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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羡慕夫人。”
    “嗯?为夫做得不够好?”
    “不是不是。你现在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你都没说过,你想我,这样的话。”娴娘脸又红了。
    顾长卿抱住了她,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记。
    “大人跟我们说,喜欢谁就对对方说,想念娘子也要让娘子知道,不然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意?现在大家被大人带的,个个都知道如何表达喜欢了,就我们去海州前,我帐下一副将,在大街上见到一个女孩,还跑上去跟人家说喜欢她,把人家姑娘吓得掉头就跑。”
    “啊,怎么这么鲁莽。”
    “也不是鲁莽吧。你知道后来如何了?”
    “如何了?”
    “他这次才从海州回来,那姑娘就等在我们营房外头,就为了看一眼,看他活没活着。听说,他要找人帮着说亲去了。”
    “啊。竟有这种好事?”
    “可不是。”顾长卿说了一通,才反应过来,楼越来越歪。
    一拍脑额:“娴娘,夫人都有身孕了,你跟夫人同一天来的,为夫也不比大人体力差,怎么你没有动静?来来来,咱们还是要多努力一些,给嘉儿和瑞儿再添个弟弟妹妹才行。”
    说着就把娴娘打横抱起,进了内室。
    娴娘又气又羞,想捶他几下的,但又不舍得。
    心里隐隐还有点欢喜夫君现在的样子。
    年关将近,苏青媖本来担心青杨想家,想找他开解几句,没想到一天到晚在府里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海州一役后,青扬和思源、刘修三人立了功,三个人都被吕博承授了七品校尉。
    青杨现在手里也有一些兄弟和朋友了,又因为他是大人的小舅子,多的是人要巴结亲近他。
    这孩子应酬比他姐夫还多,年纪不大,天天被人拉着在外头喝酒吃席。
    苏青媖想逮他说几句话,还找不到。
    吕博承看不过去,就对她说道:“你别替他操心,他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有思源和刘修跟着他,我的人也跟着他,有什么事他们会跟我说的。你老把他当孩子,他还如何成长?”
    苏青媖这才罢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故人
    年节过完,从各地赶来应征镇海各州官吏的人才都到了徐州。
    加上海州,现在镇海辖内有六州,各州辖下又有数个县镇,需求的人员不少。
    裴湜和许汤等人出了好几份考题,又调查他们过去的履历和考察他们的人品,有些合适的,都给安排了职位。
    几州各层级官府人力不足的情况,得到较大的改善。
    这日,苏青英和吕博承正在府里,一个在盘账,准备着开铺子的事,一个在对着他闺女念书。
    忽然幼白就进来说,有大人的故旧来找他。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愣怔。
    故旧,哪来的?
    吕博承还有些期待,忙吩咐把人请进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出色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苏青媖和吕博承打量了一番那二人,不认识啊?哪个是故旧?
    吕博承怕自己忘事,便问:“请问你是……”
    那女子抬眼看了吕博承和坐他旁边的夫人一眼,又垂下了头。
    那中年男人却未语先笑:“小的见过大人,夫人。小的叫应财,是商州人氏,听说大人这里在招贤,小子便想着来应征的。小的自五岁起就开蒙了,读了十几年书,自问比那些目不识丁的人强多了。大人现在正缺人才,我特来向大人自荐。”
    一时也不知此人深浅,吕博承便客气道:“辛苦了。感谢应兄看得起我镇海,请坐。”
    命人上茶。
    茶上来后,还没等吕博承开口,那个叫应财的男人就拉过旁边的女子,把她往吕博承这边推了推,道:“大人可还认得她?”
    吕博承和苏青媖盯着那名垂着头的女人打量了半天,摇头。
    “大人事情太多,贵人多忘事,正常正常。她叫花氏,之前的闺名叫花颜。不知大人记不记得?”
    花颜?
    吕博承还拧着眉头想着花颜是谁,他有认得她?
    苏青媖听到这个名字,却是记起来了。
    这是花颜?
