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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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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条上好像写着什么!
  吕康年试图拆下飞刀,可一拔之下飞刀竟没动分毫,运了些劲道才得以成功摘下,白日里还春风得意的吕老板此刻不禁心下悚然。
  那神秘的掷刀人竟有如此功力,若目标落在自己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过,吕康年转念一想:或许此人并非想取自己性命,而是另有所图?
  如是这样,那便不算棘手!想到这里,吕康年忙不迭展开布条一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夜亥时,东市后街。”
  东市后街!
  吕康年勃然色变,恨恨来回踱了几圈,攥着布条的指尖掐得泛白。
  时间分秒流逝,天人之战至白热化,吕康年狠握布条,眼神中划过阴毒厉色,终于下定决心,从一隐秘之处掏了一物揣在怀中,罩上一件黑色长袍便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
  月光皎皎,夜风习习,后街地上树影婆娑,像是隐秘的不可说之物在黑暗中耀武扬威。
  初春时节的夜风虽不至于砭人肌骨,但也绝不是个温顺柔和的格调。
  吕康年漫行至此地,纵使裹紧了身上黑袍,背上还是生了厚厚一层白毛汗,被这山口处的夜风儿一吹,冰凉的寒意直浸心底。
  走到街头,远远望见巷尾立着一道人影。
  “敢…问阁下,究竟何方神圣?”吕康年定了定心神,硬着头皮朝人影走去,“吕某应邀赴约,诚心与阁下交好,还请阁下道明来意,以解吕某心头之惑!”
  随着脚步渐近,那人缓缓转身,吕康年戒备地停在两步开外,借着月色看清眼前人样貌。
  华衣玉立,君子端方,面容却拢在阴影下,灰黑蒙蒙的看不真切,只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仿若能透过眼神看穿人心。
  此人竟是郁离。
  异乎寻常的是,郁离今夜没有佩戴时常覆面的狐狸面具——若非亲近之人,绝对会对这张脸感到面生——更何况稳妥起见,顾南枝还在他脸上涂了点煤灰。
  对吕康年而言这种感觉更甚,尽管日前曾与郁离在妙华宫有过一面之缘,此时天黑难辨,眼前之人只会与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别无两样。
  “吕康年,你于四月八日晚在此地杀害打更人老黑,十一日晚同于此地杀害天水县粮商曹升泰,十三日晚于河边桥洞杀害无名流浪汉。”郁离煞有介事地数着,每陈述一件罪状就扣下一根手指,“你——认不认?”
  他每念一句,吕康年耳边便如黄钟大吕锤响一次,震得他整个人抵不住地小步后撤。
  “原,原是为了这些事,”吕康年强装镇定站稳脚跟,面上挤出一点僵硬的冷笑,“阁下言之凿凿却没有上报官府,深夜诱我前来……”不屑的目光悠悠刺向郁离,鼻翼翕动哼气出声:“我若不认呢?”
  郁离不置可否地笑着摇头,慢慢走向吕康年的方向,边说道:“你因商市倾轧记恨上曹老板,他野心十足且家底雄厚,背后又有刺史撑腰,意图借水灾挤压其他粮商生存空间……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吕老板。”
  吕康年目露惧色,不自觉缓缓退去。
  “你家小势微,早些时候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恰逢祝米节临近,你杀心渐起,私下谋划出一套‘嫁祸野兽’的杀人计划,就等着祝米节上五商夜会,随便编个曹老板会感兴趣的理由将他约在此地,之后,便以那套方法杀了曹老板。”
  吕康年浑身颤抖不止,哆哆嗦嗦地往后躲。
  “噢对,差点忘了,”郁离假意懊恼地一拍脑袋,眼中却尽是清明,“你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真正动手之前拿那可怜的老黑练手,没成想竟如此顺利,官府那帮笨蛋不仅没查到你,反而真的寻到了甚的野人,可以说是天助你也啊吕老板。”
  吕康年再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第20章 月黑风高
  双方对峙良久,终是吕康年率先打破僵局。
  “阁下振振有词,”吕康年故作镇定拍拂衣袍,磕磕绊绊起身讥道,“在我看来,与那自寻死路的花子也没什么两样。”
  “哦?”郁离不恼反笑,挑眉问道:“此话怎讲?”
  “阁下掌握这多细节却不报官,”吕康年邪气一笑,揽了揽身上黑袍,“不就是想从吕某这讨点好处吗?说吧,阁下是要钱?还是寻利?”
