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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球打得好的没他那股冷冷的拽劲,比他拽的学不会他的懒散,比他懒散的又不如他的脑子灵光。
“喂宋梨因,你花痴啊!能不能有点女神的觉悟?”汤媛捏捏她柔软白腻的脸蛋,“真有这么喜欢?”
宋梨因打开她手:“你别弄我了,脸疼……眼睛也酸。”
她半侧着身,听见手机的信息在响。点开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发的消息:【通过一下好友验证?】
宋梨因如他所愿,通过他那个新微信。他头像和ID还是没变,却没有一张新动态,好像这几年过得十分空白。
【徐锡同律所———宋律师】:干什么?
【在线】:我来还钱。
【徐锡同律所———宋律师】:……
她突然想起那时候在他面前没少念叨过跑单狗欠她250的事,真不知道他当时听了是什么感受。
汤媛在一边查看粉丝私信,瞥见旁边的人在轻笑,于是也凑过去:“哟,他给你发这么多钱干吗?还精确到分了,这是把账户余额当聘礼?”
宋梨因毫不手软地点了接收,摇摇头,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得意:“欠的利息。”
…
第二天是周末的缘故,她们都没急着起。
赖床赖到阳光晒到脚踝,汤媛的电话被打了十个之后,两人才慢吞吞地起床。
吃过午饭,经纪人来接汤媛回公司。
房子变得空荡下来,只有猫咪在吃猫粮的舔舐声音。
宋梨因看了下时间,才想起昨晚楚弥给了自己美术馆展览的门票。她其实没打算去,毕竟她也不懂欣赏什么名画艺术。
这样想着,手倒是点开了楚弥的朋友圈,正好看见她三分钟前发的动态。
动态是九张拼接的照片,地点是市中心租赁的展馆。分为两层,天花板是透明的玻璃,上面缀满香槟色的吊灯。
前几张都是环境和楚弥手下的画作,最后一张是她的自拍,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有一道不远处的人影入了镜。
男人穿着一身纯白色的休闲运动衣,短寸青茬薄薄地贴着头皮,颈线笔直修长。肩背挺拔而宽阔,像是高不可攀的山脊。
他清心寡欲地站在那,手插在兜里。身型落拓,像是展馆里一个有故事的人,一道侧影竟也自成迷人风景。
宋梨因盯着看了很久,这个朝气锋芒的身影出现在她短暂生命里的时间只有两年,却几乎影响了她往后的一生。
快餐爱情的社会里,有人打着“不是她,谁都行”的名义去吻很多人。也有人坚守着“不是她,谁都不行”的原则只等着一个人。
每个人的青春里或许都有过许洌这样的存在。
他的球鞋可能刷得不是很白,打完球带回一身汗。会通宵打游戏,作业本上字迹很难看,玩笑打闹时也龇牙咧嘴。
他恃帅行凶,从来不被岁月世俗改变。一直清澈阳光,干净明亮,身上保留着少女十七岁时最轰轰烈烈的青涩。爱慕。
她永远恨不起来他,也永远忘不了他。
不管兜转多少个年头,少年仍在她心里拔得头筹。
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宋梨因刚想要在这条动态下点个赞,屏幕上方已经闪现出一条消息:【今天有空吗?】
她正要打字回复,那边已经打过来一个语音通话。
宋梨因顿了几秒,把电话接通:“你要干嘛?”
男人似乎是在室外,车鸣笛声中夹杂着他磁沉的嗓音:“今天周末,带你出去玩。”
安静须臾,她不给半点面子地吐槽:“许洌,你追人手段这么菜还好意思说我难追。”
他低笑了声,听不出窘迫,倒像是死皮赖脸地央求:“去不去?”
“去哪?”宋梨因起身走到卧室衣柜面前,随口问,“电影院吗?”
显然被她猜对,许洌丢出一句:“你想去其他地方也行。”
她点头:“那你原地待命,等我通知。”
电话挂断,宋梨因在导航上搜索出距离最近的射击馆,把地址转发给他。
以前一直以为许洌就算没上T大,也可能真去学医或者理科的什么专业,但从来没想过他会去当兵。
对宋梨因来说,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穿着军装的男人总是神神秘秘,做着保家卫国的事,对身边人却是闭口不谈工作。包括在郁里时,他们那群人大会小会地开个没完,但对外透露的也确实没什么信息。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了解这种职业,只是很想感受感受他每天在干什么。
这种真人实。弹射击的馆内都需要验明身份证,许洌按照她给的位置进到射击馆内时,正看见宋梨因身边有个工作人员在帮忙指导射击动作。
她手上拿了把长。枪,型号一看就是EM3512。
穿的衣服和之前工作日见到的不一样,齐大腿的牛仔短裤,一字肩的白T。低低的马尾也衬得头骨饱满圆润,没化妆,像是个女学生。
先是在工作人员指导下开了几枪,显示屏那显示着6环、8环。
瞥见他过来了,宋梨因朝他招手:“试试?”
