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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更是觊觎那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背主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留的。
闻人琛眼睫微垂,遮住了满眼的寒凉之意。
“对了,悠儿在宫里住着习惯吗?”闻人琛想起自己那个儿子,心情有些复杂。
将闻人悠接回来,一方面是出于一种责任,另一方面,他想与孙义在一起,就注定了没有后,而他又不想为了巩固皇权而向朝臣妥协。
闻人悠的出现从另一方面缓解了他身上的压力。
在知道闻人悠是个男子的时候,他就决定将其当作继承人来培养,至于什么多子多福,在他看来就是屁话。
与其养那么多儿子出来,长大后自相残杀,还不如倾尽全力培养一人。
所以对于闻人琛的学业,他还是很关心的,但也仅于此了。
李成这个人精从来都是跟着皇帝的步子走,对这个唯一的皇子自是上心的,衣食住行样样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听闻人琛提到他,立刻就笑开了眼,“小皇子新进宫,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好在有王嬷嬷跟在身边照看着。”
所谓的王嬷嬷就是王婶,当日闻人悠进宫的时候,她放心不下,也跟着进了宫。
王婶虽然出宫已久,但到底还是从宫里出去的,生活锁事交给她打理也能让人放心。
闻人琛默默点了点头,“那边,你多看顾着点。”
“老奴省得。”
***
陈劲朋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闻人琛的眼皮子底下,管家垂手立在身边,听着陈劲朋的吩咐,一一应下。
“去吧!行事小心点。”
“是,老爷。”
管家转身出去,行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侧首时眼里难掩忧虑,“老爷,当真要如此做吗?”
陈劲朋负手而立,极目远眺,也不知看向何处,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去吧!”
“是。”知道他主意已定多说无宜,管家快步离去,只是想着自家老爷那一连串儿的布置,只觉胆战心惊,手脚发凉。
出得门来,管家抬头看着天空,虽是晴天,然而却不知不觉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风雨将至,谁也逃不掉。
然而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一直走下去才有活路,管家抹了一把脸,脸色一收,目光凛然。
管家走后,陈劲朋在书房稍坐一阵,又起身去了良王府。
良王作为皇上唯一的弟弟,照理说也是使臣巴结的对象,但是他们两人那点破事,谁人不知?
于是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去结交良王,给皇帝找不痛快,只礼节性的登门拜访之后,就连人影子也不见了。
于是良王郁闷的发现,各朝臣世家,宾客盈门之时,他府上却是清冷得很,狠狠的在屋里发泄了一通。
咬牙切齿的在里暗暗发誓,等他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一定要把今日所受之辱,十倍奉还。
这时下人来报,“王爷,陈老爷来了。”
“舅舅来了?”良王一听,神色一整,连忙道,“还不快请舅舅进来!”
下人连忙去了,少顷陈劲朋跟着下人进了书房,一进来就看到摔了一地的书本笔墨,就知道良王心头不痛快了。
良王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神色一闪,立刻冲下人道,“还不把东西捡起来。”
一边请陈劲朋坐下,下人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收拾好。
待奉上茶水之后,良王又冲他们挥挥手示意都退下去,道,“舅舅今日怎么来了?”
陈劲朋端起茶盏轻轻的撇去面上的茶末,淡淡的道,“殿下急躁了。”
良王面上悻悻,自是不认,“舅舅说笑了。”
良王是个什么性子陈劲朋再了解不过,这些年来,他被自己妹妹和先帝一路宠着,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从未吃过什么苦,自是心高气傲。
这也使他受不得任何挫折,稍微遇到点事,就浮躁起来。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样的性子,若真到了那一天,要如何去跟朝中那些成了精儿的老狐狸斗?
只怕会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陈劲朋也是后悔,以前太过于纵容他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当务之急如何对付闻人琛才是。
也不欲在这件事上纠结,只是不轻不重的道,“殿下大可不必着急,他呀!也高兴不到两天了。”
良王听出陈劲朋友话中有话,刚送到嘴边的茶也顾不得喝了,随手搁下,向他看来,“舅舅的意思……”
陈劲朋侧过身,良王立刻默契的凑过来,就听得陈劲朋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听罢,良王脸上阴晴不定,神色间略有些犹豫,“这怕是有些不妥!”
他是想要皇位,但也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得到,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启的皇子,怎么能做出与外敌勾结?
陈劲朋冷笑,“有何不妥?”
良王有些不安,“这跟与虎谋皮有何区别?何况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
听得良王说出这样一句话,陈劲朋脸色不知为何变得十分微妙!像是听到什么可怖的话一般,眼睛周围的肌肉无意识的抽动着,眼神冰凉。
良王从来没有从陈劲朋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一时之间竟被吓住了。
“舅舅?”
陈劲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良王还当自己刚才看错了。
陈劲朋眼里的温度却也跟着淡了下来,“殿下,如今皇帝之势如日中天,又有关山卓献之等人相助,我们想搬到他谈何容易?”
良王默然,这些他又何尝不知?
陈劲朋继续道,“现在他忙着收拢权势,没时间找我们的麻烦,等他坐稳了屁股下的位置之后,势必会一一清算。到了那个时候,你和我,还有整个陈家,谁逃得掉?你不会认为,他还会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讽刺之极。
良王想到从小到大,因着父皇母后的宠爱,没少给闻人琛找不痛快,真要翻旧账,十个他都不够吹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打了个寒战。
不行,他不能死!更不能死在闻人琛手里,心里的那杆秤就偏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句话,本是感慨战争的无奈与残酷,但从陈劲朋嘴里说出来,却是阴气森森。
“殿下,我们没有后路了呀!”
