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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
生怕江扶月不相信这题是她做出来的,说了一大堆,连心路历程和感悟体会都出来了。
说完,又推了把葛梦,示意她继续。
江扶月:“……”
葛梦:“叽里呱啦……”
最后轮到柳丝思,“我……”她说乱写一点没作假,就是在乱写。
连蒋涵和葛梦都一人做出来一道,她却还是个零光蛋,柳丝思觉得丢脸,以及羞愤。
这种感觉就像……
明明大家都是屎,你俩却背着我长出了花儿!
江扶月看了她一眼,练习册丢回去,拎上书包往肩头一挂。
走人。
蒋涵、葛梦如释重负,又逃过一劫。
柳丝思却盯着那道背影,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丝思,走了——”
“哦。”她把练习册塞进书包,跟上。
……
黄昏夕阳,热气未消。
江扶月踱步出了校门,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想拽她腕子。
一个旋身躲过,又后退两步,冷冷睨着对方。
易辞顶了顶后槽牙,“还挺警觉……”鼻尖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淡香,尾调悠长。
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令他心旌摇曳。
“有事?”江扶月扫过他淤青的嘴角,不动声色。
“咳……我叫易辞,”他想起上次还没自我介绍,“容易的易,辞别的辞。”
“嗯。”
“?”嗯?什么意思?
江扶月要走。
易辞不让,他身形高大,一颗五颜六色的头在夕阳下锃锃反光,即便如此,那张脸也依旧好看。
“急什么?事还没开谈呢。”他笑,几分邪肆。
江扶月抱臂站定,看上去比他还悠闲,眼底一抹兴味划过:“谈吧。”
“上次我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你要跟我做朋友?”
“错,”易辞逼近,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不是朋友,是女朋友。”
江扶月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有男的敢站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不过……
“我拒绝。”
易辞愣住:“为什么?”
“你头发太丑,像道彩虹。”
头发太丑……
丑……
像道彩虹……
虹……
第一次,易小少爷与“丑”字挂钩。
“草——”他对着少女淡定走远的背影大喊,“你瞎啊?!”
江扶月头也没回。
司机开车赶到校门前,却见自家少爷拽着网兜绳,蔫头巴脑地对里面一颗篮球乱踢,嘴上似乎还骂咧着什么。
他叫了声,易辞拉开车门,坐到后座。
“少爷,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堵,来晚了。”
“哦。”兴致怏怏。
司机一凛,看小祖宗这副样子,怕是不好伺候,不敢再多言。
途中,易辞突然开口:“老黄,问你个事儿。”
“少爷请讲。”
少年有点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你觉得,我这个发型怎么样?”
老黄眼角抽搐,“这……”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干嘛?”易辞不耐烦。
“我觉得……挺有型,蛮酷的!”
少年轻哼,对着前座反光镜遥遥一照:“我就知道,她肯定是瞎,居然说劳资像彩虹……”
ta?
哪个ta?男的还是女的?
老黄兀自琢磨,心说,还挺实诚。
校门口那一遭耽搁了不少时间,江扶月到家比平时晚了一刻钟。
但江小弟一如既往不等她掏钥匙,就把门开了。
“姐。”
“你是不是住在门边儿了?”厨房可听不见脚步声。
江沉星两眼泛光,脸颊飞红。
江扶月换了鞋,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小少年害羞地将下巴扎进衣领里。
吃过饭,收拾好,姐弟俩一起写作业。
其实江扶月没什么可写的,家庭作业她当堂就写完了,徐泾给的试卷也一张不留。
倒是江沉星,小小年纪,课业负担还挺重。
江扶月见他飞速写完一张试卷,又立马换下一张,小脸专注,马不停蹄。
忽然,目光一顿,“为什么两张试卷一样?”
“啊?”江小弟茫然抬眼,见姐姐一双黑眸盯着自己,他有点懵,还有点讷。
江扶月又问了一遍。
“我……”他把头低下去,“拿错了……”
“江沉星,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撒谎,除非……”明明是很轻的语调,可落在听的人耳朵里,却重若千斤,“从今往后你再也不需要我的信任。”
因为她的信任永远不会交付给一个对她撒过谎的人。
第016章 小弟被欺,姐姐找场
“姐……”江小弟急了,“我不撒谎!”