好不容易来约个会,居然还带他来射击馆。许洌手抱在胸前睨着她:“你知道我平时训练握着枪要多少个小时吗?”
宋梨因胜负心被挑起:“你很厉害?”
多说不如行动。下一刻,他径直拿过桌台上一把贝雷塔M87,三下五除二地装弹压壳。
接着垂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盯住她脸上的表情,甚至头都没转过去,抬手朝着右边那几个靶子就各打了一枪。
“砰砰砰”几声后,许洌也没看中了几靶。
他把那把枪又塞进她掌心,张扬得得心应手:“女孩拿手。枪更轻松点,后坐力也小,我给你留了一个靶。”
计分表那很快显示出刚才他靶靶十环的战绩,系统罕见地播报出一句:太棒了,枪神猎人非你莫属!
“……”
宋梨因握着手上的枪往后退了几步,把耳机摘下。一张瓷白漂亮的脸绷得十分严肃,重新审视他:“开挂了吧?”
他笑了下:“看不起谁?”
一边站着的工作人员都有点惊讶地没上前做指导。
许洌直接上手绕到她身后,帮她把耳机戴好,扶正她肩胛,托住她的手掌。
他唇贴在她耳朵上方,身上凛冽的薄荷味包裹住她,热息拂在耳根脖颈处。
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没闲着带动她指关节那,准备扣动板机:“三点一线,看清靶心,瞄准景况。”
宋梨因手僵了一下,一股又痒又麻的感觉涌上来,感觉他粗砺许多的指腹上有层薄茧,一下一下地磨在她腕间,根本让人没法专心。
但她的分心在绝对实力的引领下也没造成什么影响,“砰”的一声:十环。
“不玩了……”她又泄气,“玩不会。”
许洌俯身看她神情,冷隽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应对她的不耐烦,懒声问:“我继续教你?”
最后宋梨因还是在那续了几发弹。
最后出来时,虽然说不能打得百发百中,也至少五次能有一次击中9环内了。
这家射击馆在大厦中部,往下是商场、超市,往上是电影院和各种餐厅,确实是个约会必来的好地方。
但明明今天是周末,来玩的人却并不多,整座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
四周都是金属镜的电梯里显得空间很大,宋梨因敛着眉眼走了会儿神,余光瞥见许洌一直在看着自己。
他人站得挺直,手臂垂直在裤侧,指尖轻搭在工装裤的锁扣那。冷白的后颈稍稍低着,几截青涩的棘突清晰又明显。
视线被捕捉,许洌也没移开目光。眼皮耷拢着,看向她密长睫毛下的淡淡阴影,淡声问:“昨天睡得很晚?”
宋梨因揶揄道:“突然收到你打的巨款,当然睡不着了。”
他跟着勾唇:“今天还要吗?”
她哑然:“还有?”
许洌点点头:“昨天转完账限额了,今天有新额度。”
“算了。”她努努嘴,“我怕你到时候点个外卖都得找孟江南借钱。”
他倒是很会抓重点,神色自若地把话题扯回来:“所以昨晚是因为我没睡好?”
