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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领随从们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听到动静的皇家守卫军闻声赶来,杀手们见势不妙,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荀馥雅察觉到他们的意图,赶紧大声提醒:“玄素,大师兄,护着皇后,他们可能会下杀手!”
说着,她拉弓射箭,将意图靠近大麻袋的黑衣人射杀。皇家守卫军已经赶到,黑衣人见势不妙,只能训练有素地往山林逃离。
容珏命皇城守卫军去追,自己蹲下身来,紧张地打开麻袋,检视到孝贤皇后只是晕过去,松了口气。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们把孝贤皇后带回感业寺。容珏吩咐守卫军将感业寺里里外外翻查一遍,竟然发现感业寺里面的和尚全部被人杀死了,尸体丢到了水井里,也就是说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些和尚都是假的,其实是杀手假扮的。
众人细思恐极,摸不透这些杀手的来历和幕后黑手的目的,想起那还没死去的住持,正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人早已不见了。容珏立刻派人去寻找,命下达了通缉令。
荀馥雅和容珏在屋子里头,玄素等丫鬟侍从守在门口。孝贤皇后和容夫人几乎是差不多时间醒来的,她们表示两人坐在厢房里闻着熏香就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容珏简单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们,她们大惊失色,表示这感业寺是皇家看管的寺庙,竟然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觉得事有蹊跷,命容珏一定要彻查到底。
荀馥雅听到她们的对话,忽然想到了上一世从谢昀手中劫走孝贤皇后的黑衣人极有可能是李琦的人,推测策划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也极有可能是李琦。
孝贤皇后正色道:“珏儿,可知这些杀手的来历?”
容珏恭敬地回禀:“暂时不知,珏儿已经命人通知皇上,相信皇上很快派人来接娘娘回去了。”
想到自己竟不知不觉落入贼手,孝贤皇后扔心有余悸。她愤怒不安的同时,不禁想到了当年太子失踪的情形,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厉声强调:“这些杀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占据了感业寺,杀了这里的和尚,跟当年太子失踪的情形很相似,你一定要彻查!”
容珏明白孝贤皇后对这事的重视,郑重地回应:“珏儿明白。”
荀馥雅忍不住上前恭敬地提醒道:“娘娘身边的人还是换一批的好,这么紧密而迅速的掳人计划,没有里应外合是做不到的,恐怕娘娘身边潜伏着奸细。”
面对荀馥雅的唐突打扰,孝贤皇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没有斥责,而是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
容夫人却对荀馥雅感到好奇,率先开口询问:“珏儿,这位姑娘是……”
能让她这冷心冷情的儿子亲自带来这里,这位姑娘对她儿子必定是不一样的,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然而,荀馥雅却落落大方地向她与孝贤皇后这般介绍自己:“臣妇辛月拜见孝贤皇后,容夫人。”
孝贤皇后这才找回一点记忆,客气又疏离地说道:“原来是谢夫人啊,你看本宫这记性,这才想起是你。”
相对于孝贤皇后的波澜不惊,容夫人的态度显得激动。
“哎,亏我刚才还高兴我家珏儿开窍了,终于带姑娘给我瞧瞧呢,真是白高兴了!”
孝贤皇后笑着打趣她:“天底下哪位姑娘不迷恋你家珏儿,你急什么?”
容夫人忧心忡忡地说道:“问题是他一个都没瞧上啊!整日闷在屋子里钻研这钻研那的,不交朋友也不近女色,就差出家当和尚了。”
说到这,她忍不住耳提命面地叮嘱容珏:“珏儿啊,娘可警告你,你别以后真的当和尚哦!你是容家九代单传,要是当了和尚,容家就绝后了。”
容珏在荀馥雅的面前略显尴尬,提醒道:“娘,你在谢夫人面前说这些作甚。”
“啊,对哦。”容夫人这才警觉还有外人在场,的确不适合谈论容珏的私事,便笑着向荀馥雅说道,“不好意思啊,谢夫人,我忘记你在场了,失礼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荀馥雅都十分喜欢待她亲切的容夫人。她由衷地笑道:“容夫人,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是容珏的小师妹,也算是自家人,您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的小名卿卿的。”
容夫人恍然大悟,不禁亮着眼睛打量荀馥雅,满眼的喜欢:“哦?原来你就是姜夫子新收的女徒弟啊,是位了不起的才女呢!长得很讨人喜欢啊!那好吧,以后我就叫你卿卿。”
说到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上前握着荀馥雅的手,提议道:“说实在的,家里头就只有一个不会哄人的老头和一个只顾着修仙的儿子,我闷得很呐,要不我收你为义女,你常来容国公府陪我?”
