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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玄素去梳洗一番,自己推门进去。瞧见屋内的江骜正在就餐,她走过去,厉色道:“江骜,你可以不喜欢玄素,也可以骗她,但不可以伤害她,伤她的心,占她便宜!虽然她在你眼里是个粗鄙丫鬟,但她对我来说,比你们任何人都重要,你敢伤害她我绝不会饶你!”
这一番话气势汹汹,说得激荡人心,江骜愣了愣,随即心虚地低头,不发一言。
折返回来的玄素在外头听到这些话,眼眶红了起来。
其实她知道江骜不会看上她这么一个丫鬟,但她就是喜欢他!只要他愿意让她呆在身边,她已经无所谓了。
从江骜的厢房走出来,荀馥雅觉得自己的气还没消,玄素被占了便宜,她必须让江骜负责。
她边行走着边问香儿:“将军人呢?”
香儿跟荀馥雅说道:“将军昨夜就跟岑三他们出发了,如今应该抵达桥头镇了吧。”
荀馥雅停下脚步,疑惑蹙眉:“他怎么走得这么急?”
她还以为这人今早会来道别道歉,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不告而别,心里有些不悦。
香儿恭敬地告诉荀馥雅:“将军是怕夫人生气,所以连夜就跑了。”
荀馥雅冷哼一声,这人哪里是怕她生气,明显是做贼心虚。
想了想,她打算到顺天府尹询问徐芳英那个药是何人给的,遂找来玄素,与香儿和其余四名丫鬟一同出府。岂知,抵达顺天府尹时,狱卒告诉她,徐芳英今日早上在牢里离奇消失了,新任的顺天府伊周大人正头疼着呢。
她听到这话,心里更加确定此事的背后必定有人。
针对谢昀又能唆使徐芳英,事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从顺天府尹的大牢里带走,符合这些条件的基本上只有荀况和李琦了?究竟是谁呢?
荀馥雅的心情有些沉重,但是她并不惊慌,重生一世,她已经有了敌对的勇气,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随后,她与丫鬟们去见那个房产中介,又挑选了几处宅子,可都不满意。
介绍人见她对徐家私宅情有独钟说,便悄声告诉她。徐家的宅子都被官府封了,看样子是要充公,到时候官府会将房子拍卖出去。
得到这个小道消息,荀馥雅就没有看房子了,打道回府。
而在回将军府的路上,许久不见的梅久兰阻拦了她的去路,要带她到公主府做客。
赵怀淑肯定是知晓,若是向她发邀请函,她必定会找理由拒绝去公主府赴约,因为之前她已经拒绝了好几次。这回特意派梅久兰来接人,如此强硬,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想到上一世玄素被赵怀淑害死,荀馥雅不想让玄素与赵怀淑有过多的接触,便吩咐玄素回将军府,自己带着香儿和四位丫鬟跟随梅久兰前往公主府做客。
再次抵达金碧辉煌的公主府,荀馥雅的心境发生了些许变化,似乎没有起初那般惊惧不安了。她不知道这种变化好不好,只知晓有些人还是不得不提防。
与上回一样,这回赵怀淑依旧在后花园设宴款待,邀请那群喜欢咬舌根的闺阁姐妹,她们的位置跟上回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化,只是少了徐芳英。
徐芳英的位置空出来,赵怀淑特意让侍女带荀馥雅坐在那里,荀馥雅了解赵怀淑的小心思,并不放在心上,悠然自得地坐下来。香儿和四位贴身丫鬟站在身后。
赵怀淑瞧见这阵势,心里很不舒服,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容和煦地与荀馥雅嘘寒问暖几句,便命侍从将贡品端上来。
瞧见篮子里的果子长满了棕色的,有蹴鞠般大小,似乎硬邦邦的,众人皆议论纷纷,荀馥雅对这种新奇的水果也感到好奇。
只听得赵怀淑自傲地说道:“这种椰果是南蛮的贡品,据说他们那里一年四季干燥缺水,都是靠这种水果解渴的。父王送了本宫一些尝尝,本宫想到众姐妹,今日便拿来分享了。”
众人面露喜色,纷纷称赞公主人美心善,重情重义,开始了各种阿谀奉承,谁也没有提及徐芳英这个名字。
赵怀淑敷衍地笑着,目光却投向荀馥雅这边,心思微动。
南蛮进宫这种水果,却故意不告诉她父皇吃法,还吹捧说天启人聪明,定然会知道如此食用。这分明是在为难父皇,看父皇的笑话。当时她为了替父皇解忧,便将水果要了过来,扬言不出一日就能知晓如何食用。
可这水果外壳硬邦邦的,连用刀都切不开,她实在猜不透如何食用。无奈之下,她只好以设宴款待为名,邀请这群人,并且派梅久兰去将这位将军夫人请来。
