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理寺后街的小食肆-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荆方避开他的目光,显然有些尴尬,用帕子就着嘉娘用过的冷水洗了把脸。
  两人退出内室,让嘉娘好好休息。
  “让你别去明州,你偏去,难道就缺你不可?姐姐出了这种事,你不在她身边,她多难捱?”胡沁不满的数落荆方。
  荆方低着头,声音哑哑的道:“是我不对。”
  胡沁说不下去了,倒是荆方问:“阿驹怎么样?我给瞿家递了帖子,晚上去了解一下案情。”
  “阿驹还行,中毒不深。”胡沁叹了口气。“我怕泉阿叔不搭理你。”
  荆方忽然一笑,道:“你叹气的样子十足像爹。”
  胡沁自己不觉得,又看了荆方一眼,很快别过脸去不让荆方看他瞬间变红的眼睛,道:“太医问我,是想让爹浑浑噩噩的多活几年,还是让他清醒些,可只能活个十天半月也说不准。”
  “这几日我不在,舅舅又被大理寺看管着,那么,谁在你身边跳得最厉害?”荆方避而不答,却另问了一个问题。
  胡沁想了想,道:“有些账姐夫帮我瞧瞧。”说着他走了出去。
  因嘉娘小产后体虚畏寒,这时节还烧着炭,荆方有些发汗,脱去外袍搁在一旁,清理起炭灰来。
  他没怎么做过这种事,炭火星子溅了一手也不停下,面无痛色的将炭火拨旺。


第83章 甲鱼、葱爆虾和深情的姘头
  江风回暖; 行人衣裳一日轻便过一日,尤其是文豆这样满大街跑得,早早换薄了衣裳。
  文豆打外头回来时,一身脂粉味; 额角上有一处红; 阿姥以为他是撞哪了; 伸手给他揉了揉; 蹭掉了; 竟是口脂。
  虽是街面上长大的孩子,文豆只是嘴上讨巧; 怎么比得过香楼里的那些每日迎来送往的娘子,被她们好一番调笑作弄。
  “还好买卖谈下来了。”文豆拢了拢衣襟,做作地说:“不然我可吃亏了。”
  钱阿姥无语的斜了他一眼; 道:“生得田鼠模样; 也就瞧着机灵些; 人家拿你逗个闷子,你还唱上了。”
  文豆一时语塞; 憋了半晌; 道:“我哪里生得似田鼠!?”
  他说着; 忽然见这后院走出个没见过的小娘子; 浓蓝布衣布裙; 清爽耐脏,头上包了一块白底蓝花的帕子,只露出一张清秀面孔。
  “岑娘子,您尝尝。”阿娣将几道小菜摆在岑开致面前; 有些紧张。
  阿娣还是想跟着岑开致; 并不想与冯氏学裁衣。冯氏自晓得岑开致没要嫁妆体己; 换了阿娣回来,更是只能顺着阿娣了。
  岑开致只好让阿娣先留在食肆里帮工,阿娣也不要工钱,包伙食就很好了。今天试一试阿娣的手艺,岑开致叫她用后厨现成的食材做几道小菜来吃吃。
  螺蛳尚算肥美,水缸里的甲鱼养了几日,阿囡每日喂些剩饭,倒不见瘦,两样食材焖在一处,焖得螺蛳鲜味尽出,甲鱼肉嫩且紧,裙边胶糯,吃过一块,上下唇都会黏住。
  葱爆虾极香,红葱切细,绿葱切沫,和虾头一起下油锅逼出香气,炒出虾油来,海虾个大,炒过之后屈成一个虾球,正好滚一圈,沾满红亮的虾油。
  韭黄炒蛋是随饭菜,岑开致夹了一块尝了,品出用的全是嫩芯,少些绿韭的辛辣气,更爽脆清甜些。
  因不是饭点,岑开致并不饿,每盘都只尝了几口。
  文豆看了阿娣一眼,她正紧张地捏衣角,道:“我包圆了吧?”
  岑开致刚用清茶漱口,使帕子擦了擦嘴角水渍,笑道:“不嫌弃就用吧。”
  文豆抄了筷子去边上吃了,“岑娘子说得哪里话。”
  岑开致看了眼阿娣,笑道:“你的手艺是私家内宅出来的,学的时间不长吧?”阿娣缓慢的点了点头,她在小厨房里才学了不到半年,就被那家的郎君要去伺候了。
  岑开致也不多问,轻轻颔首,道:“其实味道不错,就是不太适合开食肆。”
  阿娣一颤,岑开致让她坐下,道:“我想,你学厨的时间也不长,已经很难得。但为何说手艺不适合开食肆呢,就如这葱爆虾,葱香气本可以更足一点,但你为了弹嫩,火候稍显不足。葱香没全发出来。其实寻常人家吃饭,没那细品的习惯,一入口的滋味比回味更要紧。”
  阿娣红了脸,岑开致语气柔和,却也不会一味盲目夸赞,“再譬如这甲鱼,头、背甲、四爪去哪了?你是觉得摆盘不好看吧?”
