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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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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妾以为,似此非常时期; 雕镂器物,珠玉服玩,若恣其骄奢,则危亡之期可立待也。”
  宁嫔说了这些话; 便是婉襄也不觉皱了眉头。
  接到奏报之后,雍正夜夜都不能安枕; 以至于要靠太医开的安神方才能睡着。
  天色将明时又起身上朝,而后议事至夜晚。
  大臣归家之后他的工作仍没有结束; 还要继续批阅奏章密折; 深夜时方能歇下。
  一日日这样苦熬着; 也就是到今日方有心情说些别的事。
  而后宁嫔便要这样来指责他,甚至于言及朝代危亡之时。
  敢死于纳谏之人或许也并不少,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做魏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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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是不会高兴的; 哪怕她的初衷是好的。
  “那宁嫔认为,朕应该如何做呢?”
  宁嫔始终低着头,似是仍无有所觉; 或者也是她并不在乎。
  “嫔妾以为; 六宫诸妃当蔬食故衣,珠玉罗绮绝于服玩; 同天下臣民共克时艰。”
  雍正立时便轻嗤了一声; “不错; 当真是个古来难得的贤妃。”
  宁嫔微微抬起头,望向雍正,好像终于发觉自己方才所说的这些大义之言并不讨人喜欢。
  “嫔妾……嫔妾不敢。只是万岁爷将此重任托付于嫔妾,嫔妾不敢尸位素餐,自当为皇后娘娘分忧,行进谏之事。”
  “进谏?”
  雍正手中捏着一只犀角雕就的岁寒三友杯,面上满是嘲讽之色。
  “只有君王做错了事,御史方才会直言进谏,成就明君良臣之美谈。宁嫔——”
  他的手停下来,不再转动那只杯子,“朕欲除准噶尔之害,还西北百姓一片太平天地,朕究竟做错了什么?”
  傅尔丹战败的阴影还留存在他心中,已然成为了他不能为外人触及的逆鳞。
  宁嫔的心或许是好的,但用错了方式,也选错了语言,今日怕是要坏事。
  宁嫔定然没有料到今日之事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但也迅速地沉下了心,尽力为自己辩解。
  “嫔妾并无指责万岁爷之意,只是由六宫支出糜费之事联想到了如今正在遭受痛苦的百姓之家,所以才会……”
  “你没有指责朕冒进之意?但若不踩着朕做了昏君,又如何凸显出你是个贤妃呢?”
  婉襄从未见过雍正这般愤怒的时候,过往嫔妃犯错,他总是失望更多,也总是在心中默默自谴。
  但今日他的怒火是全然扑向宁嫔的,过度的悲伤和愤怒烧毁了他的理智,他不再是那个面对天灾之时,总是自省己过的英明帝王了。
  这样下去的话……
  婉襄当机立断,跪在了宁嫔身旁。
  “四哥……万岁爷容禀。”
  宁嫔望了她一眼,神情怪异。
  婉襄只能继续说下去,“宁嫔娘娘素来娴静温婉,忠君爱国,定然不会以言语讥上,行大逆不道之事。”
  “向来六宫账目之中错漏糜费之处实在令人心惊,以至于宁嫔娘娘一片丹心,无法坐视不理。”
  婉襄并不是单纯地想要为宁嫔说话,尽管她也的确认为宁嫔并不是故意要讽刺雍正,苛待宫人的。
  她大约是想要给雍正一个正直贤明的印象,毕竟古之贤后贤妃,都从未听闻有奢侈无道之举。
  婉襄只是觉得,这于她自己或许也是一个机会。
  “宁嫔娘娘说,希望六宫妃嫔能够蔬食故衣,珠玉罗绮绝于服玩,同天下臣民共克时艰。这话没有错,是深明大义之举。”
  “然而细究其义,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此次战役失败,并不是因为缺少粮食与武器辎重,而在于用兵之策。”
  “如今实则国帑充盈,国中偶有遭天灾人祸之地,万岁爷皆以拳拳爱民之心出赈灾款项、粮米以赈之,且耳提面命不许地方官员疏忽愆职。”
  这些婉襄都是很清楚地知道的,纵观雍正一朝,除却武功弱了一些,其他方面他都是个伟大的,爱民如子的帝王。
  再说回到方才宁嫔的那些话上。
  “娘娘说希望六宫嫔妃能俭省一些,每日少用山珍海味,穿旧衣,不佩戴珠玉首饰。”
  “京师贵妇向以宫中妃嫔行事为风尚,若这般形式,久而久之,或许她们也会效仿。可这于那些承受丧子、丧父、丧夫之家的寻常百姓而言,又究竟有何益?”
