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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手背,“娴儿不会让太奶奶失望的。”
现在郝家和郝毅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齐家也好说,剩下的就是大嫂齐薇了。在这件事中,她受伤最深,恐怕不是简单的几句话或者小恩小惠就能抚平的。
离开太夫人住处后,甜甜特意拐弯路过齐薇居住的地方,在最外围转了许久,都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直到阿紫注意到她,打开门朝她走过去,甜甜不知该如何说,才站起来一溜烟地跑远了。
她有些丧气地回了院子,刚进门就看到童俊书和四儿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看到她回来了,童俊书示意了一下,四儿立刻退到一边,低头佯装正常。
这么神秘,又要背着她,定是和青崖门有关的事情。
想到童俊书的身份,甜甜走过去示意四儿离开,“我要话要和童俊书说,你先出去。”
四儿迟疑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门。
甜甜提着凳子放到童俊书的对面,和他面对面地坐了下来,“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青崖门的门主是谁,说出来能吓死我。”
童俊书的脸色变了一下,“嗯。”
“那你说一下,看能不能吓死我。”甜甜说道。
童俊书尴尬地笑笑,“怎么忽然说起这个问题啊,你不是去见太奶奶去了吗,怎么,她和你说了什么?”
甜甜决定诈他一下,随口说,“太奶奶说青崖门的门主就是你。”
童俊书闻言有些惊讶,直接道,“她都和你说了?”
说完看她神情不对,才发现自己好像不打自招了,“她没和你说啊?”
甜甜抱手倚着椅背,“嗯,她没说。”
是你说了。
童俊书低下头,直接承认道,“是我。不过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上次我就想说来着,是你没给我机会。”
甜甜回想了一下,好像上一回他说过‘说出来吓死你’之后,是真的想说的。当时她只顾着给他上药,没搭理他,后来才不了了之的。不过这个不重要,她道,“所以青崖门真的是你创建的吗?你好厉害啊!”
听她满是敬佩的声音,童俊书很想把这一切都认下来,但事情终究瞒不住,而且他也有些理亏,“不是我创建的。青崖门第一任门主是太奶奶,我是第二任。”
这个答案着实让甜甜有些震惊。不过想着太奶奶的本事,又觉得她能创办青崖门也说得通。
“那你也很厉害啊,要是没两分本事在,太奶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管理嘛。这是她对你的信任,童俊书,你可不要让太奶奶失望啊!”
听她鼓励自己,童俊书的心里涌上两分喜意。他点头,“自是不会。”
“那你和我说说呗,青崖门内部是什么样的啊,很神秘吗,大家都是什么做什么的?”她兴奋地问道。
看她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童俊书解下腰间的玉佩,然后对着玉佩的正中间按了一下,一个圆形的玉扳指从它上面掉了下来。他把它递给甜甜,“这是门主的信物。”
甜甜接过去,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那个扳指。其实和普通的青玉扳指并无不同,要说不一样,也只是扳指的外围和内圈,都被刻出了叶子的模样。
看她指着叶子,童俊书道,“对,青崖门的门主代号青叶。”
“这样啊,”她看着玉扳指,想到方才离去的童四儿,遂问道,“那四儿呢,他也是青崖门的人吗,他的代号是什么啊?”
童俊书道,“青竹。”
“那他的信物呢,是在青玉扳指上刻着竹子吗?”
童俊书点头,“是。”
“哇!”甜甜惊叹了一下,她之前只在书本上看过江湖上的密探组织,没想到现在竟然亲眼见到了,“所以真的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你的人吗?”
童俊书失笑,“也不是,太奶奶创办青崖门是为了帮助太爷爷打仗。后来我们从边境撤回来后,她就把重点放到了商业场上。现在的话,大部分人都在流动性比较大的场所活动,这样好打探消息。”
“比如呢?”
“比如。。。春风阁的青莲,她是青竹的手下,两人就是单线联系。”
甜甜:“!!!所以当时你和李昭玉争青莲,就是为了顺利送她到李昭玉的身边?还有上次你那么快知道他的逃跑路线,也是青莲送出来的消息?”