她不动神色地笑道:“谢少夫人,谢将军昨日的乔迁宴本宫有事没能出席,今日这水果就让你先食用吧,当做是本宫给你们赔罪了。”
荀馥雅早料到这是鸿门宴,只是没料到赵怀淑竟然给自己出这样的难题。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动声色,谦卑有礼地回复:“公主身份尊贵,我们怎敢劳烦你大驾光临。公主说这话是折煞了民妇啊,这水果民妇是万万不能先食用的,若使用了,就显得太狂妄了。”
赵怀淑难过地轻叹道:“看来谢少夫人是不接受本宫的赔罪啊!哎,也是,谢夫人有谢将军这般肱骨之臣当夫君,自然是不用将本宫这个公主看在眼里的。”
众人闻言,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荀馥雅。
“谢夫人,做人不能太狂,公主是金枝玉叶,即便你夫君很厉害,你也不能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啊。”
“就是。可别忘了你是乡野出身,比不得我们这些小姐高贵。”
“哎,乡野出身的女子就是不识大体。出门都带着五名丫鬟,公主都没你这么大的派头。”
“谢夫人来公主府都带这么多丫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公主府侍从众多,难道还会怠慢了她不成?实在太失礼了?”
“这样的女子怎能当将军夫人呢?岂不是让谢将军成为笑话吗?我看啊,将军早晚会娶个名门小姐当正妻。”
“我看将军求娶的肯定是怀淑公主,这天底下的男子谁不想娶怀淑公主啊?”
“笃!”
桌面上突然发出的一声一响,瞬间让众人吓了一跳,讨论的声音嘎然而止。
她们循声望去,只见荀馥雅正面无表情地手持匕首,而匕首的剑身扎进了硬邦邦的椰子里面。
周围鸦雀无声,闺阁小姐们瞧见了神情肃穆的荀馥雅,心里有些发怵。
赵怀淑见她们这就怕了,暗骂她们没用,但表面笑容和煦,开口圆场道:“看来谢夫人的脾气不太好,受不得旁人说她。各位姐妹还请多多包涵,给本宫一份薄面,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好吗?”
荀馥雅瞪着眼睛,表情无辜地问道:“公主你在说什么呢?不是你让我先食用耶果吗?我现在在打开来食用啊?”
言毕,她拔出匕首,端来一个碗一个瓷碟,捧起椰果将里面的果汁倒进碗里,而后用刀子敲开椰壳。耶壳分裂后,她徒手将其掰成几瓣,再用刀背将黏在上面的果肉敲落。不到半会儿功夫,果肉已经全部敲完了,瓷碟里放满了一堆让人垂涎的果肉。
众人恍然大悟,望眼欲穿,以为荀馥雅会分给她们享用。岂知,荀馥雅自己喝着果汁,将果肉分给了五名丫鬟吃,还不忘叮嘱她们打包,带一些回去给丫鬟玄素吃。
在荀馥雅的眼里,她们这些出身高贵的小姐竟然不如低贱的丫鬟,顿时气得她们咬牙切齿,更有人戟指怒目。
“谢夫人,这可是贡品,你怎么可以给下人吃?”
荀馥雅反问:“贡品就不可以赏给下人吃吗?谁规定的?”
她转过头,问赵怀淑:“怀淑公主,你刚才说让臣妇先吃,当作赔罪,没说臣妇不可以赏一些给下人吃吧?如果你真的要问罪,臣妇也只能找皇上请罪了,毕竟是贡品,我不想连累公主。”
赵怀淑脸色微变,她本来就是想利用这个女人解决难题,然后去跟父皇邀功,就算这女人解决不了,也会当众丢脸。
古今这女人破了难题,她怎么可能让父皇知道呢?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她收敛神色,笑道:“既然那个耶果是给谢夫人吃的,谢夫人自然有权处理。说找父皇请罪,太严重了,谢夫人不必如此。”
荀馥雅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站起来向她辞行:“今日感谢怀淑公主赏臣妇吃贡品,臣妇不胜感激。臣妇家中还有要事,请允许臣妇先行告退。”
目的已经达到,赵怀淑也不想让她在面前碍眼,便体贴地说道:“既然谢夫人有要事,那本宫也不强留了。久兰,送谢夫人出府吧。”
荀馥雅向赵怀淑行礼,因她如今的位份比这些闺阁女子高,无须向她们行礼,只向荀滢行礼后,便离开了。
荀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遂向赵怀淑告辞。
出了公主府,荀馥雅拒绝梅久兰的相送,另外雇了一辆马车。
坐进车厢后,马车咕噜咕噜地行走着。她撩起车窗帘子,瞧见梅久兰已经进屋子复命,转头吩咐车夫往城郊的方向我走。
香儿好奇地询问:“夫人不回将军府吗?”
