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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做的只有自己结阵,形成超过普通联手的强大力量,就像当年程程指挥众人结阵抗击贺归魂一样,这都已经是需要拿命拼的事了。
但尴尬的是
眼前这个秦弈好像非常精通阵法,对他们天枢之阵尤其有心得的样子。
就拿北斗七星阵来说,不管大家怎么变阵,搞了半天天枢位都是他。
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被抢的位,莫名其妙的阵眼自动就变成他了。
阵势一破,那就是普通围殴,他们谁围殴得过一位无相后期啊!
秦弈甚至连棒子都收起来了,一面树皮盾环绕身周,所有试图攻击或控制的术法被挡得一个不剩,大踏步往神阙内部冲了进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连挡他一下步伐都做不到。
“宫主!”一个道士跌跌撞撞地到了观星台:“那猴那人已经到了第八宫!”
他是跌跌撞撞,曦月是团团转转,在观星台上如踩热锅:“怎么办怎么办”
道士:“”
这宫主谁假扮的吗?
平日里的雷厉风行呢?你出去拍他啊!开动阵法啊!在这里转个吉尔圈呢?
道士不敢那么说,还是忍不住道:“宫主,只要收回不得下重手的指令,我们怕他个棒子啊!”
“当然怕他个棒算了。”曦月道:“反正他也没下重手不是吗?”
道士一肚子老槽不知道怎么吐,人家都打进门来了,您这还是和对方在打猫猫拳呢?
曦月可一点没有默契打拳的想法,急得继续转圈圈:“你们就不会用迷踪迷幻一类的阵法困他吗!”
又有道士赶来:“报!宫主,第七宫了!玄心师兄他们开动斗转迷天大阵,被破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曦月:“”
“宫主!第六宫了,他好像认得路,是不是有内鬼?我们这棋布星罗的千里山脉宫阙,新弟子几年都找不清路,他怎么跟走一条直道似的”
曦月:“”
内鬼当然有啦,只不过秦弈认得路倒不是因为内鬼。
曦月知道,不管自己还是明河,可没有给秦弈递过自家地图他是真勘破了整个天枢神阙极为特殊的堪舆布局,直奔第一宫。
曦月心情忽然有些怔忡。
原来那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
已经是一位足以勘破她与鹤悼毕生心血构建的星阵布局的强大修士,真正站在一个层面甚至犹有过之的顶级强者。
根本不是自己这样自乱阵脚下一堆糊涂命令能抵抗的人物了。
曦月的神念看见群山雾霭之间,青衫踏白雪,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地。
好像定位有点错了他此来的目的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是这样啊
她安静地看了一阵子,忽然一笑:“吩咐下去,让大家都退下吧,不用白费功夫,此人非尔等可敌本座亲自出手。”
道士们狂喜。
早该这样啊!之前您是中了什么邪呢!
秦弈飞速前行,已然踏足第二宫。
他终于感到了压力。
一只虚无的大手从天而降,带着熟悉的橘皮老道姑灵魂共鸣:“到此为止。”
“终于来了啊。”秦弈仰天看着那只大手,自己也张开右掌,冲天迎击。
无数次被这只大手拍得跟只猴似的,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如今再看,不过如此。
“啪”地一声,手掌和巨手相接,强大的灵魂震荡传遍千山。
不少天枢弟子纷纷倒退百里,心中骇然。
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击,蕴含的能量震荡连余波都能冲击得他们魂海沸腾。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该不会真能和曦月宫主旗鼓相当?
千山万众围观之下,那只灵魂巨掌散为星星点点,没入秦弈身周。
秦弈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满天星斗,周天星辰闪烁,不知此身何处。什么青山白雪,什么九重宫阙,都再也看不见了。
掌上乾坤。
无相交锋,从来不需要直面,这已经是真正在斗法了。
这还是主场,利用了地势天时,实际上是曦月能发挥的最强控制技,不是一个简单的阻止。
破了,就直抵第一宫,破不了,就老老实实困在这听老道姑讲经吧。
秦弈深深吸了口气,阳神骤然光耀。
外面的弟子们看去,就像一轮烈日在星斗之中上升,与星辰之外的晨曦月色交相辉映。
太阳真火VS太阴之力。
“轰”!
