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玄宴不禁咽了口唾沫。
收起了探究的眼神,陈玄宴梗着脖子,用故意显得撩人的声音道,“大人真坏,人家白日里赶路辛苦,你还这样对人家!”
话落,满室沉寂。
陈玄宴以为顾严辞睡着了,正准备伸手拍顾严辞时,却发现顾严辞僵如磐石,连扶着床头的手都开始抖。
吱呦一声,床榻响动。
是顾严辞连续推动木床。
“哎呀,大人,宴宴受不了。”
顾严辞僵在那,他忽然觉得自己让陈玄宴跟来晋州城,真的是自找苦吃,挖坑自埋。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失去所有的自持力。
陈玄宴却是演得格外投入。
“大人,舒服,太舒服了!”
愈发肆无忌惮,胡言乱语。
不知过了多久,陈玄宴都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了。
顾严辞伸手拍了拍陈玄宴,他低哑着出声,“已经走了。”
陈玄宴一听,立马起身就要往床下走,他得去喝水。
谁知,顾严辞竟是伸手一拽,陈玄宴整个人便倒在了顾严辞的怀中。
“又怎么了?”陈玄宴无辜道。
顾严辞红着眼,鼻尖尽是热气。
“你挑起的火,自是你来灭。”
言毕,黑灯瞎火中,是细细碎碎的撕扯之声。
……
晨起东方,宿雾已然褪去,早晨的太阳,偷偷撒进屋内。
陈玄宴翻了个身,顶着黑眼圈,无语望天。
说什么演戏骗听墙角的人,到后来还不是来真的!哼!再也不相信顾严辞在床榻上说的话了!
已经起身的顾严辞,完全神清气爽,与陈玄宴相比,迥异不同。
门外响起了簌簌的脚步声,门扉被人从外面敲响。
“周大人,小郎君,今日邬大人约周大人前去官矿,奴婢来伺候两位洗漱更衣。”婢女的声音响起。
顾严辞闻言,俯身去拍陈玄宴,可陈玄宴却是闭着眼睛,整个人扒在顾严辞的身上,一副自己不要下来的架势。
“进来。”陈玄宴率先开了口,他的脸往顾严辞的怀中蹭了蹭,嘟囔着什么。
侍女们踏进屋来。
“大人,且由奴婢来伺候你洗漱。”一个面容姣好的婢女,走到顾严辞的跟前,柔声开口。
顾严辞还未穿外裳,他本想开口拒绝,可还没来得及出声,陈玄宴倒是反应比他还要激动。
猛然从床上跳下来,陈玄宴沉着脸,也顾不得自己没有穿鞋,伸手直接挡在了顾严辞的跟前,“周大人的衣服,一向都是由我亲自来更换的。”
顾严辞被陈玄宴这信手拈来的醋意给弄得心情极好,他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努力深呼吸,才将上扬的唇角偷偷给压下下去。
婢女们被陈玄宴冷声轰了出去。
人声渐渐远走,房间里才再度安静下来。
陈玄宴这才往后退了两步,松开顾严辞被他紧紧捂着的身体。
“王爷,你说这邬庆云突然邀请你去官矿,会不会有问题?”陈玄宴看了眼屋外方向,若有所思道。
“会。”几乎没有思考,顾严辞便给了肯定的答案。
陈玄宴一听,霎时紧张起来,“那你还去吗?”
瞅着陈玄宴,顾严辞点头,“去,自然是要去。如今我们已经来了晋州城,自是要取得邬庆云的信任,而要想不被邬庆云怀疑,那么就要经受住多番考验。”
陈玄宴却是不放心,踌躇道,“可是邬庆云阴险狡诈,我们不可小觑他。”
顾严辞帮着陈玄宴将鞋袜穿好,看着陈玄宴道,“我知道,不过不要紧张。如若我没有料错的话,陆怀安他们四人已经混进官矿。”
噗……
陈玄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什么?
陆怀安、谢景渊,宋怀瑾以及李萧都已经混进官矿了?
那他还瞎担心什么!
“王爷,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进官矿了?莫不是你之前就和他们打了招呼?”
