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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想的,都是些不值当的外人。”
贺淑惠突然又高兴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我就怕我这样想不对,原来嫂子也是这样想的,那我就不担心了。”
她还拍着胸口长吁一口气的样子,看来真是在心里憋得难受了。
看她这样沈华柔都心疼了,自己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有了委屈直接就找母亲诉苦去,可不会憋着让自己难受。
可见淑惠比起她那个时候已经很懂事了,于是又安慰她。
“以后再有什么事也别再自己憋在心里难受了,家里这么多人呢。”
“嗯,我听嫂子的。”
沈华柔响起以前母亲总说:女儿在家的时候要多宠着些,嫁了人再想多宠都没有那么多机会了。
她是幸运的,嫁到贺家来除了贺元凌给她气受外其他人都很好相处。
贺淑惠的姻缘变了,她要占大半的原因,若是以后她的夫家不好,她一辈子都要内心难安。
但缘分这种事谁又能说的准呢,现在想那些,也不知道真正属于她的缘分什么时候就悄悄的来了。
刚才还劝淑惠,结果她自己又钻了牛角尖,淑惠是有福之人不进他无福之家。
她在为贺淑惠操心的时候,不知道自家大哥也在为他们操心。
沈伯荣在妹妹妹夫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怕妹夫那个不在乎的性子吃亏,于是就跟生意上的伙伴打听雍冀两州的情况,也是打听那两家。
但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消息的,他纵然着急也只能耐心的等。
沈华柔他们回去自然是有被长辈询问,毕竟是一晚上没回来。
听他们说昨晚是在沈家住的也就不担心了,只点着女儿的额头问她,“在你三嫂家可有听话,没添乱吧。”
贺淑惠迎着母亲的指头不躲不闪,还嬉皮笑脸的嘟着嘴撒娇卖乖。
“人家可听话可乖了,沈家伯伯伯母还夸我呢,三嫂可以为我作证。”
沈华柔笑着点头,也顺着她的话夸她。
在贺淑惠心里,三嫂比三哥好。
也不是说三哥不好,可三哥这种时候总是会拆她的台,还是三嫂更好。
得了妹妹冷眼的贺元凌只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小白眼儿狼,哥哥心疼你十几年,你嫂子才来半年就拐了你的胳膊了。
也就是自家妹妹,不予她一般计较。
下午趁贺元凌不在家的时候,阳春终于是有机会把憋在心里两天的话说了。
“夫人,奴婢不是背后嚼人舌根,奴婢总觉得那钱姑娘心怀不轨。”
结果夫人不仅是不在意,还笑了起来。
“是对贺元凌心怀不轨吧。”
“啊,夫人知道啊。”阳春惊讶于既然夫人知道,怎么一点都没反应,也不说防备着。
沈华柔往门口望一眼,确定贺元凌还没有回来,这才接着道。
“这话可别在贺元凌跟前儿说,不然他还不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阳春刚应话又听自家夫人说,“咱们家三爷长得好,别处也有好的地方,能惹小姑娘喜欢也属正常。”
明明是夫人才说不提的,结果她自己又夸起来了。
还不是觉得三爷好。
可她看三爷对那钱姑娘却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要是有的话早就在一起了。
如此想着,阳春恍然大悟,不由钦佩的看着自家还笑得怡然自得的夫人。
难怪夫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呢,原来是早就想明白了这点。
呵呵……前十几年都没有机会,现在有他们夫人在了,那钱姑娘可就更没有机会了。
憋了两天的担心散去,阳春终于能安心了,“还是夫人英明。”
“夫人是做了什么英明的事儿?”
贺元凌一进门就听到这话,顺口就问。
主仆俩相视而笑,都闭嘴不谈。
这可勾起了贺元凌的好奇心,本来是没觉得什么,现在胃口都被他们吊起来了。
“快说来我也听听,也为夫人的英明喝声彩。”
第77章 很漂亮
阳春自觉的躲了出去,主子们之间的事没有她插嘴的份。
贺元凌又追着,被沈华柔随便找了个话来堵,根本也不可能跟他说实话的。
“小丫头嘴甜拍马屁的话你也要听,没得事儿了?”
