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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陈玄宴偷偷侧目看了眼身旁站着的顾严辞,他不禁暗自腹诽:难道这位柳姑娘,也看上了顾严辞不成?萧太后撮合沈娇娇和顾严辞不成,转而又准备让柳曼加入到追求顾严辞的队伍当中来?
有没有搞错?他才是顾严辞的心上人好不好!
“这位公子是?”柳曼浅笑盈盈道,“想必是陈少爷吧?臣女这几日可是听了许多有关陈少爷查案的故事,对陈少爷充满了敬佩之意,不知可否能够与陈少爷交个朋友呢?要不,得有空,你给臣女签个名吧?臣女重金购得了陈少爷的一幅画像,你可愿意一看?”
说完,柳曼竟是直接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方手帕,只不过这帕子并不是四方形的,而是长长的。
陈玄宴简直傻眼了,这剧情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所以这位柳姑娘,并不欢喜顾严辞,崇拜的竟是他自己吗?
柳曼持着伞,已经走到凉亭的阶梯来了,她笑着看向陈玄宴,“你看,这画中的陈少爷,也是俊朗非凡。”
噗!
陈玄宴瞧清楚了画中之人,差点笑喷了。
这画的哪是他啊?这恨不得把他画成猴子精吧?这脸完全就是皮包骨嘛!这个画师差评!
“不过与真人相比,还是陈少爷更为好看。”柳曼性子直,说出话来丝毫没有一点矫情。
陈玄宴回之一笑。
而站在一旁的顾严辞,却是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扣住了陈玄宴的右手腕,朝另一端台阶下走。
“陈少爷,你要记得我的名字哦!”
柳曼看着那两道离去的背影,不由挥手,大喊。
陈玄宴听了,差点脚下一崴。
“王爷,还在下雨,虽然小了一点,可我们要是这样走去藏书楼的话,怕是要变成落汤鸡吧?”陈玄宴已经快跟不上顾严辞的脚步了。
顾严辞却是充耳不闻,一直朝前走。
陈玄宴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王爷,这样不好吧?”
正当陈玄宴欲要再开口,却见顾严辞竟然拽着他,直接奔跑起来。
“呃……”陈玄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又惹毛了顾严辞。
好在,藏书楼离方才的凉亭并不远,没一会儿,二人便到达了藏书楼。
是一个偌大的楼,共有三层,金碧辉煌的,要不是门牌上的那三个大字,陈玄宴完全不知道这是古代的图书馆。
可这门是锁着的,没有钥匙哪里能进得去。
“王爷,门锁了。”
见顾严辞站在门口发愣,陈玄宴忍不住出声提醒。
闻言,顾严辞冷眼扫了一下陈玄宴,随即继续拽着陈玄宴的手绕着大楼朝后面走去。
只见后方有一道小门,小门外头没有上锁,不过应该是从里面被锁住了。
陈玄宴还没开口,顾严辞便松开了他的手,提步朝前端走去,站在小门跟前。
王爷这是要干嘛?总不能要把门给卸下来吧?
却见顾严辞从腰间抽出软剑。刹那间,那软剑直接在他手上变成了笔直的长剑。
就在陈玄宴微微震愣间,顾严辞已经持着剑在门缝那动了动。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陈玄宴傻眼。
所以堂堂晋阳王殿下,也是会干这样的事情的哈?而且动作熟练得很,一看就不是新手。
第151章 查找线索
“陈玄宴!”
提步进屋的顾严辞,察觉到身后并未有脚步声跟来,他转过身,面色清冷,咬牙出声。
“哎,在呢!”
闻声,陈玄宴笑嘻嘻地快步进屋。
谁知,除了门口有个高门槛,踏进门之后竟然还有一个阶梯。
眨眼的功夫而已,陈玄宴脚下一崴,整个人径自朝前扑去。
见状,顾严辞瞳孔不由睁大,立马伸手来接。
可仍旧不备,只听得咚的一声,陈玄宴直接将顾严辞压倒在了地上。
一瞬间,陈玄宴傻眼了。
空气似乎都变得静谧起来,彼此的呼吸声,不停地在耳旁响着。
噗通,噗通的声响。
陈玄宴只觉自己心口处跳动得厉害,仿若心要跑出来一般。
他的耳垂滚烫,嘴唇有些干。
下意识的,陈玄宴舔了舔嘴唇。
他的视线与顾严辞的相对,目光灼灼。
原来顾严辞的眼睛这么好看,黝黑而又充满光亮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星。
陈玄宴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画面,他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红晕。
“不起来?准备一直这样压着吗?”
