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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有些人,披着人皮,其实是豺狼。而现在最应该找的是凶手作案工具,还有秦穗的衣服被扯碎了,那衣服的破碎布条会因为凶手的慌乱逃窜而牵带着。我的意思是,一丝一线,也皆可能成为我们指证凶手的证据。”
陈玄宴说的话,顾严辞自然全都听进去了,与他猜测得并未有多少差距。
漆黑的夜空中,除却响起滚滚闷雷,竟是带起了闪电。
陈玄宴脚步一顿,担忧道,“有可能后半夜会下雨,我们得尽快搜寻相关证据,不然一场雨过后,怕是所有痕迹都会消失。”
“嗯。”顾严辞应了声。
谢景渊同陆怀安正在另外一端搜寻着草堆。
黑暗中,虫鸣鸟叫声格外响。
陆怀安牵着谢景渊,低声问道,“可害怕?”
自是害怕的,但谢景渊却表现出一副自己很淡定的样子。
“我怕什么?”谢景渊轻咳一声道,“不过你这夜明珠从哪里来的?”
谢景渊瞥了眼陆怀安手里的夜明珠,很是怀疑地问道,“不会是王爷给你的吧?不,王爷怎么可能给你夜明珠。”
陆怀安没好气地出声,“你是觉得我很穷?”
闻言,谢景渊选择闭嘴。
“玄宴,这里有东西。”一个人走在一处的卫姝,却忽然高声喊道,她朝陈玄宴招手,示意陈玄宴快走过来。
陈玄宴一听,赶忙加快了步子走过去。
“什么?”谢景渊动作更快,已经走到卫姝的跟前,“你发现什么了?”
“是一把匕首。”卫姝俯身,扒开草堆,从里面捡起一把匕首。
只是匕首柄上有些黏黏的,而且螺纹之间还有血迹。
陈玄宴仔细盯着卫姝手里的这把匕首,脑海中开始浮现凶手作案的过程。
秦穗是绝对不可能一个人突然来这后山的,离驻扎帐篷的位置有些远,况且这山中还会有野禽。除非有熟人相约,而且她还格外信任的人。
陈玄宴摩挲着手指,因为沉思过于入神,以至于摩挲的是顾严辞的手指,他都未发现。
顾严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并未出声。
“柳曼。”陈玄宴忽然启唇道,他像是豁然开朗般,眉眼舒展开了些,不再是紧紧皱起。
话落,陈玄宴发现自己摸的是顾严辞的手,他有些尴尬地下意识想要松开。
可顾严辞却反握住了陈玄宴的手,“无妨……”
“你说的可是柳太傅的妹妹柳曼?她得知秦穗出事之后,便一直嚎啕大哭,人直接晕倒了。”卫姝听见陈玄宴说的话,接话道。
陈玄宴却仍旧坚信自己的想法,如今只有柳曼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整个围猎场,秦穗与柳曼住在一个帐篷内,而且还是柳曼邀请秦穗来的。
除非柳曼相约秦穗来后山,不然秦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又怎么可能被凶手逮个正着。
“王爷,我现在就要去见柳曼,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陈玄宴有些着急。
顾严辞自是相信陈玄宴,他点头道,“我同你一起去。”
“卫姝,你手上的证据留着,另外就是秦穗的尸身,还需运至帐篷内,派人日夜看守。我想很快我们便可以找到凶手,三日足够了。”
陈玄宴很是坚定地开口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再怎么厉害的恶徒,终归是会露出马脚,而且这个杀害秦穗的凶手并不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不然也就不会未将尸体进行处理便逃走了。”
话落,便听见卫姝很是赞赏地开口,“玄宴,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王爷会心悦于你,要是你喜欢女子的话,我也会心仪你的。”
顾严辞冷冷地瞥了一眼卫姝,原本还想开口的卫姝,已然是吓得直接闭上了嘴巴。
怎么这么冷?卫姝不由缩了缩脖子,可瞥了眼手上拿着的匕首,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第192章 柳曼遇害
雷声轰响,骇人的闪电恨不得将夜空撕裂。
陈玄宴持着夜明珠,站立于柳曼帐篷外。
他并未直接走进,而是沉声唤道,“还请柳姑娘出来一见。”
并未有人应。
陈玄宴颔首,没有再出声,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帐篷内明明亮着光,里面分明就有人。
见此情状,陈玄宴心中的疑惑更深。
陪在陈玄宴身边的顾严辞,侧了身抬了抬头,示意卫姝行动。
卫姝平静点头,她提步向前,一把掀开帘子,却见帐篷内安静至极,唯有床上躺着柳曼,而柳曼是沉睡着的。
她快步走近,伸手碰触柳曼的鼻息。
“王爷,快进来,出事了!”卫姝手有些发颤地往后退了一步。
外面站着的几人,闻声立马掀开了帘子快步进入帐篷。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
陈玄宴只觉压抑万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凶手竟然动作那般快,就连柳曼也被害死了。
原本以为柳曼是侦破这桩案件的唯一有利线索,眼下看来凶手应当就在暗处,想他所想,将他预判到的人和事都毁得一干二净。
“这也太惨了,柳小姐可是盛京城有名的才女。不过玄宴,你可知柳姑娘因何而死?”谢景渊有些不忍地开口问道,“是不是也会像之前那桩连环杀人案一样,死的都是年轻姑娘?凶手会不会有下一个作案的目标?”