“嗯。”
宋梨因闷闷地应声承认,冷落了许久的手掌被默不作声地牵住。手指扣进去,动作熟悉又生疏。
她抿了抿嘴,踮脚冷不丁地朝他唇上亲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这次他一直低着颈在看她,身高距离一下拉近不少,居然也没亲错位置。
但许洌还是短暂地发愣了会儿,反应过来时已经单刀直入地把人抵在了电梯角落。滚烫灼热的气息彼此纠缠着,他含咬住她的唇瓣。
宋梨因闭眼的最后一秒,看见他抬手捂住了自己头上方的摄像头。
也感受到他松开她的手,温热手掌穿过她的头发丝,扣紧她后脑勺,回吻过来的力度比她那轻轻一碰汹涌数十倍。
第70章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的蜻蜓点水,总能换来他的惊涛骇浪。
成年人的掩饰和试探像张时时刻刻戴好的面具,生怕多错一步就踩。雷。宋梨因这些年也遇到过很多人;但是再也没一个像许洌那样。
他热烈坦荡,执着于真心碰真心。就连爱意也如十七岁那年一样,轻狂真诚,难以遮掩。
四面八方都是通透的镜子,头顶的灯光在白日也极其璀璨明亮;密闭的金属空间里让暧昧气氛急速上升。
亲吻时的肌肉记忆像是把画面切回那个散伙饭的盛夏夜,蝉鸣嘹亮;楼下火锅店人声鼎沸,楼上是两具青涩身体的体温相互碰撞交融。
盛夏周而复始,我爱你也如此。
宋梨因半睁眼;瞥见墙上镜面反射出男人稍侧着的脸,鼻梁高挺;垂下的眼睫细细密密地扫在她脸上。
他下颚线锋利流畅,喉结因为轻轻吞咽的动作上下动着;接吻时的神情专注又虔诚。
她看得脸红心痒;若无其事地把眼睛闭了回去;被迫仰长了脖颈被他咬着唇瓣一下一下地吮吻着。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嘤。咛,耳边却又听着他紊乱渐重的呼吸。人都快站不稳,手只能抱紧他精瘦的腰身。
两个人都有些失控,尤其是许洌。
心跳狂热而躁动,砰砰直响地仿佛要冲出来叫嚣些什么。时隔多年的欲想被轻轻一触就点燃;他力度冷淡又凶狠;肆无忌惮地缠吻住她。
一直到迟迟没按楼层的电梯缓缓往上升;宋梨因觉察到;后知后觉地推搡他,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楼层在往32层走。
许洌掀起眼皮,轻瞥了一眼旁边,直接伸手把那15层到31层的按钮全按亮了。
“……”
漫长的电梯旅程变得一停一顿,到32层的时间硬生生被拖慢好几倍。
还没等她皱眉开口,许洌又托着她的脸俯身吻下来。
舌头撬开她牙齿,伸进来卷住她舌尖轻吮着,交缠的呼吸灼热又滚烫。
宋梨因软着身子往身后的墙上的扶手栏杆借力,嘴巴都感觉麻了一片。她一边提心吊胆地担心每层门打开后会遇到人,另一边,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许洌真他妈是疯了。
密密匝匝又有些粗暴的吻从唇瓣终于挪到她眉眼、鼻尖、脸颊,动作变得轻柔下来,更像是安抚,最后在她白皙脖颈那才堪堪停留。
许洌半搂着她腰,勾下颈埋在她耳根那喊她名字,低哑的声线里带了点哽意,听得人心底酸软:“宋梨因,我很想你。”
他年少气盛时总觉得自己有大把时间,那时意气风发,对心爱的女孩有诸多幻想。
他们互相陪伴的青春还没到终点线时,他想过以后会在同一所大学和她一起上课,想过在T大附近租房合住,也想过一毕业就向她求婚。
可是时光和夏日的树荫一样,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拖得深远。他怕物是人非,更怕她对自己早就没了少年时的悸动。
宋梨因眼眸还泛着亲吻时被憋久了气的水光,腿软地撑着他手肘勉强站好。额头磕在他硌人的肩胛骨那,鼻间是男人有些冷凛的薄荷香。
羞恼过后,她踮起脚尖,隔着他薄薄的T恤重重地在他肩膀那咬了一口。
许洌没什么反应,怕绷着她牙齿都没敢动一下。
但他这标准的体脂实在找不着什么软肉好下嘴,她很快松了口,闷着鼻音回他一句:“知道了。”
电梯在第30楼那再开门时,宋梨因已经拉着他出去。
还在纳闷为什么工作日却没多少人乘坐电梯时,她出来后,才看见门上面的字:货物电梯,客人止步。
“……”
想了想刚才从射击馆出来后就一直是他领着她走,宋梨因还是有点恼:“你故意把我拉进这个电梯的?”
许洌瞧着她被自己吮红的唇瓣,生涩的视线紧紧盯着。舌尖抵过齿缝,顶了下牙:“没,我也看错了。”
他身上那件宽松上衣被她刚才抓得皱乱,浅浅勾勒出腰腹那利落结实的线条。两条长腿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