陈玄宴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敢情一直以来就只有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其他人不仅知道所有事情,而且还被安排了任务。
第272章 珞珈山矿场
顾严辞摸了摸陈玄宴的脑袋,点头道,“嗯,本就交给了李萧任务,如今他们四人在一处,自是四人都进了官矿。有宋怀瑾在,定然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样子。忘记和你说了,宋怀瑾的易容术还是很不错的。”
陈玄宴无语至极。
……
晋州城官矿,位于珞珈山。
珞珈山自从被发现满地皆是宝后,便不断地被挖掘开采。
城中百姓,很多人都愿意去矿上做工。
招工信息,也是从未停止。
宋怀瑾帮着谢景渊、陆怀安以及李萧做了容貌上的改变,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穿的粗布麻衣,混进了官矿当矿工。
灰头土脸的谢景渊,背着篓子,忍不住捂住口鼻。
他被分到了挑矿组,每日需要挑够足足一百筐的矿石。
闻着刺鼻的尘土味,谢景渊已然快要奔溃。
为什么他是挑矿的?而宋怀瑾竟然是挖矿的,挖的还是金矿!
这差别咋就那么大呢?换做他是挖金的不是很好嘛?这样他还可以偷偷藏起来一些!
也不知道陆怀安被分到哪一组去了。
与陆怀安每日待在一起的时候,谢景渊觉得太过烦人,可这眼下就他一个人和一群矿工混在一起,他便尤为想念陆怀安。
他一向都是被宠着长大的,虽然他爹时不时的军法伺候,可也没有吃过什么苦。没想到现在他要来这里干苦力!
这晋州城刺史简直不是人,一天背一百筐,竟然一个月才给五两银子!这简直是压榨,不,没有人情味!
太黑心了!
“大哥,我是新来的,不知道我们现在运的矿叫啥?”谢景渊磨磨蹭蹭地走到一个满脸黑漆漆的工友跟前,小声询问道。
可根本没有人理他。
尴尬……
谢景渊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些人莫不是都是哑巴不成?
“哎,大哥!”谢景渊还想问什么,却发现那人已经沉默着走了。
“还不快点干活!”持着长鞭子的监工忽然走了过来,对着空气便是扬起了一鞭子,鞭子划破空气发出的声响,惹得谢景渊一阵头皮发麻。
谢景渊老老实实地装了一筐矿石,咬着牙跟着其他人身后走去。
可他越来越觉得奇怪。
一路上,避开监工,谢景渊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个工友说话了,可他们都不搭理自己。
“你们都不会说话吗?”谢景渊瞧见一个年纪尚小的工友,皱着眉问道,“你这么小都来矿上?”
小孩儿支支吾吾,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谢景渊的心咯噔一声。
所以他这一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哑巴?
谢景渊开始回忆自己是如何被分到这一组的,对,报名时,只有他是没有开口的。
因为当时正在发呆,所以那守在官矿门口的人问他话,他也没有应。
这是将他当成了哑巴了?
谢景渊嘴角不由抽了抽。
等等……
为何这一组的矿石,需要哑巴矿工来搬运?而且甚至还有耳朵失聪听不见的。
这些矿石,不会就是造兵器用的稀有矿石乌磁吧?
谢景渊越想,越觉得是这可能。
他默默地在心里记住了运乌磁的路线。
从荒坡采矿处,路过山路,又沿着一个小路,直至停留在一个山洞门口,却不让人进去了。
里端似乎有人推着板车在门口等,只要将篓子里的矿石往板车上倒去,便可以原路返回继续搬运。
不对劲,这山洞里面一定另有乾坤。
乌磁是稀有矿石,可分明采出来挺多的,为何运到盛京城的乌磁却那般少,更别提造出来的兵器,更是一年比不上一年。
啪!
监工一鞭子直接挥下来,谢景渊的胳膊很不幸运,直接被鞭子打到了。
外裳上立马浮现了一道鞭痕。
谢景渊疼得额角冒出冷汗。
他咬牙,要不是不能破坏计划,他现在已经将这个肥头猪耳的监工给打趴下了。
“快走!再东张西望的话,可就将你的月俸全扣光了!”
谢景渊只得背着篓子下山。
气死了,老子才不稀罕什么月俸!
无声的骂着,谢景渊又回到了矿地。
等等,前端那人是谁?那背影分明就是陆怀安!
谢景渊内心激动地直想叫嚣!
果然老天爷不绝他,竟然将陆怀安也分到这一组来了。
谢景渊快步走近,他欲要伸手拍熟悉的背影,可谁知背影转过来时,谢景渊却瞧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噗……
所以陆怀安又重新易了容,然后换了个身份,装成了哑巴来他这一个小组吗?
