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五并不赞同,“这太冒险了,谁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
苏陌老神在在的道,“放心,他们才来京城,就算想干什么,也不会是这个时候。”
怎么着也得等离京的时候。
这个道理小五也懂,但事关苏陌他还是不太放心。
这时店长走了进来,叫了一声东家,小五到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苏陌指指对面的椅子,对店长道,“坐下说话。”
店长依言坐了。
“这两个月我没在京城,店里的生意如何?”苏陌问道。
店长恭敬的回答,“生意都好,有玉家坐镇,也没有什么人找麻烦。”
苏陌这就放心了,虽然知道有玉家在没有上门来找麻烦,但这段时间使臣入京,别看这些人明面上对大启俯首称臣,但那是对皇帝,对他们这些小店就不一定了。
交待道,“这段时间,辛苦一点,如果有什么处理不好的事,就到伯爵府来找我。”
“东家就放心吧!”店长知他心里的顾虑,平时的时候也是处处小心,不敢跟东家找麻烦。
“当然,如果有人无理取闹,也别客气,直接报官。”
巡视完店铺之后,苏陌带着人走了,出店的时候,像是不经意似的,眼神漫不经心的从酒楼二楼某处,一扫而过。
然后对上小五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人已经走了。
小五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先回府,我去打听打听,看是什么人,稍后跟上。”
“好,注意安全。”
出了这事,苏陌也没有心情再逛下去了,坐上马车向府邸而去。
小五去了对面酒楼,三王子一行人并未掩藏行迹,这事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小五一听是北狄的三王子一行人,脸色就有些凝重了。
北狄可汗,共育有三个王子,这三王子就是最小的那个,是继后所出,颇得可汗宠爱,也是最有可能继续皇位的那个。
所以这次来大启为太后祝寿就是由他带的队。
这个三王子性子霸道好色,性喜掠夺,而又噬杀。
每每有看得上眼的,无论男女都抢回帐里为所欲为,宠幸一段时间失了新鲜之后,就随便的扔给下属。
在不然就是一刀杀了,尸体扔给秃鹫啄食,许多人就是这样死在他手里的。不只如此,就连对着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喊打喊杀的,下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
不过因为有可汗与继后宠爱着,就算有不满的声音也被压了下去。
被这样一个人盯上,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小五琢磨着把这件事,报给了卓严。
两国交战这么久,卓严在站场上也是与三王子交过手的,他是个什么尿性卓严一清二楚,当下脸色就变了,身上的煞气激荡起来。
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了尸山血海的战场中一般,可怖至极。
小五唿吸一滞,一连退了好几步,才从脱离的煞气的影响,从那种恐怖中挣脱出来。
卓严的异样才一出现,苏陌的精神力立刻就捕捉到了。煞气黑蒙蒙的一片,平时这些煞气都安安静静的,像温顺的宠物,但是现在像是受动什么刺激似的,张牙舞爪起来,煞是骇人。
那样子,苏陌都害怕他等下会不会走火入魔。
立刻上前两步,用力抱住卓严的手臂,用力的掐下去,“阿严!”
要说这个世界上卓严最在乎的人是谁,非苏陌莫属所以才会在听到三王子注意到了苏陌时才会这么失态。
现在一听到苏陌的声音,便清醒过来,双眼豁然一闭,又睁开,敛去眼底那几俗择人而噬的血色,温声道,“吓到你了?”
“没有。”苏陌仔细瞧了瞧,见他与平日没有什么区别了,才放下心来。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
第295章 风雨欲来
虽然三王子不知什么原因盯上了苏陌,但苏陌说得对,使团还要在京城留下些日子,要到太后生辰之后才会离京。
不管三王子打着什么主意,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不会有所动作,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离开京城的时候。
最后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
京城里风云涌动。
云城这段时间也不太平,制糖厂的建成,也意味着霜糖的彻底落没,而作为曾经的制糖世家的龙头,陈家的没落似乎已经注定,连门庭都冷落了几分。
书房里,陈致拿着信纸,阴沉着脸,点了蜡烛将纸凑近,火舌头一卷,薄薄的一纸张就化成了灰烬。
他两只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烛火,一直到眼睛被火光灼得发涩才转过的头去。
也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让他心绪很是不稳,一边想要去端茶水,却连着端了两下才端了起来,但是茶水却洒了出来,在衣衫上浸出好大一块水印。
但这个时候陈致已经没有精力来管这些小事了,他怔怔的端着茶,在嘴边放了半天,最后才勐地一仰头,像喝酒一样将冷透了的茶水灌进了喉咙里。
冰凉冰凉的茶水一路从喉咙流进了肠胃里,将他冷了个透心凉,但这一刺激,好歹让他冷静下来。
“管家。”他将管家叫了进来。
“老爷!”
管家一进来就看到他脸色不好,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头叹了口气,试探着开口,“老爷,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老奴去请丰大夫回来最后看看?”
陈越摇摇手,“不用,昨晚没有睡好罢了,过两日就好。”
一边将管家叫到身边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在管家惊疑不定的眼神中,用力的看了他一眼,“去吧!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管家张了张嘴,到底没有问出来,默默的走了出去。
等管家走后,陈越略坐了一会儿,就去了卓文的院子。
进了院子里,远远的就看到卓文坐在廊下看书,面前摆了个小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红泥小炉,上面烧着水,旁边摆放着茶具、茶叶行等物,似在泡茶。
旁边伺候着一个小丫鬟,看到他来了连忙福了一福,正要说话,却被他摇手制止,径直走到了卓文面前。
面前的书页上投下来一道阴影,卓文一抬头就看到陈越,脸上就露出一个浅笑,“陈老爷来了?”
