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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染姝色(双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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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笑了笑,满目都是欣慰,举杯畅饮。
  父子两人高谈阔论,有人欢喜,有人愁着脸。
  萧承泽便是那愁眉苦脸的人,满席的佳肴在他眼里食之无味。他紧紧攥着银筷,若是力道再大些,手里的银筷便折了。
  对萧承稷的怒意刹那间加深。
  萧承稷落座,又道:“儿臣以为,如今当务之急是应肃清江南地区的贪官污吏。儿臣不认为江南地区贪粮、倒卖粮食的官吏只有名单上的两名小官,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景帝点头,赞同道:“回京后,朕派人暗中调查。”
  萧承稷道:“父皇圣明。江南景色怡人,来年定又是盈盈好春色,春燕衔泥筑巢……”
  话未说完,只听对面席上银筷掉落的声音。
  ——柳姝妤手中的银筷掉落地上。
  清脆的声音将席上众人目光聚在柳姝妤身上,女子刹然一愣,面容可见的紧张。
  萧承稷眼底划过一抹道不清的意味,继续说道,将众人注意力从柳姝妤身上挪开。
  柳姝妤暗暗松口气,按耐住心底的不清净,若无其事接过侍女递来的干净筷子。
  萧承稷那一声“春燕”,让柳姝妤心惊肉跳,不由自主想起在马场上被他射落的一双大雁。
  她恼自己的胆小,单是听见同音的词便吓成这副模样。
  不知萧承稷是窥探到她的心思,还是无心之举,频频提到“yan”字,恼得柳姝妤如坐针毡,真想快些逃离宴会。
  “姝儿身子不适?”
  萧承泽大抵是察觉到柳姝妤的异样,在萧承稷滔滔不绝说话时,握住柳姝妤的手,另一只手手背探了探她额头,举止亲密无间,“哪里不舒服?”
  声音不大,但却让正在和景帝呈奏事情的萧承稷明显停顿片刻。
  柳姝妤微微侧头,避开萧承泽的手,唇瓣轻抿,手掌捂住心口,掩住不安,道:“有些闷,不碍事。”
  她转眸,目光不偏不倚,恰好迎上萧承稷的目光。
  明明萧承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但柳姝妤还是莫名地寒意四起,心里七上八下,大抵是那罗刹般的目光让人心生畏惧。
  好在晚宴很快散去,待景帝和崔皇后摆驾离开,柳姝妤欲走,却萧承泽拉住手腕。
  萧承泽半拢着柳姝妤,在萧承稷面前又是一副恩爱模样,笑意对人,道:“姝儿不舒服,恐是白日里酷暑炎炎,暑气积聚,落了一身的不利爽。三哥容我失礼,先带姝儿回去了。”
  柳姝妤头皮发麻,不用看也能猜到萧承稷此刻的脸色定难看。
  萧承泽平时对她不闻不问,满心扑在爱妾苏念慈身上,却在众人面前与她故作一副恩爱模样,在萧承稷面前尤是如此,很难不让她怀疑别有目的。
  萧承泽是故意刺激萧承稷?
  柳姝妤想不明白萧承泽为何如此,直到脑海中生出一个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的念头。
  难不成萧承泽早已知晓萧承稷对她有意?
  柳姝妤细思极恐,这样的萧承泽与前世她认识的冷血寡义的萧承泽根本不是同一人;亦或是……
  眼前的萧承泽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柳姝妤恍然震惊下,只听萧承稷轻笑一身,说道:“弟妹身子虚弱,是要好生调养。弱柳扶风,最是红颜惹人怜。”
  丝竹声声声入耳,又起初的平缓恬静,骤然变得如霹雳的雨珠声,急转流下。
  柳姝妤听得耳根滚烫。
  真是个疯子,如此露。骨的话也说得出口。
  萧承泽笑笑,牵着柳姝妤走出丝竹余音的凉殿。
  行至静秋苑,柳姝妤甩开萧承泽牵了一路的手,立在廊檐下,挑明问道:“王爷何必如此?”
  月影婆娑,树影斑驳,明暗交叠的光斑落到萧承泽面容上,阴晴不定。
  柳姝妤离萧承泽远了些,“何必在翊王面前与我装作情真意切的模样?弄得你我都难受。王爷的心在侧妃那边,碰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难道不觉恶心?”
  萧承泽不怒反笑,露出愉悦的笑意,“姝儿难道没发现三哥对付格外关注?那双大雁,比我三书六礼,赠你的那对鸿雁的品相还要佳。”
  萧承泽凑近,在柳姝妤面前停下步子,意味深长说道:“三哥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不是吗?”