童俊书点头,“对。”
甜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震惊,她从未想过她视若平常的这一切,竟然有这么多计谋在。原来战争不止是发生在边境,原来生活处处都是战场。
她想到上次在文墨街,青莲拦下她去那间胭脂铺子的事情,那时候她应该是故意不让自己进去的吧,所以才使计让自己离开。“那青莲现在跟着李昭玉去了西疆,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童俊书道,“基本上不会,我已经下令让她先沉寂下来。而且李昭玉等人到现在都认为青莲是他们西疆埋伏在京都,伪装成艺妓的探子。”
她想了一下,才理清他的话,一时只觉得这里面掺和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有些头疼。她低头用指腹摸着扳指上刻着的叶子脉络,“那如果她被抓住了,会连累到你吗?”
听出她话语中的担心,童俊书道,“还好。我们内部规则严明,任何人都只能联系他的上级,一层层的下来,到我这早就迟了。”
“那还好。对了,你既然说我师父也是青崖门的,那你知道他的级别和代号吗?”甜甜问道,“他都知道我是谁了,但是却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姓名,也不摘面具,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好亏啊。”
童俊书:“。。。。。”
看他‘为难’,甜甜道,“是机密吧?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事关师父的身家性命,既然他不想告诉我,那我还是不问了。”
“其实也不算机密,要不我现在就和你说玉公子的真实身份吧?”他试探性地说。
甜甜连忙拒绝,“还是别了,我不想知道了。”
听她这么说,童俊书立刻道,“那如果以后你知道了,可别怪我啊。”
“我怪你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错。”甜甜把玉扳指还给他,看他又把扳指扣到了玉佩上,她忽然想到既然师父的身份都要保密,那他作为青崖门的门主,身份当然更加神秘,但是他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了她。
她直接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啊?”
童俊书正在系玉佩,一时没有听清她的话,“什么?”
“我是问,既然你的身份这么重要,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了?你不怕我去告密吗?”
童俊书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自嘲地笑笑,喃喃道,“是啊,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就告诉你了。”说完他又很快抬起头,自然地道,“因为我相信你啊。”
甜甜挑眉,嘴角压不住的想要上扬,“你放心吧,万一以后事发了,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童俊书笑笑,“嗯,那我就先谢谢你咯。”
“哎呀不用客气~~”甜甜大方地道,两人相视一笑,甜甜遂又说起正事,“我和太奶奶商量好了,等郝公子和秀秀来的时候,咱们叫些其他人一起过来玩吧。自从你成亲之后,我还都没见过你那些兄弟们呢。”
童俊书有些不解,“你见他们做什么,都是一些纨绔子弟罢了。”
“每个人都有可取之处。如果他们骨子里都坏了,我相信你也不会带着他们的。”甜甜道。这些人都是京都贵圈子弟,以后可都会继承家业的。从中挑些品质好的公子少爷来结交,这样童俊书以后还能得到些帮衬。
还有一点,她想借着那些人的口,把‘童俊书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的消息传出去,以改善他在外的名声。
童俊书思忖片刻,“行。那就把时间定到下午吧,免得打扰了上午郝毅他们和太奶奶的见面。”
这一点倒是和甜甜的想法不谋而合。她抬手揉揉他的头,模仿着太奶奶的语调,“哎呀,我们俊书长大了哦,都能思虑这么周全了。”
童俊书歪头躲过她的手,“范静娴!你是不是想挨揍!”
甜甜立刻缩回手,嘴里念叨着向外走,“还有什么事来着,哦对了,太奶奶让我准备那天的菜单和点心,我得先去厨房看看。”
看她眼中的狡黠和得意一闪而过,童俊书朝她的背影,重重地跺了两下脚佯装去追,然后大声喊道,“小心别让我逮到你!”
