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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搅弄风云的你,喜欢阴狠恶毒的你,喜欢权倾朝野的你,就是不喜欢现在委屈巴巴到连一群男人都对付不了的明祎。”顾锦瑟大声吼了出来,去她娘的谨慎,先吼了再说。
  姐心里憋着气,实在熬不住了。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曾经满殿朝臣乃至一众皇子都害怕的女人,“你可晓得,我对你很失望。”
  你要报仇,我和离成全你。可你呢,折腾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难道不应该被凶?
  明祎淡笑道:“我喜欢你生气又要咬人的样子。”
  “你、你……”顾锦瑟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郁闷极了。
  明祎却伸手去拉她,“睡觉啦,我想你。”
  顾锦瑟继续嘴硬:“我不喜欢你。”
  “可是,阿瑟,我喜欢你,该怎么办呢?”明祎叹息,语气轻轻,“没有人的路会一帆风顺,如果有,也是先人费尽心机去铺就的,可是阿瑟,没有人给我铺路。”
  顾锦瑟泄气了,眼泪不要钱地滑下来,只是没有服软,继续瞪着她。
  明祎头疼不已,一句话将人逗哭了,自己则是后悔不已,“你别哭了,她们会以为我欺负你。”
  顾锦瑟不听,继续哭,甚至要去打开门,明祎蓦地慌了,掀开被子就去拉着她,两人挤到门板前停下,明祎板着脸说道:“你别闹了。”
  “你凶我。”顾锦瑟突然不哭了,哪里肯让自己吃亏,“你凶我,还睡我的床,你哪里来的脸凶我。”
  明祎扶额,叹口气,只好妥协道:“我不凶你了,回去躺着睡觉。”
  “我要去找刘寡妇睡觉。”顾锦瑟嗤笑一声,小嘴撅得能挂油壶。
  “我去找张寡妇。”明祎不甘示弱。
  顾锦瑟哭着大喊一句:“这里没有姓张的寡妇,没有、没有、没有……”
  她有些崩溃了,突然间心态崩了,蹲下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你为何拿我做棋子,为什么要和我成亲,顾家的仇凭什么我来背,明祎,你去报仇就去报,一朝丞相来这里,丢人吗?”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喜欢你,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来京城,你算计顾家算计顾锦桓,你为何不直接派杀人全杀了我们。为什么要慢慢折磨,明祎,你就是一个刽子手。你要复仇,这么多年来你成功了吗?术决活着,他这个罪魁祸首活得好好的,锦衣玉食,你呢,你现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站着这里,这里没有法律,她们都不懂法,在这里,没有京城一样的良田,没有一件成衣铺子,没有像样的酒楼。他们思想落后,他们过着多年前的生活,点个灯油都觉得是败家的。”
  明祎看着她,心口堵了一块石头,压抑得厉害,她僵持着身子站在原地,忍着心疼,嘴角努力弯成一抹美好的弧度,“你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阿瑟。”
  屋内灯火黯淡,屋外站了三四个妇人,刘寡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问身边的李氏:“是不是你说她败家的?”
