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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顾严辞要背他,那就背喽。
心里起了坏心思,陈玄宴猛地跳上了顾严辞的背。
见顾严辞的影子连歪都没有歪一下,陈玄宴暗自咬牙:有武功可真是了不起!
不过被人背着的感觉,倒是挺惬意的。
陈玄宴双手换上了顾严辞的脖颈,他脑袋搁在顾严辞的身上,故意使坏道,“王爷,你要不要吃糖葫芦?”
说完,陈玄宴便要从纸袋子里抽出糖葫芦。
眼看着糖葫芦的糖霜有一些融化,欲滴未滴的样子,顾严辞脸色顿时变了,他咬牙道,“陈玄宴,如果你把糖霜滴我衣服上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就不用回去了。”
思绪一下子没有跟上的陈玄宴,后知后觉道,“那我们要在西郊守一晚上吗?”
“不,我会让你进水里泡澡,和我一起。”顾严辞面不改色地出声。
!!
陈玄宴一脸震惊,他赶忙重新将糖葫芦装好,生怕糖霜会滴出来。
哼……
顾严辞竟然敢威胁他,看他怎么来捉弄顾严辞。
陈玄宴故意侧着脑袋,嘴对着顾严辞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下一刻,顾严辞只觉脊背一僵,血气上涌,他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稍稍将身体浮现出的异样感觉给压制下去。
“陈玄宴。”顾严辞清冷出声。
靠在顾严辞脊背上的陈玄宴,见恶作剧得逞,浅笑道,“哎,在呢!”
倏尔,陈玄宴瞧见顾严辞轻点脚尖,忽地飞身而起。
凉风在耳旁呼呼吹着,陈玄宴一时紧张,连忙环住了顾严辞的脖子。
“王爷,你背着我也能飞?”
陈玄宴的声音,吹散在了风中。
“唔。”陈玄宴被顾严辞的脊背咯得有些疼。
他欲要出声,却见顾严辞飞向了地面。
已然是西郊,何水梁家附近的小巷。
陈玄宴从顾严辞的背上跳下来,他欲要将糖葫芦换只手拿,却忽觉腰上一紧,便被一股有些蛮横的力量拉得一个踉跄,整个人砸到了顾严辞的怀中。
“嘶。”陈玄宴闷哼一声。
顾严辞这又是干什么?而且为什么顾严辞的身体那么坚硬?
陈玄宴欲要往后退一步,可根本退不了,顾严辞抓握他腰用了很大的力气,陈玄宴完全被困在了墙壁与顾严辞之间。
壁咚吗?
陈玄宴耳根都不由发红发烫。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陈玄宴有些心虚地开口。
不过是随便撩拨了一下顾严辞而已,谁知道一向自持的顾严辞反应竟然这般大。
巷子里格外安静,只有虫鸣鸟叫声。
“陈玄宴,我这是第三次警告你了,不要随便撩拨我。”言毕,顾严辞猛地吻上了陈玄宴的唇,他用了力,像是要将陈玄宴生吞下去一般。
炙热的吻,带着几分欲念,又带着几分迷恋。
陈玄宴沉迷其中。
唇齿交融……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陈玄宴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本能地往后仰了仰头,可却被顾严辞再次扶着后脑,给带了回来。
浅浅低吟声,在耳畔回响。
陈玄宴早已绵软地没有了力气,只能够老老实实地窝在顾严辞的怀中,乖乖承受着这疾风骤雨似的亲吻。
终于,停下了。
陈玄宴深深呼气,他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气,他咬着牙,盯着眼前的男人。
在他印象中,顾严辞有着谪仙容貌,清高孤傲的性子。可眼下,却似乎打破了他固有的设想。
太狂野了!这简直比他这个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过来的现代人,还要外放!
顾严辞面色有一丝红晕,他淡定出声,“长教训了吗?”
闻言,陈玄宴真的感觉自己快疯了,好不容易腿软缓和了,可心却仍旧跳个不停,速度极快。
“放心好了,王爷。”陈玄宴咬了咬牙,他以后要是再撩拨顾严辞,他就不叫陈玄宴!
