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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然视而不见,扛着她就上了电梯。
  走廊上有人碰巧经过,一个年轻的男人莫名觉得这两人的姿势怪异,忍不住放慢了脚步,侧颜瞄了一眼被帝长川强行箍在肩上来回挣扎的女人,眉清目秀,容颜俏丽,完全就是个大美女啊,是某个当红的明星吗?却觉得有点面生。
  男人好奇心驱使,又多看了看,一眼又一眼……
  倏然,帝长川的脚步停下了,颀长森然的身形略微逆转,随之,男人就被一道冷冽阴鸷的目光,染满超强气场和威压的霍然袭来,冷沉的气息,霎时遍布了整个走廊。
  男人不禁心下一颤,一种源于深处的恐惧瞬时炸开,周遭空气也变得异常稀薄,恍若逼压的他要喘不过气,男人不敢再多想任何,慌忙如同逃命似的,加快脚步闪人了。
  帝长川冷颜毫无变化,扛着顾念往里侧套房走去,‘叮’的一声刷开了房门,大步如风直进入里侧卧房,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顾念在身体落下的一刻,就以最快的速度弹身坐了起来,也没做任何预兆的抬手就朝着男人邪肆的俊颜扇了下去。
  巴掌并未真的落下,因为在临近他俊颜时,她手腕就被帝长川擒住了。
  “你身体不舒服,别再置气了。”他声线很沉,像是强压着什么,看向她的眼眸,也深邃的似潭似海,一望无尽。
  他放开了她,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另只手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我去放水,好好泡个澡。”
  “不需要!”顾念直接拒绝,冷然的嗓音也染满愤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他高大的身形僵了僵,回身再睨向她,有些无奈的嗓音暗沉,“真的别闹了,你身体不舒服,我怎么可能放心留下你一人,乖一点,等身体好了,想怎么闹,我都陪你,嗯?”
  帝长川鲜有这种好性子,仿佛从他们彼此长大成人以后,他就再没这样耐心的哄过她任何了,今时今日,实属难得。
  然而顾念并不会领他这份好心,她有的只是不屑和鄙夷,乃至衍生在唇畔的笑容,都冷的渗人,“我身体不适?是啊,每每变天时,旧伤都会复发,但帝长川,这一切又都是拜谁所赐?”
  她肩上的一枪,当初是谁打的?
  她腿上的这些伤,又是因谁而来的?
  如果没有他,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天气稍微变化,阴天下雨,她就要饱尝那种剥皮抽筋骨断筋折的滋味吗?!
  帝长川无力的闭上了沉眸,重新回到她身边,并侧身坐在了她身侧,“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替你承受这些。”
  他伸手想抚上她的脸颊,却被顾念看穿,嫌弃的直接躲开了。
  帝长川伸出的手落了空,眸色也更深了起来,“看到你这样,你以为我会好受吗?”
  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来抹不去他曾给她的伤,一个好生生的女人,一个满身光洁,笑容恬静的她,是他一点一点,活生生将她拉入这个万劫不复的地狱。
  道理他都懂,事实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但是,又能怎么办?
  顾念一脚就踢开了身上的被子,挪身避开他,似避如蛇蝎般躲的他很远,“除了儿子,我哥和顾氏,还有我的研究所和医院。”
  她忽然想起来了,除了之前说的儿子,和顾涵东,她还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
  “亲手毁了我的一切还嫌不够,还想夺走我现有的一切,是吗?”她声色俱厉,直接质问。
  顾念咬了咬牙,“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研究所是怎么创建起来的,就算帝氏再强大,可你有本事夺走吗?”
  研究所准确意义上来说,幕后是有着几十位财阀财团的支撑,以顾念的名义应运而生的。
  至于这些财团为什么会无偿无条件的支持于她,是因为苏漫。
  苏漫一生从医,最擅长的就是精神科方面,曾给这些财团家属做过私密诊疗,生平有记载日记的习惯,过世以后,顾念继承了她的一切,自也包括这些日记。
  她是以这些豪门财团家族的隐晦病史为‘要挟’,从而迫使他们无偿资助于她的。
  虽然这是当初的初衷,随着这些年的经营和发展,这些富商豪门也早已重新认识了她,并改变了本意。
  但研究所的背后,也有这些人的存在,牵一发而动全身,利益共存,所以,并不是任何人想要颠覆,就能颠覆的。
  “就算你有这个本事,那好,我都不要了。”顾念深吸了口气,大义凛然,又豪迈激昂,“研究所和医院,只要是你可能威胁到我的任何,我都不要了!”