本就没事儿了的何元凌瘪了瘪嘴,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又被媳妇儿指派了事。
“你要真是闲得慌啊,你就去庄子上转,庄子上事情多着呢。
对了,之前你不是说人手的事你来解决吗?
这就可以让人去伐树了。”
贺元凌挑眉,“放心,三爷答应你的事还能不算数的,保准明天就让人到庄子上。
鹰头寨里有的是人,壮劳力到山上伐树运树,女人来人做饭做杂事,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原来他说的找人是这样,沈华柔还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也确实是不错的安排。
不过她也要把话说清楚,“让人来做事了,工钱是肯定要给的,吃住也都在庄子上了,你让他们安心来。”
就算不看贺元凌的面上,沈华柔也是要看杨慕青的面。
她听贺元凌说过山上日子过的艰难,她恐怕是没有机会去看了,但尽她一份力还是能做的。
说来她也不亏,那些人都算数自家人,总不会不好好做事。
她说了话之后贺元凌半天没个反应,她扭头去看人,正好对上贺元凌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
“做什么这么看我?”
那人忽地就笑了,俊。
“我家华柔人美心善,娶着你真是我的福气。”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习惯了他时常不正经,他这突然正经一下还真让沈华柔有些招架不住。
贺元凌又笑,但这一笑又跟之前的正经不同,跟个除了皮相外一无是处的痞子。
“嘿嘿……三爷我一向有自知之明。”
果然第二天杨慕青和李坤就领了三四百人到庄子上,这么大的规模可把附近村庄的百姓吓的不轻,还以为是土匪进村了呢。
其实,也没错,就是土匪。
好在庄子大空房多,也好在他们对吃住的要求都不高,先把做饭打杂的老人妇人安排好之后,他们没能住上房间的人都欢欢喜喜的打地铺。
沈华柔有一天去看过,不管是在山上伐树的还是在庄子上做事的人,不仅半句怨言都没有,看着她还都很热情,她知道其中大半原因都在贺元凌身上。
她没上山去,就在庄子里跟妇人们说话,他们不提贺元凌如何,却总是说她心善。
“给我们这些帮不上什么忙的也开工钱,吃的好住的也好。”
“元凌媳妇儿,你别嫌我们粗鄙,我们在山上没规矩惯了,这些孩子也是第一次下山,没见过世面。”
是了,杨慕青把孩子们带了来,说是趁着这次机会让孩子们也下山来看看山下是什么样。
“你放心,我们都跟孩子们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下山来不许说山上的事,过几天就让他们回去,我们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明明就是他们来帮忙,他们做了事该得工钱,可他们反而是担心惹麻烦,还万般拘谨。
“若不是你们,我们也不知道能到哪里去请到这么多人,你们别这么客气。”
他们嘴上应着不客气不客气,其实依旧拘谨。
孩子们围在他们身边,个个面黄饥瘦,眼中是掩不住对她的好奇。
都是才几岁的孩子,最小的也才四五岁的样子,但都能忍着好奇不乱走一步,跟不会随意说话。
沈华柔是家中的小女儿,她下面只有伯承一个弟弟,但后来哥哥们和姐姐们都有了孩子,她也有了孩子,她太了解家里的小东西们是如何调皮捣蛋的。
再看眼前的这些孩子,只是多看她一眼都要小心翼翼,她只为他们觉得心疼。
“来都来了,就在庄子上多留些时候,孩子们回去又能有什么事呢?
也都别拘在庄子上了,这个年岁的孩子正是爱玩的时候,出去到山上去,到处玩儿去。
不过啊,得注意安全,玩儿归玩儿,别伤着自己了。”
也是有了她这话之后,孩子们才能出去,但一时间也不敢走远了,就结队往山上去。
回来的时候有个小姑娘给她带了一束野花,扭扭捏捏羞答答的送到她跟前儿来。
也不说话,就举着花巴巴的望着她。
沈华柔蹲下身接了花,“很漂亮,谢谢你,谢谢你们。”
然后小姑娘羞答答的跑回去,嘴角上抿着笑容,怎么看都很可爱啊。
沈华柔走的时候带上了花,孩子们出来送她的时候看到她拿着花眼睛里都有光,每个孩子都很可爱啊。
路上,她问贺元凌,“你之前说寨里的孩子是打小就拿刀的?”