  他们本来就用不起这些东西,无论宫中妃嫔如何穿戴,那些省下来的银子流不到他们手里,于他们而言也仍旧不过仍然是噎酸荠,围破毡,没有一点用处。
  既然要做,便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万岁爷已经拨出数万两银子用以抚恤阵亡将士的家人,若是宁嫔娘娘当真有心,不若号召宫中妃嫔悉出自己不用打衣物首饰以变卖筹银,而后探知这些人中实有困难者,以银两奉养其家中老人、幼子。”
  这才是婉襄的目的。
  她拔下了发髻上一支银镀金嵌宝石佛手蜘蛛纹簪,递给了宁嫔。
  “这是嫔妾晋为贵人时,万岁爷赏给嫔妾的东西。国帑虽足,但这是嫔妾对阵亡将士家人的一点心意。”
  “若宁嫔娘娘觉得此法可行,可以于圆明园中推广,但切记,不可使众人察之每一件东西原来的归属。”
  婉襄始终牢记雍正七年时皇后教导她的话,若是嫔妃们为炫耀恩宠而互相攀比,便失去本心了。
  更何况还有那些本就生活不易的低位嫔妃,她不想逼迫她们,使得她们的生活变得更艰难。
  “宁嫔娘娘若是再有雄心些,也可以发动京师贵妇出物出资。或她们有喜爱宫中饰物者,也可以竞价出资购买这些首饰,如此两相得宜。”
  此外,这些东西流到宫外去,不具名,也就不存在亵渎,不用担心男女之间所谓私相授受的那些事。
  宁嫔和雍正都没有说话,婉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对还是错。
  “或者有考虑不周之处,还请宁嫔娘娘多多包涵。”
  她实则是在催促雍正,早些做决断。
  雍正闻弦音而知雅意,心中的怒气稍敛,“宁嫔,你先跪安吧,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不要再这样莽撞了。”
  心中一片大义,却被斥为莽撞。
  宁嫔大约很是不快,但在雍正刚刚发过怒的当下,也并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好行礼跪安,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勤政亲贤殿。
  雍正仍然有些烦躁,“从前觉得宁嫔聪明,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些风花雪月,伤春悲秋上的聪明而已。”
  “只不过有这一些浅显的见识,也要到朕面前来卖弄。”
  婉襄低头轻笑了一下,上前安慰他,“我也只有一些浅显见识,放在在您面前卖弄了一番,如何,您要惩罚我么?”
  雍正望了她一眼,“你也要同朕过不去罢了。”
  婉襄不觉笑意更盛,“宁嫔的话语其实启发了我,我倒是觉得这主意当真不错。”
  “嫔妃之中多有吃斋念佛之人,如何一意修来世缘,却不肯善待这世上正遭受苦厄的那些人。”
  雍正没有正面回答她关于是否可行的问题,“你让那些官员夫人出重金竞相购买这些饰物,官员们会恨死你的。”
  “他们才不会。”婉襄坐回到长榻上,继续拨弄那些碎瓷片。
  “若是当真让官员夫人们竞价,想必会筹集更多的银钱,让那些将士们的家人得实惠。而且愿意以钱财买虚名之官员,想必原本手脚也并不干净,不过是用这一支小小的簪子,来钓出藏于水面之下的大鱼而已。”
  “官员之银两取之于民,也当吐出来一些用之于民。就像是各地竞相为怡贤亲王立祠一般,总归是要过您的眼睛,是讨好您而已。”
  雍正有些不满,“朕送你的簪子,便这样轻易地给了出去。”
  她在一块瓷片的缺口上贴了纸张,“不是正好给四哥机会,往后送我更多么?”
  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文物的,她知道在时间庞大的范围之内,她只能短暂拥有它们,那么也就不在乎何时失去。
  总之,数据已经都在系统里了。
  “那你以为,宁嫔所说的宫中糜费之事应当如何解决呢?”
