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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蓦然一怔,她的话语反转太快,他一时没有反应。
  “你是真有让人敬佩,又仰慕的能力和本事,也有着能让人无话可说的本领,真的,我常常想,一个人的脸皮,怎么可以厚到这种地步呢?”顾念是真的醉了,所以溢出口的话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但一字一顿,帝长川却听得异常清楚。
  他眸色染深,定定的看着她,“你说……我,我脸皮厚?”
  这估计应该是他这辈子听到最侮辱性,也最让他讶异的话语了,还很可笑的竟是形容在他身上的。
  顾念转过身,目光暗沉的望向他,“对,你脸皮厚,厚到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步,你也很无耻,无耻到了让人自愧不如。”
  “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她反问,“既然恢复了记忆,那你又还有什么脸,再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关于和帝长川的种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顾念时常偶尔回忆,她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才会让他如此狠厉绝情,毫不吝惜的对她一次次下手。
  是当初他们结婚后,她为了离婚,故意和洛城夕做假戏骗他吗?还是自己被人下药流产,让他误会了吗?
  亦或者,是她生了双胞胎,为了不想骨肉分离,藏匿起一个宝宝吗?
  这一切的一切,她真的做错了吗?
  如果没有他的强势逼迫,她会无可奈何的拉着洛城夕做假戏,只为了解脱吗?
  如果没有他和洛弯弯纠缠不清,会导致自己被人下药,而流失骨肉吗?
  如果没有他的狠厉要挟,她会逼不得已藏匿一个儿子吗?
  百因必有果。
  他才是那个造就一切的因,她只是为了解脱,为了自由,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而衍生出的果,就真是错吗?
  如果她没错,那他曾经所做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如果她错了,那他这样无休无止的纠缠,又怎样理解?
  对也不是,错也不是,不管她怎样,仿佛就是摆脱不开他这个横亘阴郁的阴影笼罩,就像孙猴子逃不掉如来的五指山,她同样也逃不开他的大掌操控。
  “你是真的没有廉耻之心呢,还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到此为止,什么是彻底结束?”顾念据理反驳。
  她一字一句,声声如刀,狠狠剜挖着帝长川的心。
  他看着她,慢慢的迈步走向她,“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怎么办呢?”
  要脸的话,还怎么追她呢?
  感情的世界里,如果什么都讲求道理根本的话,那老婆不就彻底跑了吗?
  他是男人,虽然听着顾念对自己的评价很不满,但除了接受,又还能怎样。
  帝长川无奈的失声低笑,“你喝醉了,我们先不聊这个了,乖一点,我抱你回去……”
  顾念没让他说下去,就连他伸过来的大手,她也冷冷的一把拂开了,还俯身拾起地上的空罐子,朝着他砸了过去,嘴里愤愤地,“别过来,也别碰我!”
  帝长川止步于此,面对她扔过来的罐子,不躲不闪。
  她摇摇欲坠的扶着围栏,侧身望着他,轻微的歪着小脑袋,细细的目光扫量着男人邪肆的俊颜,目光迷离,“我能原谅所有人,包括曾经的洛弯弯,还有上官妧。”
  这不是她大度善良,只是因为她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为自己的过错买了单,再一味的沉浸其中,只会给自己添堵。
  “但我唯一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帝长川看着她,配合的轻点了点头,“嗯,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帝长川啊!”顾念的回答也不加思议,“如果你没有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你没有娶我,如果你不是我前夫,不是我孩子的父亲,如果没有这些如果,那么,我或许会原谅你。”
  顾念迎着夜晚的冷风,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此刻大脑是清醒的,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很冷静,“你欠我的,在我给你怀上第一个孩子,流产你一走了之时,就欠我的,第二个孩子又流产时,你又欠我的!”
  “在怀上轩轩和圆圆,你对着我心脏扣动扳机时,你更欠我,在这两个孩子平安降生,你却狠心从我这里夺走他们,害我母子分割,骨肉分离,你更欠我,太多太多了,多到了我就算杀了你,要了你这条命,都不够偿还!”