贺元凌不知道她怎突然问这个,但也点头,“是啊,就庄子上那些孩子,别看他们一个个瘦瘦小小的,打你绝对没问题。”
看贺元凌有些自得的神色,是在为孩子们骄傲,但沈华柔骄傲不起来。
若是能安稳度日,哪个孩子不想调皮捣蛋,窝在爹娘怀里撒娇呢?
小姑娘给她送花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孩子满手都是伤痕茧子,尤其是虎口处的茧更厚。
看起来也才八九岁的孩子啊,贺淑惠都十二岁了还问她哥哥要糖吃呢。
沈华柔相信他们也会在父母怀里撒娇,也有人给他们糖吃,或许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并不苦。
没见过世面,自然也就心安。
几日后贺元凌从城里回来给她带了个包袱,问他是什么他还不说,看起来气鼓鼓的样子。
不理他,沈华柔自己打开了看。
是一件白狐狸毛领的大氅,背后还绣了鹤,又厚又好看,穿着肯定暖和。
沈华柔拿着正面反面都看过了,就一点不好。
“你这做小了啊,怎么还绣了鹤?”
贺元凌可不就是为这个气,当即没好气的白了那大氅一眼。
“小是不小,这是东生让人给你做的,说是谢你给他做冬衣的。
我也问他怎么还绣个鹤,又不是道姑。”
说到道姑的时候贺元凌还狠狠的咬重了音,可见他是真的气。
一听是东生专门找人做的,沈华柔又觉得鹤也不是不行。
“也许,东生是觉得鹤寓意好呢?”
她话一出口贺元凌的脸色更黑了,“呵!你俩真是话都一样。”
第78章 偏房
原本贺元凌只是气师弟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现在他更气媳妇儿明明看到他在生气,还要帮着东生那小子说话。
这两人,怕不是联合起来故意给他堵心,显得他多余。
她还笑眯眯一本正经的问他,“那你说,鹤是不是寓意好?
再说了,你不也姓贺?”
“这能一样,我这个贺跟那个鹤有半点儿关系?”
真当他是什么都不懂,任由她随意糊弄?
贺元凌都气得鼻孔张开,气血直往头顶上来。
可故意气他的这人还嬉皮笑脸,“都是好的,这点算是一样了吧?”
然后,贺元凌又顺了些气。
他还能说不好?咬牙也要点头。
再万分嫌弃的看一眼她手里的大氅,再不想看了。
“随你高兴吧,我不管了。”
放了话他就进里间去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
他这话说的,好似他真管过什么似的。
他在这个家就是甩手大爷,什么都没管过。
沈华柔又看了看这件大氅,觉得真心不错,尤其是狐狸毛领,是连一丝杂色都没有纯白。
她讲大氅交给阳春收起来,“等天冷了拿出来穿。”
不管如何,这都是东生的心意,寓意也好。
等了一阵都不见贺元凌再出来,沈华柔不由好奇他在里面干什么,于是进去看。
这一看可好,她也觉得气血上都了。
那人连外衣鞋子都不脱,就这么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
许是听到了她进来的声音,还睁开眼扭头看过来。
神色慵懒,可他微微上翘的眼尾仿佛是带着轻蔑在对她耀武扬威。
“你起来。”
沈华柔立在床边低头看他,声音很轻很轻,实在是她的力气都用在控制自己来了,捏紧的拳头都在发抖,是被他给气的。
那个故意气她的人不仅不为所动,他还厚颜无耻的又闭上了眼睛。
他要是真能睡着,沈华柔都叫他声爷,他就是故意的。
喊不动他,拉肯定也拉不动,沈华柔就这么站在床边定定的看他。
而贺元凌也就这么躺着任由她看,他当然知道她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但谁叫她先惹自己生气的,自己骂不得她打不得她,都要气死了。
哼,现在也让她尝尝生气的滋味儿。
他要的也不多,只要她好声好气说句软话他就起来了。
结果就是这样小小的一个要求,某人也不打算满足他。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