内心一阵感动,谢景渊想到自己手臂受伤了,故意将那只被打伤的手臂横伸到陆怀安的跟前。
果然,陆怀安脸色大变。
他满是心疼地盯着谢景渊。
可因为监工又出现了,所以陆怀安只能强忍着要查看谢景渊伤口的心思,继续背矿。
陆怀安背了矿,伸手帮着谢景渊拖了拖,二人一同朝山中密洞走去。
见监工已经不在附近,陆怀安扯着谢景渊朝另外一处走去。
“你的手怎么了?”陆怀安将谢景渊肩上的篓子放在地上,立马伸手掀开了谢景渊的衣袖查看,当瞥见那红的快要破皮的鞭痕,陆怀安浑身散发冷气,连带着眼神也变得格外冷。
他的人,竟然也敢动!
谢景渊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委屈道,“都是那个监工打的,那个胖子!而且这分明就是黑心矿场,这么多聋哑人。陆怀安,我们快点通知王爷。”
陆怀安敛了敛神情,温声开口,“好,王爷马上就会来,今日他与那邬庆云来官矿巡视,想来邬庆云定然不会带王爷来此处。不过我会将这个消息带给他。”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不然被那死胖子发现了可就不得了。”谢景渊有些担心地开口。
陆怀安很是心疼地出声,“干完今天,你就回去,不要待在这里。你去找玄宴,暗中保护玄宴和王爷。”
闻言,谢景渊立马拒绝道,“不,我才不要!我得和你在一起!”
陆怀安拿谢景渊没有办法,只好点头。
二人继续背矿石。
而此时,顾严辞和陈玄宴正坐着马车,与那邬庆云一同前来矿场。
第273章 有问题
“大人,珞珈山矿场是我们晋州城最大的矿场了。”
陈玄宴跟在顾严辞的左侧,邬庆云则是行至其右侧。
“大人,宴宴听说晋州城盛产乌磁,我还从未见过乌磁呢!只是在书上瞧见过,也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模样。”
这位晋州城刺史邬大人,带着顾严辞和陈玄宴将其管辖之下的众多小矿场都走了一遍。
虽然一路上聊了很多锻造兵器和各类矿质的话题,但是却还未提及乌磁。
顾严辞不好逼得太急,但是如若由他来开口的话,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陈玄宴心中已经有了一份考量,脸上带着一丝娇羞,故意挽着顾严辞的手腕,眼底竟是撒娇之意。
邬庆云并未想太多,只当是这位小郎君想要见见世面,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带这二位前去真正的炼制乌磁的石洞。
“小郎君莫要着急,前端就是我们珞珈山矿场的各大挖矿现场,我且带着你们二人瞧瞧。
毕竟周大人此次前来晋州城是为了考察,我作为晋州城矿场负责人,自然是要无所保留地展示给周大人。”邬庆云完全就像是一只笑着盘算的老狐狸,眼底尽是算计。
陈玄宴暗自冷哼,嘴上说着全都展示出来,谁知道背后还藏着什么。也不知道陆怀安那几个人到底有没有摸到什么异常之处。
“宴宴,莫要闹了!今日我来是和邬大人办正事的!”顾严辞沉着脸,斥责出声。
一听,陈玄宴立马红了眼眶,委屈道,“哼!说什么永远都不会对我凶的,原来都是骗人的!周锦辰,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边哽咽一边对着顾严辞抱怨,陈玄宴广袖一甩,负气朝矿区跑去。
邬庆云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那个周兄,小郎君生气了,你不要去哄哄吗?”
顾严辞一副头很疼的样子,“算了,我哄他做什么,反正他就是恃宠而骄,再不治治他,怕是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既如此,那我就陪着周兄逛逛,等到逛完之后,我再带周兄去一个地方,保证周兄肯定会喜欢。”邬庆云笑道。
顾严辞强忍着不适,他一直盯着邬庆云的牙,因为邬庆云的牙齿有一颗是缺了一半的。这对于顾严辞来说,简直是折磨。
暗自深呼吸,顾严辞强迫自己将视线投向别处,这样才稍稍好了一些。
却道陈玄宴,已然是跑进了挖矿区。
金矿以及银矿甚至是铜矿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