  婉襄当然也思考过,“便让宁嫔查吧,其实有宁嫔这样的人也不错。但也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抓几个中饱私囊的典范而已。”
  雍正终于笑起来,“你倒是会用人。”
  婉襄微微点头,将他的嘲讽当夸奖,照单全收。
  “四哥在前朝实行火耗归公之法,可这法子在后宫之中却是行不通的。”
  层层贪污,一朝一代地延续下来,几乎都已经成为定例了。
  “官员好歹害畏惧升降之事,有家人要奉养照顾,可后宫之中当差的这些宫人大多是穷苦出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抓过几个实在可恶的典范之后,能够杀鸡儆猴,让他们都收敛一些也就好了。水至清则无鱼嘛。”
  “你还知道火耗归公?”
  他只对她说的“火耗归公”感兴趣,舒展了身体,靠在椅背上,大有要听她长篇大论论述他功绩的意思。
  她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憋着坏,“不过是偶尔在王府中听怡贤亲王提过一次而已,我其实并不理解,不如四哥同我解释一番?”


第118章 怨怼
  “地方官向百姓征收钱粮之时; 往往会加上一定比例的损耗,此为‘火耗’。而后往上递进时又层层加码,导致百姓苦不堪言。”
  “皇阿玛登极之后; 便创立了养廉银制度; 火耗全部归公,而后依各地情况在俸禄之外额外给予官员一笔钱财和俸禄。”
  所以叫“养廉”。
  但古今中外做事; 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样的举措不能从根本上斩断官员贪污的手,不过; 也总是有进步的。
  和惠公主说话的时候将声音压得很低,莲花馆中富察氏的床榻上并排躺着三个小团子; 他们都睡得很熟。
  永琏不在这里,满了一岁的孩子; 已经不屑于同仍被襁褓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小婴儿为伍; 桑斋多尔济还没有能够到反抗母亲的地步; 因此也老老实实地睡在这里。
  富察氏帮和惠公主分着线,也道:“连皇阿玛都没法完全杜绝的事情,宁嫔娘娘新官上任三把火; 想要从根本上做出改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是会适得其反,令自己在宫中更不得人心罢了。”
  所以熹贵妃按兵不动。
  她协理六宫这么多年; 宁嫔短时间就能发现的事; 她难道还能不知道?
  不过无论宁嫔的出发点如何,减少宫中浪费贪墨之事都是好事。
  因此那一天的末尾; 雍正将他捏过的那只犀角雕就的岁寒三友杯赐给了宁嫔; 算是安抚了她; 也默许她继续在后宫之中进行一定范围的改革。
  近来圆明园中颇有些鸡飞狗跳的意味,简直像是红楼梦》中抄检大观园的时候。
  但这些也不过是在后宫女眷之间流传的惊惧恐慌之事,于雍正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妨碍。
  他在心烦其他的事。
  七月时又有贼人侵扰吐鲁番民众,副将王廷瑞出城迎敌。虽杀敌二百余名,且生擒七人,终究不过小胜,不足为喜。
  雍正更忧虑的事是侵扰吐鲁番的贼人数次为清军击退,恐怕怀恨在心。
  小支军队也罢,若集结重兵,则百姓又要遭遇苦难。
  所以雍正发上谕,不许吐鲁番守城官兵再出城迎战,尽力将所有民众聚集于一城以方便守卫保护。
  若出城迎战,准噶尔本是游牧民族,清军如何能敌。但坚守城垣则将优势均集中于我方,方为上上之策。
  “婉襄?”
  婉襄回过神来,和惠已经用银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给她。
  “这是进贡之物,肃州金塔寺的哈密瓜。听闻前几日皇阿玛还发上谕要当地的人教导如何栽种,让其他地方的民众也学习种植,以此富民。”
  婉襄笑着接过来,将这一小块由井水湃过的哈密瓜吃完了。
  “万岁爷总在思虑这些事。对了,伯塔月,我恍惚听见前几日永璜发了烧,如今可好了?”
  如今她们私下相聚时,都只称呼彼此的名字,也更亲近一些。
  富察氏面有苦涩,“永璜的身体倒是渐渐好起来了,毕竟也只是小孩子贪凉着了风。只是兰哈玳的身体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哲悯皇贵妃是雍正十三年薨逝的,也是从如今便一直生病么?
  “自从知道那个孩子的死因恐怕是因为她自己一口一口服下的药,且那个一直服侍她的嬷嬷为人收买,背叛她最后横死,她的病就更严重了。”
  “夏日里都不肯好,到秋冬时天气寒冷,她更受不住。”
  和惠的手搭在富察氏手上,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阿嫂,难道……难道这个心思歹毒的贼人,便当真藏得这样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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