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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也突破了,她无相七层了,达成后期。对她来说,七到九层这种小关卡和没有差不多,同样也是属于只要能量充足,就能圆满。
但这两个bug此时看着居云岫,都觉得那个更bug。
居云岫回来的时候,才刚刚无相第一层。
现在二层了。
就弹个琴……跟吃错药似的。
当然不是弹琴的问题,和画界之变有很大的关系,这种一界之悟,几如创世之感,和秦弈回开天辟地之时所得的收获差不到哪去了。
秦弈斜眼看着居云岫的能量蓬勃增长,小心地问:“还要弄他么?”
居云岫闭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摇头道:“慢慢祭炼,不是一时之事。”
两人顿了一下,秦弈洒然一笑,笛子在手中打了个旋:“突破也好,杀敌也罢,我还是喜欢不涉其他,我们好生合奏一曲?”
居云岫眼里都是喜意:“好。”
这俩货,到现在都不知道一群人在围观。
一个纤手抚弦,一个横笛于唇。
乐声再起,灵鸟翩跹。
一片可怜的茶叶从水中化成人形,抱着膝盖坐在旁边听。
明明被欺负惨了躲在水里不想理师父,却还是禁不住这音乐的诱惑爬出来听,实在是沁入心灵,令人沉迷。
清茶已经腾云修行了都如此,其他普通生物就更无法抗拒。
宫阙上空尽是飞鸟盘旋,树木枝叶一个劲地往这边探,仙云缭绕,水流欢歌。仿佛整片宫阙最灵性的东西,尽数汇聚于此,掠尽了仙灵。
“乐之道……分明是世之本源大道,不是什么新道。”流苏狗子曦月明河心中同时泛起了类似的想法:“形与声,本就是创世本源之所在。画与乐,是其具现。以往的大道认知,虽然也有相关的法则掌握,但未曾作为根本法……这居云岫以此为根本法,是抓到了本源道则。”
这几位全是古往今来最顶儿尖儿的人物,同时想到的东西那就是定理。
左擎天若是知道她们的想法,想必会点个赞。
早在之前他就感受过了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感受,那种放逐,如同身处混沌蛋壳里一样。那种法则层面的压制,连他都没顶住。
但是居云岫终究还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出尘性子,所以她手头的画与乐,并不偏重攻击性,还是辅助与限制性质居多。要是换了秦弈……
呃,秦弈不会玩。
但殊途同归,都步入混沌之意。
两人的合奏,都带给了对方相同的混融之悟,在乐声里看见了源初。
“道侣。”围观党又在心中冒起这个词儿,于是酸水差点冲散了仙意。
再看那俩合奏的,一边弹奏一边对视,那眼神越发脉脉含情,都快滴出水来了,一副没人阻止就要当场啪起来的样子……
当然实际没那意思,只是当真道侣相得,心情万分愉悦。
数载别情,一曲诉尽。
很多情话不用说,笛音已经说完了;别来思念不用提,琴声已经告诉你了。
然后这里面的意思,围观党还听不懂。
个个气得冒烟。
一曲终了。两人继续对视了一阵,慢慢地秦弈的神情有点小尴尬,居云岫也再度变得似笑非笑。
围观党没发现,当音波恣意遨游在她们身边,她们听着曲子自然没去多加隐匿隔绝,导致现在秦弈居云岫早都发现她们的存在了……
“有客自远方来,何不来喝杯清茶?”居云岫素手沏茶,看着水汽蒸腾,话语里却不知不觉带了三分杀气:“曦月真人纵横人间万年矣,必有高论,云岫敬候仙音。”
第一零六六章 玄之又玄众妙门
流苏狗子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三分。
狗子瞥了流苏一眼,见她兴致勃勃的表情,也有些无力吐槽“若是她发现了曦月明河,岂不也发现了我们?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还看呢?”
流苏顺口道“你不也跟没事人一样?”
狗子愕然,呆了半天才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神色惊恐“我、我就是只狗子,秦弈连狗都不放过?”