  “吕老板言重了,既有那前车之鉴……”郁离皮笑肉不笑地意有所指,“又叫我怎么敢呢?”
  不要钱也不要利,难道……
  “你想怎样!!”吕康年被激怒,因顾忌着隔墙有耳,压低嗓音怒道:“是阁下冒犯在先,吕某以礼相待已是诚意十足,若有所图不妨直说,使出这种下作手段,你以为你有多清高!”
  夜里安静,吕康年语毕粗喘清晰可闻。
  “我的要求很简单,”郁离静静等他发泄完才开口,“你走,我留。”
  “曹升泰死了,他手下近乎茵州半数的粮业生意,已然群龙无首,任谁都想分一杯羹——”郁离慢步迈至吕康年跟前,紧盯着他双眼说道,“我也不例外,落梅县占据天然地理优势,吕老板…不会不识时务吧?”
  “你,你到底是何人?”吕康年瞪圆了眼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额角隐有青筋突出,“吕某纵横茵州粮市不说十年也有八载,从未见过你这号人物……”
  郁离大大方方任他打量,叹息似的念道:“多说无益,我此来也不是与你打商量的,吕老板若不肯体面离去,我自有手段逼你就范,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郁离假意提步欲走。
  “先生别忙着走,一切好说,好说!”吕康年低声下气地拦他,“既然先生慧眼瞧得上这片地界,吕某愿与先生联手,您看,您初来乍到的不熟悉,手下缺个管事儿的不是?吕某今后以先生马首是瞻,一切所得与先生二八开,您八,我二,您意下如何?”
  其实吕康年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他在羞怒震惊之后很快想出对策:来路不明的野家伙,空有一张巧嘴就想坐收渔利?休想!虽然对他是如何得知的尚不清楚,可若想以此为要挟,口说无凭可不行!
  先稳住他,上嘴皮下嘴皮一碰的承诺谁不会?可不能放任他捅到官府去,再误了我的大计!然后慢慢探他口风,看看到底有没有凿实的证据落在他手里!
  再不济……还有下策!
  吕康年偷偷捏了捏怀中之物,暗暗用“好事多磨”的说法安慰自己,人也跟着冷静放松下来——他为了扫清障碍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不惜手上沾满血债,眼看就是一片前途坦荡,谁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他的霉头,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吕康年沉浸在幻想中时,郁离下一句话霎时令他如坠深渊。
  “吕老板正值壮年…还不至于耳聩头昏吧?”郁离冷笑,“给你三天时间,清点家眷离开落梅县,三天后,我不想在落梅县任何一条街上看到吕家粮铺的招牌。”
  “你……!嘿嘿,嘿嘿嘿,先生,先生!”吕康年死死咬着后槽牙,硬生生逼自己笑出来,“吕某刚才说错了,一九,一九开!要不十零,您供我全家老小一口吃食就行,我不求挣利了!”
  郁离一声嗤笑,无疑将扎在吕康年心上的刺楔得更深。
  “吕老板的小伎俩,当我是三岁稚子?”郁离略带惋惜地看向他,“你不会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来找你吧?”
  吕康年听得身上冷汗津津,目光灼灼紧盯着郁离,阴影下借着袍衫遮挡,右手悄然摸索探动。
  “你杀曹升泰时不巧被流浪汉看到,隔天,也就是四月十二日,他早上讨酒遭拒,心有不忿时想到了你,下午找上门狠敲了你一笔,你本以为消财免灾也就无事,谁承想竟惹上了‘吸血虫’,他败光钱后又来讹你,你忍无可忍动了杀心。”
  “十三日晚,你假意受胁给钱,吃醉酒的流浪汉得钱后误回桥洞,你趁夜尾随,像前两次一样,如法炮制灭了他的口,自以为谨慎地从尸身上拿回属于你的银票……”
  “殊不知,你第一次给的银票照样能成为呈堂证供!”郁离眼神微动却无动于衷,继续讽道:“吕康年呀吕康年,你的手法同你的动机一样可笑,纵狗食尸,还用我接着说吗?”
  话音未落,吕康年突然动了!
  只见他右手虚握成爪,以迅雷之势袭向郁离心窝,五指指尖锋利不似人手,眼看后者就要落得个皮伤肉烂的下场——
  一点寒芒破空而来!
  锵!!
