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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的神探是夫君马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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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撷,本郡主感念你收留照顾之恩,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欺下瞒上!”顾南枝不习惯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但为了套出实情还是生硬说道,“你应知我断案一向眼里不容沙子,你若再百般推诿不说实话……”
  后半句话顾南枝故意封口不谈,可就算她不说,将门顾家、将军顾渊的掌上明珠、两个骁勇善战的兄长都是朝中栋梁、皇室破格亲封的清和郡主……种种头衔集于眼前的少女一身,跟她作对不啻于自掘坟墓!
  不同于刚才惺惺作态的泪水,张撷想通后红着眼扑通跪下,对着公案桌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
  在这小小的落梅公堂之上,平时只有别人跪县令的份,如今竟轮到他张撷伏低做小,此情此景令人唏嘘不已。
  “茵州刺史……”再次开口时张撷的嗓子沙哑得像是滚过粗砾,“曹升泰是茵州刺史的人。”
  “那又如何?生死有命,你只管抓凶手就好,他还能怪到你头上来?”顾南枝抬手一托示意他起来回话,想到什么又道:“总不会是你杀了曹老板吧?要真是这样那我确实保不住你……”
  “多谢郡主,”张撷狼狈起身,惨然笑道:“郡主说笑了,且听罪臣接着解释……”
  这回张撷可算是老实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的顾虑和苦衷说得头头是道。
  顾南枝恍然大悟,思来想去竟找不出怪罪张撷的理由,恰逢这时郁离和宋柏来寻她,她也就顺势给张撷台阶下。
  “嗯,我已知晓,给你一晚上时间把藏起来的两具尸体安置打理好,野人也是人,给我好吃好喝地将养着,明日一早我带阿柏过来验尸。”
  张撷将吐露心事后也是一阵放松,恭敬地将顾南枝送出衙外。
  三人在门口会面,郁离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撷一眼,后者头都不敢抬就回去照办了。
  折腾了一天现已天昏将暗,顾南枝接过轮椅推着,露出带着一点羞怯的笑,喏喏道:“我,我太生气了,都把你们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宋柏相当于干了一天体力活,一肚子的委屈终于有处宣泄,挨着顾南枝拼命撒娇,不知道的还以为郁离私下虐待儿童了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郁离越听越不对味,赶忙出声制止:“不是你执意推我的吗?见到郡主你知道喊累了,我甫一起身你就猛推,几次差点给我推一跟头的不是你啊?!”
  顾南枝和宋柏一起笑了起来,郁离也跟着无奈地展露笑意。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让大家身心疲惫,三人在晚饭时纷纷“火力全开”,惹得春桃不停偷笑,还要流水似的更换菜碟饭碗。
  用过晚饭后,宋柏餍足地窝在座椅里昏昏欲睡,顾南枝心疼他长身体催他去睡,他还倔强地不肯,非要跟着旁听顾南枝讲述张撷都存着什么心眼。
  捻着果盘里红润饱满的樱桃,顾南枝将下午的所见所感娓娓道来。
  原来这曹升泰表面上是买卖米面食粮的大富商,背地里早早勾搭上了茵州最高行政长官——刺史何安国。
  这何安国人弗如其名,若是庸庸碌碌还自罢了,可他身居高位不思民生独好金钱,已经成了茵州官场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东朝县级以下的地方任命大多由刺史举荐考核而来,而在茵州何安国这儿,就成了谁给钱多、谁带来的利益大就让谁当官。
  这就意味着这些人自愿与何安国穿同一条裤子,何安国负责摸清上头脾气,只要不过火,下面这帮人偶尔做做假账、小贪小污,想逃过朝廷的审查简直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顾南枝义愤填膺地猛嚼,却不小心咬到果核,眼泪汪汪地捂了半晌腮帮子。
  不同于顾南枝的忿忿不平,郁离显得平静的多,只淡淡一句“官场向来如此”便关切地望着她等待下文。
  宋柏听得认真,指出虽是“大多官员”但又不是“全部”,笃定张县令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
  顾南枝点点头肯定了他,宋柏听后绽放出今天最灿烂的笑容。