“哈?”流苏回过神来,一巴掌拍了它一个趔趄“你想得美。”
狗子“……”
你没见我惊恐的表情吗?为什么在你眼里会是想得美……
果然狗子与人类之间互相理解太难了……
算了看戏,唯有此事互通。
那位曦月真人惨遭挑衅,仿佛被当成个软柿子,会不会暴走?
曦月没有暴走。
她甚至知道为什么居云岫就挑衅自己。
那种师徒共侍……居云岫之前在外面就一脸很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场合不对硬生生忍住没说。这回在自己地盘,招待“远客”,居云岫还是忍不住了。
曦月倒也没介意,这种事情别人心里嘀咕是很正常的,会问你几句还算爽快人,藏在心里戳脊梁骨才没意思。自家一堆古板道士都摆平了,还摆不平你个小仙女?
真要说伦理,你和秦弈的伦理好像也不怎么正常……怕你不成?
于是也很潇洒地拉着明河飘然而来,左右坐在石桌边上,笑道“聊聊挺好,茶就不用了,此时不渴。”
居云岫还是把两杯茶分给曦月明河,一边奇道“喝茶又不是为了解渴,不过一品此香……为何强调不渴?”
秦弈听得心中略安,听这态度不像要吵,甚好甚好。吵什么吵嘛,一辈子应对修罗场,每次想起头皮都麻,如今自己好像是除了棒棒之外最强的一个了,再不老实一个个摁了打屁股,再也不会有以前修罗场的痛苦了对不对?哈哈哈……
心中还没笑完呢,就听曦月淡淡道“刚才吃了不少酸梅,口已生唾,由是不渴。”
秦弈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手里捧了一杯茶跟个雕塑一样怔在那里。
先开炮的居然是曦月诶……
而且这开炮方式很特别,就是告诉你,我酸!
连明河都半张着嘴傻愣愣地看着师父,没想到师父战斗力这么的……特别。
居云岫显然也猝不及防,愣神了好一阵子才神色古怪地道“这个……就是前辈的高论?”
“啊?有什么不妥吗?”
“前辈是道家德高望重的前辈……”
“在这不就是你姐姐?”
居云岫和秦弈一样捧着茶杯怔在那里,一起变成了雕塑。
明河甚爽。
真,师父!
这位居云岫,该算是明河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情敌嘴炮,当时那面上优雅暗中含刺的语句给明河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表面不落下风,实际上早就招架不住了。还是师父猛,一句话就让对方变成了雕塑。
居云岫此时确实有点小郁闷,自己还没发难呢,对方倒是先出招了,这“姐姐”怎么说呢……按入门先后,自己才是姐姐,可眼前这位,年纪一万八!这绝对性的碾压差距,就算让她喊自己做姐姐,那也听不下去啊……
难道真要喊她做姐姐?
不是,你一个老道姑和徒弟一起,我心里这别扭劲都还没扭过来呢,怎么就开始排序了就?
居云岫心里闪啊闪,眼睛忽然瞥到蹲在桥边的清茶,她再度浮起了笑意,招呼道“清茶,来来,给你介绍一下。”
清茶懵懵地走了过来。曦月一脸姨母笑地喝茶,觉得这个小丫头好可爱。
居云岫介绍“这位呢,是天枢神阙的曦月真人,纵横人间一万八千载,你也是如雷贯耳的对不对?”
清茶立刻行礼“这位奶奶好。”
“噗……”曦月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喷得清茶一脸都是。
清茶委屈巴巴地抹脸。
秦弈不忍目睹地捂脸。
无相大佬这般不要脸皮,竟然败在了清茶手里。
居云岫四两拨千斤,连句狠话都没放过呢,笑得优雅无比。
远处流苏板着脸,笑不出来,眼泪都往肚子里吞。狗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悄悄挪开了一尺距离。
“劣徒不懂事,让……姐姐见笑了。”居云岫掏了条丝巾给清茶擦脸,顺便认下了姐姐,此时喊姐姐,一点都不憋屈,反而很爽。
此时明河忽然开口“吾辈修士青春永固,还论这种年齿?我十八万岁啦,小清茶,你要喊我什么?”