  李氏面色通红,“我想着少花些钱的,没想到,她以前过的是好日子。”
  刘寡妇哼了一声,“你看看她的衣裳料子,是绸缎,看着发光,摸着柔软,一件衣裳能点一辈子油灯了,你真是没眼力见。”
  “下回不说了,小掌柜与明县长认识吗?”李氏也奇怪,听着小顾掌柜又哭又喊的话,两人好像熟得不行。
  两人逮住招摇一阵问,招摇随口胡扯:“小顾掌柜身子不好,算命的说要改阴阳交合的道理,让她娶一个人女人,你说在命与规矩之间,选哪者?所以啊,她就娶了明县长,后来,和离了。”
  刘寡妇懵了,李氏傻眼了,其他两人也是目瞪口呆,刘寡妇反应快,毕竟拿着人家给的丰厚月钱,立即说道:“我知道冲喜这个事,毕竟人命关天。”
  “对啊,你看我们小顾掌柜,现在活蹦乱跳,明大人也有功劳,但是你想想,毕竟睡在一起过,肯定有些矛盾啊。姨娘们,你们听听就成了,别去理会她们。小顾掌柜,就是你们说,她越生气的样子。”招摇笑了笑,继续睁着眼睛胡扯。
  四人便散了,屋里的顾锦瑟也擦干了眼泪,爬上床直接睡下了,丝毫没有理会明祎的意思。
  明祎无奈,只好贴着她的躺下,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被子里暖和,躺下后,人就变懒了,也不想再动弹。顾锦瑟闭上眼睛,明祎如何也睡不着,心里空荡荡的,只好伸手去抱住顾锦瑟。
  顾锦瑟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小腹上挪开。明祎不肯,周而复始,顾锦瑟终于生气了,掀开被子瞪着她:“别碰我。”
  明祎垂眸,眼睫轻垂,顾锦瑟又不满意:“别装出一副小媳妇的姿态,我没有欺负你。”
  “你晚上骂我多少回了,自己数一数。”明祎深吸口气,“我都不敢回嘴。”
  “你有,你刚刚说去找张寡妇的。”顾锦瑟含泪怒吼。
  “就那么一句,你就记住了,你骂我这么多回,你怎么不记住呢。”明祎抬眸,从她的角度恰好看到两道纤细如蝶翼的锁骨,美若无暇。
  小顾掌柜泄气了,“你别摸我,不准占我便宜。”
  “阿瑟,你可曾想过,我们的在一起一年多,你身上、我都看过了,好比回家、嗯,我举例很恰当的。回家后,你还会觉得陌生吗?”明祎脸红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方埋进去,饶是害羞,可她说荤话的段子一点都不少,“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很对?”
  顾锦瑟傻眼了,“你说荤段子的时候,还脸红、你、你、脸红还说荤话。”
  这这这这这还是明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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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讲理
  在明祎这里; 害羞与说荤段子,好像没有任何关系。明明羞得不行,嘴里还在巴拉巴拉说话; 说完还问你对不对。
  顾锦瑟叹气,想狠狠嘲讽明祎,明祎却露出一副害羞带怯的姿态; 你能说什么呢?
  睡觉!
  顾锦瑟妥协了,都不知该说什么,究竟说明祎害羞,还是说她不要脸呢。
  她觉得自己被折腾得脑子要怀了; 明祎像极了拥有双重人格的人,一重人格害羞得不行; 一重人格浪荡不羁; 荤段子说了不停。
  顾锦瑟将自己蒙在被下; 明祎的手继续探了过来,搭在她的小腹上。
  屋内突然寂静下来; 肌肤相碰,总让人心神不宁。顾锦瑟闭上眼睛,眼睛哭得疼; 心中却不气了; 发泄过一通,脑海里紧绷的弦就跟着断了。
  她想好好睡觉; 小腹上的手轻轻揉了起来。
  顾锦瑟:“……”你揉个屁啊。
  她攥住不安分的手,权当明祎的第二重人格出来放荡不羁了; 道:“再动; 我就把你的手绑起来。”
  那只手突然就挪开了; 顾锦瑟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困意袭来,安心睡觉了。
  许是身侧有人,顾锦瑟睡了一回懒觉,醒来的时候身侧没有人了,她还是不想动,眼睛酸得厉害,对着镜子一看,好家伙,直接肿了。
  她连忙让去消肿,走出去就看到树下石桌旁气定神闲品茶的人,大吼一声:“你偷我茶喝。”
  明祎被她吼惯了,也不惊讶,慢悠悠地放下茶盏,悠悠开口:“吞吞给我拿来的。”
  “你不回县衙吗?”顾锦瑟不理解,马湖县天翻地覆了,她怎么还有时间待在面馆气定神闲地品茶。
  明祎今日又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裙裳,腰间大朵的蓝色妖姬,冷艳孤绝,裙摆是海洋的浪潮,跌宕起伏,光是腰间的蓝色妖姬就知晓衣裳不是明祎的,也不是本朝人可以做出来的。
  发间是一支蓝色宝石的簪子,阳光从枝叶间漏了下来,恰到洒在她的侧脸上,整个人如同从海洋中走出来一般。
  吞吞不仅偷了她的衣裳,也偷了她搭配好的宝石簪子,顾锦瑟气到不行,明祎则微微一笑,“我天色不亮就去了县衙,审问胡不为,看过鱼鳞册,眼下是午时,细细算来我都起来三个时辰了,你第一餐还没吃呢。”
  顾锦瑟气恼,也不理会她,转身去梳洗,面馆里的客人少了许多,顾锦瑟也懒得管,坐下来吃饭。
  刚坐下片刻,明祎如影随形,唤来刘寡妇,让上一份吃食。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刘寡妇对明祎大为改观,将明祎当作半个主人,立即将内部人吃的排骨饭端了出来。大家都要工作,吃饭的时间很紧凑,吃饭都是一份份准备好了,还有一份鸡汤。
  在马湖县内算是很好的吃食了,就算是大户人家也不能天天排骨鸡汤。
  端上来后,明祎恍如在自己家里一样拿起筷子吃了,顾锦瑟拿眼剜她,“你天天这么吃,我要被你吃垮了。”
  明祎淡淡道:“你以前说开面馆养活我的,出尔反尔吗?”