“嗯!”小丫鬟端了软凳放下,陈越一掀衣袍在他对面坐下,“这段时间有些忙,你倒是悠闲得很。”
刚好壶里的水烧开了,卓文放下书,开始泡茶,一边应道,“在下不过一介闲人,自然是比不得家大业大的陈老爷繁忙。”
也不知道被卓文哪一句话刺激到了,陈越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道,“也许不久……”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轻到就连坐在他对面的卓文都没有听清楚,“嗯?”
一边将泡好的茶往这边送来,陈越摇头不语,低头品茶。
这个下午,两人难得坐下来,品苟,下棋,似乎世间的一切纷扰都远离了一般。
外间的风风雨雨,卓文自是知道,他今天看见陈越就知道他心里有事,便识趣的什么也没问,安静的陪着他在院子里坐了半日。
到了晚间,两人用罢晚饭,就上床休息,卓文以为陈越又要来折腾他,然而两人却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卓文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心里隐隐就有了些不安,反常的看了陈越好几次,陈越却如没有看到一般。
两人静默的用完了早餐。
陈越终于抬头看他,叫管家自他房间里取来了个木匣子,轻轻推到卓文面前,“打开看看。”
卓文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一眼,将匣子勾进前来,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放了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十来张,最面上的票额是三百两,下面的卓文不知道。
他将匣子关上,挑眼看向陈越,“陈老板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是自甘堕落的跟了陈越,但是当时也是为了想借陈家的势,报复卓严,没想到卓严居然是那等身份,就连陈家也不敢动他,他这算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别提有多呕得慌,但这个时候,他已经跟陈越有了牵扯,想抽身已是不能,除非陈越主动放弃他。
即便是如此,在他看来,他和陈越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虽然他也知道这有些自欺欺人,但这是他唯一还能坚持的东西。
现在陈越此举,就像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让他很是难堪,脸上就带了些怒意。
陈越看了他一眼,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道,“你走吧!拿着这些东西,立刻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贴着卓文耳边说的,很低很低,压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得像是要把骨头压断一般。
盯着他的眼神里,掠过意味不明的深沉,卓文从未见过这样的陈越,心头跟着重重一跳,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陈越。
陈越直起身来,收回手的时候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将上面的褶皱弄平了些,“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好聚好散罢!当然,到底是跟过爷一场,爷自是不会亏了你。”
说完就走了,留下卓文直直的坐在凳子上,心里乱成一团。
这段时间,外面闹出来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陈家颓势已显,但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陈家以后退出霜糖的制作,但是能陈家的势力拿到白糖的销售也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以前留下的商场人脉,光起点就比其他人高上很多。
未必不如现在风光。
但是今天看陈越的样子,似乎并非如此,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卓文心乱如麻,这个时候管家进来,“卓公子,行礼收拾好了,你看还有什么漏掉的?”
卓文这才惊觉时间已经去过了好久,而且事实已不容他多想,今日是必须要走了。
他胡乱的点点头,“没了,走吧!”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从陈府出来。
卓文一路上死死的攥紧了手指,回到家,连车都没有停好,就跳了下去,急行两步拍了拍门,里面传来李贞的声音,“谁呀?”
“是我,娘!”
“是文儿回来了!”门立马就开了,李贞站在门后又惊又喜,连忙把长子拉进来,“快进来!外面冷,快进来。”
一边拉着卓文往里面走,一边扬起了声音,“枫娘,阿文回来了,快去烧热热的茶来。”
勐然听到枫娘两个字,卓文抬起头来,就看到正站在檐下的女人,几个月不见,似乎消瘦了不少,看到他脸上一喜,脚下动了两步似乎要上前来。
卓文却又侧过头去,脸上没有表情,枫娘脸上就是一白,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然后低下头去,默默的应了一声,就要去厨房。
卓文这个时候却道了一声,“不用了。”
枫娘这个时候连身体都站不稳了,张开口,无声的叫了一声,“相公……”
李贞见了,有心说上两句,但是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至今都不知道,想说也无从说起。
卓文已经拉了她进屋,然后道,“爹,娘,先去收拾行礼,我们离开云城。”
李贞脸上的笑还挂着,就被这一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卓文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陈越叫他离开,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笼统的道,“陈家出事了,我们马上离开,快点。”
一听是陈家那边出事了,自己儿子这几个月都在陈家做事,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卓成风当机立断道,“走!”
当日卓文带着一家人,离开了云城不提。
皇宫里,闻人琛批完奏折,看时间尚早,就问李成,“闻人悠现在在干什么?”
李成听他提起小皇子,也有心让他们父子亲近一些,便道,“这个时辰,小殿下正跟着孙教席习武,陛下要去看看吗?”
闻人琛想了想起身道,“走,去看看。”
两人到的时候,闻人琛正在孙教席的指点的蹲马步。
不远的地上插着一支香,香已经烧了一半,显然已经蹲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天气还很凉,闻人悠身上穿着窄袖武服,额头上已经见汗,双腿发颤,摇摇欲坠,却还是死死的咬牙不肯服输。
孙教席是关山手下一员大将,武艺高强,此次边关大捷之后,就跟着回了京城,被闻人琛寻来给小皇子当了武艺师父。
他手里执着一根细细的腾条,“抬起头,双肩要端平,屁股不要抬起来,腰要下沉。”
一边说,腾条一一点过去。
在即将要点某个部位的时候,闻人悠脸色爆红,咬着牙道,“孙师父,我知道了。”
孙教度收回手,“你贵为皇子,虽然不要求你身手有多好,但至少在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要有自保的能力。而蹲马步是一切的基础,只有基础打好了,才能练好武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