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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李萧下马,启唇道,“王爷,已经到了。”
顾严辞闻声,掀开帘子,欲要下马车。身后的陈玄宴,却是一把拉住了顾严辞的手腕。
侧身,皱眉。
顾严辞缓缓出声,“又想干什么?”
陈玄宴无辜道,“王爷,你不生气了吧?”
第149章 入宫
“看你表现。”
从宫门口直至长信宫,陈玄宴耳畔回响的都是顾严辞的这句话。
所以,顾严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陈玄宴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还在生气,还是不生他气了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以猜测,这眼下看来,男人的心思,也是格外难猜的。
不过这还是陈玄宴第一次见识到皇宫的模样,原来与影视剧中的相比,这现实中的宫中楼宇倒是看起来更加气派一些。
陈玄宴紧跟在顾严辞的身后。
“奴婢叩见殿下。”
顾严辞才踏进长信宫大门,院子里的婢女们纷纷跪拜。
陈玄宴还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这种场面,有些不大习惯,他好奇的眼神,一直在四处张望着。
看来这萧太后,是个喜好花草之人,不然院子里哪会种那么多种花草。
等等!
陈玄宴眼尖,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前端的俩个青年侍卫。
艹!
这不就是昨日追着他满大街跑,后来把他给逼得躲进了密室里面去的那俩位吗?
敢情今天没有乔装打扮,穿得一身侍卫服饰,他就认不得了是吧?虽然他一直被追着跑,可他可是隐约瞥见了二人的脸的。
眼下陈玄宴只想将这二人暴揍一顿,可现实太残酷了,他哪敢啊?
“都起来吧。”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见陈玄宴直勾勾地盯着前端跪着的那二人,他原本平直的眉头,不由微微蹙起。
下人们闻声,纷纷起身,各自忙碌。
原本在里屋伺候的桂嬷嬷,听见外头的声音,赶忙走了出来,她眉眼间满是笑意地拂了拂身,“老奴见过殿下,太后娘娘在里头。娘娘昨日还念着殿下你呢,没想到殿下今日就来探看娘娘了。”
言毕,桂嬷嬷的视线投在陈玄宴的身上,她嘴角微扬,溢出一丝饶有深意的笑。
“这位俊俏的小公子,是?”
陈玄宴一时怔愣,他欲要出声,却被顾严辞抢了先,只听得顾严辞清冷出声,“陈玄宴……”
??
陈玄宴一脸问号地看了眼顾严辞,然后只好尴尬地对着眼前的嬷嬷笑。
他明明可以自己回答的!顾严辞搞什么?这显得他很没礼貌。
不过这个嬷嬷,怎么一直盯着他笑,而且那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他?
陈玄宴一时心慌起来,难不成太后已经知道他和顾严辞的关系,所以勃然大怒?
思及此,陈玄宴往旁边挪了一步,与顾严辞保持了稍微更宽一些的距离。
陈玄宴的小动作,顾严辞尽收眼底,他没有多说什么,提步往里屋走去。
“王爷。”陈玄宴小声地嘀咕道,“要不属下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眼下是在皇宫,而且还是太后的宫殿中,陈玄宴自知这其中利害轻重,自然不能够张口闭口皆是我。
“一同进屋。”顾严辞言毕,尽是要伸手去拽陈玄宴的手腕。
陈玄宴吓了一大跳,他连忙用眼神警告。
大爷!搞清楚情况,这是哪里?牵什么手,牵你个大头!
下一瞬,只见顾严辞一脸认真地帮着陈玄宴扯了扯衣袖。
原本皱起的地方终于平整,顾严辞这才心情舒畅地朝前走去。
一脸懵的陈玄宴,明白过来自己竟然自恋了!敢情顾严辞就是强迫症发作了?
咬咬牙,他忍!
紧跟着,陈玄宴也进了屋。
陈玄宴抬头向前望去,只见那贵妃榻上卧躺着一个华服在身的女人。
“来了。”萧太后缓缓睁开眼睛,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却是直视着陈玄宴。
将陈玄宴上下打量了个遍。
她暗道,还真是个俊俏少年郎,难不成自己的孙儿喜好得便是跟前这位?
“祖母,今日孙儿来宫中有事,顺带着来看看祖母。不知祖母身子可好利索了?”