  宛若击玉敲金的脆声在这寂静夜色中突兀响起!
  “吕康年,你还有何话可说!”
  玉蟾出东墙,月光华如水,缓缓照亮了这片漆黑之地。
  顾南枝不知从何处推抢而出,银亮枪头与吕康年的右手相碰,随即搅动着下挑,将那套在五指上的利器挡落在地。
  “……你!…顾,顾……是你!…”吕康年疼痛难忍掐紧了手腕,激荡之下右手发麻发疼,虎口裂开一道不小的口子,正缓缓往外渗出鲜血,“……你们同官府是一伙的!…你们使诈!!”
  吕康年抱着手臂,两股战战几欲不稳,难以置信地目光扫向毫发无伤的郁离。
  “非也非也,”郁离自顾自地用帕子擦起脸来,“兵不厌诈,吕老板,这叫智取。”
  说话间,张撷带着衙役捕快围了过来,人人高举火把,整条后街人声熙攘、火光冲天,应是建成以来最热闹的一次了。
  “竟是女子专用的护甲!”顾南枝用软帕垫着拾起地上凶器,在掌中摊开凑近光源细察,“一、二、三、四、五……五指的护甲可不常见!吕康年,你本事不小啊,用这小小的护甲就能杀人夺命!”
  “就…就凭这……!”吕康年哆嗦着还想狡辩。
  “其余四甲皆嵌绿松石,独这中指镶的绿玉!”顾南枝眼尖,瞧一护甲上的装饰甚是违和,再看之下发现明显修缮痕迹,“昨日你就是为此去的妙华宫!”
  宋柏适时上前,将那枚从曹老板尸体伤口中发现的绿松石呈上,摆在一块一对比,确是这护甲的原装缀饰无误。
  “还有你家的狗!”顾南枝一把将证物全交给张撷,手持银枪一顿地面,正气凛然地分析:“昨日我亲访贵府,你家狗根本不是你说的作息与人相仿,恰恰相反!它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并且缄默不叫,惯食生肉,食盆里残留的血迹足以说明一切!”
  “以上种种,皆由你刻意训练而来,你离府后我们登门问了你府上下人,终于明晰了你的目的——为的是在护甲掏心后伪装成野兽啃食!”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最后一声少女的清呵昂扬激越,吕康年终是抵挡不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颤巍巍吐出一句:“……我,我认罪…”
  顾南枝背上长/枪,得意地与郁离、宋柏环顾对视,郁离已恢复成原本肤色,回以赞许的目光,事情告一段落,宋柏也跟着展露笑颜。
  “带回去签字画押!”张撷一声令下,几名捕快上前为吕康年带上镣铐,拖起来就要走。
  “等,等等……”吕康年沉默地任人摆弄,直到路过郁离三人时才出声停下,“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顾南枝还没问出口,郁离看都不看应道:“我朝律法公正严明,一人获罪若无共犯不会连坐。”
  吕康年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低道谢,随官府阵仗离开此地。
  张撷更是心情大好,扬眉吐气宣布结案,千恩万谢地拜别顾南枝等人,跟着一同回衙——后续还需记录口供、誊写在册、奏明上封等等事宜,虽繁琐,但真凶已然伏法,张撷自是乐此不疲。
  人声远去,东市后街重归沉寂。
  顾南枝再也强撑不住,身子一歪向右倒去。
  “阿枝!你怎么样?”郁离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担心之情浮上眉间,“哪里伤到了?”
  “没事!我没事!”顾南枝借着郁离臂膀站定,双颊红扑扑的有些难为情:“我就是太紧张到脚软……你不知道那一枪有多危险!或早或迟,偏一寸或是短一寸,稍有差池小命就玩完啦!你就不怕?”
  郁离目光柔和,回望进顾南枝灵动的双眸,淡淡笑道:“我相信你,敢以性命相托,又有何惧?”
  “……哦。”顾南枝赶紧低头,脸上愈烧愈烈,顺势转移话题:“你就这么笃定他一定会携带凶器?万一他以为你武功高强,不敢起杀心,没把凶器带在身上,岂不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他一定会的,”郁离扶着顾南枝慢行至马车旁,“吕康年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表面看着敦厚,实则内心压抑已久,连杀三人让他尝到‘杀人易于任何阴谋’的甜头,加之我故意刺激他,再卖个行动不便的破绽,我知道他这么多秘密,无论如何也会想杀我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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