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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张家跟沈家人个顶个的精明,哪怕沈兆棠看上去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心底里也指不定埋着多少心思,什么青梅竹马的感情和利益一比算个屁。
她一回来,沈兆棠就盯上了她。
不,确切的来说是斐文英盯上了她,而接手这件事的是沈兆棠。
所以,斐娇让去查斐文英的人,是在沈兆棠的眼皮子底下故意查给她看的。
斐娇现在知道些什么,沈兆棠就知道什么,她大概也回过味儿来知道自己早就暴露行踪还被斐娇牵着鼻子走了。
简而言之,斐文英私底下出轨,养私生女的事已经被斐娇故意透露给沈兆棠了。
而被溜并且可能猜到了她想做什么的沈兆棠来了这里,还在局上故意对她发了点难想用精神胜利法找回点场子。
斐娇在露天台等了几分钟,身后这才传来脚步声。
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沈兆棠一头乌黑的发拨在一侧,衬得一张脸越发小了。
她指尖夹着根烟,正燃着袅袅白雾。
斐娇蹙了蹙眉,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个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的女人。
“斐娇,你行啊”,沈兆棠笑起来,“这么轻易就发现我的人在跟踪你,还把斐文英的事告诉我,你想干嘛?”
这个笑其实没什么笑意。
因为斐娇这个举动显然将沈兆棠推进两难的境地了,她家集团和斐文英和盛阪利益牵扯颇深,立马翻脸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斐文英背着她姐养小三,孩子甚至比他们结婚的年头都大就恨不得立马扭断对方狗头。
所以最后她们家除了选择和斐娇合作以外几乎没有了第二条路,除非她们想恶心自己继续与斐文英虚与委蛇。
“斐文英派人开车撞死了我爸妈。”
斐娇开口就这么一句话,平平淡淡。
却将沈兆棠惊的烟都要掉下去了。
“你说什么?!”
斐娇直视她,“我告诉你这一点只不过是想和你说,我跟斐文英已经势不两立了。”
“而你姐夫是个连自己亲哥亲嫂都能杀的垃圾。”
“或许我输了他会为了名声给我张卡让我安安心心当个大小姐,可是只要我有机会,就会想办法弄死他。”
“我手上能让他进去的证据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
“你们家都是聪明人”,斐娇眸子半垂,里面盛满了淡漠,“斐文英和我,我能告诉你,胜负五比五。”
“我能许诺的是,斐文英倒了,你们的利益不会受损,双方合作继续,唯一的要求是你们张家袖手旁观,不加入。”
“要怎么选,和你姐自己掂量。”
“不过”,她冷笑一声,“一个亲哥亲嫂都能下杀手的人,你们真以为他能在你们一家面前继续当多久的孙子?”
斐娇虽说是在和沈兆棠谈判吧,不过她的语气并不低,含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劲头,像是在说你们不选我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多费点功夫罢了。
刚刚斐娇说胜负五比五沈兆棠还是怀疑的,她也不知道斐娇一个被架空的董事长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可如今又有些拿不准了。
大西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她们还没拿到资料,斐娇在大西北的经历压得严严实实,只令人知道她被绑架了又被救了,其中内幕无人知晓。甚至这么大一个绑架案,新闻都没有上。
压下这件事的可不是斐文英,这一点沈兆棠清楚得很,那么有能力压下这件事的人是谁不言而喻,这也是斐文英让她盯一盯斐娇的原因。
集团里斗得水深火热暗潮汹涌也不可能两人公然翻脸,斐文英已经隐约感受到了斐娇的不同寻常,于是拜托住岳家的小姑子,也不用做什么,就盯着斐娇的举动就可以。
本来斐娇不玩儿这么一手,张家大可以帮着斐文英从斐娇手里撕下那几块大肥肉然后美滋滋的接手更多利益,可是现在知道了斐文英做的事,如鲠在喉,假如有了一个同样可以坐享收益还能弄死斐文英的方法她们自然会选这个。
斐娇这一手离间瞬间就卡在了张家和沈家的喉咙口。
玩儿的格外漂亮。
沈兆棠过了半晌,脸上扬起和气的笑,问斐娇要不要抽烟。
斐娇目光落在她的烟盒上,顿了顿,然后顺手接过,借了个火燃起。
沈兆棠见她接了烟,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继续吹吹风,我先回去玩。”
“你放心,要是斐文英真是那么十恶不赦,我姐姐也不会放过他,你也挺不容易的。”
斐娇点点头,听着身后脚步声离开,笑了。
倒是说得一手好场面话。
事实不过是张家已经脱不得身,那一会的功夫沈兆棠心底已经有了决断。
不过就算张家能脱身,斐娇又哪儿那么容易让她们脱身呢?