“嗯,你说。”她微微一笑,眼里却没有任何波动。
“是同学,他们让我帮忙写作业。”
“几个同学?”
江沉星:“三个。”
江扶月表情沉静,“为什么不拒绝?”
他嘴巴一瘪,眼神闪躲。
“说话。”
小少年咬牙:“不写他们就会往我板凳上洒水,在我抽屉里放蟑螂,我的书和笔也经常找不到……”
江扶月仍然平静,只是眸色微沉:“有没有告诉过老师?”
“……有。”
“老师怎么处理的?”语气愈发温柔。
江小弟哽咽一声,却没哭:“老师叫他们去办公室,批评他们,但是没用的,下次他们还会这样。”
“那有没有告诉过爸妈?”
江小弟摇头。
江达和韩韵如早出晚归,根本没时间关心两个孩子的生活,他们只会赚钱,像陀螺一样打转,累死累活,却也赚不了多少。
汲汲营营,庸庸碌碌。
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不为理想,也没有追求,只为活着。
江扶月轻叹,“别怕。”
江小弟看着她淡漠的眼睛,灯光下,却有温柔的光在流动。
那么暖,一直烫到心里。
“嗯,不怕!”他说。
……
第二天姐弟俩按时起床,吃过早餐,各自去学校。
分开前,江扶月突然开口:“下午我接你放学。”
江小弟眼前一亮,像有星星在闪。
午饭时间,江扶月在食堂找到蒋涵三人。
如今,蒋涵已经被虐出应激障碍了,一看江扶月远远走来,那种被作业支配的恐惧登时上线。
她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手里捏着的鸡腿也不香了,“月、月姐……这才上午,家庭作业还没布置呢……”您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这回不写作业,咱们换个玩法。”
“?”
“下午第二节 课完了,操场后围墙集合。”
“虾?”
江扶月没有给她掰开了揉碎解释清楚的打算,交代完,就走了。
蒋涵琢磨半晌,饭菜都凉了,才勉强回过味儿来——
“她、这是让咱们逃掉下午第三节 课,翻墙出去的意思吗?”
操场后围墙,懂的人都知道,那地儿矮,好翻。
葛梦点点头,塞了块排骨进嘴里:“我觉得是。”
柳丝思就想得远了:“她要做什么?”
蒋涵浑不在意地摆了摆肥手:“管她做什么,只要不是写作业跟跑步,啥都行。”
下午,江扶月上完两节物理课,开始收东西。
万秀彤一脸疑惑,最后竟然见她背著书包要走,才忍不住开口:“江江,你做什么?”
回眸,莞尔:“逃课啊。”
恰好一阵风吹过,拂动她耳边碎发,幽邃的瞳孔在明亮的天光下被浅散成剔透的褐色。
凉淡生光,润霜浸雪。
万秀彤两眼一呆,痴迷顿显。
又被杀到……
逃课对原主来说是家常便饭,江扶月有了那些记忆,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另有学渣身份加持,更添理直气壮,反正班里同学对于她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看书的看书,说话的说话。
平静如常。
至于蒋涵更不用担心,她的逃课记录比原主还丰富。
“月姐,你来啦……”蒋涵搓着手,笑呵呵迎上前。
“走吧。”
“啊?去哪?”
那厢江扶月已经双手一撑,上了墙,转眼便稳稳落地。
那叫一个利落。
葛梦和柳丝思紧随其后,前者还算灵活,后者因为缩手缩脚显得比较狼狈。
蒋涵嘛……
墙,她是翻不过来的。
葛梦轻车熟路地换到墙角位置,用力一推,看似牢固红砖轰地倒地,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大狗洞。
为什么用要“大”来形容?
因为太小蒋涵也钻不过来啊!
江扶月啧了声。
等蒋涵出来,三人又动作麻利地把砖垒回去,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月姐,咱们要去哪啊?”江扶月腿脚快,蒋涵跟得气喘吁吁。
“红光小学。”
“小学?”蒋涵有点懵,“做什么?”