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炫光之中,再也看不见任何色彩。
第一宫的后山之外,明河在闭关之中睁开了眼睛。
“这足使天地失色的震荡,是为什么有点熟悉?是他?怎么这么强了?”
“刚才隐隐听见的特来提亲,难道还真的不是错觉?”
“是他这种混沌之意”明河再度感应了一阵,豁然站起身来,确定无比:“绝对是他在和师父交战!”
情郎闯宫和师父打起来了?
明河急了,飞速奔出秘窟内,却发现门口被人封禁了出不去。
明河:“?”
有人在外赔笑:“师妹,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宫主交待,你不许出来。”
“她又来了。”明河气道:“我都无相了,还搁这跟我玩大家长包办呢!”
道士们面面相觑,敢情这不是那个秦弈一厢情愿,是真的两情相悦啊!他这闯宫是真来提亲的啊!
有些谣传不是谣传被这么一搞,传出去说不定还真是修仙界的一段让人津津乐道的佳话呢!
可所谓佳话是对别人的,对道士们就叫丢脸的背景板。于是纷纷劝道:“师妹,你是出家人,宫主也是为你好再说了,这样闯宫,我们不要面子的嘛!”
明河跺脚:“我冥河之灵要嫁人,关明河什么事,你们管得着吗!都给我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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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零章 揽……哈??!!!
那边秦弈与曦月的相持进入白热化。
他发现这橘皮老道姑真的很强。
这掌上乾坤,棋布星罗,仿佛在与日月星辰相抗手。那浩瀚精纯的太阴之力,真的像一轮辉月,无论你用尽多少力气,那月照亘古不移,只能让人绝望。
太阴铸就牢笼,星辰织成罗网。
是夜色,是乾坤,是一个人根本无法撕破的苍穹。
在鹤悼长期闭关的背景下,西镇左擎天,南压玉真人,近万年间这所谓天下第一宗的赫赫威名几乎都建立在她一人手里。
天枢神阙第一宫,曦月真人。
这全力出手之下,真与之前小小教训你一顿的感觉全然不同。
斗转星移,所处的乾坤似乎都在错乱,从灵魂到血肉似乎都在温柔的月色里彻底迷失。
秦弈那轮烈日法相,在这夜色之中根本燃不起什么气势,就像一点萤火在黑夜里闪烁,根本无法与皓月争辉。
他的太阳之息,不够。
毕竟不是专修,在他的体系里只不过占据了很小的分量。
秦弈知道光靠太阳太阴恐怕是没有用的了,对方对此道的浸淫比他深得多,这是人家的道途所在,比什么比。
太阳都被打成小星星了。
秦弈知道必须另找办法。
但他的混沌之力好像都破不了这天罗地网,感觉无处下手似的,根本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破局点。
他算是第一次对心中的“板脸橘皮老道姑”产生了敬意,真的强,无愧天枢神阙第一宫之主的赫赫威名。
流苏酸溜溜道:“要帮忙不?”
秦弈回应:“再等等,这种僵持,看谁先露疲态而已,我有耐心。”
流苏鄙视:“以为人家坐地吸呃,修行万年的清修者,会没你的耐心?”
“总要试试,我研究一下不知道时光之道用在这儿有没有些特殊价值,毕竟她的核心法算是瑶光一脉相承。”
秦弈硬顶天地牢笼,试图破局,其实此刻曦月也有些辛苦。
她发现自己也困不住秦弈。
虽然眼下看似困住了,但她自己丝毫不能放松,稍微松点力,猴子就跳走了的感觉。并不是镇压住了,还早得很。
就像是自己构建了一个天地,但这男人手托日月,正撑着天地。
就看谁先有所疏忽。
势均力敌?好像她曦月还能算是胜了一筹,毕竟秦弈出不来。
可认真论起来,她已经输了啊。因为她这已经是借了地势天时,加上了天枢神阙群山地脉之力,光靠自己的话,已经输了。
虽然这男人用上了肉身之力,她只是远程施术,看似也不算公平。但这种距离的施法对她没区别的,她又不修肉身,近身来送啊?