    定睛看过去。刚好花颜也正抬起头往她这边看来,两个女人四目相对。
    多年前的一幕忽然就清晰了起来。
    花颜看着眼前这位越发娇俏,好像被岁月遗忘的丽人,当初还不过是一个乡下嫁过来的农家女,如今却已是一方节度使夫人了。
    而大人的內帷也只有她一人。想必她很得大人的宠爱。而她已是千帆过尽。
    花颜内心一阵苦涩。
    苏青媖笑了笑,看了应财一眼,对吕博承说道:“这还真是故人了。”
    “谁?”
    吕博承又盯着他二人打量,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啊。故旧?难道真是他当上贵人了,忘事?
    花颜见吕博承都没看她一眼,显见是没认出她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花颜,之前你被征,临上战场那天,花姑娘还来送你呢。这才九年,你就把人忘干净了。”
    吕博承听完苏青媖的话,看向花颜。
    一拍脑袋:“是花颜啊,我记起来了。你怎么来徐州了?”
    再看她一副妇人打扮,高兴道:“原来你是应兄弟的妻室吗,恭喜恭喜。”
    吕博承是真心的朝她道喜。
    深知她们这样的人,能从良嫁到一户好人家,大抵是个好归宿了。
    那应财一听,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应某当初到平川县的时候,遇见花颜,给她赎了身,带她回了曹州。这次得知大人在招贤,我就过来试试。正好我身边这花氏说认识大人,我就把她带来了。来府上之前,听说夫人怀有身孕了,应某在此先恭喜大人和夫人了。以后夫人的身子怕是会越来越不方便,若是不嫌弃,就把花氏留在身边,正好服侍大人和夫人。用生不如用熟嘛。”
    说完一脸等待被夸的表情,看向吕博承。
    什么?
    这是把自己的妾室送给吕博承吗?贵人间,互相赠送小妾?
    苏青媖都惊呆了。
    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习以为常的样子?等着吕博承和她夸他想得周到?然后高高兴兴地把人留下,再给他一个要职?
    吕博承也听愣了。
    正要开口,就听见娘子说道:“花氏,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花颜心里涌上一股难堪,还有一丝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她何尝不想嫁个好人家,然后生几个孩儿,有吃有喝,有孩儿傍身,舒舒服服地过完这一生。
    但是应财妻妾众多,她在他的后院也没怎么起眼。跟了应财几年,至今也没生个一儿半女。
    无儿无女的妾室,过得如何凄惨,她是知道的。
    只好死死趴着应财。这次应财要来徐州,本不会带他,但鬼使神差的,她对应财说,她认识镇海节度使。
    于是,应财就把她带上了。
    她想再看看他。
    若是他把她留下……总比跟着应财好。
    花颜没有说话。抿着嘴安静地站在应财身后。
    吕博承皱了皱眉头:“应兄弟,你恐怕误会了。多年前,我只不过在花楼喝了一回花酒,路见不平,顺手救了花颜,跟她没有过交集。更无夺他人之好的意思。况且,我已娶妻,有贤妻在身边,也不想纳妾,请见谅。”
    应财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会有人不想纳妾?还是身份这么高的人?
    又不是没钱没势。
    难道是夫人太凶悍?
    应财往苏青媖脸上看了看,看起来也不是凶悍的女人啊。当然,也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
    又隐晦地说了几句,吕博承就是不接茬,还端起了茶杯。
    应财也是时常应酬的人,哪不知道吕博承的意思?他是来应征的,而且现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敢惹怒了吕博承。
    便提出告辞。
    花颜走在他后面,临跨出门槛时,有些哀怨地看了吕博承一眼,这才跟着走了。
    吕博承和苏青媖坐在椅子上,未动分毫,连做做样子,虚送一下都懒得做。
    “我只当大家说笑的,没想到这有钱有权势有地位的,真的有人会送来美人小妾啊。”
    苏青媖看着吕博承,淡淡地说道。
    吕博承心里一颤,娘子越是和风细雨,心里搞不好越是狂风骤雨在酝酿,急忙跑过去,蹲在她面前。
    抚着她的胸口:“娘子,你别生气,你现在怀着身孕,可不敢动气。你看为夫都不记得她了。”
    “刚才不还叫得出人家的名字?”说什么不记得。
    吕博承噎了噎。
    举起三根手指:“为夫发誓,哪怕一时半刻,都不曾想过别的女人,从来也没有过要另娶另纳的心思。为夫只想要娘子一个,若是说谎骗人,天打雷劈!”