待顾严辞话落,陈玄宴低垂着眼眸,躬身问安,“草民陈玄宴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无需多礼。”萧太后从榻上起身,缓步朝陈玄宴走去。
陈玄宴自然发现了,他心里一阵焦虑,所以萧太后不会是想要直接给他一巴掌吧?
毕竟从前在江城的时候,他为了打发休息的时间,也是偶尔看了点脑残古偶剧的,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强势祖母,为了纠正自己孙儿的喜好,费劲力气想尽办法拆散有情人?
陈玄宴已然脑补了一出戏。
殊不知,原本站在陈玄宴旁边的顾严辞,已然往陈玄宴的身旁走了两步,他修长的身形,将陈玄宴挡了个正着。
顾严辞沉声道,“祖母,今日孙儿前来,还有一事想要问问祖母。”
萧太后见状,暗自叹道,她孙儿何时竟然会护着旁人了?
莫不是真的心仪这位少年郎吧?咳,诚然她并不反对,毕竟她这冷情的孙子能够动凡心,已属不易。
她无非是对陈玄宴感到好奇而已,所以昨日才会派人去请陈玄宴进宫,只可惜并未有结果。
看来,她的好孙儿已经猜到了昨日的事情,所以今日才会来兴师问罪?
“你说。”萧太后认真道,“不过在你说之前,哀家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说。”
顾严辞平静道,“祖母请讲。”
闻言,萧太后计上心头,她嘴角带笑道,“前些日,你同娇娇在宫中见面闲谈,娇娇昨日来与哀家讲,说是对你格外动心,非君不嫁,而且还说你与她也聊得来。你看,要不就让娇娇去给你当个侧妃如何?”
话音落,屋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藏在顾严辞身后的陈玄宴,脸色瞬间煞白,他的心口便如有蚂蚁在啃咬一般。
原来顾严辞那日真的来相亲了,而且还和人家姑娘相谈甚欢!
“祖母,孙儿看你的身体也好了,不然哪有精力去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呢?那位沈姑娘,孙儿同她讲话都不曾超过十句,何来的聊得来?”顾严辞冷着脸,丝毫不给面子地直接戳穿了萧太后。
萧太后一时语塞。
“祖母,孙儿希望日后您不要再插手孙儿的私事,譬如未经过孙儿的允许,便私自派人去抓孙儿身边之人。”
咳……
萧太后只觉耳根发烫,面色不自然地开口,“那个,桂嬷嬷,哀家头痛得很,快,快搀扶哀家去床上躺着,哀家快要晕倒了!”
原本站在门外守着的桂嬷嬷,闻言,快步走了进来,立马搀扶着萧太后朝最里间走去。
萧太后边往里头走,边伸手扶着自己的脑袋,直呼着,“哎呦,看来年纪大了,真是什么毛病都有了。严辞啊,你们就先退下吧!”
诚然,顾严辞已然习惯了自家祖母这般「无赖」,他侧身看着陈玄宴,启唇道,“我们走吧!”
陈玄宴愣愣地,闻声这才回了神。
他默不作声,跟着顾严辞的身后,走出了长信宫。
第150章 假想的情敌
二人踱步至宫巷中。
陈玄宴低着头,正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雨珠忽然滴落,砸在手背上,将衣袖的一片晕染湿润。
下雨了……
陈玄宴抬眸,谁知这一抬头,发觉原本走在他前端一步距离的顾严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并且面对着他而站。
四目相望,彼此沉默。
“陈玄宴。”顾严辞倏尔开口,他目光灼灼,“方才太后所言,并非实际,你切勿要放在心上。”
唔……
陈玄宴眨巴了一下眼睛,所以顾严辞现在是在向他解释吗?
不知为何,原本格外郁闷的心情,竟是突然变得轻松了一些,心上的酸涩感,也消失了。
良久,便听见陈玄宴哂笑的一叹,似乎有千言万语,都随着这一声叹息化作了风。
顾严辞仍旧看着陈玄宴,眼神温柔。
“王爷,你是如何猜出昨日抓我的人是太后派的?”陈玄宴向前走了一步,与顾严辞靠得格外近,他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雨珠似乎越来越密。
“王爷,快跑,找个地方躲雨!”陈玄宴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去拽顾严辞的手,岂料,顾严辞已经伸手搭在了陈玄宴的右肩上,半拥着他往前跑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陈玄宴跟着顾严辞奔跑,嘴角却不由微微上扬。
二人跑到了一处凉亭歇脚。
顾严辞动作迅速地取出一方手帕,递给陈玄宴,温声道,“擦擦……”
只是沾湿了一点头发,衣服上的水珠用手拍一拍便没了。
陈玄宴笑着伸手接过手帕,他边擦脸上的水珠,边故意打趣道,“王爷,你看你的发冠歪了!”