陈玄宴正在检查柳曼的尸体,并未回答谢景渊的问题。
谢景渊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自己还是静静等答案吧,不然大家都要嫌弃他了。
倒是陆怀安半拥着谢景渊,伸手拍了拍谢景渊的胳膊,以示安慰。
谢景渊顿觉心头一暖。
帐篷外忽然传来动静。
顾严辞沉着脸,启唇对谢景渊说道,“你和陆怀安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是,王爷。”谢景渊应了声,立马恢复了正经,与陆怀安一同转身走出帐篷外。
是定国公孙鹤。
“国公大人,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点,我们才发现柳曼姑娘出事了。”谢景渊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国公大人,是如何得知?”
孙鹤愣了愣,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你说什么?柳姑娘出事了?老夫不过是听到下属禀报,说三都府的人全都往国子监柳太傅这端的营帐走,所以来看看情况。”
“柳曼被人害了,不过现在里面正在侦查情况,我看国公大人还是不要进去为好,毕竟王爷一向不喜欢人多。”谢景渊语调微扬道。
孙鹤闻言,点头道,“眼下又多出了一桩命案,看来得将柳太傅唤回来。”
“柳太傅去了何处?他妹妹出事了,应当快些赶回来才是。不过白日里不是还瞧见了柳太傅吗?”谢景渊启唇问道。
与往常相同,今年国子监也参加了,当然是以柳太傅为首的几个人。
“柳太傅有位学子有些不适,所以方才他送那位学子驾马回盛京城了。”孙鹤应了句,便启唇道,“既如此,老夫便不打扰了,还望三都府早些查出真凶,老夫得派人巡逻,护着大家的安全。”
谢景渊笑了笑,欢送孙鹤离开。
还好这定国公没有那么固执地非要进帐篷内,不然王爷定然又要生气了。
思及此,谢景渊暗自松了一口气。
“陆怀安,你在想什么?”谢景渊见陆怀安似乎在沉思,便有些好奇地出声问道。
回了神,陆怀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谢景渊挠了挠头,更是完全不懂陆怀安的意思。
勾了勾谢景渊的鼻子,陆怀安笑,“没有哪里奇怪,进去吧,看看玄宴查得如何了。”
二人进入营帐。
顾严辞已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不需要再次问谢景渊。
众人将视线投向陈玄宴。
陈玄宴极为仔细地检查柳曼的情况。
身体上没有任何一点伤痕,也没有中毒现象。
只是床榻上的垫被有些凌乱,在柳曼头躺着的位置那有一滩未干的水迹。
她瞳孔并没有全部关闭,而是类似于被人强行闭上的,所以微微睁开着。
等等,柳曼的指甲里面有衣物的残留物,还有她食指的指甲是破损的。
她的眼结膜有出血丝,而且手腕上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明显尸癍。
从这些症状看来,柳曼应当是窒息而亡。
而又是如何造成窒息而死的?
