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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虽然荀馥雅年龄比赵玄朗大,但是这一世比赵玄朗晚入门,在弟子当中排行第六。对于荀馥雅的事迹,众人皆知,也很喜欢这位小师妹,互相拱手行礼,客套了几句,便各自回坐席闲谈。
他们陪姜夫子和范夫子闲聊,无非是讲以前在书院读书的事,如今所谋的事,对于二师兄是谢昀这事,如今他们都知晓了,但是姜夫子不愿提起这人,也就没人敢问。而五师弟赵玄朗居住在宫中,宫中有门禁,他自然是想来也来不了,没人提着一桩。喝些茶,姜夫子有些乏了,便与范夫子离场。
两位夫子离开后,他们几个便不再拘谨,表现得犹如脱兔。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并不居住在上京城,这次来上京城也是因为各自的私事,顺便看望一下姜夫子,没想到姜夫子在这时候收了个一鸣惊人的小师妹。他们对荀馥雅的事很感兴趣,围上来问个不停。
荀馥雅对于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并不是很熟悉,上一世这两位师兄并不在上京城生活,与他们甚少往来。她只知晓这两位师兄一见面就互怼,有他们在的地方就会热闹起来。
三师兄张珩见荀馥雅长得乖巧,笑着逗她:“小师妹,乖,叫一声三师兄来听听?”
荀馥雅并不反感,甜甜地叫了声:“三师兄!”
张珩感觉整个人都酥软酥软的,正向继续聊下去,被坐在隔壁的萧应离一把推开:“小师妹长得真水灵,是哪里人氏啊?”
荀馥雅好脾气地笑道:“清河人士。”
张珩并未听过这个地方,但友善地笑道:“清河啊,一听就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你四师兄我居住在昙城,以昙花闻名,若小师妹对昙花有兴趣,师兄我可以接你到昙城游玩几天的。”
面对热情的邀请,荀馥雅客气地笑道:“感谢四师兄美意,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
萧应离瞥了张珩一眼,嗤笑道:“几朵破花有什么好看的,小师妹还不如来我姑苏吧,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我们姑苏历来都是游玩的好地方。”
张珩气炸了:“地方好有何用?这人一肚子坏水,看着就影响心情。”
萧应离继续嗤笑:“不就抓鱼的时候吓跑你的鱼吗?你至于这般小肚子鸡肠,在小师妹面前说我一肚子坏水。”
张珩激动地怒诉:“那是普通的鱼吗?那是我的幸运锦鲤。”
萧应离再次嗤笑:“那条鱼长得那么挫,哪点看上去像幸运锦鲤,你别无中生有。”
张珩气得嘴都歪了:“你长得这么挫都能叫萧应离,我的鱼为何不能交幸运锦鲤。”
“你——”
正当萧应离要回怼时,姜贞羽轻哼一声,圆场道:“嗯哼,上回两位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又一起抓鱼了?”
萧应离看了张珩一眼,心虚地别过脸去:“没什么,就突然想抓鱼,刚好碰上的。”
张珩也心虚地别过脸去:“嗯,对,没错,刚巧碰上的。”
两人的神色怪异,耐人寻味。众人往他们的身上瞧了瞧,信他们的鬼话才怪。
路子峰摸了摸腰间的酒壶,酒瘾犯了。他看向姜贞羽,心思微动,笑着提议道:“夫子不在,我们这些年轻人再喝茶就没意思了,不如上酒吧!”
姜贞羽眼角一跳:“你这酒鬼,自己馋酒就算了,别带坏我的师弟师妹。”
路子峰嬉皮笑脸道:“冤枉啊小羽,我这怎么算带坏呢?诗中有云,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也是在跟圣贤学习啊。”
姜贞羽又怒又觉得好笑:“一派胡言。”
路子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向众人,笑问:“那这酒还喝不喝啊?可是正宗的一品红哦!”
“喝!”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路子峰向姜贞羽露出得意的笑容,姜贞羽轻捶了他一下。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好酒上来了,众人迫不及待地斟酒,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直接跟路子峰竖起了大拇指,大赞好酒。随后他们争抢着去跟荀馥雅敬酒,荀馥雅想起自己初来乍到,的确需要向各位师兄师姐敬酒的,遂又拿起酒杯,恭顺有礼地向众人逐一敬了酒。
姜贞羽瞧见他们那副热情,便有些气恼容珏这根木头不争气。她见容珏静静地斟酒,静静地浅笑独酌,仿佛热闹与他无关似的,甩开缠着自己的路子峰,走过去推了一下容珏:“容上青,你怎么不去敬小师妹一杯,快去敬酒啊!”