顾严辞哑着声音,幽幽出声。
闻言,陈玄宴立马醒了神,他慌乱地手撑着地,欲要站起身,可一时忘记了自己左手受伤了,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顾严辞自然听见了,他微微蹙眉。
“别动,小心点起来。”
顾严辞伸出手,给陈玄宴借力,待陈玄宴站起身之后,他才径自起身。
有些不好意思的陈玄宴,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站在他跟前的顾严辞,目光停留在陈玄宴的身上,嘴角微微扬起。
不过想到方才在凉亭那的事情,顾严辞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恢复成了清冷模样。
“陈玄宴。”顾严辞忽的出声唤陈玄宴的名字。
嗯?
陈玄宴疑惑抬头。
“手疼不疼?”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顾严辞还是关心陈玄宴的左手。
陈玄宴一顿,眼神里夹杂着碎光,摇了摇头,“不痛。不过王爷,你的头发乱了。”
头发乱,这对于顾严辞来说,简直是不能忍的事情。他眸色一沉,便要伸手整理,却被陈玄宴伸手拦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顾严辞跟前来的陈玄宴,眉眼带着笑意,手碰触到了顾严辞的头发,将顾严辞那几缕垂落的发丝,整理了一番。
顾严辞微微屈膝。
“王爷,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整理头发呢!咳,你就别恼了。”陈玄宴语气有些讨好似的开口。
从凉亭那见到那位柳姑娘开始,他就发现顾严辞好像生气了,又加上这来藏书楼的一路上,顾严辞板着个脸,连理都不理他一下,陈玄宴更是肯定,顾严辞这厮吃醋了!
顾严辞努力压下翘起的唇角,面上仍旧一片清冷的样子,他看了眼陈玄宴,什么话也没说,径自朝书架处走去。
??
陈玄宴无言。这怎么和他想得不太一样,难道顾严辞看不出来他在努力讨好吗?这男人吃起醋来,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王爷,我根本不认识那位柳姑娘!”陈玄宴狗腿得很,已经小跑至顾严辞的身边。
顾严辞穿行在书架之间,幽幽出声道,“不认识?我看你和她很熟的样子。”
噗……
陈玄宴只觉心情大好,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声。他怕自己要是笑出了声,顾严辞肯定又要胡思乱想,以为他没有诚意的讨好。
修长的身影就在眼前,陈玄宴盯着顾严辞的背影,不禁暗道。
顾严辞就连背影都看起来那么好看,明明他才是那个需要担心顾严辞被人抢去的那个好不好?
起了心思,陈玄宴忽地从身后环抱住顾严辞。
很明显的,顾严辞愣了愣,甚至因为情绪的变化,他的脊背是僵直的。
“这样,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陈玄宴小声嘟囔道,“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直白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陈玄宴却没有觉得有一丝害羞,毕竟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要好好喜欢这个有着强迫症和洁癖症的顾严辞。
顾严辞眉眼间染上了笑意,他伸手拍了拍陈玄宴环在他腰间的手,低声道,“好了,该查资料了。不然我们今晚怕是要很晚才能出宫了。宫门有宵禁。”
一听,陈玄宴立马松开了手,他有些着急地开口,“那快点!我们分头找。不过京兆府五年前的资料都在哪一个书架?”
“所有的案宗都是按照年份来摆放的,五年前是大夏322年。”
顾严辞话音落,陈玄宴已经眼尖得瞧见了要找的年份。
“这里!”陈玄宴绕过一个书架,出声道。
顾严辞闻声,走来。
二人分别站在一侧,开始翻找。
书册许是太久不曾有人翻动过,已经落了灰,纸张都是泛黄的。
陈玄宴只觉鼻子有些发痒。
“阿嚏。”终是忍不住,陈玄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不停地揉着鼻子。
尘螨太重了,陈玄宴实在是吃不消,他看向另一端的顾严辞,“王爷,这书册尘螨太多了,你没事吧?你不会又过敏吧?”
