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怀安持着剑,朝前走,走了两步,他并未回头,而是直接出声道,“谢景渊,你的栗子!”
只见那用纸袋装着的栗子,被陆怀安直接反手一丢,正巧掉在谢景渊的怀中。
被老鼠吓得面容失色的谢景渊,瞧着手中的栗子,才想起来陆怀安离开酒肆是去帮他买吃的。
“喂,陆怀安,你不会在里面下毒吧?”谢景渊皱了皱眉,用手从纸袋子里拿出了一粒栗子,闻了闻,有那么一丝丝嫌弃的意思。
而陆怀安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完全没有要搭理谢景渊的意思。
陈玄宴却陷进了沉思。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酒肆四周。
之前第一次无意闯进酒肆时,他便发觉酒肆很乱糟糟,像是被人为破坏的。
之前不明白,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许是当时京兆府的大人怀疑林小娥是凶手,便派人来酒肆搜寻凶物砒霜,所以才会导致好好的物件,全都被破坏了。
林小娥如果不是凶手的话,这酒肆里的砒霜是谁放的?
“老天,这里面老鼠也太多了吧。”
这时,陆怀安的声音从里端传出。
陈玄宴和谢景渊皆是抬眸望去。
第161章 就亲亲一口
只见一身紫衣的陆怀安,横着剑走出,而那长剑上瘫着近十只满身是血的老鼠。
陈玄宴眉头皱了皱,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反观谢景渊,已经怕得躲在了陈玄宴的身后,他紧紧拽着陈玄宴的胳膊,闭着眼睛直喊道,“别拿过来,别!”
“都是死老鼠,谢景渊。”陈玄宴只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谢景渊给拽断了,好不容易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左手,怕是又伤了。
谢景渊仍是不可松开,他紧张到心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为什么会有老鼠这种东西?能不能一次性全部弄死?就去买砒霜好了,陆怀安,你快点去买砒霜!”
买砒霜?毒老鼠?
陈玄宴眸光一闪,他立马侧身直视着谢景渊,有些许激动地出声,“你方才说,买砒霜毒老鼠是吗?”
可怜巴巴的谢景渊,无辜地点头,“不行吗?”
一听,陈玄宴笑,似乎被谢景渊捏着胳膊,他都不觉得痛了。
“谢景渊,多谢你给我提供了思路。”说完,陈玄宴用手将谢景渊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开,很是淡定地朝前走去。
他得去里面继续看看,或许还能够找到别的线索。
谢景渊见陈玄宴走了,立马出声喊道,“玄宴,你不带带我吗?”
已经将死老鼠扔出去了的陆怀安,淡定地走了回来,“哝,你的剑。”
谢景渊瞥见自己最喜欢的剑上竟然有死老鼠的血,顿时怒意渐渐升起,他咬牙道,“陆怀安,你就是故意的!”
有些无辜的陆怀安,闻言,笑着说道,“这不是你让我抓老鼠吗?”
陆怀安不说话还好,一说,谢景渊更是恼火,他抓起一把栗子,直往陆怀安扔去。
见情形不对劲,陆怀安立马拔腿往外跑去。
边跑,陆怀安边喊,“里面有很多老鼠!”
听到老鼠二字,谢景渊吓得立马飞奔出门,快步去追陆怀安。
“陆怀安,你别跑!我抓到你,有你好受的!”
酒肆只剩下陈玄宴一人。
他手里握着一根自己在地上捡的棍子,以防遇上老鼠。
陈玄宴小步移动,他朝那半倒在地的柜子走去。
地上有细碎的纸片。
陈玄宴脚往旁边挪了一步,俯身拾起一片。
许是时间太长,外加上被撕得太碎,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内容。
陈玄宴欲要往最里面的卧房走去。
却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动静。
是人的脚步声。
他立马闪身躲在了门后。
心,噗通跳起来。
会是谁?
这人的脚步声很轻,如果是谢景渊和陆怀安回来了,定不会这么小心翼翼,难道是真正的凶手吗?