  文豆插嘴道:“也是,我最爱抿甲鱼爪!”
  阿娣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文豆赶紧道:“不过真的很好吃!”
  “那,那韭黄是不是也不应该去老叶?”阿娣问。
  “其实韭黄太贵了,食肆根本不会卖。”岑开致托着下巴想了想,道:“若是青韭上市,价钱便宜,老叶适度去一些也无妨。”
  韭菜历来有春食香,夏食臭之说,春韭兼具鲜、嫩,过了这茬便不是这滋味了。
  李才家中有客,在食肆买了几碗好菜,借阿娣一同帮他端回家去,文豆屁颠颠的,也跟着帮忙,他打眼瞥见胡娘子挎着的竹篮里便有一捆韭菜,意味深长笑了笑,道:“给沈大哥做韭菜吃啊。”
  胡娘子歪着身子呸他一口,道:“臭小子,我自己吃不行啊!”
  粥铺和李家相邻,文豆嬉嬉笑笑的,同阿娣一道走进里弄,听得粥铺后院传来劈柴声。
  两人摆下饭菜,正见沈平拿着一条帕子去河岸边洗脸,春日晒得人头顶已有些发烫。
  阿娣与沈平打了个照面,沈平与正对他笑的文豆点点头,没留意阿娣,可阿娣的眼神却跟了他一段,直到文豆道:“怎么了?他就是胡娘子的夫君。”
  阿娣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沈大哥有些面熟。”
  两人也没放在心上,回到食肆门口,就见杨松正在往隔壁铺子上挂自家招牌,文豆跑去帮他。
  天有渐热的趋势,杨松的炒货生意淡了几分,但每日还有进帐,很够他与文豆两人花用,虽说操办杨母丧事消耗了一些,但杨松的积蓄还有富余。
  冰行不日要用回这铺子,杨松想着就在这街市上另租用一间,这便与乔阿姐的盘算不谋而合,两家干脆利落的把铺子腾换了。公孙三娘出了这家进那家,方便得很。
  文豆挨得更近,除了出去跑买卖,见天在钱阿姥跟前晃悠。
  曾几何时,钱阿姥在馥娘、刘吉身死那几日,以为自己晚年多少凄苦,不知能不能守着阿囡长大,却没想到还能过上如此热闹的生活,一刻寂寥都无,连如厕都难得半点安宁。
  “阿姥,阿姥。我同阿驹哥哥出去玩啦!”阿囡在门外叫唤。
  钱阿姥刚刚微抬的腚又坐下,问:“同阿驹出去?小心些。”
  阿囡欢快的跑走了,泉驹已在门口等她,一身武学绯红的学袍还未换下,衬得他一张面孔鲜活俊朗。
  阿囡扭脸,两鬓上红艳的缎带跟着飞扬,问:“阿娣,一起去吧?”
  阿娣正耐心的用竹签把螺肉挑出来,准备做一道田螺酿肉。
  她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去吧。好好玩。”
  阿囡只好作罢,攥住泉驹的手,被他反手牵牢,连走带跳的玩去了。
  “秦寺正这道田螺酿肉是叫咱们赶着晚膳送去,你眼下去玩上个把时辰,回来做也来得及。”岑开致道。
  阿娣又是摇头,道:“娘子,我实在没有玩乐的趣儿,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已是很好了。”
  年纪轻轻,说话的口吻像个老尼姑。哪里像阿囡,说话软绵绵,甜滋滋的冒糖水。
  清明虽已过,但春色尤佳,城中娇娘浓妆金粉点饰翩翩游赏,画船箫鼓声从水上传来,岸边行人听之,也带了一点水的余韵。
  街面上有人聚了个相扑赛,没有搭台,更像是寻个借口开赌,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一堆人,阿囡看不见,泉驹将她抱起,视野一下就变得开阔起来,两个汉子打着赤膊抵在一块,身上汗水淋漓,十分滑腻。
  阿囡低下头正要与泉驹分享所见,就见泉驹一直抬头看着她,笑意轻柔和煦,就好似此刻落在她身上的春阳。
  出来玩,总是要买吃的,阿囡闻见一股子香香甜甜的芝麻味,还有点葱香,正牵着泉驹的手要往那糖铺子里去,却感觉原本一拽就跟着走的泉驹此时不动了。
  再看,泉驹捂着腹部,似有些难受。
  “阿驹哥哥,怎么了?”