她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弯身迅速地跑远了。
留下童俊书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空无一人的院落,静静地笑了。
第三十一章
◎“你看我是不是得罪范静娴了?”◎
郝毅和秀秀过来拜见那天; 正是好天气。
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正式拜见太夫人,所以双方都格外重视。就连齐薇也从她那个小院子走出来了,安静地和甜甜一样; 坐在下首位置。
郝毅刚进入大厅,看到坐在上首的太夫人和侯爷; 眼中酸涩再也忍不住。他快走两步到中间; 朝着他们跪下来,“不肖子孙郝毅,拜见太姥姥; 舅舅。”
太夫人抬着微颤的手,示意他起身; 等了会才说话,“来了就好。”说着她看向秀秀; “这就是你新娶的媳妇儿吧?”
“是,”郝毅起身握着秀秀的手; “来见过太姥姥和舅舅。”
两人又正式的跪下,朝着他们磕了头。
午饭是大家坐在一起吃的; 看着郝毅动作间都在对秀秀嘘寒问暖,再看向只顾着自己吃饭的童俊书,甜甜觉得师父的那番话简直是胡扯。什么会喜欢上她,就童俊书这样的人,能喜欢上自己才怪了。
她的目光太过于明显,看的童俊书有些心虚地帮她夹了个鸡腿,“快吃吧。”
甜甜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那么大的鸡腿; 难道让她在众人面前用手去啃啊?
到最后; 那个鸡腿她也没碰。
让童俊书郁闷的; 在饭后散步的时候皱着眉头问,“郝毅,你看我是不是得罪范静娴了?她都瞪了我好几眼了。”
郝毅道,“我想,应该是因为你给她夹了一个鸡腿吧。”
童俊书有些不理解,“一个还少啊?太奶奶还在呢,我总不能两个都给她吧。”
郝毅:“。。。我的重点是‘鸡腿’,不是‘一个’。”
童俊书理所当然地道,“鸡腿怎么了,那可是鸡身上肉最多的地方了,也最好吃。她平时最喜欢吃鸡腿了,我夹给她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是我有问题,”郝毅无奈地说了句,然后岔开了话题,“听说下午在你院里还请了很多人过来?”
说起这个,童俊书简直气不打一出来,“还不是范静娴搞出来的,从桌椅摆放到甜点茶具,她亲自过问的,连邀请函都是她写的,派人一个个的发出去。这几天忙得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一个多时辰吧。”
看秀秀正在和甜甜忙着准备,郝毅不想和他多说,“那我们也过去帮忙吧。”
随着时间的临近,最先过来的竟然是聂奇瑞。他向四周看了一圈,“就我们几个啊?”
秀秀摇头,“听娴儿说请了不少的人呢,是你来的太早了。”
聂奇瑞笑笑,“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都在这,好过来凑个热闹嘛。这边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甜甜道,“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表哥你就别忙了,歇会吧。”
聂奇瑞道,“行,那我就偷个闲,出去转转了?”
甜甜只当他是觉得单独和她们两个女子在一块不妥,便道,“去吧,我刚才看到小侯爷他们好像去了临湖那边,你去看看。”
听到她的话,聂奇瑞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去了花园对面的湖边水榭处。可惜那处空空,并无一人身影。他失望地坐在上次见到她时,她垂钓坐着的位置,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无波的湖面。
手下栏杆处的暗面凹凸不平,像是被刻了什么。
聂奇瑞向外伸头,才看到栏杆的阴暗面下,像是被人用指甲磨出了一个字。
生。
生活的生,生存的生,生死的生。
想到初见时,她脸上的神情平静的犹如眼前的湖面一般,可却不知在这毫无波澜的湖面下,竟藏着如此之深,足够掀起壮阔波浪的暗潮。
聂奇瑞的心尖痛了一下。
他想把那个字抹去,刚用了些力气,周围的木刺就扎破了他的指腹。他的指尖一痛,手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鲜血从中间流出,凝成一滴血,滴到了下面的湖水里。
红色的印记瞬间被湖水吞没,消失不见。
他呆呆地看着湖面上被那滴血砸出来的水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身边跟着的小厮发现他的异状,忙过来询问。聂奇瑞反应过来,很快恢复正常,“没事,小侯爷那边应该开始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