  一个女人,要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会为一个男人,一次又一次怀孕流产,再到艰难熬过十月怀胎,从鬼门关铤而走险,换来新生命的诞生呢。
  顾念没有说错,就算不发生其他的,就这几个孩子的先后流产和降生,帝长川就欠她的。
  “而你,在我怀孕时,一次又一次的强迫我,甚至还安排旁人想要玷污于我,还妄图杀了我,杀了那两个孩子,帝长川,你早就已经不是人了,懂吗?”
  听着她的一句又一句,帝长川冷峻的面容没什么表情,只是箭步上前,一把捞起了她的手臂,“我懂,所以怎么办呢?”
  “我是曾糟蹋过你,也侮辱过你,还伤害过你,但怎么办呢?”他捧起了她的脸颊,“别再怄气了,你想怎样才能解恨,我都依你,可以吗?”
  顾念气的咬牙,还想挣扎,却被他全数拦下,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拥着她,“要不你也找人糟蹋我,侮辱我,伤害我,如何?”
  “只要你能解气,心里彻底越过这个坎儿,你想怎样,我都没意见。”
第653章 你直接去死吧!
  人生在世,伤害,是最难避免的。
  一般情况,几乎都是外界他人带来的,有言语上的,有肢体上的,有过往,也有经历,这些就像一道道的阴影,也似一条条的伤疤,盘亘遍布在每个人的心上,根深蒂固。
  但随着时间的累计和推移,这些伤害,也会慢慢的淡化和褪去。
  知道什么样的伤害是最严重的吗?
  不是这些外界他人给予造成的,而是本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将曾经的噩梦反复回忆,将他人刺入心脏的这把刀,反复拿出来,逡巡回忆,然后再原封不动的插回去。
  这不是折磨施害者,而是在折磨自己。
  帝长川明白这些,所以才会更加拿现在的她,无能为力。
  他搂着她,不顾她的挣扎和踢踹,只是紧紧地桎梏着她,埋首在她的颈肩,低哑的嗓音很沉,“别再这样了,我知道你没办法忘记,但别再想了,一次性都发泄出来吧!”
  “你现在说,怎样你才能彻底放下这些,我照做就是了。”
  顾念停下了动作,不在踢踹于他,而是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确定的小声呢喃,“我真的说什么,你都会做?”
  他低了低头,“嗯。”
  旋即,顾念想也没想直接一句,“那就去……”
  后面‘死’这个字音还不等道出,就被帝长川抬手一把捂住了嘴,他眸色深邃,“宝贝儿,想要我命可不行,除非是在床上。”
  顾念气的眸色突变,完全七窍生烟。
  他却更加得寸进尺,搂的她也更紧,“如果我真死了,以后谁给你幸福,谁保护你,照顾你,还给你那么多快乐,嗯?”
  顾念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果断的抬起小腿,狠狠地朝着男人小腹以下踹了下去,帝长川敏锐的眸色一闪,就知道她要踹哪里,下意识的身形一闪,精准的避开了,并大手擒住了她纤细的小大腿,“这里我还有用呢,别乱踢。”
  他更过分的,修长如玉的大手握着她的小腿往上一移,直接触到了她某处,顾念愕然的神色一闪,下一秒,就张开了嘴巴。
  帝长川眸光一凛,直接将手缩了回来,并转而捏起了她的下巴,“又想咬人,你是真属狗的啊!”
  “帝长川,你真不是人!放开我!”她挣扎扭动,却怎样都避不开他的束缚。
  而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更让顾念感觉羞耻,愤然的情绪也更浓,一股愤懑涌上心头,让她难以作罢,“放开!”
  帝长川又怎可能真的放开她,只是大手换了个位置,扣住了她的纤腰,从而将她搂的更紧了,“听着。”
  他箍着她的小脑袋,不让她乱挣扎,“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宝贝儿,发脾气闹意见,还是翻旧账都可以,想怎么闹,我都陪你,也依你,可前提是,你给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处理干净了!”
  后半句,帝长川刻意加重了字音,眼底的阴鸷和凉薄,骤然而起,怒而勃发,“什么傅晏,什么淦嗔,还有以前的那个洛城夕,都给我划清界限!”