容珏稍微垂眉,淡淡地说道:“不敬。”
在姜贞羽再次开口前,他又盯着手中的酒杯,闷声道:“再敬,她就醉了。”
姜贞羽愕然,看向荀馥雅,只见此时的荀馥雅面色如常,只是那双娇俏的耳朵越来越红,遂低头笑了。
这容珏,说着不在乎,却比任何人关注得仔细。
此时,她发现容珏手里紧攥着锦盒,锦盒藏于袖内,露出了一角。她想到前两日自己开玩笑说,容珏作为大师兄,必须给小师妹备一份见面礼,当时容珏面无表情,她还以为他不在意,没想到真的准备了礼物。
容珏向来过着修仙般冷清的日子,不太会与人打交道,而且以他的容貌身份,也不需要主动与人打交道。如今要他主动与新来的小师妹交好,似乎有点难。姜贞羽想着自己身为他的师姐,没道理不帮他一把。
遂,她拉着容珏,走向荀馥雅:“小师妹,你的容珏大师兄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说着,她一把将容珏推过去。
容珏的魅力,路子峰是知晓的,疯魔万千少女的谪仙人物!这样的男子居然要给荀馥雅送礼,虏获芳心岂不是随手可得的事吗?
路子峰心想着兄弟的娇妻要被夺了,赶紧伸脚阻止容珏靠近荀馥雅。容珏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向前,本来围着荀馥雅转的三师兄和四师兄忽然闪开,容珏变成了扑倒在荀馥雅的身上。
“哎!呀!非礼勿视!”
众人赶紧捂着眼,却露出缝隙偷看,嘴里吟着笑意。
路子峰捂着脸,心里慌得很。绝对不能让谢昀知晓他帮倒忙,否则这疯子肯定提着大刀砍死自己的!
容珏赶紧尴尬地站起来,明明羞得不敢多看荀馥雅一眼,却又绅士地将荀馥雅扶起来,快速松手。他后退几步,拱手道:“对不起,失礼了!”
荀馥雅喝得有些微醉,见容珏羞红了脸,温文有礼地向自己道歉,有那么一瞬间恍然,仿佛回到了前世。她的眼眶有些许湿润,紧握着容珏的手,激动地喊着:“容珏大师兄!容珏大师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
容珏愕然抬头,听得一头雾水。
在场的人也是觉得莫名其妙,纷纷猜想这位小师妹是不是与容珏有过一段,可容珏向来洁身自好,又怎会惹来桃花债呢?
路子峰更是坐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兄弟的头上绿得发光,赶紧催促姜贞羽将荀馥雅拉回来,给她喝一下醒酒汤。
姜贞羽虽然想继续看好戏,但考虑到两人的身份背景,便将荀馥雅带回身边,给她喝几口醒酒汤。
容珏怔然看了看醉得眸色潋滟的荀馥雅,低头看着被她握过的手,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留在上面的热气久不散去。
三师兄和四师兄难得瞧见容珏出糗,围着他各种嬉笑玩闹,玩得不亦说乎。
正当他们玩得热闹时,梅久兰突然走进来,随行的还有两位太监。她径自走到荀馥雅的面前,神色凝重地告诉荀馥雅,她必须到宫里一趟。
犬戎族的使者带着异族同盟的使团前来,想要无条件地迎接妙光公主和巴桑王子回国。老皇帝自然是不肯,若只是对付犬戎族还好,如今异族同盟插手,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异族同盟是由周边三十六个部族结盟而成的,代表着他们的权力,得罪了异族同盟就相当于与这三十六个部族为敌,如今谢昀被派去跟胡人打仗,若是这边开罪了异族同盟,遭到三十六个部族起兵围攻,那天启危矣。
正当群臣束手无策时,永乐侯李琦向老皇帝献策,要求犬戎族派人出来与天启的人比三场,若是赢了,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
犬戎族知晓天启的永乐侯李琦武艺高强、翰林院士的容珏才艺超群、箭神路子峰箭术独步天下,百步穿杨,强烈要求这三人不能出战。本来沾沾自喜,信心十足的朝臣们瞬间慌了,老皇帝也急得团团转。正当众人焦头烂额时,赵怀淑提议,让姜夫子新收的女徒弟出战。赵怀淑表示,犬戎族并不知晓王卿此人,加上异族人向来轻视女子,定然不会将姜夫子新收的这位女弟子放在眼里,肯定会答应让她出战。
赵怀淑素来在朝臣当中颇有威望,基本上没有人质疑她的提议,而老皇帝听闻赵怀淑说这位女弟子六艺出众,能让姜夫子破例收为徒弟,必定本领非凡,他便下令召荀馥雅进宫。