吃了盛阪集团那么多,就想跑?做梦呢吧。
斐娇的胃口可比她们想像的大。
手里的烟她并没有往嘴里递,任由它烧尽,落下长长一截烟灰在空气里飘散。
斐娇细白的手指捏着烟头在指尖转了一圈,想起自己从乔楠唇舌间渡过来的第一口烟,鬼使神差的就着最后一点点烟丝吸了一口。
淡淡玫瑰味儿在舌尖点燃,她倒是没被烟雾呛到,只蹙了蹙眉。
没那个味儿。
再高级的烟好像都没有她从乔楠唇舌间抢过来的那口劣质又呛口的烟美味。
乔楠这个死女人到底跑去哪儿了呢?
她不知道也找不到,想了半天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手机,眸子低垂,手抵在第一个电话号码上,按下了拨通。
她只是想看看自己的钱被用去了哪里,没别的意思。
电话接通的很快,那头又是一片嘈杂,人声鼎沸的模样,“哎哟,小斐董,您有什么事儿吗?”
斐娇抿了抿唇,“把你前面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那头的人似乎愣了愣,一拍脑子想起来了。
“就是您让我看着,每天打钱的那张卡啊!昨儿个有动静了!”
“一下刷出去一千多,是买了两张票往湖南去了。”
“昨天?”斐娇脱口而出,“怎么不昨天报给我?”
“哎哟,不是您说的有事儿要一块儿说,不要总打扰您吗”,那头的人开始喊冤,“我这不想着今天您让我查的您叔的事儿就出来了,一块儿报给您正好呢吗?”
斐娇捏了捏眉心,一句话哽在喉头说不出,这事儿还真是她吩咐过的。
“去湖南哪儿了?”斐娇接着问。
“去了省会”,那头这次答得很快了,“不过到了那儿之后她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毕竟省会城市四通八达嘛。”
斐娇刚想点头,目光却凝在了后头的假山亭台边。
遥遥的又两个女人在那儿拉拉扯扯的,都穿着与沈兆棠相似的浴衣,最终挤在一块儿,一个半扶着另一个往室内走。
她眯了眯眼,视线落在左边那个女人身上。
眉目冷淡,背脊笔直。
怎么看怎么像现在可能在湖南的乔楠。
作者有话要说:小斐董很厉害的,在大西北不好展露,回了自己的地盘就要翻江倒海了。她心计也超级深的。
还有,别怀疑,那个女人就是乔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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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斐娇站在露天台眯了眯眼,见到下面凑作一块儿的两人进了内室,转了个身,往外走去。
有人问她去干嘛,斐娇只摆摆手说见着了一个朋友,去瞧瞧。
“小斐董的朋友不就是我们的朋友?”有人笑起来,“邀请过来玩玩呗?”
