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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五妹——”舒怡这时才反应过来,有些惊喜,还有些不确定地问:“姐,你刚才说什么!”
  宜文笑了,揽住三妹笑道:“我说,等孝期过去,咱们就给两个孩子办喜事吧!”
  舒怡脸上的笑立刻扯开了,但她还是要说一下:“姐,你别因为我就直接答应这事。这么着,你今天晚上先和小彦说说,看他是个什么心意,要是小彦真不愿意,你就悄悄告诉我,这事就当没发生。”
  宜文拍拍妹妹的手,笑道:“婚姻大事,我们家方明一定是听我这个当娘的话啊。三妹你就放心吧!对了,你女婿不喜欢别人叫他程彦之,你以后喊他方明,他说这才像方家人呢。”
  姐妹两个亲亲热热地牵手言欢,待到小半个时辰后,舒怡才高高兴兴地带着宝珍回了家。
  宜文心里也挺高兴,儿子都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
  “小娟,去把少爷叫回来。”宜文支使丫鬟。
  不一会儿,方明就从前院的书房回来了,问娘叫他有什么事。
  宜文把订亲娶亲这事说给儿子听,还问儿子有什么想法。
  方明还没想过成亲这事,他现在正全身心地为和熙十年的会试做准备呢,哪有其它的闲心。
  他十分干脆利落地说:“儿子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长辈说了算的,娘看好宝珍妹妹做儿媳,儿子自然也是乐意。”
  宜文听儿子这么说,心里也高兴。她语调轻快地说:“你乐意就行,等会儿吃晚饭时我告诉你舅舅和小美姑,他们肯定也会欢喜的。”
  母子俩又商量一番,说好成亲前先在附近买个宅院,到时候住到那边去成亲。方府到底还是小舅舅的家产,小舅舅不在乎这些,可他们母子也不能总占着住啊。
  等到了吃饭的时间,娘俩才一起去了方瑜住的屋子。
  美臻已经坐在饭桌前,她在小口小口地吃玫瑰馅的甜点心。
  宜文坐到美臻身边,伸手拍美臻的胳膊,又把点心盘子端起来让丫鬟赶紧拿走。
  宜文快语念叨着这个不让她省心的八妹:“都多大个人了,还馋零嘴,饭前不能吃点心,会坏胃口的,对牙也不好。安成都知道这些道理,你个做姑姑的还用人看着啊!”
  美臻没结婚没孩子,日子过得精致还有钱,心态自然年轻。她就抱着二姐撒娇道:“哎呀,我就是偶尔一吃。好姐姐,我在京城当着孩子们的面儿也不敢犯戒,好不容易回了县城,你就可怜可怜我呗。”
  “以后不许了啊!”宜文没再数落美臻,让丫鬟下去,然后就把话题直接带到了方明和宝珍这俩孩子的婚事上。
  美臻听到后也是一愣,想起她哥之前在家里说过的话,就对兴兴头的二姐打了个预防针:“我哥说表亲之间绝对是不能通婚的,会对未来的孩子不好,所以我哥应该会反对这门亲事。”
  宜文没听方瑜提过这事,她游移地说:“嗯,表兄妹之间通婚的事很多啊。远的不说,云妹夫的弟弟娶的不就是亲表姐妹嘛,他们家的孩子也没少生啊。”
  美臻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是说:“等会儿你问我哥吧,他能讲清其中的道理。”
  姐妹俩正说着,方瑜就从书房过来了,坐在主位上和家里人说话。
  宜文又把方明和宝珍的婚事说了一遍,直接把方瑜手上的筷子都惊掉了。
  “不行!绝对不行!”
