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向沂正在出神,没怎么思索,顺口应了声:“满意。”
迟迢心一紧,眸光冷厉,恶狠狠地看向一殿。
虽不知小娘子和欢喜棺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他修炼多年,也听说过冥界有忌讳,对于问话不能轻易做答。
就像刚刚一殿的问话,往不好处想,很可能是一种约定。
小娘子答了,就代表要承担达成这个结果的代价。
面对迟迢的怒意,一殿心虚地移开了眼。
他虽然没有存伤害应向沂的心,但到底也是有私心的。
看过合棺仪式,宴席便到了尾声。
一殿没有提认错人的事,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两句,将应向沂和迟迢送出了冥界。
离开之前,他送给了应向沂两朵彼岸花。
还不忘声明,其中一朵是给小蛇的,希望下次两人还能一起来。
迟迢恨得牙痒痒,无奈应向沂看着,他只能伪装成软软糯糯的小蛇崽。
应向沂没有细想,客气地道了谢。
送走他们之后,阎罗们瞬间围上来:“我们认错人了,真的不是他?”
一殿揉揉眉心,叹了口气:“稍安勿躁,能不能稳重一点。”
与一殿关系最好的六殿思索道:“你方才送了信物给他们,可是看出了什么?”
“嗯。”一殿笑了笑,“认没认错不重要,但他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
“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不就是没认错吗?”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
一殿缄口不言,遥望着彼岸花海。
非是不说,只是他也不敢确定,一切都还只是猜测。
几个人吵成一团,六殿追上离开的一殿:“他今天问了那个人。”
一殿脚步一顿。
“如果他是我们要找的人,怎么可能忘记那个人,那可是害他——”
“住口。”一殿语气一沉,“尘归尘,土归土,人都不在了,过去的事也不必再提了。”
六殿抿了抿唇,小声嘟哝:“可人又回来了的话,如何能尘归尘?”
一殿额角青筋直跳,只当自己没听见这话。
还没走到大殿,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人。
老者摘了斗笠,露出脸上斑驳的字印,那是一个笔画繁复的「罪」字。
六殿话音一窒,皱眉:“你来做什么?”
老者微微颔首:“罪人,有一事相求。”
——
平安回到妖界,应向沂抱着小蛇来回摸了几圈,才慢慢放下心:“我差点以为咱父子俩要死在地府里了。”
死个屁……等等,什么父子俩?
迟迢眯了眯眼,目光危险。
应向沂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边撸小蛇,一边夸奖:“今天条条立了大功,多亏了你,不然爸爸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吃菜。”
迟迢心里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他一直以为「爸爸」是人间的爱称,从刚才的父子俩看来,这个称呼似乎更有可能是爹爹的意思。
“乖崽崽,好像又长大了些?”
应向沂按着小蛇,拿布条比了比,确实又长了一些,腰身也肉眼可见的粗了一圈。
迟迢没心思去想「爸爸」的意思了。
他很喜欢冥界彼岸花的气息,从那里走了一遭,伤势奇迹的好了很多。
不仅身体恢复了,就连思维也不想前几天那样迟钝迷糊了。搁在以往,他早就困了,现在精神得很。
应向沂接受良好,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不太惊讶:“照这个生长速度下去,条条很快就是大孩子了,要娶妻生子……”
大概是为人父母都会有的心情,一想到小蛇长大后要和其他蛇在一起,应向沂就有些不舒服。
他摇摇头,将这种心情归咎到不舍上。
“我们条条这么可爱,得配一条更帅的蛇。”应向沂顿了顿,一拍脑门,“我这个脑子,把你带回家,都忘了看你是公是母了。”
小蛇软糯可爱,他潜意识里将之当成了小母蛇,也忘了去验证一下。
迟迢满脑子问号:??
有你这样做娘子的吗,逼着你相公找别人?
他还没开始生气,就被捋直了,大大咧咧地摊开身子,躺在桌上。
应向沂低下头,在靠近尾部的地方寻找:“听说蛇的生zhi器长在这里,让我看看你是公是……找到了!”
迟迢不敢置信,整条龙都呆住了。
小娘子又对他耍流氓!
“诶,蛇不是有两根的吗,你怎么只有一根?”应向沂疑惑道。
面对他怀疑的目光,迟迢既有暴露身份的担忧,又有一点快意。
终于要发现你相公不是蛇了吗?
应向沂满眼同情:“原来你是条残疾蛇。”
迟迢:“??”
作者有话说:
应哥:你只有一根jj,蛇有两根。
迟迢迢:所以我不是蛇。
应哥:所以你是条残疾蛇。
这个几根的梗终于用上了!!
上章感情没写好,改了一下,应哥对小蛇目前是单纯的父子情,某蛇□□后才会转变。
感谢在2022…07…14 19:46:23…2022…07…15 19:31: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琪思妙想 9瓶;未归 7瓶;茳 5瓶;千念。 4瓶;倾愫 3瓶;篓子 2瓶;六月xiami、是二三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欢喜棺(十四)
不能贬低任何雄性生物的性功能; 即使它是一条蛇。
残疾的蛇崽内心脆弱,应向沂看着独自窝在被褥里生闷气的条条,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应向沂:“好了好了; 不就是少了一根吗,你照样是条小公蛇。”
迟迢:“……”
应向沂:“没人嫌弃你,等你长大了,爸爸就给你找一条小母蛇; 不会让你没媳妇儿的。”
迟迢:“……”
应向沂头疼:“别的蛇都要自己找媳妇儿,爸爸给你家庭包办婚姻,乖乖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迟迢面无表情; 内心满是无语。
我怎么会不高兴,我简直快高兴死了呢。
只不过是被质疑了种族和身为一条威武雄壮的男龙的尊严罢了。
只不过是被自家娘子忘记; 并当成了儿子罢了。
只不过是被心上人推开,想安排娃娃亲罢了。
……
迟迢闷头不理人; 将脑袋和尾巴都团在身体里; 生怕被再扒开私密位置。
他是一条成熟的男龙了,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不高兴。
当然; 如果小娘子能够迷途知返,现在来哄哄他; 那他大龙有大量,就不会计较了。
“睡着了?”应向沂凑近看了看,“那你好好休息; 我出去赚钱养你。”
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门打开; 关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
小蛇竖起脑袋; 环视四周; 确认房间里空无一人。
迟迢:“?”
