而表现最差的则是二十万京营士兵,这支大军多老底子是由辽东大军组成。
辽东大军扩充成京营之后,战斗力居然少了一大半,或许是因为过得太安逸了,导致他们都快养成老爷兵了。
不多时,明军几大将领齐聚,吴襄老爷子平常虽然是嘻嘻笑笑很市侩的样子,可在军中却别然不同,吴老爷子喜欢板着脸来维护威严。
在军中,吴襄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老头子今天穿着两截的皮甲。腰里挂着一把剑,头上的高帽也变成了束发丝绦,挽了一个发髻,整个人显得很是利索。
而祖大寿则不同,他身上穿了一层棉甲,外面又套了一层山文甲,臂铠也是装备齐全,好一员能够上阵厮杀的老将。
祖老爷子的眼神浑浊,却有一种让人心悸的畏惧感,他虽然是站在曹鼎蛟身后,却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要是换成别人来当主帅,祖老爷子会抢尽人家的风头,曹鼎蛟到是可以勉强抗衡,只不过还显得稚嫩一些。
曹鼎蛟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言道:
“聚将鼓已止,没到的就按律处罚,人齐了吗?”
董非回道:
“回禀大帅,人已到齐,并无缺漏。”
曹鼎蛟在军中素有威望,可没人敢给他下绊子,毕竟军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老爷子率先开口说道:
“鼎蛟,到底有啥事?唉,夜里寒气太重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比当初了。”
西北边塞的寒气远胜内地,特别是军中几位年纪大的老爷子,都有些熬不住,现在还是下雪的时节,大家都已经在缩着脖子,一边搓手一边呵气。
口中喷出来的热气,瞬间就消迷于无形,据西北边塞的老人们口口相传说道,这样的天穷苦人家冻死的都有,怨就怨世道不太平。
曹鼎蛟还没有开口,祖大寿这边咧着嘴,扭过头来,望着大营里面的军汉,言道:
“这才哪到哪呀,想当初我们寒冬腊月,三九天的功夫,手里的兵刃都拿不稳,还要在雪地里同女真鞑子蒙古鞑子厮杀,双方捉刀狠斗。
老吴,江南待惯了,你也快养废了。”
吴襄却也不生气,只是皱着脸说道:
“随你这老不修怎么说,反正,老夫也不理会,走完这一趟,老夫就要告老还乡了,卸甲归田,享受人间天伦之乐,岂不美哉?”
曹鼎蛟看着两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