  方瑜很坚决地说:“你们不懂,近亲结婚,就是三代以内的血亲通婚,会让隐性有害基因传递给下一代,从而导致后代残疾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方瑜一急起来现代词语就直接往外蹦,直接把古代亲属说迷糊了。
  他赶紧换了种说法:“方明和宝珍的血缘太近了,他们身上有一半的血都是一样的,会发生溶血,这样他们就不容易生出来健康的孩子,还很有可能会生不出孩子来。”
  宜文还是觉得弟弟这话不靠谱,就把刚才和美臻说的例子举了一下,然后又扩大了范围,把村子里表亲通婚顺利生孩子的例子也说了一下。
  “那是幸存者偏差。”方瑜苦口婆心道:“再者说了,那云天成的弟弟家一共才活下来两个孩子,还有村里刘老三家那不是生出了个傻孩子。”
  宜文叹气道:“舒怡也是不容易,爱女心切,我都答应她了,总不好反悔的吧。”
  方瑜说:“也没外人知道,就咱们自己家人,这都没什么。”
  方瑜不放心,直接喊人驾马车去把舒怡和关秋茗接过来,他要当面说清楚。
  然后他又对方明说:“好孩子,你的婚事舅舅也替你看着呢,你别着急。你今年周岁才十七,正是专心科举的时候,别这么早成亲啊。”
  方明看了眼母亲,点头道:“我全听舅舅的。”
  宜文还想再挣扎一下:“正常算,他都十八了,也该成亲了。”
  “你要是实在想让方明娶亲也行,但不能娶表亲。”方瑜严肃地说:“而且方明的婚事也要我这个做舅舅的同意才好,你不是答应过奶奶的话了。”
  宜文这下再也没了借口,只能干坐着等三妹夫妻俩过来。
  舒怡家正在吃晚饭,突然听到敲大门的动静,弟弟家的小厮过来传话让他们快去方家。
  这一下子可把他们夫妻吓了一跳,路上都在猜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心里很忐忑。
  等见了面,舒怡和关秋茗才知道方瑜叫他们过来是什么事。
  关秋茗看着舒怡,眼神里带上了询问:“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嘛,你怎么还私自去和二姐说了。”
  舒怡愧疚地对丈夫解释道:“我也是心疼女儿嘛,想着嫁回自家来,宝珍过得也好嘛。”
  关秋茗生气地说:“女儿的终身大事,难道不应该和我这个做父亲的知会一声?”
  舒怡低头认错。
  方瑜出来打个圆场,然后又向他们说明近亲通婚的危害。
  关秋茗也不想在外面给妻子没脸,就没再说这事,反而听进了小舅子的话。
  “还是小鱼有见识,我弟弟娶的就是我娘的亲侄女,他们俩一共生了八个孩子,最后只活下来一儿一女,原来我们不知道还有近亲不能通婚这么一说,只以为是他俩明不好呢。”
  方瑜没想到,家里这么多人,最后能快速接受这个理论的居然是关秋茗。
  如此一来,方明和宝珍的婚事就作罢了。
  舒怡虽然还想再求求情,可她弟弟和丈夫都不同意,她只能垂头丧气地认了这个结果。
  方瑜不想舒怡心里不痛快,毕竟舒怡的想法在古代不是错的,她也真是有一腔子的爱女之心。
  他温声对舒怡说:“宝珍才十五岁,你也舍得她这么快就出嫁嘛。好三姐,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想着宝珍呢。你和姐夫在县城没找到心怡的女婿,不如让弟弟我替你们找找。”
  舒怡听弟弟这么说,心里又生出来了希望,她热切地说:“弟弟,你姐夫和我也没有太多要求,宝珍只要能找个人品好、对她也好的姑爷就行了,其他的我们都不挑的。”
  方瑜心里立刻就有了人选,他想起了家里一直培养的善书。这孩子人品不错,知道感恩,还算有读书的天赋,考个秀才不成问题。
  善书之前跟着家里孩子进进出出的,在京城见过一些人,以后也不好再回京城。现在正好了,可以送回县城读书考个秀才,然后顺理成章地和宝珍成亲,以后也就算是自家人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喽,明天争取早早更啊!