这是个很真诚的建议,在场的富二代个个长袖善舞,不认识的小姐妹也可以立马建立关系,人越多越热闹。
斐娇没跟她们客气,指了指掐着烟,缭绕一片的沈兆棠,谎话张口就来,“可别了,我那朋友娇气得很,棠姐弄得这里头烟雾呛人,人家见了都得皱眉。”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沈兆棠咬了咬烟嘴,哼了声,冲她摆摆手。
刚谈好就开始对她不客气起来了,怪气人的。
偏偏沈兆棠还不好反驳,只能做她的僚机赶她走,不然她也好奇斐娇能有什么朋友值得上她这么屁颠屁颠跑过去。
“呵,您这还往我身上怪呢,赶紧走,别碍眼了。”
回应她的是踩着高跟鞋走出门的背影。
这会所,九曲十八弯,稍不留神就会在一楼迷路,可斐娇怎么说也是这里的常客,哪条路通往哪里她门儿清。
下了一楼之后经理迎上来,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吗。
斐娇沉思一秒,决定先去监控室看看乔楠和那个女的去了哪个房间,进去之前干了什么。
监控室很大,里头的工作人员刚想问什么,经理打断他还给斐娇搬了张舒适的大椅子,让她跟太上皇似的坐在屏幕前,务必宾至如归。
斐娇操控监控设备从后山到内院,一帧帧扫过去,清楚看到乔楠架着那女人进了楼下的梅园。
她将画面定格在她们进门前,盯了那个女人半晌,只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指着问道:“这个女孩是谁你知道吗?”
身后的经理有些为难,客户隐私他们一家主打私密性的会所实在不能透露,带斐娇来看监控已经是他们将斐娇当最尊贵的客人之一看了。
斐娇也不为难他,站起身冲经理道了声谢,给了他点小费就往外走去。
然后找了个离梅园最近的小房间默默等。
今晚她时间多的很,就看乔楠什么时候出来。
这么一看,她还有点儿像要抓奸的意思。
但她可不气,她就是来看看乔楠会不会被别人给骗了。
大西北那么点情谊,她可太仗义了。
斐娇平复着自己心底那点暴躁,背靠着墙,居然此时此刻特别想再抽根烟。
并没有多久,梅园的门咯吱一声打开,斐娇放眼扫过去,乔楠穿了条黑色的贴身长裙,脚下踩了双平底单鞋,慢悠悠的往厕所这边走,一边走一边打开手中的烟盒。
斐娇目光落在她领口袒露出的大片雪白跟纤细的腰肢上,暗了暗。
在乔楠走过来的一瞬间,猛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屋子里一拉,再将门关上。
这人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挣扎,背倚靠在墙边,月光撒下来,在这间没有开灯的小屋子里替她的侧脸打出一片朦胧。
乔楠脸上没什么慌张,毕竟谁要是想对她不利,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她只在看清了斐娇的那一瞬间将戒备放下,挑了挑眉。
“斐娇小姐,真巧”,乔楠主动说道。
斐娇盯着她没说话,握住她手腕的手却加重了一点力道。
好吧,触碰到乔楠的这一刻她发现,她其实气炸了!
其中居然还包含着一点她都没感觉到的委屈,乔楠甚至招呼都不跟她打一下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走了!
睡完她就走了!再见面看乔楠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气人了。
从回来那天她就憋在心底的气闷到了这一刻达到顶峰。
“你不解释解释吗?”斐娇没放开她的手,却下意识站直身子,一副谈判的模样,今天她穿了十多厘米的恨天高比穿平底鞋的乔楠高了一个头,眼底含着些冷淡和傲慢,怕乔楠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还特意强调道:“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这件事。”
乔楠似乎沉思了一下,靠墙的身子略显懒散,过了半晌才说道:“你那助理不是人吗?”
斐娇:……
斐娇把她的手压去墙边,带着些克制的摩挲过她的静脉,让人分不清喜怒的慢慢说:“别人打分手炮都要说两句临别的话,你倒好,睡完留下四个字就跑。”
“哦,不对。”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想起那四个字背面的东西气压更沉了,“跑了还不忘问我这个冤大头要钱讨债。”
“是啊,我还在想,你怎么回了上海反而吝啬起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要破产的麻烦了。”
乔楠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甚至令人看不透她是在真情实感的担心还是在讽刺她,而且接话速度居然也出乎意料的快。
“你诚心要气死我是吧!”斐娇咬牙,装高贵冷漠也装不下去了,“你今晚话怎么那么多啊!你平常是这人设吗!”
乔楠:你自己也不看看你那眼睛红的跟要吃人似的,我不得用点手段转移注意力。
这样的吐槽乔楠没说出口,只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接着说。
可被频频打断的斐娇已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今晚真是来找虐的,乔楠这个女人一旦跟她没有了利益牵扯,甚至还当上了她的债主后,令人下头的性格显露无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