迟迢:“……”
很好,他的心上人真的是胆大包天,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惹了他敢一走了之的。
妖尊大人气得脑壳痛,翻来覆去的甩尾巴,将枕头当成应向沂,抽得啪啪作响。
等他恢复正常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小娘子,将人锁在妖殿中,整日整夜都下不了床。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了。
离开客栈后,应向沂去了之前摆摊的地方。
上次和狐狸姑娘约好了,对方要带喜欢的人过来剪小像。
剪人物小像实在太耗费精力,若不是狐狸姑娘给的钱太多,他绝不会再做的。
冥界一行,应向沂有了新的摆摊思路,打算抽时间试验一下。
今晚出来的太晚,夜市中的人少了很多,不似上次热闹。
还没走近摆摊的地方,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的男女,两人举止亲昵,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世间情/爱总是动人的,尤其是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展现出来的,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应向沂暗自感慨了一番,走上前去。
“等很久了吗?”
“呀,你终于来了!”
狐狸姑娘今日穿了一身红,十分娇俏,一只手挽在男子的胳膊上,显得小鸟依人。
应向沂歉意道:“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
狐狸姑娘心情不错,没有在意:“我们也刚来,这是我的情郎,麻烦你帮他剪个小像,价钱好商量。”
应向沂心中好笑。
上次来还说是喜欢的人,这一次直接就变成了情郎,妖族民风奔放,可见一斑。
梦里那变态也是,见了他没几次,就说要娶他,还对他动手动脚。
骚里骚气的,半点不矜持。
夜市里妖火斑斓,不同颜色的光晕交织在一块,长街上的行人越发妖魔化。
应向沂仔细打量着一言不发的男子,这才发现对方的相貌比他想象中出众,五官端正,即使在诡异的光晕下,也自有一副风流意味。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站在喧闹的夜市之中,好似画卷中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妖族多形貌昳丽者,但这男子却是应向沂近来见过的,生得最好的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男子将目光从狐狸姑娘身上移开,唇角微勾,似是漫不经心地眨了下眼:“有劳了。”
应向沂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知是妖族的浪荡本性,还是这男子内里骚气,对着他一个男人都能抛媚眼,白瞎了这张陌上公子的脸。
男子很快就将目光转回了狐狸姑娘身上,意味深长地笑着:“陪你等了一晚上,接下来可得好好补偿我了吧。”
应向沂坐在旁边,听得反胃。
看来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异时空,都有油腻男。
狐狸姑娘倒十分受用,羞红了脸:“回去,回去再说。”
“回去之后,怕卿卿又反悔。”男子压低了声音,“这样吧,你先给我点甜头,收买我一下。”
“什么甜头?”
“主动亲我一下。”
……
两人卿卿我我,腻腻歪歪,丝毫没有顾忌别人的意思。
应向沂暗暗咋舌,恨不得自己能变成聋子瞎子,不再受这份折磨。
无影曾经说过,妖力强横的妖能够隐藏身上的气息和妖族特征,这男子看上去与常人无异,想必是个实力不错的妖。
这么耐心地哄着小狐狸精,配上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暗示,像极了骗炮的渣男。
小狐狸精道行太浅,遇到他,恐怕不是对手。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乐在其中,他一个局外人没必要多管闲事。
许是对男子的印象不太好,应向沂有些摆烂,剪得不太走心,没有太抠细节。
最后的成品,好看是好看,只是少了几分神韵。
不过两人赶着去补偿,没有太在意,拿着小像就离开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男子出手阔绰,给了很多钱,险些就让应向沂改变他是渣男的看法了。
两人边走边打闹,狐狸姑娘娇俏的声音远远传来:“白御,你又欺负我!”
“乖卿卿,我还是更喜欢你唤我阿御。”
……
应向沂猛地抬起头。
两人渐行渐远,已经看不见了。
是他听错了吗?
无影对于白御的描述在脑海中浮现,相貌堂堂,风流成性,擅长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每一点,都能与刚才的男子对得上。
但是很奇怪,那男子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没办法将之和梦里的变态淫蛇联系到一起。
迟迢已经睡着了,在枕头上盘成一团。
应向沂熟练地将小蛇团捞到自己胸口,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
无论那人是不是白御,都给他提了醒。
仔细回忆一下,小变态确实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白御,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
除此之外,对方还明确表示过自己不是蛇。
“是冤枉他了吗?”
应向沂抬手挡住眼睛,突然有些想笑。
梦里那骚男人是变态没错,但不一定是渣男,
在没有验证身份之前,他不能再把对方当成白御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梦乡。
应向沂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面对梦里的人笑得格外温和。
迟迢打了个哆嗦,浑身发毛:“你这眼神,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应向沂:“……”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
应向沂暗自告诫自己要忍耐,这骚男人只不过是个变态罢了,不一定是渣男。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之前是我不对,误会你了。”
迟迢一头雾水:“嗯?”
两人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比起之前生疏得不像样。
“你之前说过自己不是蛇,对吧?”
迟迢想到自己现在在扮演蛇崽,斟酌道:“我也可以是蛇。”
应向沂:“……”
应向沂攥紧了拳头,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