第153章 扩张势力,勇闯“毒圈”
  经过宝珍和方明这事, 方瑜才算是想起来要关注亲属下一代的婚配问题。
  他给府城的岳父、宜佳、方瑾和佳慧都写了信,重点说了近亲通婚的危害性。
  方瑜还对可以掌握的自家人下了死命令,那就是他们家的后代决不能和三代以内的血亲通婚。
  这里面, 方瑾自然会听他的话, 宜佳也乐意听他这个弟弟的, 刘勤书是不敢不听。至于方佳慧那边,他就只能再让方瑾去和小七的婆家交涉,看紧些。
  方瑜又往京城家里写了封信,让妻子把善书送回县城来,同时再看看能不能买点信鸽, 这样来回传信也能快点。
  这时已到了十月份,方瑜今年内也不可能回京, 毕竟身上带着三重孝, 太快回京于情于理都不行。
  方瑜只好趁此空闲把一半心神放在扩展家乡这边的商业版图,再拿出四分之一到育人才计划上。
  最后他还要勤读书练书法作画,隔段时间就往皇帝那边送点新画, 省得皇帝真忘了他。
  方瑜先在府城开了家剧院,按京城的配置来, 交给宜佳和方瑾管着。朗读话本的演员是从县城送过去的, 是关秋茗和舒怡家里培养出来的二等学员,教了快两年的时间, 读个话本子不成问题。
  剩下的就是些实业买卖了,刚开始方瑜也不图挣多少钱, 只是先经营着试试。
  其中最有特色的还是烤串店, 是方瑜家厨娘的秘制配。有贵一点的鸡肉串、猪肉串、羊肉串, 有便宜一点的烤鸡杂、羊杂和猪下水, 还有滋味好又不贵的各种烤蔬菜, 实在是很难不让各阶层的食客喜欢。
  烤串店也是方瑜家产业中发展得最好最快的一个。
  在发展自家产业的同时,方瑜才发现他还急需有一定武力值的手下。
  毕竟这个时候还是人治时代,又没有监控,一个县城里才有多少维持治安的捕快和兵丁,人与人之间的事很多时候还是要靠比拳头大小来解决。
  更何况,方瑜以后还要多雇佣女性来店里做工,店内就必须要有保安来维持秩序。
  方瑜让跟来晏家兄妹来做武师傅,宴四娘留在城里教关秋茗家培养的孩子,宴二郎去凌河村教族学里孩子的拳脚功夫。
  方瑜特意嘱咐宴二郎:“女孩子也要教,还要多鼓励她们。这是你的教学经费,学得认真的你就奖励他们一个煮鸡蛋,让他们现场吃完,别带回家去再被别人吃了。”
  从此,凌河村族学里的孩子又多了一门课程——武学。每天上午练半个时辰,下午练半个时辰。每天日出时都要一边蹲马步一边背书,还要坚持跑圈。
  方瑜见形式一片好,就又出钱把方府左右的宅子都买了下来,改建成私人学堂,让关秋茗和舒怡一家人搬进来,替他偷偷培养孩子。
  冯达知道后还问了小舅子一嘴,方瑜就找了借口,说想把以后方家的主宅建得气派一些。
  回头,方瑜就又出高价把方府所在的这条街巷都买了下来,大张旗鼓地开始修建宅院。
  方瑜还觉得乐平县到底还不是方家人彻底掌握的,行事有点不方便。
  要是方瑾能考上举人就好了,方瑜肯定会出全力帮他在仕途上走高。
  为了实现这一愿景,方瑜开始没事就给方瑾写信,指导并监督小瑾同学准备和熙九年的乡试。
  小瑾同学,时隔多年,终于又体会到了学霸堂弟的关爱。
  还好,三十来岁的方瑾已经很有自律的上进心了,又恢复了小时候跟着方瑜在先生家小院读书的起居作息。
  日出而起晨跑,然后是温书和练习书法,白天是一半时间教书,一半时间看邸报练习策论。晚上时会处理一些家事,然后琢磨诗赋文章。
  方瑾这人虽然做丈夫很一般,但做父亲还是比较靠谱的。这一点体现在他没有着急续娶,怕后娘进门对原配的子女不好,直接让大女儿学着管家。
  对于纳进来的二房,就是发妻的庶妹,方瑾待她很冷淡,几乎没怎么进过小梁氏的卧房,让这位二房只能拼命照顾嫡姐留下来的少爷小姐。
  方瑾这个老父亲又怕自己的嫡长女婵娟管家再累着,而且他的那些通房的事也不好让女儿管,就又提拔了小梁氏。
  方瑾把生了孩子的通房都关到一个院子里住着,平时就让二房小梁氏管着,省得这些女人心大了再作妖。
  小梁氏手里只有这项权力,瞬间战斗力十足,虽然没有夫主的宠爱,还是把后院所有女人管得死死的。
  十一月中旬时,一队人马从北边来到乐平县城城门外,离得老远,对着城门口的官差大爷喊道:“我们从京城回来的,是给方大人送东西的,现在不方便进城,还请官差大爷把这些东西送到方府去。”
  这些守城门的官差自然知道轻重,对城里的方家只有巴结的心,立刻跑过去抬起两个锁着的木箱子,还有两笼鸽子,一溜烟送到了方府。
  在家里作画的方瑜很快就收到了木箱和信鸽,他让人把锁撬开。木箱最上面有三封信,分别是冯婉、乐妍和善书写的。
  冯婉和乐妍的信封上还有完好的蜡封,善书写的信就折了一下,上面还写着大大的“急”字。
  方瑜立刻拿起善书的信,读完之后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
  原来是隽州的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