下意识地,顾严辞便整理自己的发冠,“怎么样?还歪吗?”
噗……
陈玄宴只觉跟前的顾严辞,那一本正经问他发冠歪不歪的模样,真是可爱。
“很整齐!”
闻言,顾严辞这才放下手来,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这附近又没有人经过,不然还可以要来伞。”顾严辞背手,看了眼外面,见雨珠不断,他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陈玄宴并肩站在顾严辞的身旁,他浅浅笑着出声,“王爷,你还没和我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他又没有和顾严辞说是太后派来的人,那顾严辞又是从何得知?
陈玄宴想了好几种答案,都被自己否认了。
等等!难不成是昨晚他睡觉的时候,做了噩梦,然后一不留神说了梦话不成?
“昨天……”
“我说梦话了?”
陈玄宴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出声打断了顾严辞说的话。
却见顾严辞无声叹了口气,左手手指曲起,直接敲在了陈玄宴的脑门上。
嘶……
陈玄宴吃痛,他无辜地看着顾严辞,向下弯的嘴角,已然是说明了他的不满了。
“你干嘛?”陈玄宴不满出声。
顾严辞面色温柔,眼神有一丝无奈,“所以我在想,你脑袋里面装了什么?还是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准备做梦的时候说出来?”
“没有!”陈玄宴立马张口就否认,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骗人,他还很认真地朝着顾严辞点头。
一向清冷性子的顾严辞,眉眼间竟是染满笑意。
“王爷,最近我发现你变得喜欢笑了。”陈玄宴揶揄道,“反正我就是觉得王爷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平易近人。”
顾严辞目光偏了偏,耳根不由发烫。
“你看,风将那花草都吹得朝一边了。看起来有些乱。”陈玄宴笑,“王爷你还是不要看了,不然你又得生气了。”
闻声,顾严辞不禁叹道。
不是风动,不是旌动,更不是花草乱,而是他的心乱了。
“方才在长信宫前院时,我瞧见你一直盯着跪在那的两个侍卫瞧,你与这二人素昧平生的话,又怎么可能看得那么认真。
所以,自然可以推断出,你在此之前,已经与这二人见过。而昨日追踪你的便是俩个年轻男子。”
陈玄宴听得认真,他不禁赞叹道,“王爷,你的观察力还真是强。我不过是多看了那二人几眼,你就判断出来了。”
“何止一眼?”顾严辞语调微微上扬,他低声道,“如果我不喊你的话,怕是你要盯着他们二人一炷香时间都不够吧?”
陈玄宴无辜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有吗?”
见顾严辞微微仰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陈玄宴暗道,王爷这莫不是吃醋了?
意识到是这么一种可能,陈玄宴故意在顾严辞的身旁走动,左边看了眼,右边又看一眼,啧啧出声,“哎呀,我怎么感觉这空气里有一股酸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吃醋了。那我不看别人,只看某人可不可以呢?”
“呵。”顾严辞冷哼一声。
陈玄宴忍不住笑出声。
青石板路上传来了脚步声。
陈玄宴抬眸望去。
一位穿着浅蓝色翠烟裙的姑娘,手持着纸伞,缓步走来。
这位是?
陈玄宴心中疑惑。
“臣女柳曼见过晋阳王殿下。”
柳曼,当今太傅柳从文的妹妹。
陈玄宴并未见过这位柳曼姑娘,但是却是听过此女名字。
毕竟国子监里的柳太傅,名声的确够大的,盛京城的百姓可都是说柳太傅有一位长得国色天香,且饱读诗书的妹妹。
只是这位妹妹,因为年少时体弱多病,便一直待在老家,并未有多少人见过。
下意识的,陈玄宴偷偷侧目看了眼身旁站着的顾严辞,他不禁暗自腹诽:难道这位柳姑娘,也看上了顾严辞不成?萧太后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