  柳姝妤脑中轰鸣,僵在原地,背脊如紧绷的一张弦。
  他知道了?
  萧承泽笑了笑,既点明了,又未完全点明,独立怔愣的柳姝妤站在原地。
  夜风拂过,吹得女子衣袂飘飘,鬓发微乱。
  柳姝妤愣忡,久久未缓过神来。
  萧承泽什么时候知晓的?萧承泽是什么意思?
  她自以为瞒得很好,却还是让萧承泽起了疑心。
  柳姝妤心烦意乱,唯恐她和萧承稷那难以启齿的关系被萧承泽发现。
  她还没报仇,不能让萧承泽抓到把柄。
  这一夜,柳姝妤辗转难眠,翌日起床憔悴不少,需用厚厚的脂粉才勉强将憔悴的容颜盖住。
  那双受伤的大雁在笼中啼叫不止,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柳姝妤更是无从下手,和桌上笼中的两只大雁大眼瞪小眼。
  忽地,柳姝妤想起一个人来,刹那间有了主意。
  大哥柳伯辛征战沙场,在偏僻的军营中定是见过受伤的飞禽走兽,许是知晓怎么医治受伤的大雁。
  犯愁的难题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法子,柳姝妤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让侍女拎着笼子随她一起去找大哥。
  柳姝妤找到大哥柳时安的时候,他正跟人树荫下对弈。
  而那人柳姝妤也认识,是羽林郎中将沈轻舟。
  羽林中郎将,掌领府属,督京城左右六街铺巡警。
  在萧承稷麾下……
  沈轻舟与柳姝妤年纪相仿,健谈开朗,一张嘴能将意志消沉的颓丧之人生生劝得豁然开朗,对生活充满希望。
  两人在一次赏花宴上相识,因为沈轻舟念书时和柳家二郎同在书院一斋,又来太尉府寻过几次柳二郎,柳姝妤对沈轻舟不算陌生。
  昨日马场上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柳时安自然是听说了,瞧见柳姝妤来,她身后的侍女拎着竹笼来,他便猜到了几分。
  棋局中止。
  柳伯辛道:“带两只雁来寻我,准没好事。”
  柳姝妤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大哥在军营中见多识广,一定有法子治疗这伤了翅膀的大雁。”
  紫檀将竹笼轻放在空石桌上。
  沈轻舟挪步去到石桌旁,弯腰细看笼子里的大雁,道:“昌王妃或许可以问我。我虽不是常在军营,但当值时也是见多识广。”
  “中郎将有法子?”柳姝妤眼前一亮,面上露出笑容,不再追问长兄,脚步轻盈朝沈轻舟去,“中郎将愿意帮我一起照顾这双受伤的大雁?”
  沈轻舟胸有成竹,拍着胸脯保证,“王妃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少年开朗,笑起来比三月和煦的阳光还要灿烂,总是让人担忧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太好了!我正愁如何照料它们,”柳姝妤看了眼一旁的柳时安,故意道:“中郎将比长兄靠谱多了。”
  柳伯辛渐笑,“你这丫头。”
  柳姝妤笑笑,转眸对沈轻舟道:“中郎将别王妃长王妃短地叫我,还是和以往一样,叫我姝妤妹妹便成。”
  沈轻舟有些恍惚,随后笑笑,答应了下来。
  他和柳姝妤的关系,很好呐。
  如果柳姝妤没有和昌王定亲,沈轻舟是打算向柳姝妤提亲的。
  三人坐在石桌边,沈轻舟打开竹笼,仔细察看大雁翅膀上的伤势。柳姝妤好奇之下将头凑近了些,将羽下的伤势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却将萧承稷骂了个遍。
  翅膀都被射穿了,萧承稷真可恶。
  远在槐树下的萧承稷伸手捂住鼻唇,将突来的喷嚏压了回去。
  萧承稷本是了来找柳时安的,刚来到槐树下便看见远处树下的柳姝妤和沈轻舟聊得不亦乐乎。
  低眉颦笑,盈盈眉目赛春色。
  有一个萧承泽还不够,她何时与沈轻舟关系这般好了?