容珏觉得他娘越说越离谱了,上前提醒道:“娘,师妹找皇后娘娘有要事,我们先出去吧。”
说着,他温柔地扶着容夫人。
容夫人也不强求,任由容珏扶着,边往外走边取笑他:“唉,你这孩子,娘收个义女也不会缺了对你的关爱,你怎么还吃醋了呢?”
众人对容夫人的神经跳脱早已习以为常,也任由她去。
荀馥雅怔然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离去,心里有种不舍的情绪在蔓延。
上一世,容夫人很喜欢她,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地叫她,叫得他跟容珏都害羞不已。那时候,容夫人总是隔三差五给她炖汤炖补品,向她嘘寒问暖,生怕她不会跟容珏好似的,总是紧张兮兮地守着她。想不到这一世,容夫人对她一见如故,即便她已嫁为人妇,容夫人都想收她为义女,这是何等的福分啊!
无论是容珏,还是容珏他爹他娘,对她来说,实在太美好了。经历了上一世,她已经没勇气拥抱这些美好了,只愿此生他们都好好的,幸福美满地走完一生。
“谢夫人竟然能让容珏这孩子动用关系,手段不一般啊!”
正想得入神,耳边传来了孝贤皇后的冷漠讽刺。
荀馥雅赶紧回过神来,转头垂眉,恭顺地聆听着孝贤皇后的教诲。
孝贤皇后觉得荀馥雅心机太深了,不太喜欢她,冷然戳破她的心思:“如果你想通过本宫说服皇上放了谢将军,那本宫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后宫不得参政,况且本宫跟珏儿一眼,不喜欢管闲事。”
荀馥雅知晓孝贤皇后动怒了,赶紧拱手请罪:“皇后娘娘请恕罪,臣妇不是来求您替谢昀求情的,臣妇是来让您看一幅画的。”
她生怕遭到拒绝,赶紧将背在身上的画拿出来,展开谢昀的画像给孝贤皇后看。
孝贤皇后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蹙眉:“你拿国舅爷年轻时的画像给本宫看,意欲何为?”
荀馥雅提醒道:“皇后娘娘,您看清楚一点,这不是国舅爷。”
孝贤皇后这回认真地端详着画像,察觉画像上的谢昀跟她的眉目有几分相似,也与皇帝有几分相似,并不完全像她死去的兄长,她的神情显得有些许激动:“这是……”
“谢昀。”
荀馥雅恭敬地将画像放到孝贤皇后身旁的案几上,快速回到原来的地方站立,垂眉聆听。
“……”
孝贤皇后瞟了一眼谢昀的画像,不悦地盯着荀馥雅看。
对于谢昀的横空出世,她不至于忆子成狂而丧失理性。她心想着:找个相似的人来糊弄本宫,想让本宫认为他是失踪的太子吗?这女人,心机不一般啊!
荀馥雅察觉孝贤皇后的面色很不善,心中一凛,惊惧了。可想到上一世的惨绝,她只能硬着头皮,跪在地上磕头:“皇后娘娘,请您看在谢昀与您有几分相似的份上,有空的时候,能不能见一见他,跟他说说话。”
“……”
孝贤皇后本以为她会借机替谢昀求情,恳求自己向皇帝求情,放谢昀一马,可如今她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一时之间毫无反应。
似乎第一次见面,这女人也想她见谢昀一面。这些莫名其妙而又唐突的举动,让她生出了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这女人提出这些无礼的要求,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荀馥雅无视孝贤皇后投递过来的眼神有多尖锐凌厉,跪在地上,言情恳切地说道:“谢昀他从小就没有了亲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娘长什么模样的。现在的谢夫人是他的继母,她跟谢昀说,谢昀的生母是个目不识丁的粗鄙丫鬟,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婢,可即便谢夫人这么说,谢昀还是很想念他的生母。见到皇后娘娘您,我想着,谢昀的生母大概是长这样的吧,所以,你能不能让谢昀见一见呢?”
