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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不会突然流产。
莫非是……
突然之间,她似想到了什么,凛然的眸色一紧,愕然的抬手捂上了自己的唇瓣,控制着内心呈现的惊诧。
是她在自己饮食里动了手脚?所以才导致三年前自己无端流产……
这么想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突然意识到的真相太过残忍,顾念霎时浑身气力似被人猛然抽走殆尽,她身子踉跄的一晃,勉强扶着一侧墙壁稳住,却仍旧无法支撑,瘫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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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弯弯迈着欢愉的步子从看守所出来时,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
她眼尾漾出狡黠,脸上却故作镇定,努力吸了吸鼻子,正在酝酿情绪,身侧一辆迈巴赫突然驶来,吓了洛弯弯一跳,不等她反应过来,驾驶车门推开,洛城夕一身冷然的下了车。
他几步走上近前,一把禁锢住了洛弯弯的手臂,质问了句,“你来这里做什么?”语气冰冷里带着些不悦。
洛弯弯愣了愣,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哥,你来这里做什么?来看顾念的?”
她顿了顿,注视着洛城夕压低声又道,“她一个下毒坑害他人,蛇蝎心肠的女人,值得你为了她这样一往情深吗?”
“洛弯弯!”洛城夕暴怒的脸色阴沉,冷道,“别怪我没警告你,最好这整件事和你无关,不然……”
洛城夕没有说下去,但洛弯弯却很清楚,这其中的后果是什么。
念及此,她心里愤然的一把从洛城夕手中挣脱,满脸委屈的道,“哥,就算顾念现在还爱着你,但她没离婚之前,你们也是没有结果的啊!你们这样做,多让长川哥难堪啊……”
话没说完,帝长川清隽的身影,也在此时走了过来,男人凉薄的唇角掠过一丝轻嘲的冷笑,目光看向了洛城夕,“这就是她下毒毒害我母亲的目的?”
帝长川刚毅的脸上,透着一股冷冽的决绝,“为了和你珠联璧合,狼狈为奸制造机会?”
一瞬间,洛城夕全听懂了,阴郁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意,“帝长川,你和顾念结婚这么多年,对她的信任度,就只是如此?”
“我对她是否信任,与你无关。”帝长川沉冷的字句又快又狠,幽深的黑眸里遍布厉色。
洛城夕握拳,咬牙道,“我不管你信不信她,但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于情于理,你都要照顾和保护她,如果做不到,就马上放手!”
说完,洛城夕转身往迈巴赫的方向走去。
“呵。”帝长川嗤笑一声,冰冷的眸中划过狠戾,再出口的字音更冷,你要有本事的话,可以来试试!”
说完,他长臂一把挽过洛弯弯,拉着她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高速公路上,一路飙驰疾奔的法拉利车中,洛弯弯一脸凄楚娇柔的望着架势位上的男人,委屈的小嘴巴轻抿,出口的嗓音嗲嗲,“长川哥,都是我不好,我也是太担心顾念了,所以过去看看她,没想到遇到我哥……”
帝长川专注的驾驶着车子,前方下高速,单手转着方形盘,浅色的西装袖口露出里面的衬衫,钻石袖口在光线的映衬下,璀璨熠熠。
看着他冷峻的侧颜,静默的氛围不断持续,洛弯弯略显尴尬的皱了皱眉,又说,“我也没想到,都过去三年了,我哥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也没想到,顾念能对伯母做出这种事。”
她说话时,偷眼观察着男人脸上的细微神情,看着帝长川仍旧冷沉不动,宛若泰山的面庞,让洛弯弯心里有些模棱两可。
沉吟了下,她又似满怀感慨般的再言了句,“长川哥,你说为什么人长大了,就变得和小时候再也不一样了呢?”
她几乎自言自语了一路,身侧的男人一直不动声色,直到她这句话落,帝长川好看的眉心轻蹙了下,随之开了腔,“你看谁变了?”
“很多人啊,比如我,顾念,还有长川哥。”洛弯弯看着他,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帝长川冷然的唇畔轻扬,满含深意的字音冷淡,“哦?”
第66章 有没有想过我?