陈玄宴话音才落,便见顾严辞忽地面色一变,随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二人快步朝前走去,动作极轻,藏身于转角墙壁处。
而堪堪这个位置,能够将何水梁家中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呜呜。”陈玄宴伸手将顾严辞的手从自己的嘴巴上挪开。
顾严辞用眼神示意陈玄宴朝前端看。
愤愤不平的陈玄宴,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肿了的嘴唇,随即望去。
第169章 人心比蛇蝎还毒
只一眼,陈玄宴便辨认出了那黑衣人乃是李明悦。
陈玄宴眼眸微微眯起,在黑暗中闪过一丝诧异。
白日里,谢景渊在杏花楼那么闹一出,所以李明悦心慌了吗?要去酒肆探看那两具尸首的情况吗?
“跟上。”陈玄宴小声道。
他刚提步欲要追上前去,却瞥见顾严辞穿了一身白,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他不由扶额,回头对顾严辞说道,“王爷,你在后面一点,你太显眼了一点。李明悦既然会武功,警觉性应当也很高。”
顾严辞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玄宴,心道:本王莫不是被陈玄宴给嫌弃了?
黑暗的街巷,人影穿梭。
陈玄宴与顾严辞尾随李明悦而去。
大约走了两三百米,陈玄宴却忽然心下一咯噔,他察觉到不对劲。
这条路不是去酒肆的。
那李明悦会去哪里?
看她那行色匆匆的模样,而且手上还拎着篮子,篮子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用黑布遮挡。
穿过两个小巷,陈玄宴藏身在墙院后,顾严辞站在他的身旁。
前端是一处荒废了的破屋,残败不堪,一看就是无人居住,且因为位于西郊偏僻处,更是稀有人走动。
李明悦拎着篮子走进屋。
“王爷,有古怪。我们去看看李明悦是去见谁。”
顾严辞伸手扯住陈玄宴的衣袖,他轻声道,“别急,我去屋顶上瞧瞧。”
闻言,陈玄宴点头,只是他因为心下一紧张,手心里也密密出了一层汗。
“王爷,小心。”
对着顾严辞的背影,陈玄宴格外小声地说了句。
而顾严辞,人早已绕过破屋前门,从侧墙飞身而上屋顶。
他一脸嫌弃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随即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掀开其中一块破瓦。
破屋内,李明悦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根火匣子还有半截蜡烛,点燃后,便有了丝丝光亮。
一个高大却精瘦的男人,光着膀子卧躺在地上,一头干枯而又杂乱的头发披散着,将脸遮挡住了。
“我来给你送吃的,吃完这些,你就赶紧离开盛京城,不要再回来!”李明悦低声斥道,“你回来干什么?你知道你的出现,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
男人听完,抬起了脸,他看着李明悦,苦笑出声,“明悦,你明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的。五年了,我在外面藏了五年,可我仍然忘不掉你,你不是说好了,等那件事情风头过去之后就会与我在一起的吗?为什么又嫁给了何水梁?”
李明悦蹲在男人的跟前,她掀开布,从菜篮子里面拿出一个汤盅,她边用汤勺舀了一勺汤,边自嘲一笑,“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李明悦了。五年前,林啸天死的那天开始,我便配不上你了。嫁给何水梁,无非是想有一个栖息之地而已。而如今,我生活得很好,你不要出现行不行?”
男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忽地猛烈咳嗽起来。
李明悦见状,伸手帮着男人拍背,她催促道,“你赶紧喝吧,等天亮了就离开盛京城。”
话音才落,李明悦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男人毫无怀疑,张嘴便要张口。
砰……
屋顶上投掷而来一块碎片,直接将李明悦手中的汤盅给打翻在地。
汤汁浸染在地。
只见地上染有汤汁的地方,有滋滋声响,浮现出很明显的气泡。
“谁!”
李明悦站起身,厉声呵斥道。
砰……
破门被人从外端猛然踹开。
顾严辞站在门外,身后站了一群李萧提前安排在西郊附近值守的侍卫。
陈玄宴则是与顾严辞站在一起,手中持着火把。
“来人,给本王将这二人抓起来!”