 第四百三十章 盐业
    像应财这种自诩聪明的人不少。
    前来应征的人观察了几日,见出头鸟应财给节度使大人送了女人,大人虽没收下,但后面也没有别的动作。
    没准是应财眼光不行?送的女人不够年轻,漂亮?
    于是往徐州来求官的人,皆带着环肥燕瘦的女人过来求见吕博承。
    吕博承头大如斗。
    对着来禀报的人,就想狠发一顿脾气。但想想娘子还怀着身孕,又担心惊扰到了他亲亲的闺女。
    娘子好几天没理他了,而那些蠢货还不会看眼色,还给他通禀这类消息。
    把他当什么了!
    他娘子是怀孕了,但他缺人伺候吗?
    府里婆子丫头现在买了一堆,他缺人打水还是缺人做饭洗衣!
    把来通禀的随从拉到娘子看不到听不到的地方,臭骂了一顿,又脚下生风亲自跑到府门处,拎着几个守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下回再放带着女人来的人进去,再跑去向他通禀,他就扣他们的工钱,把他们罚去挖矿。
    不对,现在挖矿的福利待遇好的很,很多人托关系还进不去,送他们去那里享福?
    那就送他们去军营打扫马厩,茅厕。
    吕博承在府里发作了一通,再没人敢因为这样的事找到他面前了。
    外头还等着见他的人,一看,见不到吕大人了,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吓得转头就把带来的女人连夜送了出去。
    吕博承见不到,这些人就纷纷找上裴湜等一众徐州官员。
    把徐州一众官员忙得脚不沾地。何曾被人这么追捧过?痛并快乐着。
    从年前开始张榜求贤,到年后,连续几个月操作下来,有熟人介绍的,有慕名而来自荐的,镇海六州一下子,各层级官吏人选的空缺就都填满了。
    连杂役府丁或填缺或换了一批。
    镇海官场,从小到下,气象一新。
    吕博承终于从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中脱身出来,专注于三军事务。
    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还是干军中的事顺手。文官职场的事,他真的是头大如斗。
    他本就是直肠子的人,也习惯了在军中说一不二,就听不来文官职场上的弯弯折折,话里有话。
    头疼得紧。
    现在凡事都有人处理,他可算能松口气了。
    而此次官员补缺最多的还是海州和楚州。
    年前楚州杀鸡敬猴,斩杀了数十人,此来招揽来的大批的人便往楚州送。
    因现在楚州是二十万大军主要的钱袋子,不容轻忽。吕博承便拨了巨款,要求重修并加厚楚州城墙,并派重军把守。
    盐场一众事务也设了好些盐官,各司其职。
    而历朝历代,盐业几乎都是官制官营,从来都是禁止私自煮盐和售卖。
    因盐业暴利,引得不少人铤而走险,做起私盐贩子。每年各州府的监牢里,总要关押一批贩私盐的。
    但因其暴利,屡禁不止。
    苏青媖利用她掌握的一些知识,跟吕博承和许汤提了一些建议。
    首先是设了一个盐运司,里面设盐官和相关人员及人数不等,由盐官负责组织盐业生产,及幕民制盐。
    盐运司,统一收购成品盐,进行统一发卖。
    其次是重赏、提高盐工福利待遇。
    苏青媖想着,为什么历朝历代都有人铤而走险贩私盐呢?
    无非是他利润巨大,干一年可以躺吃三年五年,甚至更长时间。诱惑大,就不断有人飞蛾扑火。
    那现代社会为什么没人贩盐谋利了?
    主要还是现代社会盐业价格由国家调控,且不再专营了。再有就是现代社会交通便利,没盐的地区,把盐从别处运来当天即达,便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