“小时候,我以为顾念是个很不错的朋友,诚实又稳重,待人极好,可是现在看来……”
洛弯弯故意拉长声音,下面包含贬义的词汇并未道出,但是意犹未尽的模样,也能让人联想到内容。
帝长川冷然的脸色瞬时微沉,洛弯弯马上注意到了,下意识的又连忙说,“还有长川哥,小时候你对我多好呀,有求必应的,现在却对人家有些冷淡了,都多少次了,总说忙,不陪我吃饭!”
这附加的一句,纯属毫无意义的撒娇,求好感。
帝长川慢慢的侧颜看向她,迎着女人一脸期许的目光,冷道了句,“你和顾念,不是从小就认识的吧!”
“额……”
“而且你们的关系,也从来不是朋友。”他又加上了句。
“……”
瞬间被戳穿,洛弯弯无语的脸色分外尴尬,连忙找借口解释,“那个,我和她也差不多算上朋友了……”
她越说心里越没底气,逐渐的声音低微,渐渐消失无踪。
而此时,车子下了高速,靠近路边时停下了,帝长川修长的大手按了下开门键,薄唇翕动,“我公司还有事,就送你到这里了。”
洛弯弯一番热枕付之东流,却还有些不甘心,解开了安全带,扭过小身子,两只小手握着帝长川的手臂,轻微摇晃,“长川哥,你就陪陪人家嘛……”
撒娇的小声音宛若含了糖,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却偏偏帝长川除外,他只是漠然的拨开她的手,再言句,“下车。”
如此一来,洛弯弯不敢再耽搁,只能乖乖的点了下头,侧身下了车,刚关上车门,车子瞬间如离玄的箭,‘嗖’的一下疾驰弹出。
徒留下洛弯弯一个人,一脸丧气的站在路边,望着那早已消失无踪的车影,不耐的沉了口气。
帝长川,这个从高中起就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本以为凭借着洛氏,她能如愿的嫁给他,奈何大学刚毕业,他就娶了顾念。
从此以后,性情原本寡淡的他,更是变得阴沉内敛,除了那个贱女人,就再也没对任何异性有过青睐。
哪怕只是一点点,就逢场作戏的一点点,都从未有过!
顾念……
洛弯弯强迫着自己稳定情绪,一定要冷静,不能太操之过急,反正这个贱女人都已经被抓了,依现在的形式来看,判刑顶罪是迟早的!
—
而看守所这边,洛城夕高大的身影里透着决绝,对着里面走出的女警道,“麻烦你去和她再说一声,我今天就在这里等到她愿意见我为止。”
女警没言语,转身时关上了大门。
洛城夕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他听到里面隐约的手铐响声,才恍然的回过神。
进了会客室,顾念早已坐在桌对面,清淡的容颜上,透着点滴的漠然。
洛城夕坐下来,望着面前的女人,率先开了口,“念念,律师我已经帮你找好了,等调查清楚了,就没事了。”
“多谢。”顾念语气和表情都淡淡的,冲着他轻微点头以示礼貌。
洛城夕顿了顿,像是没有感觉到她话里的疏离和淡漠,“念念,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嗯。”她应了声,浅淡的眸色流转,思量了下,才说,“城夕,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和我之间,只是朋友了,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
一句话,让洛城夕彻底笑了,“傻瓜,我对你好,是我愿意的,”他幽深的眸子望着她,笑容和煦,“念念,我离开的这三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注意到顾念遽然地脸色微变后,他再度追问,带着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执拗,“说实话,回答我。”
顾念闭了闭眼睛,不受控制的眼睫轻颤,沉默了一会儿,重新迎上近在眼前男人的脸庞,道了句,“……想过。”
话落的刹那,耳旁突然‘咣当’一声响起,顾念诧然的视线逆转,就看到帝长川冷然的长腿一脚踢开门,清隽的身影瞬时出现。
平静如水的会客室,因为帝长川的突入到来,瞬间变得冰天雪地,他淡漠的视线扫着桌旁的两人,俊逸的脸上漾着淡笑。
那笑容浓烈,透着似要将人溺毙的凉薄,看得顾念心里一紧。
洛城夕也适时的站起身,像是没有注意到突然闯进来的人,他面色柔和的望着面前的顾念,淡道,“过几天我来接你,乖。”
他说话时,大手自然的落向她的头顶,只可惜还未落下,身后一股冷冽的气息骤然袭来,下一秒,洛城夕毫无防备的大手,便被帝长川擒住。
“这么多年了,洛总这随意的毛病,还是没改。”帝长川低沉的声线阴冷,骨节修长的大手一把甩开了洛城夕的手臂。
洛城夕收回手,冷然的目光落向他,“不是随意,是只针对一个人。”
“就是顾念?”帝长川故意明知故问,说话时清隽的大手落在了顾念的小脑袋上,狠厉的一揉,她感知气力袭压,不耐的皱起了眉。
洛城夕见状,脸色不悦起来,“帝长川,你住手!”