顾严辞一声令下,侍卫们持刀向前。
李明悦惊恐万分,却丝毫武功都无,而那躺卧在地的男人,因为重伤根本没有还击能力。
寂静的街巷,因为这端动静而引发了狗吠。
陈玄宴沉着脸看向李明悦,他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说完,陈玄宴又讥笑一声,将眼眸投向站在李明悦身边的壮汉,“我还真是失策,原本以为李明悦是凶手,甚至还怀疑过何水梁,可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你。”
当他意识到李明悦不是去往酒肆,而是来这破屋见什么人时,陈玄宴便已经开始起了心思,将所有的线索通通思考了一遍。
却原来,这不仅仅是一顶绿帽子,而是好几顶。
“人是我杀的,和明悦没有关系。我之所以会出现在盛京城,无非是放心不下明悦而已。你们杀了我好了。”
陈玄宴盯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人,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汤盅,启唇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自以为是,以为帮着李明悦将林子涵杀死,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你看看你脚下那位置,不过是一碗汤而已,可连地面都被腐蚀了不少,你心心念念的李明悦,你的心上人,可是想着今晚毒死你。”
一开始,陈玄宴以为李明悦会武功,可顾严辞说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走路时,脚步声是格外轻的。
从这一点上,陈玄宴便已经推测出李明悦并不会武功,而且顾严辞从屋顶上飞下来时,告诉他破屋中是李明悦的情夫,李明悦催促着男人赶紧离开。种种迹象,无非是想送这个男人去黄泉路。
所幸顾严辞比他考虑得还要周全一些,不然这个男人怕是早就死在这一碗加了毒药的汤汁之下。
人心歹毒起来,还真是比蛇蝎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可能!”男人哑着声音,低声道,“明悦,不会的,她不会害我的。”
一直低咬着唇瓣,没有出声的李明悦,忽地自嘲一笑,“柳安,我就说了,你不要回来,你为什么不听?你不该死吗?你不死的话,我怎么可能独善其身?我怎么可能与水梁安安稳稳地生活。”
黑暗中,李明悦大笑出声,她双眼猩红,倒像是真的疯了一般。
“从始至终,你只是利用我?利用我杀人?”柳安因为情绪激动,而浑身发颤。
李明悦的冷笑,便是证实了这一点。
第170章 不打扰花前月下
站在门外的顾严辞,背对着众人,他从袖中拿出了信号弹。
咻的一声……
漆黑的夜空中绽放了紫色的烟光。
身在东郊某处屋顶上的谢景渊,正在和蚊子奋战,瞧见西郊方向有紫色光,他立马飞身而去。
“王爷,你们已经抓到凶手了嘛!”谢景渊立在顾严辞的跟前,启唇问道。
顾严辞点头,应了声,“嗯,把人带回三都府。”
谢景渊一听,立马走进破屋,当瞧见李明悦还有个糟糕透顶的男人时,他有些嫌弃地开口,“不是吧,李明悦,你就因为这么个男人杀人?你这眼光也太独特了一点。”
本是严肃紧张的氛围,因为谢景渊说的话,倒是变了个味。
陈玄宴嘴角抽了抽道,“走吧……”
“玄宴,这到底谁杀的林啸天,还有那个密道里的林子涵又是谁杀死的?总不能是这两个人一起杀的吧?”
谢景渊瞅了眼李明悦,又将目光停留在乱糟糟的男人身上,他瞥清楚了男人的长相,惊呼道,“你,你不是京兆府的柳安吗?八年前,你从京兆府被赶出来,我还曾在街上撞见你,见你落魄,我还给了你五两银子来着!”
一听,陈玄宴立马出声问道,“你是说柳安是京兆府的?”
谢景渊点头,“对,我记得很牢,因为当时京兆府最受欢迎的侍卫就是这人,我那时候便在盛京城,自然也知道他的名号,后来也见过。他还欠我钱!”
现在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谢景渊的重点放错了?陈玄宴嘴角抽了抽,他轻咳一声道,“好了,我现在懂了。所以李明悦,你也不是盛京城本地的对吧?你和柳安才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五年前,李明悦你故意用砒霜毒死了林啸天,与柳安一块将林啸天的尸体丢在了客来酒肆门口,翌日故意寻找林啸天,造成城中百姓恐慌。
李明悦本想诬陷危卫,倒没有想到何水梁前晚与林啸天一同出现在了酒肆,所以被连累。
好在后来,何水梁被证明无罪,但矛头指向了林小娥,酒肆中用来毒老鼠的砒霜,变成了杀害林啸天的证物。
李明悦你担心林子涵和林子瑜会帮林小娥伸冤,所以便利用情夫杀死了林子涵,而林子瑜被关在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