  难受只是幻觉,只因眼前这家糖铺子所飘散出来的甜香气,就是使泉驹中毒的藕管葱糖。
  不过是泉驹一摇头的功夫,忽然就有好些个佩刀的捉事人飞快跑来,冲进糖铺里去。
  “阿驹、阿囡,快去家去。”泉九一拽马缰绳,落地的身姿不及江星阔那么轻盈,倒也凑合了。
  泉驹晓得眼下不是说话时候,抱了阿囡小跑几步远离乱处,果然就见泉九从糖铺里拿了个人出来。
  这人泉驹并未见过,也不认识,揣着一颗困惑的心回了家中,熬到第二日来瞿家寻泉九,却见瞿青容轻掩房门,道:“审了一夜,在睡呢。”
  “婶婶,昨日拿的那人就是下毒的凶手吗?”泉驹忙问。
  瞿青容点点头,道:“那人是胡家庶房小婶的姘头,什么□□,都是栽赃给胡家亲舅的障眼法,实则是那人晓得莫掌柜隔三差五的就会替胡沁买糖,而特设的局。”
  泉驹气得揉胃,道:“九叔怎么查出来的?”
  瞿青容道:“荆大人前几日来了一趟,说胡家亲舅爽直,口坏而心不坏,□□更不是他的风格。再者就是他曾窥见庶房的小婶与她这位表兄的奸情,又碰巧见过这位表兄在糖铺做事。故而有所怀疑。”
  泉驹听了愕然,道:“竟还有叫姘头帮着下毒杀人的?”
  瞿青容用帕子轻按嘴角,似乎忍笑,道:“应该还有内情,你且问胡沁去。”
  “我小叔膝下有两子一女,我和阿姐又都是我阿爹过了三十才得的,我还未行冠礼,可我小叔都已经做祖父了,他么,因着有两个长成的儿子,一向觉得比我阿爹多一份底气。”
  胡沁一边给胡老爷子擦身一边说,泉驹帮着抬一抬手脚。
  “可如今查了这案子,翻出我小叔这俩儿子都非他的血脉,我说哪来那般深情厚谊的姘头,原来是替自己儿子挣家产呢!这可有趣了。”
  胡沁冷笑,就听见胡老爷子口中呢喃,他贴近胡老爷子唇边听了听,听得不分明,只听出他小叔的字,就道:“爹,您还操心他呢,他好得很,且养您自己的身子骨吧。”
  胡老爷子一天之中像这样的清醒并不多见,胡沁见他又睡去,掩上门后才对泉驹道:“我小叔在审讯的时候中风了,大理寺的官医去看过了,开了药方,让我家出钱抓药煎药去,不过煎药的时候,最紧要的那一味我没叫人放。”
  泉驹看向别处,掏掏耳朵,道:“你说什么?我刚才好像忽然聋了一下。”


第84章 绸纱和无常人生
  通常; 阿娣总在后院后厨待着,不过没客人时,她也喜欢趴在正中一张饭桌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
  对面就是粥铺; 小时候尽盼着胡娘子给点不要钱的糖粥吃了; 如今把眼睛落在人身上; 阿娣觉得胡娘子生得很有风情; 春风渐热; 吹得她身上的衣服一日薄过一日。
  胡娘子素来是爱俏的,许是因为家中有了男人; 那些帮闲嘴坏了些时候,觉得无趣,渐渐也再没再欺她了。
  于是胡娘子放心大胆的打扮自己; 浓绿绸缎贴在她丰腴醇熟的身段上; 叫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瞧瞧; 我新买的绸纱,”虽在房内; 胡娘子也还是压低了声音; 一捧嫩绿轻纱; 柔若无物; 薄得能看清她掌心的肌理纹路; “夏天穿,多凉快。”
  岑开致抿了唇笑,胡娘子用身子轻轻碰她,因在试新裳; 胡娘子只穿了一件红艳艳的袙腹; 软嫩圆白的膀子贴在岑开致手上; 凉凉的。
  “你要不要?我那日去瞧,还有一匹烟粉,很衬你,我晓得你不好意思,所以趁着如今天还不大热去买,人家以为你要做披帛,等你大夏天的去买,就都知道是做房里穿的衣衫啦!你更撇不下脸去。”
  “我也瞧瞧去。”岑开致有些意动,想着可与瞿青容一道去,若有水蓝色的,也叫瞿青容裁几幅做薄褙子来穿,她最爱房中乐事,肯定喜欢。
  两人正在房中说话,门忽得一开,岑开致下意识一挡胡娘子,却见是沈平。
  沈平反应很快,低头关门,不过一瞬。
  岑开致虚惊一场,笑道:“自家娘子,有什么不好瞧的。”
  胡娘子贴在岑开致耳畔笑道:“他呀,是假老实。”
  沈平低头从房里让出来,捏着手里一对细细的银脚镯,贴身藏进了怀里。
  有个人来买糖粥,已卖完了,沈平出去说了三两句话打发走了,正要回后院去,就见对面食肆那个新来的小丫头正望着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