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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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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牙迭生得很漂亮,冰雪雕成的一张脸,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像是一只从林中蹿出来,怯怯的小鹿。
  她是内敛含蓄的孩子,即便和婉襄常常见面,也并不会表现出额外的亲热。
  “谢谢刘娘娘。”
  每一个字她都说得很慢,尽管奶声奶气,都很清晰,简直让人的一颗心都化了。
  “不用客气。当年也是你额娘送给我的一枝梅花,结下了这缘分。”
  转眼间已三年,富察氏与婉襄相视一笑。
  兰牙迭的目光都在这梅花上,始终安静着,不需要大人的注意。
  婉襄看着在冰上努力学习滑冰的永璜,不觉道:“雍正八年时的那件事,还没有结果吗?”
  富察氏也注意着她的孩子们,“那个人好像是被查案的阵仗吓怕了,这几年间竟一点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兰哈玳还是一样生病,沉浸在丧女之痛里走不出来。之前禾晏照顾过永璜一阵子,最后却是兰哈玳发了疯,不许她再照顾。”
  “她说,我毕竟是永璜的嫡母,而禾晏毕竟只是一个同她一样的格格——甚至连她也不如,禾晏毕竟没有生育过,所以坚持要继续自己带着永璜。”
  但身体又不允许,所以仍旧是富察氏最操劳。
  富察氏不免感慨,“虽然觉得似白巴月那样刻薄,将五阿哥房里的那些格格都打压得抬不起头来是不对的,她们也是女子,就算地位低微些,凭什么就要受她搓磨。”
  “可人家到底是可以高枕无忧,放心地怀孕、生产的。人若是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证,如何兼济天下呢?”
  弘昼唯有一个儿子是侧福晋所出,其余七子一女,都是吴扎库氏所生的。
  “我们不能这样做,伯塔月,我知道你知道。”
  人毕竟不是动物,不用挤压别人的生存空间,也能够活下去。
  许是感觉到富察氏此刻的惆怅,兰牙迭抱住了富察氏的脖颈,温柔地在她耳边撒娇,“额娘。”
  实在是冬日里最好的小棉袄。
  “额娘!”
  偏偏这时河上永璜忽而又唤着她,似乎是有很要紧的事。
  兰牙迭便松了手,指着永璜道:“哥哥。”
  “额娘,我学不会!”
  永璜平日在一群小豆丁中是大哥哥,但到底也不过还是个小孩子。他是第一次玩冰鞋,在冰上摔了几次就着急起来,要向信赖的大人求助了。
  富察氏便低头向兰牙迭道:“哥哥现在需要额娘,额娘要去帮他,你跟着额娘一起去,还是和刘娘娘一起等着额娘?”
  澄瑞亭原本四面漏风,因为她们要过来坐,因此都加了暖帘,亭中无风,又有炭盆,因此温暖许多。
  外面对兰牙迭而言或许太冷了,婉襄向着兰牙迭伸出手,“刘娘娘抱着兰牙迭,好不好?”
  兰牙迭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实在有些害怕河上的那些声音,最终向着婉襄伸出了手。
  富察氏见状,与婉襄对视了一眼,“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澄瑞亭中一时只剩下婉襄与不怎么会说话的兰牙迭两人,富察氏一走出去,兰牙迭就下意识地望向富察氏所在的方向。
  也不知富察氏和永璜说了什么,最后自己也换上了冰鞋。
  这个朝代的冰鞋自然不似后世那样精巧,仅以铁为之,以单条缚于鞋上。
  富察氏居然是个中高手,身起则行,如蜻蜓点水,紫燕穿波一般,在河上划过一圈,方才回到永璜身旁,牵起他的手教他滑冰。
  兰牙迭见母亲这般表演,坐在婉襄怀中忍不住鼓起掌来,婉襄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实在足以令人赞叹。
  “富察福晋当真是多才多艺,既懂得贤明道理,又懂得这些玩物,就连滑冰一道的技艺都如此高超,本宫实在自叹弗如。”
  婉襄回头望去,从梅花树下走来的是许久不见的宁嫔。
  并不需要婉襄允许,她已经坐在富察氏方才所坐的位置上,向着兰牙迭伸出手,“小格格,让宁娘娘也看看你,真是可爱。”
  兰牙迭实则十分怕生,平日并没有如何见过宁嫔,此时严重盛满了害怕。
  婉襄便抱着兰牙迭微微转过了身子,让她的目光不再能看见宁嫔,低声地哄了她片刻。
  “宁嫔娘娘恕罪,嫔妾此时抱着小格格,恐怕不能给您行礼了。”
  “无妨,便是你如今身子沉重,本宫也不能让你给本宫行礼。”
  互相牵制,并不代表在言语上便也维持和平。
  宁嫔特意点名了婉襄身孕之事,她简直觉得自己又坠入了夏日里,身上发着热,却有一条冰凉的毒蛇缠上来,冷惧之意令她十分不适。
  可是她不能自曝其短,“嫔妾记得从前宁嫔娘娘体虚畏寒,天寒地冻,原来宁嫔娘娘也这样有心思出来走动。”
  “体虚畏寒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的药灌下去,本宫的病早已经好了。”
  宁嫔今日穿着一件黄色水仙蝴蝶纹妆花缎制成的棉袍,袖口、领口等处都有毛绒装饰,看起来毛茸茸,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戴着的是一只寻常钿子,中间一只银镀金嵌宝如意方胜,两侧又加了些翡翠装饰。
  但宁嫔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即便精心装饰了,也掩饰不去眼下青紫病容。
  婉襄后来又私下问过刘裕铎,这一次的□□对宁嫔的身体损伤其实很严重,历史上的宁嫔早逝,或许就是因为这一次中毒。
  让婉襄更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宁嫔自己下的毒。
  可又能是谁呢?
