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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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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本身远比那些东西贵重,却无人似裕妃一般体贴她作为一个刚刚成为人/妇的女子。
  在宝亲王府的事上,裕妃其实和婉襄是一样的,她们认定的是同一个坏人。
  而裕妃也宽宏大量地仅仅将弘历当成晚辈看待,希望他和她的妻妾们情意融洽,不要重演雍邸之中的那些故事。
  终于,或者说也不能说“终于”,他们向着婉襄走过来,恭敬地在她面前跪下去。
  那拉氏虽然是新妇,要忍着疲惫和疼痛,却没有半点失礼。
  婉襄一直对那拉氏有种不合时宜的热情,尽管一直藏在心里,被人窥见过,便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敷衍搪塞过去,而她此刻可以和那拉氏直接对话。
  “请谦嫔娘娘用茶。”
  婉襄将注意力放在那双白皙的手上,稳稳当当地接过了那拉氏缝过来的那一盏茶。
  这个角度她能看清那拉氏的服装,她将富察氏送给她的,定礼之中的那朵宝石圆花别在了衣襟上,是这礼服不和谐的地方。
  却也是最契合少女心绪的东西。
  这时候每个女孩总希望自己和旁人是不同的,就算是被人强行塞入了框架之中,就算抗争不明智,不合时宜,也要想尽办法维持住自己的异样。
  这是她们所有魅力的来源,也是她们构筑自信心的根本。尽管在旁人看来,也许只会置之一笑。
  幼稚的、薄弱的、可笑的……是自我的。
  婉襄想了许久,在这时候应当说些什么话才合时宜。她始终都不是一个与这个社会完全契合的人,即便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她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于是在那拉氏抬起头之间,她放下了茶盏,只是微微对着她满头的珠翠笑了笑。
  而后让桃实把她的礼物交给那拉氏的侍女。
  是一只铜镀金嵌珐琅转鸭荷花缸钟,由清宫造办处制作。整体造型是一只养着荷花的水缸,表面就在水缸上。
  上面有延伸出来的荷花、荷叶,玻璃镜制的“水面”上有象牙做成的形态各异的小鸭子,分明不成比例,却有一种额外的趣味。
  而荷花一共五朵,其中有三朵可以开合,花心中端坐西王母、持桃童子、持桃仙猿等三位神仙。
  西王母奉为婚姻、生育、保护妇女的女神,这些那拉氏都经历过,即便知道是无稽之谈,婉襄还是希望她能保护她。
  这座钟表最为精妙之处,在于钟表开动之后,乐曲伴奏之下,荷花会缓缓张开,西王母于中央稳坐不动,童子及白猿会起身跪拜行礼,呈现出献桃之状。
  “桃“在古代文化之中有祝长寿之意,人的一生往往没有什么能自己把握,唯有时间,所以婉襄觉得这是最适合送给那拉氏的。
  那拉氏仍然在等着婉襄训话,没有抬起头来,婉襄只好提醒她:“侧福晋,你可以去给李贵人敬茶了。”
  婉襄的话音落下,那拉氏便因这变化而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在不经意间与婉襄四目相对着。
  那拉氏的眼睛……她的眼睛实在太像那常在了,以至于婉襄呆愣在了当场,几乎失态。
  她们都是一双凤眼,却其实并无多少精明,更多的是一种对世事的了解和把握,以及……漠然。
  这世上分明有一些事值得她们去在意,她们也的确在意着,但从她们的眼睛里是感受不到的。
  所以所有被她们用这样的眼神望住的人都会因此而患得患失,会因此而想要不自觉地讨好她们。
  尤其是对于那些迷恋她们的男子。
  那拉氏的容貌也的确很美丽,眉扫青山,目凝秋水。轻盈眩目,恍若月宫仙子降瑶台,绰约飞魂,依稀洛水神姬来汉水。
  她的气质和那常在却是完全不同的。
  那常在是面如朝霞和雪,艳射使人不能正视,是如烈火一般盛大强势的。
  而那拉氏却是清冷的,即便是拢在这一团喜庆的红色之中,即便端庄微笑着,她也仍然是凛冽的,是高不可攀的一朵莲花。