  “只要能和你彻底断干净,就算是死,我都无所谓!”
  帝长川是彻底说不出话了,他有些无力的俯下身,两手撑着额头,深邃冷峻的面容藏匿不清,就连眸底的那涌动的哀凉和讳莫,也隐藏不见。
  她曾经不是这样的。
  儿时的她,满眼满心都是他,整天像个小尾巴似的围着他,少年时的她,温婉可人,也想的念的都是他,无论走到哪里,看到什么,都会第一印象想到,长川穿上一定好看……
  到底他曾做了些什么,让一个满眼满心,满满都是她的女人,能不惜舍掉一切,乃至性命也要和自己撇清一切关系呢?
  帝长川紧闭的眼睑微微作颤,将乱作一团又隐隐作痛的心压了压,再睁开眼时,又是一派的清远和泰然,稍微沉思了几秒,才抬眸看向她,“不会了,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再干涉了,曾经毁了的,我也会帮你重新找回来……”
  “乖儿,来,好好躺下休息。”他说着就起了身,单腿支在床沿,高大的身形袭向了她。
  顾念悚然的像被什么触动,紧张的连连后退,却挪到了退无可退,眼看就要掉下去的地步,她才暂时作罢,又挣扎着朝着他扔枕头,“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都说了,现在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他加重了字音,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揪入了怀里,桎梏着将她按在了旁侧躺下,“你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我了……”
  他修长如玉的大手扶着她的眼眸,替她遮上了视野,“我给你揉一揉,能缓解一下……”
  后面的话顾念完全没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她挣扎着直接推开了他的长臂,“我说让你滚出去,听不懂吗?”
  外面雷声阵阵,大雨即将倾盆,顾念旧伤作痛,早已超出了止痛药的控制范围,身上的疼痛,和往事的回忆,将她全部坏情绪逼出,此时一点点的刺激,都能让她情绪崩塌,彻底崩溃。
  帝长川无奈的连连点头,“我不做什么,也不碰你了,别这样……”
  顾念听到他声音,心底的愤懑就控制不住,“闭嘴!出去!”
  他急急的叹了口气,“那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你好好躺着休息……”
第655章 你还能做什么?
  哗哗的瓢泼大雨,倾盆直下,洗刷着深夜的城市。
  酒店的奢华套房内,灯火通明。
  顾念饱尝的剧痛难忍,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随手将毛巾死死的塞着嘴中咬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压制那剥皮剜肉的痛楚。
  她疼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隐隐发抖,冷汗渐渐早已染湿了她的衣衫,额头上,长发也湿漉漉的贴着脸颊,狼狈的脸色,糟糕又苍白。
  帝长川一直坐在一侧,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外,别无他法,也无能为力。
  她太抗拒他,根本不允许他的靠近,甚至稍微说句话发个声音,都会引来她糟糕的情绪喧嚣。
  他起身踱步向外,连续拨打了数个电话,让林凛找寻医生,询问该如何化解这类的旧伤发作。
  林凛也是一筹莫展,无奈之下,只能踌躇的说,“帝总,最好的中医和西医,都在中心医院,要不,我联系一下江硕副院长吧!”
  片刻后,林凛的电话没打回来,而江硕的电话却直接打了进来,“是顾总旧伤复发了吗?这几天预报都有雨……”
  “按摩旧伤部位,促进血液循环,还有几个药方熬水泡澡,我这就发给您!”
  江硕的电话挂断了,帝长川看着手机中收到的消息内容,俊逸的面容暗沉,又唤来了客房服务准备相应中药。
  等他再回卧房时,顾念这边的疼痛又上升了几个等级,可能也是外面连绵大雨不断,导致她腿上和肩上的旧伤,彻底爆发,剧烈的痛楚,折磨的她死去活来。
  帝长川无奈的上前将她紧紧的捞入怀中,“我给你揉揉,按摩一下会有帮助……”
  他不再顾忌任何,大手直接覆上了她的肩膀,却刚一碰触,就让顾念疼的脸色煞白,难以控制的她不住咬着自己手指。
  稍微碰一下都疼成了这样?!