  “宿疾痊愈是好事,嫔妾恭喜娘娘了。”
  宁嫔低头笑了笑,“旧疾倒是痊愈了,从前病着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和精力都不大够用,如今身体康健了,反而觉得长日无聊,终日无所用心,混着日子罢了。”
  即便宁嫔的禁足解除,协理六宫之权也没有再交到她手里,在这紫禁城里,这样的一个嫔,一个贵人,一个常在,其实都是一样的。
  这话也让婉襄警惕,“其实娘娘的阿玛仍然在外为官,将来积攒功劳加官晋爵,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娘娘在后宫之中熬着资历,也总有一日能为妃,为贵妃。万岁爷千秋万岁,不必太过着急。”
  “便如你如今只是个贵人,往后也可以为嫔为妃一般么,刘贵人?”
  作者有话说:
  圣诞快乐,阳了是真难受,之前看的地狱笑话成真了


第176章 惊骇
  婉襄与宁嫔对视了片刻; “一切尽在帝心,宁嫔娘娘与我都不过是万岁爷的奴才,如何来替万岁爷操这样的心呢?”
  被婉襄这样顶撞了一句; 宁嫔竟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只低下头去,毫不在意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手炉。
  “其实本宫今日到御花园里来; 倒也不是刻意来找你的。只是见此处热闹,所以才信步过来,所以才遇见你。”
  “不过自雍正七年冬日开始,这宫中的热闹; 的确也都关乎于你。本宫记得雍正七年,与如今差不多时候; 也是在澄瑞亭中,是你和那常在揭发齐妃顶桥拘魂之事的吧?”
  这件事上婉襄与那常在曾和谋算计; 宁嫔骤然提起; 婉襄不觉越加警惕起来。
  “那一夜嫔妾是跟着万岁爷到这边来赏梅花的; 谁都没有预料到居然会牵扯出这样的事。”
  宁嫔仍旧微笑,“这世间巧合之事当真是颇多,自此之后宫中凡有大事小事; 皆与你有关,也不知万岁爷怎么就一点都不怀疑你。”
  婉襄哄着兰牙迭看她手里的那枝梅花,不动声色地用一只手捂了兰牙迭的耳朵。
  她虽然幼小; 但并不是完全听不明白大人们说的话; 更何况这些污言秽语,不听也罢。
  “没做过的事; 即便怀疑; 也不会找到任何可以治罪的痕迹。而做过的坏事; 此时没有得到惩罚,也不代表以后不会。”
  婉襄侧脸面对着宁嫔,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其实事已至此,本宫与你都不必强作对彼此友好,但也不必私底下相处仍然剑拔弩张。整座紫禁城里最知晓彼此的就是你我,大可以坦诚一些。”
  而婉襄是觉得连这样的相处也毫无必要的,她正欲下逐客令,宁嫔就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吕留良之案,你日日都在万岁爷身旁,应当有听说吧?”