“住手?”帝长川淡淡的重复着他话语中刺耳的两字,随之大手猛然一把捏起了顾念的脸颊,用力抬起,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望向他,低冷的字音再度砸来,“你和我妻子藕断丝连,勾勾搭搭,有什么资格叫我住手?!”
他森冷的字音夹枪带棒,顾念杂乱的眸色凌乱。
“妻子?你一次又一次伤害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是你妻子!”洛城夕冰寒的视线染满了愠怒,他与帝少川直视,两人的目光,似是在空中无声的交战。
“如果你拿她当妻子,当初为什么要一走了之,留下她一个人整整三年?如果你拿她当你的女人,为什么娶了她又不信她,三番五次的重伤她,现在又不惜报警抓她?”
“那是因为她咎由自取!”帝长川狠厉的一把甩开顾念,阴冷的目光入炬,“那是因为她下毒害我母亲!”
第67章 都是你咎由自取!
顿了下,帝长川转眸再次看向顾念,“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她真的没做,问心无愧的话,又何惧现在?”
“好!”洛城夕冷笑一声,出口的话掷地有声,“不管怎样,我都信顾念,等调查清楚,我再和你理论!”
看着洛城夕转身离去,帝长川漠然的脸上一丝幽深闪过,冷道了句,“洛总记得要提前预约。”
洛城夕脚步一顿,幽沉的脸上怒意未散,他扭头,看向帝长川,“那也要看我心情如何。”
接着,又对顾念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这里。
偌大的室内再度陷入了安静,帝长川端起顾念的脸颊,逼迫着她看向自己,摸摸的端详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嗓音倏然出口,“想他?”
顾念心下猛然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想要拨开他的桎梏。
而男人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唇角噙着的冷笑更加深邃,“果然,老情人在你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所以,你一进到这里,就第一时间想着联系他了?”
顾念凛然的皱了眉,下意识的拨开他的大手,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直接起身,而男人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重新将人固定回椅子上,“怎么?被我说中了?”
“帝长川,你如果只想说这些,那恕不奉陪了。”顾念眼眸低垂,嗓音淡漠。
“呵。”帝长川冷然一笑,纤白的大手轻轻的在她脸上萦纡,拂着她细嫩的肌肤,薄茧的指腹轻缓,而出口的嗓音却沉冷的似来自地狱,“点心里的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顾念惊诧的视线看向他,迎着男人似深潭般不可捉摸的眼眸,心下不自然的寒凉一片,声音有几分不稳,“你就认为一定是我下的毒?”
“不然呢?”帝长川深邃的眼里掠过森凉的寒意。
她心上猛地一沉,有些失落的扯了下唇,“那就调查吧!只要最终结果确定是我,那么,随便怎样的刑法判决,我都接受。”
话落,顾念直接起身,漠然的身影向外。
她的身后,帝长川声无起波的声音响起,“调查是警方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和询问,至于结果怎样,也是你咎由自取。”
顾念脚步一滞,并未转身,只道,“好。”
帝长川注视着女人向外的背影,幽冷的寒眸扫过复杂,随之冷道了句,“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顾念想都没想,直接回应。
“很好。”男人清冷的唇畔倏然上扬,不知是何深蕴的淡笑,却连带出从未有过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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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日帝长川离开以后,往后连续一周,除了律师以外,顾念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位探访者。
她索性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