越想,陈玄宴脑袋里的一根弦越紧绷着。
他侧耳听,当听见脚步声靠近卧房,似乎就要踏步进入门槛。
砰……
只见陈玄宴猛然从门后冲出,手上握着的长棍径自朝进来之人打去。
“玄宴,是我。”一身白衣的顾严辞,左手握住了陈玄宴敲来的棍子,哑着声音开口。
陈玄宴尴尬地缩回了手,没好气地开口,“王爷,你能不能不要大白天吓人?还有,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在府上好好养着啊!我刚刚差点魂都被吓飞了,要是真的是凶手来了,我仅仅凭着一根棍子,哪里是那人的对手。”
“咳。”许是没有好全,顾严辞咳嗽起来,“我方才碰见谢景渊了,他说你在这里。”
他才没有说自己从三都府出来之后,还去了东郊西郊寻陈玄宴,之后才来的这酒肆。
“王爷,你还是先出去待着吧,这里面那么乱,你又还没康复,等会儿又得头痛了。”陈玄宴将棍子扔在一旁,伸手搀扶着顾严辞,担忧出声,“我扶你先出去,我得在里面再找找看,或许还能够发现什么线索。”
拍了拍陈玄宴的手背,顾严辞温声道,“不用,我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言毕,顾严辞从袖中拿出一条丝帕,递到陈玄宴的跟前。
陈玄宴一时没有理解顾严辞的意思,他疑惑问道,“什么?”
难道是嫌弃他手擦了,要他擦手?不至于吧?
正当陈玄宴胡思乱想之际,顾严辞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帮我绑在眼睛上面,我看不清,就会好一些。”
一听,陈玄宴只好接过顾严辞手中的帕子,他将帕子折成长块状。
随即要将帕子蒙上顾严辞的眼睛,只是顾严辞要比他高,陈玄宴倒是没法给帕子打结。
陈玄宴微微踮起脚。
“你转个身。”陈玄宴轻声道。
顾严辞当真是格外配合,他立马转了个身,背对着陈玄宴。
不经意间,顾严辞还稍稍曲了一下膝。
二人靠得格外近,陈玄宴的上半身几乎已经紧挨在顾严辞的脊背上。
瞬间,顾严辞的后背一僵,他只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鼻端呼出的气体格外热。
陈玄宴并未发觉顾严辞的不对劲,他认真地帮顾严辞打了个结。
“王爷,好了。”陈玄宴盯着顾严辞后脑勺的蝴蝶结,不由轻笑出声。
不是很喜欢对称嘛?咳,他便满足了顾严辞的要求。
顾严辞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转过身来,依旧是面色无波,看起来格外清冷的晋阳王。
“笑什么?”因为有了帕子的遮挡,顾严辞并不能看清楚陈玄宴,但他听见了陈玄宴的笑声,不禁出声问道。
本就是一个清冷俊美的男子,眼下眼睛又被帕子给遮挡住了,从陈玄宴的角度望去,只会让陈玄宴聚焦于顾严辞那高挺的鼻梁与那薄唇上。
夹带着些许灰尘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暧昧起来。
陈玄宴忽然耳红心跳起来。
这嘴巴,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什么鬼!陈玄宴回了神,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起了这样的旖旎心思,顿觉自己不该。
“怎么了?”
见陈玄宴捶脑袋,顾严辞伸手抓握住陈玄宴的右手,轻声问道。
陈玄宴盯着顾严辞,下意识地便将目光停留在顾严辞的唇上,他赶忙挪开,耳根发热道,“咳,没事。王爷你小心点,我走前面。”
不行,他得静静。
第162章 玄宴强吻王爷
陈玄宴提步朝里端走。
顾严辞动作有些慢,跟在陈玄宴的身后。
他怎么了?
顾严辞心生疑惑。他觉得陈玄宴有一点不对劲。
方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好像变得对他格外冷淡了,难道是他做错了事情,惹陈玄宴生气了?
“陈玄宴。”顾严辞忽然出声唤道。
正在翻找房间的陈玄宴,一下子打开了一个木箱,里面的灰尘猛地朝他鼻子冲来。一时间,陈玄宴咳嗽个不停。
见状,顾严辞顾不得其他,立马提步朝陈玄宴走去。可因为眼睛看不太清,心下又那么着急,他的脚一下子踩在了一块木头上。
嘶……
顾严辞只觉脚下一疼,整个人差点往后倒去。
陈玄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顾严辞。
电光火舌之间,顾严辞直接扑倒在了陈玄宴身上,陈玄宴背抵着桌子,二人才稍稍站稳。
可顾严辞的唇,刚刚从陈玄宴的脸颊上擦过。
心,再次噗通乱跳。
寂静的屋内,已然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心在疯狂跳动。
陈玄宴愣在那,眼睛紧盯着顾严辞的唇。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而且刚刚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所以顾严辞的唇瓣是冰凉的吗?