流苏龙颜大悦。这么算其实她没冥河老,毕竟冥河是天地初开就在了,她是后来诞生的人类,其实她才十万八。
那边清茶愣了,掰着指头数了半天,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十八万诶,算不出来要在奶奶面前加多少个太字,这题太难了。
明河笑道“既然云岫喜欢按这个算,那云岫妹妹好啊。”
居云岫一肚子哑巴亏,目瞪口呆。
这小道姑怎么变强了?
她真就这么问了出来“明河进修过?为什么我记得你当年才二十……”
明河笑笑“觉醒过。”
居云岫想起来了,之前左擎天和明河对战的时候说过了,冥河之灵。
她叹了口气“真是女大十八万,幽冥说了算。”
秦弈“……”
明河“……”
流苏摸着下巴想,按这个套路,是不是女大十万八,三界一把抓?
话说年纪真是女人的大杀器,一旦开始叙年齿,居云岫连最初想要问问这师徒共侍的想法都冲没了,别人更是各有所思,气氛怪得跟打翻了隔夜茶似的,馊馊的。
反倒是曦月先开了这个话题“云岫果然思维灵敏,文采飞扬,堪为吾师。”
居云岫“???”
曦月悠然喝了口茶“幽冥天心,堪为吾师,云岫风采,堪为吾师。便如云岫既为清茶之师,也曾为秦弈之师……此之谓三人行必有吾师焉,信然。”
居云岫知道师徒的事没啥好说的了……这老道姑太牛逼了,这一手斗转星移太极图,简直合道。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先是互相伤害各有胜负,最后极限团灭,消散无痕。
居云岫居然有点想笑,举杯敬了一下“问君高论,胜读十年书。真人亦吾师也。”
曦月明河一起举杯,三人一饮而尽。
由始至终,秦弈连半句话都没说过,事情就结束了。
远处狗子呆呆地道“就这?没了?”
流苏叹了口气“不是当年小毛头了,谁都能撕一撕,现在都在顾他面子呢。真以为他不想说话,他是不说话。越不说话,别人反而越不好闹腾,这叫镇。”
狗子讶然“他行不行啊,这帝王手腕?”
“别看他笑呵呵的,若真没点帝气内蕴,哪吃得消他身边这群货啊?哪个是省油的灯。”流苏顿了顿,又有些犹豫“可能不止……那门……”
曦月也在说“你俩刚才合奏之初,那众妙之门的共鸣是怎么回事?”
秦弈这才说了第一句话“可能是师姐与我都曾长期借门修行,有了共鸣?”
明河道“肯定不止这么回事,我和师父借门修行也不少,没这样的反应。不过……秦弈……”
“嗯?”
“你当年在幽冥和二柱子聊天,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怂恿他搞万道仙宫……”
“他为什么听你的?或者说,他喊你什么?”
“那是他傻……”
“他……真的傻么?”
秦弈犹豫良久,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
某处宫殿,徐不疑打了个喷嚏。
第一零六七章 门内门外
秦弈是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门灵的。
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并非不能接受这个设定。其实是倒好了,免去了寻求答案的过程,该咋咋地。
问题在于,他真的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没这种感觉。
如今已经无相圆满了,按理说该有的感知都会有,两三个石墩子在身边,如果那是“前世躯体”,有可能察觉不出么?
不可能察觉不出的,至今还察觉不出来的,就铁定不是。
当然啦,强行也可以说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没到门完整的时候就是没法察觉。只能说是可能性比较低的一种,暂且保留吧。
秦弈自己是这个意思,妹子们此时倒都不信邪,反而都觉得他像门灵,连流苏都有这种意思。
曦月便取出她的天枢神阙石墩:“你那两个也拿出来,再试试。”
秦弈听老婆的,也就拿了出来。想想曾经拿个指甲大小的碎片都胆战心惊不敢拿出戒指,就怕被人感觉到气息,如今几个大石墩光明正大随便摆也真是恍然如梦了。
谁敢来抢啊,来啊?
三个石墩都挺大,一张石桌摆不下。只能在石桌旁放置,对比了半天,发现曦月的这个和秦弈从昆仑虚下面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