  “以前情意深厚时说的鬼话,你也信吗?”顾锦瑟冷笑,挖了一大勺饭送进自己的嘴里,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吃的饭是给人吃的。”
  “我是人,所以给我吃。”明祎点点头,学着她的样子挖起一大勺饭,可勺子太大了,塞不进嘴,只好慢悠悠地咬了一半。
  顾锦瑟大口大口吃饭,看着热闹的面馆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校园里生活,校园里的情侣一起来食堂吃饭,打好饭就坐在一起,情意浓浓。
  此时和明祎像极了普通的大学生谈恋爱,简单的饭菜,对面而坐,突然间,心境就变了。
  刘寡妇等人得闲就站在一起说话,丝毫不敢上前说话了,李氏也是一样的,昨晚的吵架,记忆犹新呢。
  两人低声说话,顾锦瑟快速地吃完饭,见明祎还有一半的饭,索性趁着时间问起桃花源的事情。
  “等胡家的事情结束后,我领人去看看。在京城的时候,我对这里的事情略有耳闻,山后的百姓是善是恶,眼下不能定论。至于五虎,不能全杀,倒也让人头疼。”明祎眸色沉沉,杀不得放不得。
  顾锦瑟直接说道:“一家一家突破,打听对方的情况,我们亲自选立家主,这五人不可留。新的家主必须聪慧善良,行事端正,不可有坏性子。这样好的家主才能领着一家人走上更好的路,”
  “但是这五人杀了,家人不会怨恨朝廷吗?”明祎担忧。
  “送入京城判处,至于是生是死,与我们无关了。”顾锦瑟狡黠。
  明祎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额头,“狡诈。”
  顾锦瑟却陡然冷了脸色,道:“不要随意拍我的头,我是一店掌柜,要有威严。”
  明祎笑得更欢,紧紧抿着唇角,害怕嘴里的饭笑喷了出来。顾锦瑟端着餐盘就走了,临走不忘告诉她:“今晚回家去睡。”
  明祎一本正经道:“这里是我的家。”
  顾锦瑟小声骂她:“不要脸。”
  明祎从她的语气中听到几分嗔怪,顿时舒心一叹,自己低头继续吃饭。
  今日的生意奇差,三三两两的人进来,点一碗面吃,早晨新做的小吃都没有人买过。明祎倒是有些担心,反观顾锦瑟高高兴兴地端着糍粑出来,给帮工的都分了一块,最后,来到明祎,复又坐下,说道:“今日生意不大好了,晚上可以早些关门。”
  明祎诧异:“你要做什么?”
  “吃烧烤啊。我让招摇午后去山中狩猎,看有什么吃的,在这里有钱都买不到鹿肉。”顾锦瑟失笑,眉眼弯弯,心情平和许多,至少可以和明祎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看着她的变化,明祎默然不语,她知晓自己欠下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相敬如宾好很简单,患难与共、雪中送炭恰是人间最艰难的情愫。
  顾锦瑟大气地将糍粑递给她吃,左右看了一眼,说道:“我有一个八卦的问题想问问。”
  “信报送来马虎县,张明浅得封太傅头衔,却未曾拜相。”明祎知晓女孩八卦的心思,她并非记挂张明浅,而是好奇,更多的是观望。
  果然,女孩露出更深的笑容,大智若愚的傻样。
  吃过午饭,人就更少了,面馆里几乎看不见客人,顾锦瑟拉着明祎说道:“我准备买下隔壁的宅子做一间书舍,男孩女孩分开,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明祎沉默,反是刘寡妇拍掌叫好,“好事呀,不过,哪里来的先生呀?”
  “我让人去外间找呀,可以