  张撷家境一般,只勉强供得起他读书科考,张撷年轻时也确实争气,寒窗苦读数十载榜上有名,根据排名由吏部任命到落梅县当县令。
  刚来不久就被何安国之流明里暗里地拉拢入伙,张撷心思机灵且立场坚定,在任六七年硬是让他琢磨出了生存之道,一边对着刺史曲意逢迎,一边暗中施行廉政,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至今倒也没出过纰漏,既让治下百姓过好日子,又止了何安国压榨落梅县的心思。
  张撷也不是没想过将茵州的情况上报朝廷,可何安国是他的顶头上司,自古以下告上难如登天,官官相护之下更是难以收集证据。
  无奈之下,张撷只得蛰伏等待连根拔起的良机。虽等来了顾南枝,但她空有头衔并无实权,又是一介女流,张撷本不愿将如此重要的内情和盘托出,可天有不测风云——曹老板死在落梅县了。
  原本曹升泰就一普通商贾,虽有家底但不至于像现在这与跺跺脚就能震荡商界。近几年,茵州刺史何安国突然不满足于小打小闹,动了官商勾结的心思,这与野心勃勃的曹升泰一拍即合,二人祖上又连带着远亲关系,两家关系越走越近。
  直到现在,曹老板在何安国的扶植下产业疯狂扩张,预计不出十年即可彻底垄断茵州粮市;而何安国在这期间进账如流水,财富积累得越来越多,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我明白了!”宋柏迅速反应,“曹老板死在我们县,不管凶手是谁,何安国都不会放过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落梅县!……除非,”宋柏学着他们二位的样子皱眉思考,一拍脑袋说道:“除非曹老板的死是意外!比如是野人干的!”
  郁离颔首,淡定补充道:“曹老板家大业大,他死了,势必引来其他商户争夺瓜分,多股权力倾轧之下,落梅县处境尴尬,自保不易,确会岌岌可危。”
  “连你都这么认为……”顾南枝试探着说道,“那这么说,咱们错怪张大人了?”
  “先别急着给他洗白,”郁离挑眉看向一脸理直气壮的宋柏,噙着笑意泼他冷水:“这趟浑水,才刚刚开始。”


第12章 伤口藏石
  四月十四,祝米节第四天。
  天光熹微,东方泛起鱼肚白,勤快的农妇晨起去河边打水,还没走下河堤,远远望着河水似有哪里不对。
  农妇没多想,提桶走近后发现今日的河水异常浑浊,水流中渲染着一绺诡异的红,顺着河水流向朝下游飘远了。
  “噫!真是怪了!”
  水浊无法取用,农妇无法,沿着岸边向更上游的方向走去。
  可越是往上走,河水越红,最后几乎蔓延得整个河道通红一片。
  农妇好奇,目光一路追着流动的红——一个人半泡在水中,水中那些红色就是从他身下流出。
  “咋还有个人嘞!”农妇迟钝,以为是谁家男人喝得烂醉,泡在水里也不自知,“大兄弟!醒醒,瞅你给这水弄的,还咋做饭耶!”
  热心的农妇放下水桶,撸起袖子就去扳正那男人趴在水里的身子。
  翻过来一看,男人脸色苍白浮肿,胸口赫然一个大洞,血水汩汩渗出进河水,这才形成下流染血的奇观。
  “哎哟我的亲娘!”那农妇被吓得不轻,一屁股坐倒在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杀人啦!野人又杀人了!!”
  那倒霉的农妇桶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很快,周围的人家都发现了河边的尸体。不是说已经抓住野人了,怎么还会有人被掏心挖肺?
  恐惧、担忧、不满的情绪在人群中发酵,群情激愤到无以复加,甚至还有部分民众自发联合起来去县衙门口抗议。
  …
  落梅县衙,侧厅中有一身影在不知疲倦地来回踱步。
  “县令大人,您不累吗?”顾南枝双眼放空地盯着不远处来回逡巡的脚步,“您是落梅县的衣食父母,您倒下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哎哟我的好郡主,求您想想办法啊!”张撷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五官恨不得聚拢成“一官”,“下官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那杀千刀的凶手还会继续作案,我说什么也不会阻止你们查案啊!我糊涂,我糊涂啊!”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郁离不紧不慢地拈着茶杯盖撇走浮叶,“县令大人,验尸这种事可急不得,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相信县令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郁公子!郁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下官一般见识!”张撷凑到郁离跟前忙不迭地鞠躬行礼,“您行行好,受累协助郡主断案追凶,看在落梅县八千三百五十二户百姓的份上您也要帮帮我啊!”