  他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此时,外面门铃也响了。
  以为是客房服务送来中药,他起身过去开门,但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酒店服务生,而是傅晏。
  他一路风尘仆仆,休闲外套上早已被雨水染湿,单手提着个药箱,丝毫不理会帝长川眸中的疑惑,直接越过他,往房内走去。
  “顾念旧伤复发了吧?”他扔下了句,推门就进了卧房。
  帝长川箭步跟了过去,本想说什么,而傅晏焦急的动作丝毫不给他任何质疑的时间。
  傅晏径直走到床旁,伸手就将顾念抱了过来,“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他轻声哄了哄,然后侧身打开了医药箱,拿出早已调配好的药剂,除去针帽,轻轻的刺入了她手臂上的肌肤,缓缓将药液推进了她体内。
  帝长川冷然的站在一侧,深眸阴鸷,“这是什么药?”
  “止痛剂。”傅晏冷冷的回了句,又扶着顾念轻声安抚,“没事,我去给你烧水,稍等一会儿。”
  他安抚了顾念,便极快的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包配好的中药,直奔了厨房方向。
  因为这里是酒店,开放式的厨房里并没有多少厨具可用,傅晏转了一圈,只能叫来了服务生,将几包中药交给对方,并叮嘱了如何熬煮。
  待服务生离开后,他又折返回卧房,侧身抱着顾念,大手轻轻的按压着她的双腿,一点一点按摩。
  与此同时,他也不耐的抬眸看向了帝长川,“你也来帮忙,轻一点,按她的腿就行……”
  帝长川深吸了口气,到底走过去按照傅晏交代的,轻轻的给顾念按摩着双腿,她虽有抵触的反应,但傅晏一直在旁,声音轻柔,“先别顾忌那么多,听话,有我在,没事的。”
  顾念是真的很听他的话,乖巧的低了低头,就闭上了眼睛躺下了。
  可能是止痛剂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傅晏和帝长川的按摩多少有些缓解,她多少症状算是缓下了一些。
  服务生也将几包中药都熬煮好,一并端了进来,傅晏将这些中药水都倒入了浴缸里,又放了很多热水,将水温调到适合左右,才转身向外。
  而这时,帝长川已经抱着顾念走了进来,将她轻轻的放入浴缸内,俯身轻抚着她的脸颊,“好好泡个澡,有任何事儿,就喊我,知道吗?”
  顾念微睁的眼睛染出不桀,并未说什么,只是无力的抬手朝着他挥了挥,示意让他出去。
  帝长川虽还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她不快,只是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后,才转身和傅晏一起出了浴室。
  他侧身倚着浴室旁侧的墙,从西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了唇边点燃,随着一口烟气的缓缓溢出,他冷眸也睨向了傅晏。
  傅晏不同于他,还有闲情雅致吸烟,他则又再度继续调配起了药剂,一边忙着一边说,“这几天都会有雨,止痛剂我多配出一些,在她情况很遭的时候,才能用。”
  这种他专门调配的止痛剂,药效极强,长期使用,会破坏她本体机能,所以傅晏必须再三叮咛。
  帝长川叼着烟,烟气迷蒙的俊颜邪肆又深邃,轻微启唇,“她怎么会这么严重的?”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肩上的伤,似乎比腿上的旧伤还要重,重到了一经发作,都不能碰触的地步。
  傅晏拿着针管的手指轻微一顿,片刻,再抬起的面容泛起了凝重,但敛了敛眸,又低头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只道了句,“听说,当年她中的那一枪,是你造成的。”
  听说?!
  帝长川黯深的眸光凛然,“是听淦嗔说的?”
  这几年,他早已调查清楚五年前顾念绑架的真凶身份,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主谋就是淦嗔,就连顾涵东抓到的齐济,在警局里也一直守口如瓶,可他调查的不会有错。
  而顾念再回来时,和淦嗔关系如此亲近,就更证实了这一点。
  只是五年前的那场绑架,涉及到的凶手太多,淦嗔也没真的伤害过顾念,所以他才暂且放任的。
  傅晏根本看都没看他,只是继续忙着,同时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