理智已经彻底被吞噬。
陈玄宴咽了咽口水,低声对顾严辞说道,“王爷,我,我想对你做一件事情。”
压在陈玄宴身上的顾严辞,作势欲要站起身,他担心自己将陈玄宴压疼了。
可谁知,正当他欲要起身之时,陈玄宴竟然直接伸手拽住他的领口。
唇瓣相贴时,冰火交融之际。
顾严辞已经完全被剥离了灵魂,而得逞了的罪魁祸首却是很满足地笑了。
垂在腰间的手,握紧,又松开,复又重新捏紧。
好一会儿,顾严辞悄然站起身。
他的目光投向别处,喉结往下滑了滑,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晕红。
鼻尖的呼吸滚烫。
脑子里一片混沌。
反观陈玄宴,倒是很淡定地站在顾严辞的旁边,他瞥见顾严辞不出声,以为顾严辞生气了,便小声说道,“咳,王爷,方才我,我不是有意的。”
谁让顾严辞一个劲地在他眼前晃悠,他能够忍得住才怪!
不过与人亲吻,竟是一件这般美好的事情。以至于他现在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方才的那一瞬间的触觉。
忽的,哐当一声响。
原本站在那的顾严辞,猛地一个转身,一把伸手将陈玄宴拽向了自己的跟前,顾严辞就着陈玄宴贴着自己腰身的姿势,再次将陈玄宴抵到了身后的墙上。
陈玄宴一时紧张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顾严辞这是要……
要做什么?
陈玄宴抬头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这么乱糟糟的情形之下,顾严辞这么爱洁如命的人,竟然会在这里……
“啊!”
陈玄宴忽然尖叫一声。
因为顾严辞用力狠狠地掐了他的腰。
闻声,脸色异样的顾严辞这才起身,站直在陈玄宴的跟前,很是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片刻之后,顾严辞眼中的狂乱,眼尾的猩红褪去一片。
他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高岭之花的模样。
“王爷,你太过分了!”陈玄宴咬牙道。
怎么可以有人如此不解风情!好生气。
闻言,顾严辞顿了顿,他的手在广袖之下握紧,“咳,办正事。陈玄宴,不要再随意撩拨我。”
一听,陈玄宴的心漏跳了一拍,连呼吸都放缓了节奏。
他眼中闪过微芒,追问道,“王爷你什么意思啊?”
而顾严辞已然没有要搭理陈玄宴的意思,他已然投入到查线索当中。
只不过因为眼睛被遮挡住了,他并未真的翻找东西,而仅仅是站在那,张望着,视线一片朦胧。
盯着顾严辞那修长的背影,陈玄宴磨了磨后牙槽。
陈玄宴也开始认真地翻找。
“陈玄宴……”
原本背对着陈玄宴站立的顾严辞,忽然出声唤了一声陈玄宴的名字。
“嗯。”陈玄宴点头,“王爷,干嘛?”
却见顾严辞手中持着一颗夜明珠,往陈玄宴的方向照着。
原本显得有些黑沉沉的屋中,刹那间明亮了起来。
陈玄宴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很浅的笑意,浅到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似乎豁然开朗起来。
“王爷,方才陆怀安在这酒肆中抓了很多老鼠,而谢景渊提及砒霜用来毒老鼠。我觉得,这似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路,当年林小娥会不会是因为这酒肆中常有老鼠出没,所以才去药坊买砒霜的呢?而好巧不巧,凶手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将毒害林啸天的罪名推及到林小娥的身上。”
陈玄宴认真分析道,“不过我最弄不懂的是,今早我见了危卫和何水梁,他们二人说辞有些出入,危卫说自己与何水梁关系尚可,可何水梁的夫人李明悦却对危卫意见格外大,还说危卫当初陷害何水梁辅助林小娥杀害林啸天。这二人是不是有其中一人在撒谎?”
顾严辞闻言,启唇应道,“既然怀疑这二人有问题,何不试上一试?”
陈玄宴怔了怔,“所以王爷你的意思是派人跟踪这二人吗?”
他怎么觉得顾严辞这么喜欢给人挖坑呢?
“如何试?”陈玄宴接着问道,“我初步推测杀害林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