  “多谢谦嫔娘娘赏赐。”
  这时候不是能够与彼此交谈叙话的时刻,宝亲王很快再一次搀扶起了她,道谢之后,他们一起向着另一侧的李贵人走去。
  仍然跪拜,敬茶,道谢,起身,这礼仪在婉襄面前持续了数次。
  那拉氏的笑意不改,其他人的愉悦似乎也是。
  但,婉襄不再觉得那拉氏挺直的脊背,仅仅只是因为仪态端庄了。


第266章 钟表
  婉襄面前摆放着一尊铜镀金珐琅转花葫芦式钟; 铜镀金四象驮八方转花钟并一尊铜镀金八仙水法转花钟。
  送了那拉氏那座铜镀金嵌珐琅转鸭荷花缸钟之后,她和嘉祥就都开始对这些造型华丽的钟表感兴趣,令雍正又命令内务府的人再送了几座过来。
  “朕才加了年希尧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衔; 让他办的第一件差事倒是搜寻这些西洋钟。”
  年希尧曾经也是内务府总管; 雍正习惯让他帮他寻找一些他感兴趣的玩物,以及烧制瓷器。
  嘉祥看起来最喜欢铜镀金八仙水法转花钟; 这是一座中西结合的钟表。
  这座钟表底座上面用珐琅彩描绘出一副以桥梁与桥上行人为主要景观的西洋画。
  底座之上托举出一枚椭圆形的铜框,中间镶嵌着同样也是一副西洋画,主题是一个女子,一个裸/身的孩子; 以及一条花斑狗。
  那女人手中拎着花圈,花圈正中央即为这只表的表盘; 它真正的表盘其实很小,只占画面的大约十分之一。
  纵然画面上的女人和孩子都是西洋面孔; 嘉祥还是执着地说:“这是额娘; 这是弟弟; 这上面还有蓦空鹊。”
  从苍猊之事后,即便蓦空鹊奋力保护嘉祥,但雍正仍然心有余悸; 已经很少让蓦空雀和嘉祥一起玩了。
  年幼时的伙伴,嘉祥仍然很清晰地记得,挂念着它。
  此刻婉襄不得不纠正她; “这不是额娘; 这也不是弟弟,这更不是蓦空鹊。你自己好好看一看; 有哪点相似了?”
  嘉祥就嘻嘻地笑起来; “弟弟也不穿衣服。”
  那是夏天婉襄要亲自给弘曕洗澡的时候。
  嘉祥从外面跑进来; 婉襄很快就让桃实把她带走了,她虽然年纪幼小,可也到了该分辨性别,知道两/性之间不同的年纪了。
  婉襄此刻就耐心地教她:“这是遥远的大洋彼岸居住的那群人,不是我们大清的子民。他们的容貌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肤色也完全不同。”
  “他们没有礼教,所信仰的是上帝,语言、服装,很多很多的规矩和习惯都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这话嘉祥不过似懂非懂,雍正却感觉自己受了冷落,偏要挑事。
  “婉襄,你也才送了那拉氏一座钟表,如今又不舍得了?”
  她哪里是不舍得,她只是常常觉得惋惜。
  “四哥不要多话,别是才送了我和嘉祥这些钟表,自己又舍不得了。”
  婉襄一面教训着女儿和丈夫,一面继续观察这座钟表。
  “水法”之意,为在一处齿轮的长轴上固定透明的螺旋玻璃柱,由机械带动之后,这齿轮转动起来,看起来就同流水一般。
  婉襄记得她大学的时候学习古钟表养护的时候,曾经听教授说过,古钟表中每根水法齿轮之间的传动比都是一,也就是说,每根水法的形状大小,齿数、齿形都是一样的。
  这座钟表既被称作“铜镀金八仙水法转花钟”,想来内里的结构便是如此。
  可惜她不能提出将这座钟表拆解,她害怕内务府的工匠并不能将那些零件重新严丝合缝地装回去,也就只能是欣赏欣赏它的外观了。
  之所以她说这座钟表是中西合璧,就是因为在底座与表盘中间的部分,围绕着描画祥云的衔接处站着道教神仙之中的“八仙”,八仙之外更有两只瑞禽托举着表盘,每处细节,无一不精致。
  雍正仍然觉得自己被冷落,“朕何时小气过,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话嘉祥听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阿玛与额娘正在闹矛盾。
  于是她一下子从婉襄怀中站起来,连鞋子也没穿,转瞬间就跑到了雍正身边,按着他的膝盖往上爬,被他一把抱起来,在空中托举了片刻,才放在膝上。
  “嘉祥来帮阿玛批奏章么?”