孝贤皇后轻轻垂眉,那张貌美的容颜上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怒意。
虽然要求唐突,但是这话说得动情有理,叫人无法反驳。
她认为荀馥雅是个有心计的女子,不愿给她好脸色,质疑道:“这……真的是你的请求?”
荀馥雅恳切地回应:“是的。”
孝贤皇后幽幽地说道:“只让本宫见谢将军一面,你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这明明不是一件着急的事。”
荀馥雅意识到自己不讨孝贤皇后喜欢,但事到如今,只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委屈地向孝贤皇后说道:“群臣都跪请皇上处死谢昀了,臣妇怎能不急?臣妇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撼动群臣的能力,只能在夫君死之前尽些微薄之力,恳请皇后娘娘让谢昀见一见,让他在死之前知道自己的生母大概长什么样子的吧。”
孝贤皇后怒斥:“大胆,你可知你这个要求很放肆,也冒犯了本宫。”
荀馥雅也知晓自己用这个方式这种理由去请求孝贤皇后见谢昀,不仅惹恼了孝贤皇后,也不会顺利让孝贤皇后见谢昀,但她志不在此,只要引起孝贤皇后对谢昀的注意,只要引起一丝丝的怀疑,就足够了。
有时候越是拙劣,越是烂的戏码,越引起人们的注意!
荀馥雅拿出视死如归的态度对着孝贤皇后,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妇知晓这个要求很无礼,臣妇也不奢望皇后娘娘一定会应允,只是,夫君危在旦夕,身为妻子的我,只能冒险试一试了。”
“谢夫人,有些事,是不能试的,是会掉脑袋的,希望你今后谨记。”
孝贤皇后冷冷地丢下一句,拿着谢昀的画像,迈步走出去。
荀馥雅浑身一颤,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抬头瞧见案桌上的画像不见了,暗自松了口气。
守在门口的玄素瞧见孝贤皇后领着众人离开,赶紧走进来扶起荀馥雅,荀馥雅一时腿软,差点又倒下去了,幸亏玄素及时扶稳。
容珏本来是进来告辞的,瞧见荀馥雅柔柔弱弱的模样,心里不放心,关怀地说道:“师妹,我送你回去吧。”
不等荀馥雅回应,屋子外头的孝贤皇后威严地下令:“珏儿,跟本宫走。”
荀馥雅这才意识到,孝贤皇后极不喜欢她与容珏走近,立马识趣地说道:“大师兄,你护送皇后娘娘和容夫人回去吧,我有玄素和香儿,不会有危险的。”
容珏担忧地看了她两眼,心里也担心孝贤皇后和容夫人的安危,只好拱手告辞:“那行,你多保重!”
言毕,他转身出去,搀扶着容夫人,跟上孝贤皇后的脚步。
老皇帝派来的禁卫军已经牵着豪华的车厢,停在正门口,孝贤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了进去。皇家禁卫军护在周围前行着,她与容夫人并排而坐,手里还拿着谢昀的画像,心思变得有些微妙。
虽然很反感荀馥雅这种愚蠢的做法,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了见一见谢昀的念头。毕竟思念儿子多年,蓦然出现了一个与她如此相似,又深得朝廷倚重的少年,她多少也会有点好奇。
她忍不住询问容珏:“珏儿,你跟谢将军很熟?”
容珏不知道姑母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心想着肯定是与荀馥雅找她的事有关,便淡然回应:“不熟,但常见。”
孝贤皇后又问:“他为人如何?”
容珏想了想,道:“挺好的,就……”
见容珏欲言又止,孝贤皇后有些紧张:“就什么?”
容珏直言道:“脾气不太好。”
孝贤皇后深知容珏从不撒谎,而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他说谢昀脾气不好,那真的就很不好了。
她犹豫片刻,又沉默了片刻,终究忍不住问一句:“你觉得他长得像本宫吗?”
“我……”容珏愕然,深知这是忌讳,便道,“不太看男人的长相。”
“……”
孝贤皇后愕然看着他,清冷的眼眸里渐渐有了担忧。
不招惹女子也不看男人,这侄子不是有问题就是对某人一往情深,无法自拔!
脑海中忽然闪现荀馥雅的音容,让她觉得很有危机感。她转过头来,语重深长地叮嘱容夫人:“妹妹啊,珏儿成亲这事,得抓紧时间了。”
“啊?”容夫人后知后觉,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