  顾南枝和郁离相视一笑,两人脸上皆是得逞的坏笑。
  “帮啊,自然是要帮的。”
  “等阿柏验完了咱们就开始从头分析。”
  “那,那您先前说的……”张撷错愕抬头看着两人,“说小宋履行完仵作职责就带他回去……”
  “当然是唬你的,”顾南枝一昂头,马尾垂下的发梢俏皮一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贻误案情!”
  郁离嘴角噙笑表示赞同,连同他那面具一起看整个人狐里狐气的。
  “这,这……”张撷感动得一塌糊涂,“下官…下官惭愧……”
  两个时辰以前,以几个农家壮汉为首的一群人跑到官府门前闹,鸣冤鼓擂得震天响,其中跟着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妇人,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嘴里一叠声骂着官家不作为,让她大清早看见死人触了好大的霉头,叫嚣着不给出说法就不走了。
  眼看场面控制不住,守门的衙役见都是乡亲也不好真动手,赶紧派人通知县令。张撷知道后也是焦头烂额,只好硬着头皮出面安抚,被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头都昏了,最后也是翻来覆去地承诺一定会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等好不容易遣散了“闹事”的乡民,张撷已是口干舌燥、两眼发黑,再也不敢托大,直奔顾南枝的住处,庆幸自己昨日选择跟郡主道出实情而不是撕破脸皮……
  顾南枝也不记仇,见张撷这次真心悔过,又确实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县令,心中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嘴上却故意说反话逗他。
  随后三人带上身兼仵作之职的宋柏一同去了案发现场,一番勘察后将尸体带回,加上前两具尸体一同交给宋柏解剖验尸。
  顾南枝和郁离回衙等宋柏,张撷则留下布置人手清理被血污染的河道,顺便监督是否还有别的线索遗漏。
  等张撷心急火燎地回到县衙,发现宋柏进去后停尸房的门还没开过,这才急得原地打转,担心是不是验尸过程不顺利。
  三人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顾南枝提议别干坐着浪费时间,可以复盘下刚才得到的信息,其余两人一致赞同。
  “死者是一名……流浪汉?”顾南枝翻看着张撷的记事簿,“又是打更人又是流浪汉,中间夹着个商人,这三名死者毫无交集啊,难道凶手并没有固定目标,是随机作案的穷凶极恶?”
  “还有一种可能,”郁离提供新思路,“凶手真正想杀的只有曹老板,一、三死者只是疑云,为了迷惑我们。”
  “敢问郁公子,为何是曹老板而不是其他两人?”张撷弱弱参与讨论。
  “不用问他我知道!”顾南枝得意地斜了郁离一眼,侃侃而谈:“打更人老黑为人孤僻,既然从不与人亲近就更不会跟谁结仇了!”
  郁离温和地笑着不去打断她。
  “而那流浪汉平日里虽讨人厌,但都是小打小闹,不会起冲突到致他死地的地步,就算有可能性也很小。”顾南枝的说法颇为严谨,张撷听了也是不住点头,“所以!只有那能搅动商界风云的曹老板,凶手杀他的动机才会更加直接!像仇杀、利益冲突皆有可能!”
  “以我们现有信息,能把凶手的杀人动机分析到这个程度就够了。”郁离扶了扶半遮面的狐狸面具,“说回现场,流浪汉死在桥洞旁,那桥洞下正是他常年蜗居之所。”
  “其实……下官对他有所耳闻,”张撷一开口就吸引两人注意,舔了舔下唇接着道,“他是临河那一带出了名的泼皮,白日乞讨夜里就住在桥洞底下,好吃懒做、吊儿郎当,经常与周围邻里拌嘴斗气,下官自到任以来,接到的有关他的报案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如果说三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那他相当于是在流浪汉家里杀了他,为什么他不像前两案一样带去东市后街呢?”
  “许是因我们抓到了野人,他知道再做粉饰也瞒不过去了。”
  “你是说,他前两案是想嫁祸于野人?”顾南枝转头看向郁离。
  “若真是这样,那他……”
  “知道我县野兽传闻,又能摸清流浪汉的藏身之地……”张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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