荀馥雅无奈地轻叹:“回不得。怀淑公主会再找我的。”
“啊?为什么呀?”
香儿困惑地看着荀馥雅,水灵灵的大眸子装满了好奇心。
荀馥雅解释道:“因为她们开不了耶果。”
“不会吧,夫人您都演示了一遍了,她们还不会?她们这么笨吗?”
香儿对于此事感到很难理解。
荀馥雅懒得解释个中缘由。
上一世,老皇帝也是因为这个耶果被难住了。他召集文武百官一起解决这个难题,可官员们没有一个到过南蛮的,都不认识这种水果。他们翻阅了书籍也没找到相关的记载,很是头疼。
那时候,谢昀想到了年少时就到处游历的路子峰,便将路子峰找来,结果路子峰一下子就把这难题破了。
这耶果,又名叫椰子,是热带水果,是南蛮最钟爱的美食和饮料。但是要打开它来饮食,得按窍门来开,否则很容易让里面的果汁流失。
方才赵怀淑她们只是远看着她用匕首砸开椰子,并没有认真观察她那一剑插在何处,估计这回发现,匕首不是插不进椰子里就是把椰子弄坏,将里面的果汁流掉。
赵怀淑还等着向老皇帝复命呢,找不到开耶果的窍门,此刻肯定已经派梅久兰到将军府请她。
虽然很想看看赵怀淑找不到人后的表情,但是今日还是出外游玩,避一避风头吧!
马车出了城门,城门往西有片林子。这片林子看上去有些独特,草叶蓊郁,古木参天,显得野趣横生。
她让车夫把马车停在林子里,自己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林子绿树成荫,深处隐约可见茂林修竹处那竹屋的檐角,屋子四围编竹篱,篱下栽种着蔬菜瓜果之类,让人看着便感受到田园情趣。
荀馥雅站在林中一片稍开阔的空地,觉得这是个练习骑射的好地方。她心想着他日平民书院建成后,就带弟子来这里练习骑射。
如今她出门都带上弓箭,便忍不住拿来露两手。
香儿看得兴高采烈,忍不住荀馥雅她拜师,请求荀馥雅教她射箭。
荀馥雅看到香儿渴望的眼神,不由得想到了小川,不知他在江家过得怎样,学业上有没有精进。
她将弓箭递给香儿,见她左手挽弓右手拉弦,便走到她的身后,用心地指导她,提醒她射箭的诀窍。
“本侯也想学射箭,不知谢夫人能不能言传身教呢?。”
气氛正好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那声音如鬼魅一般诡异,荀馥雅此生难忘。
永乐侯李琦,他怎么会在这里?糟了,大意了。
众人纷纷向李琦行礼,只有荀馥雅站着,满怀戒备地盯着他,如临大敌。
李琦身材高大,肩宽腿长,给人一种先天性的压迫感。他目光炯炯地向荀馥雅走来,轻笑道:“谢夫人,许久不见了,甚是挂念呀!”
荀馥雅浑身鸡皮疙瘩竖了起来,上一世的恐怖记忆瞬间笼罩着荀馥雅,迫使她下意识的后退。
岂知,李琦突然快速上前,一手扶她肩膀,一手握她的手,几乎将她整个儿裹在怀中,一条腿挤进来。
荀馥雅吓了一跳,膝盖用力顶向他的腿弯,怒斥道:“李侯爷,我与你不熟,你为何这般轻薄我?你再不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放开我家夫人!”
香儿和四位丫鬟瞧见夫人被轻薄,也顾不得李琦的身份有多尊贵,立马冲过来,想要将李琦拉开,岂知,李琦带来的随从早料到会这样,先一步袭击她们。
虽然她们的身手不弱,但李琦的随从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被缠上,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荀馥雅又担心又气恼,用力挣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