据卫姝所言,柳曼得知秦穗出事之后,因为伤心过度便待在营帐内一直未出去,所有人都以为柳曼睡觉了,便没有人来找她,而凶手进入柳曼的帐篷内,柳曼竟然没有大喊大叫,那说明柳曼当真与凶手相识。
或许柳曼便是知道秦穗是谁害死的,又或者是亲眼所见,亦或者是她出手帮助了凶手,所以凶手担心柳曼会将一切都说出去,才会对柳曼也起了杀心。
借着照顾柳曼的由头,打来一盆水,用帕子沾了水,直接捂住了柳曼的脸。
窒息的感觉迫使柳曼用力挣扎,她的手狠狠地抓着凶手的衣服,所以指甲断裂了,还勾住了凶手衣服的残丝,至于脚则是用力瞪着,所以后脚跟才会看起来那么红。
这也就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身体有温热,但是身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尸癍。
窒息而死之人,便是这样的情状。
陈玄宴沉声叹气。
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可偌大的围场内,与柳曼交好的人是谁呢?能够让柳曼放下戒备之心的人又是谁呢?
是柳曼的情人吗?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顾严辞听见了陈玄宴的叹息声,有些担忧地开口,“如果很累,就休息一会儿。我来也一样。”
一听,陈玄宴扯了嘴角,“王爷,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强迫症病发了?算了吧,现在已经足够乱足够忙的了,要是王爷你又生病了的话,那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唔……
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晋阳王殿下,竟然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顾严辞语塞,他现在有些不喜自己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毛病了。
而站在后头的那几个,已经忍不住偷笑了。
第193章 很高兴遇见你
“如何?”顾严辞启唇问道。
现场气氛仍旧严肃,陈玄宴看了眼已经蒙上白布的柳曼,低声应道,“柳曼是被人用沾湿的帕子捂住口鼻闷死的。”
话落,陈玄宴将自己手中刚从柳曼指甲里,小心勾出来的衣服的丝线摊在手心。
“这是凶手衣服的材质,应当是丝绸做的,布料华贵,且这是外裳,颜色为蓝色衣裳。”陈玄宴将自己的推测说出,“种种迹象表明,杀死秦曼之人应当就是暗害柳曼的凶手。”
卫姝闻言,忽然出声,“今日赠玉佩给你的那位小哥,不就是穿着蓝色衣裳吗?会不会是他?”
话落,顾严辞也将目光投向了陈玄宴,他眼底的情绪有些异样。
陈玄宴轻咳一声解释道,“不是。今日那位小哥,与柳曼并不相熟,如若是熟人,见面定然会打招呼,就算不打招呼,也会时不时地下意识偷看柳曼。可那人既没有看秦穗也没有盯着柳曼,这说明他根本对这二人没有兴趣。”
“这个我可以确定。”卫姝忽然接话道,“我瞧见那人对我们玄宴很有兴趣,所以我推测那人不喜欢女子,喜欢的是玄宴。”
空气似乎变得肃杀起来,陆怀安和谢景渊一齐将目光投向卫姝。
卫姝后知后觉道,“你们盯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冷冷地盯着卫姝看了一眼后,顾严辞冷声开口,“卫姝,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将你当成哑巴。你再吵得话,就去和李萧一起守着秦穗的尸首。”
“呃……”卫姝一听,算是明白了。敢情旁人喜欢陈玄宴,提都不能提一下的,真是霸道。
虽然心里很不满,但是卫姝才不敢与顾严辞顶嘴,她老老实实地缩了缩脖子。
“可与柳曼交好,且能让柳曼放松警惕的男子,围场没有啊?”谢景渊有些不懂得出声问道,“还是说是我们想错了?”
电光石火之间,一直没有出声的陆怀安,却突然张口道,“我知道是谁了。”
“谁啊?”谢景渊疑惑问道。
却见陆怀安直视着陈玄宴,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开来,随即同声道,“她哥……”
“你是说柳太傅?”谢景渊和卫姝不可置信地异口同声喊道。
怎么可能呢?
卫姝曾经在国子监念过学,便是柳太傅教导她。在她心里,柳太傅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师者,就连他们那伙人调皮捣蛋做错一些事,柳太傅都不会生气的,就算是惩罚,也只是关在经书阁中反思。
一个看起来格外柔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个杀人狂魔呢?
“今日我曾瞧见柳太傅,他身上穿着的便是蓝色衣裳,这一点我可以明确。”陆怀安认真开口,倒是与平日里嬉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