  一想到她大晚上的在傅晏的房间坐了几个小时,他就忍不住满腔不可控制的怒意狂躁。
  “自己是谁的,心里不清楚吗?”他低沉的字嗓音极轻,甚至有几分魅惑之感,尤其是那烟嗓的磁性,更加浑然天成,而潜藏的狠厉,也毋庸置疑。
  顾念讶异悚然,目光凛冽的迎着他,气到了语不成句,“你……你……”
  她是真被他气到了顿时醒酒,也气的怒意狂窜。
  帝长川拦下了她挣扎的动作,将她抵到了自己胸膛和围栏之间,担心围栏磕碰到她,大手替她垫着,“以前,我是对不起你,但顾念,我何时有求过你的原谅了?”
  包括他当初下跪于她时,也只是说知道错了,从未有说过求她原谅的话吧。
  顾念浑噩的眼瞳瞠大,震慑的思绪让她意识崩塌,愣愣的,竟一字都道不出口。
  他清隽的单手轻扶着她的脸颊,“你乖一点,老老实实的,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往后不想复婚就不复婚,但这个前提是,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了吗?”
  只有他和她,不管婚内还是婚后,不管她是单身,还是恋爱,对象都只能是他一个人。
  这就是帝长川的底线和规则,不可逾越,也不能违背。
  顾念是真的听懂了,酒精在脑海中挥发,冷风在耳畔持续,前所未有的冷静,让她异常清醒,“我不知道!”
  她出口字音染满情绪,挣扎着卯力推开了他,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她急忙三两步越开了他,因为喝了酒,着实脚步有些凌乱,也逃的不是很远,她再回眸看向他,“凭什么?我卖给你了吗?”
  帝长川站在原地静默的叹了口气,“就凭你是顾念。”
  和她不会原谅他,是一个道理。
  他迈步走向她,“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你对我很特殊,也很有重要性,就这一个原因。”
  帝长川靠向她,低眸伸手端起了她的脸颊,“而且,这辈子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休想再离开。”
  他话落,大手向下扣起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扯入了怀中,“别再闹了,难道你想让我用别的方式吗?”
  “还是你觉得以前那样,才够可以?”
  几句话,震痛了顾念的耳膜。
  曾经的一幕又一幕接连在眼前如电影般回放,她悚然的心下一阵阵寒颤难自持,控制不住的身形隐隐发颤,也挣扎着再度推开他,“你……你休想再要挟我!”
  “你拿什么再要挟我?儿子吗?”顾念后退几步,深层意识的恐惧让她牙齿磕磕碰碰,身体也都动如筛,而眸光却异常笃定坚韧,“我不要儿子的抚养权了,可以吧?”
  “你还有什么可以控制我的?我哥吗?”她稍微想想,又说,“你做不到的!顾氏早已今非昔比,现在的规模,不是你能一手掌控的!”
  顾涵东在这几年里,不仅壮大了顾氏原有规模,同时还吸收容纳了龙老三的一切,可谓在方方面面上,都并不差于帝氏集团。
  至于淦嗔那边,他可是帝氏实至名归的长子长孙,身份又被潘秀玉公开了,帝长川想要掌控这个堂哥,更是难之有难。
  顾念思来想去,才稍微松了口气,渐渐的,身上的颤动也止住了,她重新看向他,“你没有任何可以要挟掌控于我的,帝长川,你不放手又能怎样?这次,你放不放手,不取决于你!”
  帝长川无力的眸色渐沉,阴鸷的目光深许,“小傻瓜,你真以为是这样吗?”
  他迈步走向她,直接伸手箍住了她的双肩,低眸看着她,“非想要惹我生气?不懂吗?这样对你没多少好处。”
  实话实说,他若真想要挟为难于她,方式手段办法多到了数万种,他并不介意让她撞撞南墙,只是有点舍不得罢了。
第654章 你有这个本事吗?
  轰隆隆……
  远处闷雷涌动,似一场大雨即将袭来。
  帝长川冷峻的轮廓上剑眉轻蹙,想也没想旋即俯身,不理会顾念的任何反应,直接将她扛上了肩膀,健硕的腰身笔挺,大步流星,径直下楼。
  顾念一路挣扎抗拒,两条纤细的长腿不停的扑腾,“放我下来,放开我!”
  他全然视而不见,扛着她就上了电梯。
  走廊上有人碰巧经过,一个年轻的男人莫名觉得这两人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