这句话惊雷般在良王耳边响起,带起一连串寒意自背嵴上窜上头来,眼神一变,阴狠狠的道,“舅舅说的是,是我太想当然了。”
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陈劲朋满意的一笑,“殿下放心,此事必成。”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
第294章 北狄王子
驿站北狄驻扎的院子里
三王子支起一条腿坐于席上,坐姿狂放不羁。
北狄人身材高大,三王子犹甚,九尺之躯坐于席上,连房间都显得逼仄起来。袖子随意的挽起来,露出的肌肉鼓鼓囊囊像铁疙瘩似的,粗砺的大手,上下抛动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胡子拉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却带了些玩味儿,“消息都打探清楚了?”
下属回道,“回三王子,属下都打探清楚了,卓献之取了一个正君,听说是从海外归来的,再详细的属下就打听不到了。不过这个苏陌也不是个省油的,凭一人之力开了个糖果铺子,如今风靡整个大启的白糖就是他做出来的,天下只此一家。整个大启的糖商都被他踩了一头,就连陈家也要避其锋芒。”
“陈家!不过是只背主的狗罢了。”三王子轻嗤了一声,显然很是看不上陈家的作派。
虽然北狄与陈家一直都有合作,他们也从陈家那里拿了不少的好处,但是对于这种为了个人私利而出卖国家的人,他是看不上眼的。
这样的人只能合作,不能信任。
那名下属想起了坊间传言道,“属下还探得,这两人感情很好,也曾有人想给卓送美人,结果全给扔了出来。”
三王子坐直了些,兴味的道,“果真?”
“果真!”
三王子像是听到什么乐事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了之后,才道,“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战场上杀神也有为美人折腰的一天!”
下属应和道,“属下也没有想到!想那卓献之,冷心冷情,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动情。”
三王子懒洋洋的笑了一下,撇着嘴笑了一下,“卓献之这样的人,冷心冷情,但也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但也是致命的缺点。”
说着,手上的匕首脱手飞了出去,直直的插进对面的墙上,直没柄端,一双被脸上的肉挤得有些小的眼睛,掠过一丝阴郁和残肆,“我们找个机会去会会这个美人儿,想来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三王子眼里的光代表着什么,下属非常清楚,但那又如何?谁叫他要嫁给卓献之呢?
***
糖果屋外一辆马车停下,云卷云坠下了车,打起帘子,要扶他下车。
苏陌实在是不习惯两个人这般,处处小心的态度,弄得他好像是三级残废似的。
连忙提着衣袍下摆,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引得云卷两人轻唿一声,“正君小心着些,小心摔着。”
这么点高度也能摔到人?
苏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行了,没事的,我又不是瓷器,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云卷哀怨的看了苏陌一眼,“正君的确是不是瓷器做的,要奴婢说呀!正君是玉雕的,可不得要小心伺候着吗?”
云坠也不甘落后,“可不是,万一在哪儿磕着碰着,伯爷还不得剥了奴婢的皮?”
知道他脾气好,两人偶尔也会说些逗趣的话,或者打趣两句。
苏陌听得头大,讨饶道,“好,好!我说不过你们。”
两人捂着帕子低低笑了起来,三人向店铺走去,小五落后两步跟在后面。
街对面的酒楼二楼里,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这边,仿佛饿了三天的野狼看到了猎物一般噬血。
赫然就是三王子一行人。
三王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旁边两个使女安静的伺候着,一人布菜,一人倒酒。
同桌还有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和一个壮汉。
“殿下,此人就是卓献之的正君?”中年文士白先生看看苏陌又看看三王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错!”
一个使女将酒满上,三王子接过,一饮而尽,却灼灼目光的看着对面那人,别有深意的一笑,“果然是个美人儿呐!”
白先生用估量的眼神打量着苏陌,应和道,“的确是个美人!”
莫桑收回目光,不解的摸摸脑袋,“三殿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双子罢了,我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三王子嫌使女倒酒太慢,直接将酒壶夺过来拧在手上,闻言轻斥一声,“你懂什么!”
却与白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京城这间店铺面积很大,每日的人流量也多,第日早上排队买白糖的已经成了这道街上的风景线。
他们来的有些晚,买白糖的队伍只剩下最后几个了。
苏陌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首,眼神微动。
小王警觉的参前两步,“怎么了?”
苏陌收回目光掩去眼里的冷光,不着痕迹的冲小五笑笑,“没事。”
然后就进了店。
小五眉头一皱,目光快速的往四周扫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见苏陌走远,这才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进了店,小五压低了声音,“苏陌?”
他知道苏陌感知灵敏,刚才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才对。
苏陌冲他默默摇了摇头示意等下再说。
恰巧有店员见有人进店立刻抬起头,脸上立马就笑了起来,“东家,您来了?”
听到他的话,店里的几个顾客都看了过来,然后想到交换着信息,极其小声的道,“这就是糖果屋的东家,苏正君呀!”
“长得可真俊。”
“你也不看看是谁家的?”
苏陌甩甩手示意不用管他,店员点了点头,专心接待顾客,自己带着人去了后院。
后院开辟出来,除了店员的宿舍、厨房和制糖间之外,还在院子里小小的摆了一套桌椅。
一进院子,小五立刻就问了出来,“刚才怎么回事?”
苏陌坐下,想起先前进店时,那道如芒在背的目光,“应该有人在盯着我们。”
小五一听那还了得,立马转身,“我去看看。”
“回来!”苏陌叫他,“你这个时候出去,说不得人都已经走没影儿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小五不服。
苏陌想了想道,“你也别急,这个时候来盯我的人,除了陈家之外,肯定就是使臣团里的人,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按兵不动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小五并不赞同,“这太冒险了,谁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
苏陌老神在在的道,“放心,他们才来京城,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