  算下来,柳姝妤与沈轻舟算半个又半个的青梅竹马。
  萧承稷眸色晦暗,拂袖愤愤离开。
  当天夜里,萧承稷召来沈轻舟。
  萧承稷席地而坐,用铜片挑着灯芯,直道:“父皇此行一切从简,禁军人手有些不够,需调几名羽林军过去值夜。你在我麾下有段时间了,心思细腻沉稳,这次便由你带手下的羽林军过去。”
  沈轻舟讶异,但还是接了下来,只是这次怕要让姝妤妹妹失望了,不能帮她照顾受伤大雁了。
  他心里欠欠,不知该怎么和姝妤妹妹开口。
  沈轻舟抱拳自信道:“属下领命,咱们羽林军这次守夜肯定比禁军出色。”
  沈轻舟转身欲走,萧承稷不放心,又叮嘱道:“虽是值夜,但白日也莫要太懈怠。”
  沈轻舟道:“殿下放心,定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萧承稷凝眸,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便挥手让他退下。
  沈轻舟忙起来就不会去找廿廿了。


第18章 
  夜阑人静,观星台。
  苏念慈被皇后禁足静秋苑,可此时却出现在观星台。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私自出来,苏念慈披了件黑色斗篷在身上,和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这几日她一步都未曾踏出静秋苑,都快生生闷出病来了。她白日里不敢出来,唯恐被人发现传到崔皇后耳中,免不了被责罚,于是只好夜里披上斗篷偷偷出来。
  这景色怡人的避暑山庄,她头次见,待在屋中错过这大好景色,着实可惜。
  苏念慈路过观星台,偶遇钦天监,踏上观星台,问道:“这几日天气如何?还是酷暑难耐?”
  钦天监摸摸嘴角花白的胡须,道:“大雨将至,暑气将消。”
  阴云遮盖星宿,月光也是朦朦胧胧,整个夜空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水雾朦胧,后面几日确实不像是晴空万里的模样。
  大雨?
  林间大雨倾注,是个生出祸事的好日子。
  苏念慈忽然间有了想法,似乎透过水雾朦胧的弯月看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唇角弯出一抹喜悦的笑意,苏念慈从袖中拿出一片金叶子,“烦请大人莫将今日见过我事情说出去。”
  钦天监不会和钱过不去,喜滋滋收了那一大片金叶子,“下官定当守口如瓶,权当今夜没见过昌王侧妃。”
  苏念慈笑笑,拢紧披风,扫了眼观星台四周,趁着四下无人,裹了披风匆匆离开。
  *
  翌日,晨间朝霞鎏金似火,火烧云染红了东边的天空,乍一看似乎是个晴朗的天,可临近午时,天气骤变。
  密实的云层挡住金灿灿的光芒,初露的锋芒被掩住,天暗了些下来。
  疾风拂过,吹得树干东摇西晃,枝叶乱颤,但凉爽中仍带了些许闷热。
  午后,柳姝妤看着笼中的两只大雁,泛起愁意。
  “姝妤妹妹,我恐怕帮不了你了,临时安排了值夜。不过这大雁的伤我已经上了些草药,这段日子好好养养应是很快就能痊愈,但若要飞起来,怕是要月余。”
  沈轻舟今日一早将笼子里的两只大雁还了回来,说的话柳姝妤至今还记得。
  沈轻舟归在萧承稷麾下,他值夜定然是萧承稷安排的。
  柳姝妤眉心拧成一团,尽是对萧承稷的不满。
  让她照顾受伤大雁的,是萧承稷;如今将她寻来的帮手给支走的,也是萧承稷。
  柳姝妤生气,一边喂大雁食物,一边说着萧承稷的不是,“若不是需要借你力,我才不愿搭理你。”
  这厢,紫檀进屋,手里拿了一封信,“王妃,咱院子门口落了一封信,信笺上写了给您,也不知是谁写的。”
  “我看看。”柳姝妤把手里的食物放回去,拿丝绢擦干净手后接过那封信。
  她既好奇,又有种不详的预感,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这信上恐不是什么好事。
  扫了眼信上内容,柳姝妤面色大变,迅速将信合上,唯恐被旁人看了去。
  写信之人未署名,约她下午后山树林一见。
  信上画了两只大雁。
  柳姝妤脑中一下浮现一个身影,是萧承稷。
  不用想也知道是萧承稷写信约她见面。
  当着景帝的面亦是若无旁人,今日约她后山一见确实像是萧承稷能做出的事。
  紫檀将柳姝妤的变化尽收眼底,料想这信里必然是什么可怖的内容,大抵是有人存心之举,“王妃,可要让侍卫来查查这写信之人?”
  柳姝妤将信折回袖中,淡然一笑,道:“不用。信上没写什么,小把戏而已,无需惊动大家,届时传到圣上耳中恐生是非。”
  紫檀直言道:“王妃次次都忍让,换来的却是侧妃仗着王爷的宠爱欺负您。”
  诚然,紫檀是误以为这信是苏念慈写来膈应人的。
  想想这段时间,苏念慈因有身孕,确乎是越发猖狂。
  “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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