  是雍正一朝牵连最广的文字狱。
  未及婉襄回答,她继续说下去,“吕留良和他的儿子吕葆中都已经死去多年了,万岁爷还是恨他们,将他们的尸首从棺材之中翻出来斩辱,戮尸枭示。”
  “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吕留良都已经死了快五十年了,也不知翻出来的尸骨该变成什么样子了。”
  宁嫔说着这些话,就像是说故事一样抑扬顿挫,有平仄起伏,让人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思路走。
  想象到那个画面,婉襄心口忽而涌上来一阵恶心之感,死死地忍住了。
  宁嫔又继续说下去,“吕家人,男丁十六岁以上者皆斩首,十六岁以下者连同妻妾、姐妹俱都给予功臣之家为奴……”
  “啧啧,无事时嫌弃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有事时便同年少读书的男子一般待遇。可是入了功臣之家为奴,女子和男子的处境便更有不同,万般皆是命。”
  “至于与吕留良相关人等,或斩监候,或流徙两千里,或革除功名……一生的心血也是付之东流了。”
  宁嫔根本就不是真心为那些鸣不平,或者感慨他们的际遇。
  她无非是要婉襄想象,要婉襄战战兢兢,要婉襄知道伴君如伴虎,有一天天子一怒,百万伏尸之中也有她一个。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了解宁嫔,而宁嫔从来也不了解她和雍正,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信赖。
  更不知道历史。
  婉襄很快就缓过来了,“嫔妾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既然万岁爷如此判决,此人便定然犯下了大逆之罪。”
  “万岁爷到底没有要吕留良族中女子的性命,相比于前代君王已经算是宽仁,娘娘难道不知道方孝孺诛十族之事?”
  婉襄捂住了兰牙迭的耳朵,她好奇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但婉襄根本不给宁嫔插话的机会,“明成祖朱棣篡位,要方孝儒为其草拟继位诏书,方孝孺坚执不从,明成祖便要诛他九族。”
  “方孝孺有气节,答曰:‘便诛十族又如何?’此一句便引火上身。”
  “明成祖恨其嘴硬,撕裂了他的嘴角,而后搜罗方孝孺九族,更在九族之外搜罗他的学生充作十族,当着方孝孺的面一个个杀戮。”
  宁嫔冷冷地望着婉襄,而她此时面上也并无畏惧之色。
  “方孝孺始终不从,被牵连而死的人,数量达到八百多名。最后明成祖令人将他推到了南京聚宝门外磔死——宁嫔娘娘知道‘磔死’是什么意思吗?”
  磔刑是碎磔之刑,俗名剐罪,是千刀万剐。
  宁嫔再也忍不住,用手掩嘴,快步朝着亭外走去。
  而婉襄还不放过她,“宁嫔娘娘是后宫嫔妃,不当妄议万岁爷的政令,希望娘娘谨记。”
  宁嫔离去之后,富察氏很快走回到澄瑞亭中来,她显然是注意到了方才的异样,将兰牙迭接过来。
  “宁嫔过来做什么?”
  她眉头微皱,面上隐有忧虑。除却额上微微沁出的汗水,但方才的兴奋和快乐不是假的。
  婉襄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宁嫔同我说起了吕留良之事。”
  让别人不要议论的,自己当然也不应该议论。
  “你没事就好。”富察氏更明白其中道理,连提都没有提起,“兰牙迭,和刘娘娘一起好不好?”
  兰牙迭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过身抱住了富察氏的脖颈,又开始撒娇了。
  文静的小女孩有另一种可爱,婉襄笑着望了她片刻,便听见冰面之上嘉祥的笑声越加大声了。
  一抹明黄色出现在冰上,原本陪着嘉祥和永琏的两个宫女都让了出来。
  雍正抱着永琏,永琏又紧紧地抱着嘉祥,太监拖着冰床,蓦空鹊就跟在病床一旁奔跑。
  嘉祥和永琏都是孩子,那冰床的速度其实并不快。
  但是对于平常至多由大人抱着到处走的小孩来说,仍然是很有趣的体验。
  婉襄收回了目光,才发觉富察氏正望着自己,“婉襄,你看来真的很喜欢他。”
  若是用“皇阿玛”之类的称呼,这关系便不纯粹了。
  婉襄眼睛里盛着的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慕。
  她没有否认,“我虽然卑微渺小,但也是有很多种生活方式的。”
  譬如从一开始就不选择穿越回雍正朝,从一开始就闭塞自己的心,对他那些隐秘的爱意视而不见,终日窝在镜春斋中修理文物。
  人生不会有那么多波折,可谁能拒绝欢愉与快乐呢。
  “这样真好。”
  婉襄从富察氏的眼睛里读出了羡慕。
  富察氏的丈夫将来也是帝王,乾隆或许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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