旁边葛梦跟柳丝思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江扶月笑,只是那笑却令人头皮发麻。
她说:“收拾人。”
……
16:30。
“下课——”
“起立!”
“同学们再见,记得按时完成作业。”
“老师再见——”
一群小学生蜂拥而出。
校门外,一条小巷里。
江沉星被拽著书包,拖进去,跟平时不太一样,他今天挣扎得很厉害,可劲儿抻着脖子往外面看,目光也在焦急地搜寻。
像要找谁。
胖墩儿走过去,给了他一脚:“大饭桶,你今天很嚣张嘛!”
江沉星被踹到角落里,手破了,裤子也脏了,但他始终没哭,只冷睃睃盯着面前的胖墩儿。
像条正在龇牙的小奶狗。
“胖哥,江沉星他瞪你!”
胖墩儿走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给你的胆子不帮我们写作业?找打是不是?!”
江沉星想要站起来,姐姐说,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不管他是十二岁,还是四十二岁。
可不等他起身,胖墩儿一脚又给他踹了回去。
这次比上次更用力,他疼得脸色一白。
“胖哥,江沉星居然没哭诶!”
“他为什么不哭啊?真讨厌。”
就在胖墩儿准备下第三脚的时候,哐咚一声——
他被狠狠掀翻在地,像只四脚朝天的王八。
蒋涵壮硕的身影笼罩在他上方,肥肉横颤,凶神恶煞:“欺负我老大的弟弟,活腻歪了?”
说完,抬腿就是一脚。
胖墩儿屁股挨了踢,又被如斯的“庞然大物”恐吓住,整个人僵在地上,无法动弹。
另外两个跟他一起的小狗腿,同样被葛梦和柳丝思按在地上摩擦。
“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啊?”蒋涵眯着眼,又踹了一脚,这回落在另外一边屁股瓣儿上。
胖墩瑟瑟发颤,从下往上看,只见这女人双下巴叠成了多下巴,视线溜过那宽厚雄壮的肩臂,无一不在彰显力量。
而这种力量可以分分钟碾死他。
有了这个认知,在蒋涵第三次提脚,准备落下去的时候,胖墩哇的一声,爆发出与之蛮霸道身形不相符的嚎哭……
惊天动地。
“对、对不起……我错了……”
蒋涵竖着眉毛,用脚踩着他愣是没让这丫爬起来:“哪错了?说!”
“我不该打江沉星,呜呜呜……”
第017章 蒋涵上阵,江家困窘
一把鼻涕,一把泪。
饶是蒋涵这样不讲究的人,也看得直皱眉。
太恶心了!
“还有呢?”她板着脸。
“不该让江沉星帮我们写作业……”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同样的对话还发生在另外两处战场,葛梦:“……叫姑奶奶!我数三声,三……”
“姑奶奶!”
“知道惹了你姑奶奶的大姐头的大姐头的弟弟有什么后果吗?”
谁?
小子被绕晕了,一脸大写的懵。
葛梦轻咳,朝江沉星的方向努努嘴:“懂?”
“懂了懂了!”点头哈腰。
那厢,柳丝思倒没这么粗鲁,只是揪着人耳朵不放……罢了。
“哎哟!痛痛痛痛……”杀猪一样。
“那你怎么不哭呢?太讨厌了。”如出一辙的语气,眉眼带笑。
“呜哇——我哭了,真的哭了,不信你看,还有眼泪。”
柳丝思撇嘴,待他哭了好一会儿才丢手。
“还不快滚——”
胖墩抓起书包,正准备撒丫子,突然——
“等等!”蒋涵扬声。
葛梦:“?”
柳丝思:“?”
仨小鬼:“?”
“把家庭作业拿出来。”蒋涵笑得阴测测,一股凉意漫开。
五分钟后。
胖墩可怜兮兮蹲在角落里,左手习题,右手笔,边哭边写。
另外两个老老实实贴着墙,奋笔疾书。
蒋涵插腰踱步,监工一样守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