消息太让人震惊了,荀馥雅瞬间清醒过来。
得知大致的内情,荀馥雅眸色一沉,忽然明白了胡人为何挑在此时突袭。她犹记得被妙光公主掳走时,妙光公主的侍女曾经说过,胡人的那个什么将军垂涎妙光公主。这次的事很可能是妙光公主一手策划的,她一方面派人去跟胡人那个什么将军达成协议,让胡人制造战争引开谢昀,另一方面让使者们给老皇帝和朝臣们施压,趁机将她和巴桑王子接回犬戎部落,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
姜贞羽知晓赵怀淑一直想当祖父的女徒弟,如今被荀馥雅当了去,心里定然不舒服的,如今在这种时候将荀馥雅推了出去,怎么想都觉得没安好心。
她挡在荀馥雅的前头,冷冷地向梅久兰说道:“怀淑公主这么有能耐怎么不亲自上阵,推我家小师妹出去,也不怕我家小师妹没见过世面,损了天启的颜面。我家今儿个小师妹不舒服,无法应战,你叫怀淑公主出战吧!”
她说话很不客气,梅久兰倒是不介意,但随行的两名太监却恼了,捏着鸭公声大喊:“大胆,这可是圣旨,岂容你说不去就不去!”
路子峰怕姜贞羽冲动,赶紧拉住她的手臂,跟她眼神交流。姜贞羽心里明白荀馥雅这一趟是飞去不可,只得冷冷地讽刺:“行吧,拿圣旨来压人是吧,怀淑公主真是高明啊!”
梅久兰见她们误解了公主的好意,向他们拱手解释道:“诸位莫要误会,怀淑公主心系朝廷安危,也打从心里欣赏谢少夫人,信任谢少夫人,才会力荐谢少夫人的。”
闻得此言,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皆震惊地看着荀馥雅,容珏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有姜贞羽对梅久兰的解释嗤之以鼻:“说得好听,且不说比赛项目存在的凶险,万一败了,圣上不杀了我家小师妹才怪!”
……
梅久兰默不作声。
容珏陷入了沉思。
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首先关心的是:“小师妹,你已经成亲了?”
荀馥雅怔然,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关心这个事。碍于梅久兰在场,她无法说出实行,只好说:“嗯,谢昀的兄长病危,我与他成亲冲喜,没想到人还是死了,如今我是谢昀兄长的遗孀,谢家的少夫人。”
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对视一眼,再次看荀馥雅时,眸里充满了怜悯之情:“抱歉啊,小师妹,提起你的伤心事,请节哀!”
荀馥雅笑了笑,安慰道:“没事,我与那死去的夫君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
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再次对视一眼,轻叹一声,陷入了沉默。
容珏淡淡地看了荀馥雅一眼,眼中有些许怜悯,但很快移开了视线。
姜贞羽早知内情,自然毫无反应,现场反应最失常的是路子峰。当他听到荀馥雅的话时,震惊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们这帮兄弟都知道了婚书上写的是谢昀的名字,怎么新娘子自己不知道,至今都认为自己是谢衍的妻子呢?
路子峰一下子猜测到了谢昀和荀馥雅之间存在的误会,感觉天要崩了。谢昀一直以为荀馥雅知晓他是她的夫君,才对她做出那些肆无忌惮的事,可荀馥雅压根就当他是小叔子,所以谢昀之前对她的种种深情表示,无疑是在挖坟啊!
更可怕的是,谢衍死了,那能证明他们是夫妻的婚书不见了,不知内情的荀馥雅会相信谢昀的一面之词吗?以荀馥雅对谢昀那态度,明显是不会信的!
想到这,路子峰真替自己的兄弟捉急,怎么偏偏就在这环节上出了差错呢?
梅久兰不理会他们的私事,催促道:“谢少夫人,事态严重,还望你顾全大局,速速跟我们进宫吧!”
“走吧!”
荀馥雅明白,有些事任性不得。明知道这是赵怀淑为她设计好的圈套,她都不得不跳进去。
她很明白赵怀淑的心思,若她赢了,赵怀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