这小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他还没靠那只小幽灵呢,小幽灵钻出来的话,曦月知道要完球。不过此刻秦弈好像只想靠自己?
他是为了提亲来的,想证明自己的资格,不想靠小幽灵?
曦月差点忘了自己刚刚还判断过他此来另有意义,反正一股酸水禁不住就往外冒。太浪漫了,踏破神阙娶明河,我还是个大反派,嘤嘤嘤。
就这么一疏神,精神传来了剧烈的反震感,曦月暗叫一声糟糕,再定神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边秦弈感到了压力微松,立刻找到了破局点。
本来是混融一体的夜色,星月旋转,无从捉摸,可那轮辉月却似乎发呆了一下似的,周天星图有了一丝不和谐。
牢笼类的术法,勘破一切表象去解析,归根结底是用不同的能量模式造成空间的束缚,你破不了对方的构建法门,无所谓,只要找到了本质、找到了空间的节点,那就是破局之路。
那一丝破绽虽然很快填补,却被秦弈抓了个正着。
时光之道,追溯。
空间之道,凝固。
“轰!”
看在外人眼中,又是一轮烈日,直冲月轮。继而日月相撞,在天际撕开了一道裂缝。
于是夜色破晓,世间黎明。
有心人发现,此时真正的天时,也恰好是日月交替,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
仿佛一种预示。
有人捏了把汗:“那人那人冲破第二宫,进入第一宫了”
“宫主不会有事吧?”
“你想什么呢?不过是冲破一个术法牢笼而已,真正打起来宫主怎么可能输?”
“就是,咱也不吹牛,在外面可能不好说,这人确实厉害。可在第一宫主场,你当我们曦月宫主是躺着玩的呢?你们该猜那人会不会被镇死在观星台。”
第一宫。
这些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秦弈早就如流星般电射而入,直奔观星台。
他要和老道姑好好谈谈,现在肌肉已经展示过了,够资格坐下来好好说了吧。
大老远就看见观星台上,一个道姑身影匆匆忙忙地提着道袍下摆飞出观星台,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秦弈:“?”
你跑啥?
我刚才那也不算赢了你啊,甚至还怕你不理智要发大招弄我呢。
怎么反而是你跑了
秦弈来不及多想,嘲风之翼大振,电射而去:“前辈且住,秦某并无恶意,只是来”
想想还是先别说天宫之事,便道:“只是来提亲的。”
只论飞行速度,现在被无相之能加持了的嘲风之翼,真是世间第一档的快,曦月居然根本跑不过他。
就这么两句话间,秦弈已经追了上去,一手搭在曦月肩上。
曦月绷紧了一下,终于不飞了,强行传着魂念:“放手,成何体统?”
秦弈还在暗道这老道姑保养可以啊,背影还挺婀娜的,肩膀感觉也柔腻被这么冷冰冰一说,也急忙放开,站在身后立定:“前辈,晚辈不是存心碰你晚辈真心提亲,求娶”
是是是,你不想碰我,你只想要明河!
曦月愤然转头。
“求娶哈???”秦弈半截话被卡在喉咙里,瞪圆了眼睛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人都傻了。
这是真傻了,脑子懵然一片,连个思维都没了。
岳姑娘?
“哈哈哈”流苏在棒子里笑得打滚。
为什么帮他叩门?
等着这一刻等了好几年了诶,笑死个球了。
秦弈一脑门黑线地卡壳了好一阵子,思维才重新启动,第一幅画面就是岳夕姑娘手提葫芦纵酒高歌的景象。
那千里诛魔,纵酒而歌,笑卧红尘的高士之风,让秦弈倾心相结的洒脱大气。
继而化为昆仑虚中的缠绵。
那纤纤素手,那高峰积雪,那一声声腻到骨子里的“好哥哥”
她她是板脸橘皮老道姑?
脑补中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