  这话可不能让旁人听到。
  嘉祥认真地看了一眼奏章上密密麻麻的字,便往雍正怀里拱,抓着他衣袍上的纽扣,“嘉祥不识字,嘉祥不会。”
  雍正被她拱得有些痒,任由她攀着他的前胸像是攀着一座高山,向婉襄道:“朕并不是很想同不识字的人说话,婉襄,你来陪朕说话。”
  婉襄轻笑了一下,把铜镀金珐琅转花葫芦式钟换到了自己面前。
  “朕令果亲王视察直隶及诸省满洲驻防之官兵情状,今已有回报。京师而至西安,及直隶、陕西两省地方,墩台皆已齐备,且完固高峻,一望蔚为可观。”
  “而山西一路山径,向来竟未设立墩台。其平坦之处,则仅存旧址。墩台倾圯,已成土阜。”
  墩台是一种报警台,清初之时,皇帝便已经下令各地建立墩台营房。
  若有警则守军举烟为号,有寇至则挂席鸣炮以报讯,缉盗卫民,所关甚为紧要。
  “朕屡降上谕,使各省文武官牟稽查办理,敬谨遵奉。然石麟、王羾等受朕委任,亲在地方,何以疏忽怠玩至此?”
  “若非年老糊涂,即系苟且塞责,不肯实心任事。朕已着人将其调取来京,必得当面好好同朕奏明。”
  即便雍正再三强调不得玩忽职守,也总还是有人玩憩性成,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婉襄继续摆弄着这钟表,她的文物搜集进度,已经到了最后的十件了。
  她发现这些西洋钟表的底座总是很华丽的,若是钟表有灵,大概会说:“大家欣赏我的外表就好,我的身体里面有精密的机芯,请大家千万不要对里面的结构感兴趣。”
  为了保护里面那些自有其规律,外人却不能懂的机械,匠人们只能百般用心,用富丽精巧的外观来吸引旁观者消耗掉所有的热情与好奇心。
  这一做钟表底座上的并不是珐琅西洋画,而是一个一个雕塑精美的小人与摆设——他们都会随着时针的走动而转动,故名为“转花”。
  整个底座是一座二层西洋小楼的形状,楼房轮廓边缘都有小颗粒的红宝石镶嵌。
  分明是欧洲人制造的,但这风景与建筑也有些像是印度风格,早在一百多年前,英国就已经侵入莫卧儿帝国,建立起了东印度公司,与大清相邻的那个国家,正在一步一步地沦为英国的殖民地。
  和前一只钟表一样,底座之上顶着一只巨大的葫芦,葫芦的下半部分是精密的表盘,上半部分则更为华丽,像是一只花瓶,供养着铜制的花束。
  若是一只花瓶已经华丽繁复到用珐琅、宝石来装饰,那么里面的花朵再美丽,其实也都没有意义了。
  雍正不知何时已经抱着嘉祥走到了婉襄身旁,拿起这只钟表,“哪日朕有空闲,要亲自将这钟表拆开,看看它究竟是如何运行的。”
  很不幸,仍然比除了婉襄行动力更强的人盯上了它。
  雍正似乎对那只铜镀金四象驮八方转花钟更有兴趣,在婉襄的目光中看来,这是一只巴洛克建筑风格式钟,但雍正当然不会知道。
  嘉祥在他怀中伸手要抢,他下意识地躲开了,而后弯下腰,将嘉祥放在了床榻上。
  嘉祥重新开业行动自如,以为雍正要跟她玩,一下子窜到了角落里,而后婉襄与雍正挨着彼此坐着,欣赏着这只钟表。
  “朕从前让西洋来的传教士看过这只钟表,他们说这上面的纹样是什么‘法兰西’的什么宫殿,总之对于他们的国王来说,这就相当于紫禁城。”
  是法国的凡尔赛宫,在世界宫殿上的地位,的确与中国的紫禁城齐名。
  “你瞧,这正门之内有一座神像——西洋人的神看起来并不庄重,作为神祇,甚至连衣服都不好好穿,实在有失体统。”
  “他们的宗教与神明看起来都不干不净,所以朕不允许他们在大清的疆域之内随意传/教。”
  婉襄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他的手臂上,看了一眼钟表上的图案。
  这神明是古希腊神话之中的太阳之子阿波罗,是最俊朗的神之一。她微微笑着,没有说出口。
  “这一面,还有一幅他们的国王出行图。西洋人的马车也和咱们不一样,国王就坐在车里,到处都开着窗户,抛头露面。”
  在钟盘上方有两个小盘,左为乐曲止打盘,右为换乐曲盘,雍正的手落之中的一个上,略按了一下,这座钟表便开始演奏乐曲,是婉襄久违的西洋民谣。
  她静静听了片刻,发觉是那首著名的《绿袖子》。
  “绿袖子是我金子般的心,只有她才是我的心爱人。”
  婉襄听着这乐曲,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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