顾严辞目光停在陈玄宴身上,见陈玄宴面色异常,他踱步至陈玄宴的跟前,温声道,“你去旁边等我,我已经找到了京兆府五年前的相关书册了。”
闻言,陈玄宴疑惑道,“王爷,你不是对皮毛过敏吗?怎么这些灰尘,你倒是没事?难道是之前吃得那些药,有很好的效果?”
“你再多说废话,我们当真要留宿这里了。”顾严辞慢悠悠地出声。
陈玄宴语塞!
好气哦!为什么顾严辞这么会怼人?
算了,他还是老实去窗子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不然鼻子要痒死了。
从前他根本对这些尘螨不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的身子不怎么强壮,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嗯,看来是要加强锻炼了。
陈玄宴走到床边的书桌前,手撑着下巴,坐在蒲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严辞。
第152章 雨中撑伞只为你
顾严辞一脸认真地翻动着书册,他清冷而又俊朗的脸,时而会浮现出一丝恼意,虽然顾严辞没有出声,但是陈玄宴却从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瞧见了。
看来,五年前京兆府处理了很多案子。
“王爷,可有什么发现?”
陈玄宴瞧见顾严辞捧着一本较厚的书册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语调微扬地出声问道。
走到陈玄宴的身边,顾严辞顺势坐下,与陈玄宴肩并肩。
“这里记载了一则关于那家酒肆的事情。大夏322年秋,盛京城的客来酒肆老板娘,因故意杀人罪被逮捕入狱,死者为京兆府捕快林啸天。”顾严辞沉声道。
闻言,陈玄宴眉头高蹙。
酒肆老板娘杀害了捕快林啸天?那为何密室里面会藏着俩个人?那二人又是何人?
“我看看。”陈玄宴认真道。
顾严辞将手中的书册递到陈玄宴的手中。
“五年前的秋天,我并不在盛京,自然不清楚这桩命案。”
陈玄宴边看书册上记载的东西,边点头应道,“嗯……”
仔细地将第一页的文字看完,陈玄宴正打算翻看后面,却发现竟然就没有了。
“没了?这案宗记载得也忒随意了一点吧?根本什么内容都没有,就直接说了一句酒肆老板娘林小娥杀害林啸天。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陈玄宴没好气地开口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京兆府会被关停,且不说它的负责人贪污受贿胡乱判案之类的,这记载案件也太随便了,这每一桩可都是命案。最起码要把所有调查来的过程证据之类的保留吧?”
见陈玄宴这般生气,顾严辞温声安抚道,“好了,别生气了。”
“有没有人失踪?我看这书册上根本没有记载。”陈玄宴沉声道,“太不负责了!”
想到之前自己被顾严辞在三都府的案宗室里整理时,他瞧见的那些案宗详情,陈玄宴不禁感慨,这可是天壤地别的差距。
“傻瓜。”见陈玄宴眉头皱成一团,嘴巴翘得都可以挂水壶了,顾严辞轻笑一声道,“别急,总会找到一些相关线索。”
顾严辞的声音犹如和煦的风,吹拂走了陈玄宴心中的焦虑和烦躁。
也对,眼下他就算着急也根本无济于事,他应该沉着冷静才是。毕竟是五年前的案子,或许能够从那间败落的酒肆找到一些线索。
“明日我让人拿着画像去散播,假意售卖,或许便有人认识了。”顾严辞思虑片刻,出声道。
一听,陈玄宴点头,“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会不会打草惊蛇,五年了,也许凶手安逸得度过了五年,要是他也瞧见了画像的话,是不是就会紧张起来?我们查案会受阻碍吧?”
顾严辞从陈玄宴的手中拿过书册,站起身,理了理衣摆,缓缓开口道,“换个方向思考,如果你是凶手,你发现有人拿着死者的画像,那么他会做什么?”
如果他是凶手,瞧见有人在寻找死者,那他定然会去现场看看那两具尸体。
瞧瞧是不是有人发现了死者!
陈玄宴脸上立马浮出笑意,他有些激动地出声,“王爷,我们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看我这脑子,真是突然打结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定然是被这京兆府给气过头了,所以他才会忽视了罪犯的真正心理。
可如果凶手不在盛京城的话,那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